彻底进行中小学的教学改革 [复制链接]

第10版()
专栏：

彻底进行中小学的教学改革
北京师范大学代表　马建民
一
建国十年来，我国的教育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绩。特别是1958年党中央提出“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教育工作要由党来领导和发展教育事业要实行
“两条腿走路”的方针以来，在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的光辉照耀下，进行了教育大革命，出现了空前未有的繁荣景象。教育事业获得了大发展、大提高、大普及。现在我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阶段，全国人民为在一个较短的时期里，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强国而奋斗。当前正轰轰烈烈发展着的城乡技术革新、技术革命运动，向教育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要求。
十年来，全日制中小学教育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了多次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是，对于落后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的学制、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等方面，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彻底的必要的改革，还存在着少、慢、差、费的现象。主要表现在：
（一）现行的学制（六、三、三制），学习年限太长（十二年），入学年龄较迟（七周岁），大大地影响了我国中等教育的普及和提高。
（二）某些课程内容陈旧落后，脱离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落后于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同时又存在着过多的不必要的重复。
（三）教学内容脱离生产实际和学生智力的发展，不能满足学生的需要，现有教材的程度远远落后于儿童的实际学习能力。
（四）课程安排上主次不分，平均使用力量，没有以语文、数学为两条主线，在提高这两门课程的基础上，带动其他课程。
上述情况说明，中小学教学中这种少、慢、差、费的现象，影响到中学教育的普及和提高，影响到文化革命任务的完成；也影响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迅速发展。因此，中小学的教学改革势在必行。
二
早在1958年，我校党委在组织广大师生深入工厂、农村大办学校过程中，就领导师生着手进行教学改革的试验。数学系师生在工厂业余学校中，根据工人提出的问题，他们认识到数学必须更好地为生产建设服务，他们开始作了把代数、三角、几何合成一门数学课进行教学的尝试，并编出一套新的工农业余数学教材，受到工人同志的普遍欢迎。我校附属中学从1958年起，即拟订了一套中学四年一贯制和中小学九年一贯制的教学大纲，作了一些具体试验。附属小学也作了六周岁儿童入学和拼音识字的教学试验。
在1958年教育大革命以来的调查研究和实际工作经验的基础上，今年2月，我校组成一支包括三千六百余名师生的教学改革大军，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根据总路线和大跃进的精神，根据陆定一同志所指示的“适当缩短年限，适当提高程度，适当控制学时，适当增加劳动”的原则，开始投入了对中小学教学进行全面改革的工作。在党的领导下，在各方面大力支持和协作下，今年3月，我们提出全日制中小学九年一贯制的教学改革方案和各科教学大纲，随后根据方案和大纲，编写了全套试用教材，共十五种，二十一门课，一百零四册，七百二十五万多字。在教育部直接领导下，曾邀请了一部分大、中、小学教师和科学家、作家讨论了我们的教学大纲，对教材进行了审查。他们肯定了我们的大纲体系，同时给我们提出了很多宝贵意见，对我们帮助很大。现在，教材已出版八十八册，其余正陆续出版，并在我们的附中、附小进行实验，取得了初步成绩。
我们的方案和教材力图贯彻如下精神：
