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生活，尽情地歌唱伟大的时代 [复制链接]

第11版()
专栏：

深入生活，尽情地歌唱伟大的时代
河北省曲艺队演员　孙来奎
我是一个唱了二十多年西河大鼓的曲艺演员。从小时就记得家里有一亩八分地，后来也被迫卖给地主了。为了活命，我只得带着母亲下了关东，由卖苦力到学会说书，常年过着挨打、受气、暗无天日的饥寒生活。那时，别说搞创作，就连“创作”这个名词我也不懂。解放后政府给了我文艺工作者的光荣称号，政治地位提高了，生活也得到了改善。我从心眼里感激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我，一个说大鼓的，能给党和政府干些什么呢？我心里就想，我能说能唱，我要把人们心眼里感激共产党、人民政府的话都说出来，唱出来，可就是找不到这样的鼓词。政府一找我们去开会，就鼓励我们大家自己编。那时我心里想：自己文化有限，政治水平又低，怎么会有编书的能力呀！可是，政府再三地鼓励说：“天好的书也是人编的，试试看，编不好慢慢练。”我这才开始试编。心里编嘴里唱，怎么见到的，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唱。因为我唱的全是大家心里的事，他们的高兴都叫我替他们说出来了，所以群众都爱听。由于作出了一点成绩，领导上就更加鼓励我，还告诉我应该唱什么，编什么，注意什么问题，怎样配合中心工作。领导讲的越多，我心里也就越高兴，干着也就越带劲。就这样，在党和政府的亲切教导和具体帮助下，我配合了一系列的政治运动和各个时期的中心工作。如在大连时编的“解放东北”和“中苏一家人”，宣传了中苏两国人民伟大深厚的友谊；编唱的“生产乐”和“关东地区明朗天”，宣传了东北人民在民主政府领导之下的新面貌。1949年，我重新回到了我的老家——衡水，一边种地，一边说书。在扫盲时我编了“文盲吃亏”；扩军时编了“薛兰芳报名”；取缔反动会道门时编唱了“控诉一贯道”；上海、济南解放时，编了“解放上海”和“活捉王耀武”；抗美援朝时，编了“可爱的祖国”。1951年我参加了本县的曲艺队，在宣传婚姻法时，编了“村政府上轿”；三反、五反时，编了“大路手”；统购统销时，编了“卖余粮”；合作化开始时，编了“互助组的棉花”和“模范饲养员”；宣传讲卫生、讲科学时，编了“新旧接生法”。这从1953年到现在，粗略估计足有一百三十多段。通过编这一百多个段子，我由不敢编到敢编，由不会到会，由慢到快，由少到多。虽然编的还很粗糙，我可得了不少收获，受到了很大教育，学习了许多宝贵知识。我深深地体会到，只要听党的话，依靠党，依靠群众，就没有做不了的事。无论搞什么工作，也难免遇到困难，只要不叫困难吓住，就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例如：我才写作时，文化很低，识字有限，拿笔都困难。不会写的字想去问人，但又怕妨碍人家的工作。怎么办？自己就买了个同音字典，不会写就查。字写不好，就用心练，练到现在，字不但认了很多，而且写的也像个样子了。
1958年工农业生产大跃进，使我非常兴奋。大跃进一开始，领导上就告诉我：“你作好准备盯着写吧！唱吧！”不错，日子不多，安国县就出现了小麦高额丰产的奇迹。领导上立即把这个编唱任务交给我，又亲自带我们到那里参加了田间劳动，参观了出现丰产奇迹的那块麦茬地，访问了管理麦田的社员，也了解了观潮派人物的思想言论；又向支部书记详细地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越听越受感动，现写来不及，不唱出去又憋的难受，鼓了鼓劲，当天晚上就趟着水唱出去啦！“趟水”就是不写稿，心里编嘴里唱。“趟水”尽管是词句粗糙，社员可都很爱听，还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帮助修改，省文化局领导上对这个初稿非常重视，对我说：“大跃进，人家社员搞出这样了不起的奇迹，咱们也得跃进，这个作品要把它写得好好的。”