第一，树立鲜明的无产阶级政治方向。教学改革必须贯彻党的“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使各门课程的教学紧密联系当前的社会主义建设和阶级斗争实际，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建设事业服务。根据这个原则，我们对语文课的教学目的，明确地提出是：“共产主义方向，能读会写”。为此，在教材内容上进行了重大改革，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以共产主义理想和雄心壮志教育儿童。在低年级语文课本中，还大量选进了社会主义新国风“红旗歌谣”中的诗篇，并注意编选了相当部分思想性逻辑性都强的典范性文章。从三年级开始，我们就选进了毛主席的诗词和文章。在数学方面明确地提出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建设事业服务，为现代化生产和发展尖端科学技术服务。去掉过去教材中那些陈旧了的、实用价值和理论价值都不大的内容，尽可能多学习在现代生产和尖端科学技术中应用最多最广泛的现代数学基础知识，如解析几何、微积分、微分方程、概率论与数理统计、计算数学等。在生物、地理等方面，根据毛主席的认识世界，能动地改造世界的思想建立的教学体系。
从一年级开始，就开设了“社会常识”，五年级起上政治课。并注意引导学生参加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
我们把生产劳动作为共产主义教育的基础，适当控制学时，适当增加劳动时间，从一年级开始，就让儿童参加一些适应其体力发展的劳动，九年内经常劳动时数为一千七百三十四小时。从五年级开始，每年集中劳动时间一至三周。适当的增加劳动时间，对师生的思想改造，培养劳动习惯，改变教育与实际脱节的情况，都有很大的作用。
总之，为了培养又红又专的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建设人材，我们在各方面都加强了无产阶级的政治方向性，不仅传授给学生科学知识，而且必须通过各方面的教育，逐步使学生树立起共产主义世界观。
第二，反映高度的科学文化水平，建立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新的教学体系。我们认为，学制的改革，主要是提高水平问题。现行的自然学科的教学体系，大多是十九世纪以前形成的。例如：在数学中，平面几何和立体几何学基本上是两千年前欧几里德的旧体系。有不少内容是陈旧落后的，在这次教学改革中，我们吸收了欧几里德几何中合理的、有用的部分，删减了其脱离当前生产需要的繁琐落后的部分。总的原则是，以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根据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原则建立以函数为纲，尽量做到数与形的结合，计算与概念的结合的数学教学新体系。
生物学打破了基本上按演化系统来安排教材的旧体系；根据“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思想，建立贯彻生物与环境辩证统一与生物演化发展的观点，说明生物生活基本规律，并密切联系生产实际的新体系。
生理卫生课克服了旧教材比较孤立地讲述人体生理机能的缺点，在充分阐明人体生理规律的基础上，着重说明如何运用生理知识为集体的卫生保健事业、为增强人民体质、提高劳动效能服务。
地理课解放前是环境决定论，解放后又把自然地理与经济地理分开。现在，我们在毛主席“实践论”的思想指导下，明确认识到地理教学的目的应该是：认识自然、利用和改造自然，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建设服务。建立了自然地理与经济地理有机结合的新体系。把讲授自然条件变化、自然资源分布的规律，与开发利用紧密结合起来。改变了自然地理与经济地理两套并列、自然与经济相分离的旧体系。
语文方面（包括外国文）打破了语和文分家，以语法为中心的旧体系，建立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语文体系，实行语和文、读和写、课内和课外活动、语文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新体系。
由于对教学体系进行了这样的改革，就既可以保证无产阶级政治方向性，同时也可以提高质量，使学生可以学到比过去更多的知识。
第三，主次分明，重点突出。这次改革围绕着两条主线进行，一条以数学为中心，带动物理、化学、生物等课程。数学是自然科学的基础。数学水平提高了，这三门课也就可以随着上去，可以增加最新科学成就的内容。另一条线是以语文（包括外语）为中心，带动历史、地理等课程。语文是学习其他知识的工具。掌握了语文这一工具，不仅史地知识水平有可能随着提高了，并且为学习其他课程创设了有利条件。在安排上，我们首先在低年级重点抓语文，为其他课程扫除语文方面的障碍，中年级起开始重点抓数学、高年级重点抓数学带理化。这种重点突出的安排，既可以减轻学生的负担，又能收到互相配合的效果。
第四，既照顾学生的思想和智力的发展水平，又注意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自觉性，我们认为，生长在毛泽东时代的新的一代，在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下，学生的实际接受能力要比旧时代高得多。同时我们也认为学生的接受程度与日常的培养训练有密切关系，只要加强平日训练，学生是可以逐渐提高接受能力的。因此，我们主张把各门课程内容加深加广。
现在再谈一下关于学制的考虑。
为什么我们提出九年一贯制呢？我们是这样想的：根据我校各系提出的改革方案和内容，首先是数学的要求和内容，九年的时间是可以安排下来的。但是，由于没有经过实验，可能在试行过程中，感到时间安排不够，因此，我们订的是九年，但是也准备九年半或者十年，有半年到一年的保险系数。如果我们在拟定改革方案时就按十年安排，那么，就有可能将本来九年可以学完的推迟到十年。
我们认为九年或十年不是学制改革的关键问题，关键是水平问题、体系问题，我们拟订的改革方案着眼点不仅放在缩短年限上，而主要是为了提高水平。学生在九年内可以学两门外语，数学、物理、化学等课程经过九年的学习都可以达到现在大学理科一年级的水平。同时按我们的方案初步计算，九年总学时为八千六百七十八，比原十二年一万零六百二十减少了一千九百四十二学时，也就是说可以缩短学习年限三年。虽然如此，但各科在学时安排上仍有富裕，如数学富裕三百学时，以作为保险系数。同时我们对九年一贯制的具体安排是：基本一贯，适当分段。即一至五年级作为一段，六至九年级作为一段；以便于学生根据国家需要和个人志愿，投考其他专科性学校或参加工作。
三
从三个月来几处的实验工作来看，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实验中，我们体会到：根据“适当缩短年限，适当提高程度，适当控制学时，适当增加劳动”的原则进行教学改革是正确的，九年一贯制的方案基本上是可行的。教材内容大体上是适当的。实验学校的情况可以说明新的方案学生是可以接受的，教师也是可以胜任的。
师大实验小学3月8日招收的一年级六岁实验班，用三周时间学完汉语拼音，以后用拼音作拐棍，吸取了黑山北关小学的集中识字，看图认字的经验，用二十学时，学会三百七十三个字（而过去一个学期才学二百三十三个字），然后教课文，十课时学了十三课的课文（过去一课书就要讲三、四节课），大部分孩子都会读会背。同时采取课内外阅读并举的方法，已经读了两本课外书共八百字。在这个基础上，孩子们已能开始写作文（过去三年级才有作文）。刚入学两个月的六岁儿童刘广良第一次的作文题目是：“我长大了做什么？”他写了五十九个字：“我长大了做一个炼钢工人，炼出钢来造飞机、火箭、大炮、坦克、枪，打美帝；炼出钢来造机器，造拖拉机耕地，造出火车、汽车，拉客人运货物，建设共产主义。”这样的作文，大部分孩子都能写。六岁的孩子杜凡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他是这样写的：“毛主席，我们爱您，我们都听您的话，我们一定努力学习上课不讲话，下课不打架。爱读书、爱劳动，长大了当工农。”短短的一封信，表达了孩子们对毛主席的爱戴与尊敬。
在数学方面，六周岁实验班孩子在六周内学会十以内的加减法，一百以内不进位加法和不退位减法，总测验成绩平均九十五点一分。现在他们的学习内容已超过原教材第二册的水平。最近已开始学习负数和简单的代数方程，测验成绩平均九十二点三分。他们学习外国语的情况也很好，俄语班和英语班的孩子，都已经会听会说五六十个单词，并已会念一两首简单的外文诗和唱一两支简单的外文歌。像俄语“我们爱劳动”、“学习列宁”等话，他们现在都能说了。而过去中学生学外语，因受语法限制，学习一年之后，这样形式的句子还没有学过。
我校二附中、实验小学的原有班级，分别从3月初到5月初向九年一贯制过渡，改革后水平都比过去有一定提高。
在语文方面，小学五年级学生学了毛主席著的“纪念白求恩”以后，许多学生说：“我们要向白爷爷学习国际主义的精神，在学习上精益求精。”五年级学生杨耐冬学了毛主席著“谁说鸡毛不能上天”的按语后，他就写了一篇论文“谁说教学不能改革”。观点正确、论述清楚、文词通顺。表现了儿童们的领会精神和写作的才能。
景山学校初三学生学了“每天早晨”一课后，他们深受教育。该校附近，有一个盲人五金工厂，过去孩子们一见到盲人，就指着说：“瞎子！瞎子！”通过这课学习，该班少先队通过决议，要组织起来为盲人服务。他们向课文中的孩子学习，改变了过去的情况，每天主动地为五金厂盲人领路，受到工厂的表扬。
数学方面，小学各年级都开始学习代数。根据初步试验，效果良好，小学二年级能学几何，小学三年级能掌握函数的初步概念，小学五年级能运用方程解应用题，初中二年级能学高中几何，高中二年级能学高等数学。如小学二年级开始学了几何中关于“角”的初步知识，孩子们都能掌握，会画角，会算题。而这些都是过去初中二年级才能证明的，现在我们七岁半的孩子们都会演算了。
三年级一班第一堂代数课，教完后当堂测验，结果全班五十三人的平均成绩是九十七点三分，其中一百分的四十五人，只有一人不及格。
初中二年级学生学了高中几何后，学习积极性很高，他们课下三五成群的、主动的利用相似三角形的原理，对树高、灯高进行了具体的测量，把学到的理论能在实际生活中运用。
我们不仅在中、小学进行实验，在幼儿园里也作了相应的改革。从3月8日开始将托儿所和幼儿园合并，这就有利于对儿童更有计划更有系统的培养教育。从两岁开始每天组织儿童上作业，听故事，听音乐，捏泥工等等。在幼儿园，五岁班开始教儿童汉语拼音，在算术方面，已学完十以内的加法。对幼儿，我们开始了共产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教育。孩子们知道“把困难留给自己，把方便让给别人。”在搬花盆时，孩子们都争着搬大花盆，把小花盆留给别人搬。他们在生活上也能互相照顾，一个孩子手划破了，另一个孩子主动用自己的新手绢给他包扎起来。
幼儿园儿童也参加一些劳动。从三岁开始各班有一块固定的小园地，他们按能力大小不同适当参加园地的管理活动，既培养了劳动习惯，又丰富了知识。他们的菠菜已经收获了，孩子们很热爱他们的“小农场”。
在教学改革过程中，绝大多数教师是热烈拥护党所提出的“教学必须改革”的精神的，积极性、自动性很高，刻苦钻研，发奋努力，千方百计地要把教学改革工作做好。但教学改革是教育革命的继续和深入，是深刻的思想革命，在教学改革过程中，也有极少数人思想上存有怀疑或抵触。因此，我们在教学改革开始前和试行中抓紧了思想工作和组织工作。
（一）首先使教师认识教改的重要意义，了解教学中少慢差费的严重现象，不符合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要求，启发和提高他们对教改的自觉性和积极性。
（二）使教师对新的学科体系的理论有一定的了解。引导他们不断地对保守思想和习惯势力作斗争。
（三）充分发动教师摆问题、摆看法，展开鸣放辩论，吸取其正确意见，解除其思想顾虑。
（四）给予教师充裕的时间，熟悉教材，认真备课，低年级需要准备一些教具。
（五）对程度差的教师给予积极的帮助，就地提高。在教学实践中通过集体备课，教课，观摩分析课，互相研究，共同提高。此外还可组织教师通过电视、广播或短期训练、专题讲座，进修一些新教材所要求的基本知识。
在教学改革过程中，必须注意边干、边学、边总结。在创造各种革命的教学方法时，必须注意到教学速度与教学质量统一的问题。如果以为在一定时间内，识字越多越好，片面追求速度而不注意复习巩固，则同样是少慢差费，因此，使教学速度与教学质量统一起来就必须掌握精讲多练。
为了胜利完成教学改革，必须抓建党、抓思想、抓教学、抓劳动、抓生活安排，实现全面跃进。
在教学改革中，我们在上级党委和教育部的具体领导下，在各方面大力支援下，对中小学教学改革提出了一些看法和设想，制定了一套改革方案，并编写出全套教材。但是，由于我们水平不高，缺乏经验，加以时间仓促，提出的方案和编写的教材还不够成熟。现在虽然经过三个月的实验，取得初步成绩，但许多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讨论和研究。关于我们对各门学科体系的改革是否妥善，新编教材的内容和安排是否合适，都需要经过实验，在实践中反复修改、补充和提高。因此，我们热诚希望听取各方面的批评和意见，使我们的改革工作能够进一步完善。
让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在党的领导下，在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共同努力，把教学改革坚持进行到底，为使我国在教育事业上超过一切资本主义国家而奋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