我就下定决心，要把它写好。写这个东西时党和群众非常关怀。省文化局领导上派专人辅导，组织讨论，反复修改，告诉应该怎样安排故事的结构、矛盾、斗争，怎样的运用夸张手法，革命浪漫主义和革命现实主义如何结合等。当时我紧张得脑子里嗡嗡的直响。等到把这个节目的稿子定下来之后，冷静地回忆了一下，我高兴极啦！通过写这篇作品，我在创作水平上大大地跃进了一步。我又更多地知道了一些创作上的新知识。1958年我就以这个节目参加了第一届全国曲艺汇报演出，受到中央首长和首都各界人民的好评。在会演以后，我又光荣地参加了中央文化部组织的福建前线慰问团，深入前沿阵地，并亲自开炮惩罚蒋贼。特别使我兴奋的，过去连想也不敢想的是，这个作品在我们的党报——人民日报上全文发表了。今年省人代会、政协会还邀请我参加，和首长坐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今天我又出席全国文教群英大会。我是又兴奋又感动。我完全懂得，这是曲艺艺人彻底翻身解放的结果，是贯彻党的文艺方针和学习毛主席文艺思想的结果！是党给的荣誉。光荣归于党，归于集体！
毛主席教导我们，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离开了生活就没有文艺创作。这对我有极大的教育作用。人民公社化后，领导鼓励我，要大力反映这一新生事物。于是我找了些材料，蹲到屋里就写开了。一连三天，写了很多，可就是字纸一堆。因为人民公社是个啥样我还没有见到过。这怎能写成呢？于是我就回了家。我爱人在公社食堂当炊事员。我帮她在食堂做了十几天饭，抽空和社员一起聊天，耳闻目睹，了解了情况，回来后很快就写出了“模范炊事员”、“老人与县长”等作品。
1959年春天，我调到了省曲艺队。领导上给了我反映安国县千亩田的创作任务。这次我可不蹲在屋里挨憋了，很快就到了安国伍仁桥公社。一见到千亩田我就激动。我自幼生在农村，真没见过这么好的大麦田，真是埂直如线，地平如镜，千亩无边，像是一张工巧绝妙的图画。我心想若没有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哪能有这样的麦田呢？我恨不能马上就唱出去，叫人人都知道大跃进的成就和人民公社的优越性。在那里，我边演出、边访问、边编写，呆了十几天就写完了。回来后领导一看，说不行，不生动不深刻。又说：“千亩田事大人多，决不是走马观花十几天就能写出来的，赶紧回去和社员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和社员们交朋友去吧！”我又回到千亩田，和管麦田的专业队住在一起，一同干活一同休息，给他们演唱，日子一长全熟啦。先前人家叫我同志，后来都叫我孙伙计，一有点空就给我讲千亩田的故事。地是怎么搞的，岗是怎么平的。他们连搞恋爱的事都要向我说。就这样，我一边听，一边想；一边劳动，一边编写。写完回来，等领导提出修改意见后又回去，向社员唱完征求意见，还请领导帮助加工。就这样，经过三下安国，九改初稿，最后才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在那里生活的日子较长，了解得细致，又继续写出第二段、第三段，组成了“千亩田三部曲”，作为献给建国十周年的薄礼。年底又拿这三部曲的第一段，参加了中央举行的部分省市优秀曲艺节目汇报演出，得到了首长和同志们的好评。人民日报全文发表了“夜逛千亩田”。
1959年10月，领导上给了上岳城水库的任务，别提我心里多高兴啦。能去参加这样大的工程，能为驯服漳河的英雄演唱，是很光荣的。并且，我还可以熟悉一下修大型水库的生活。这也是我学习的好机会。出发时，领导就告诉我，去后要认真地深入生活，回来时一定要交作品。我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一到水库工地党委非常重视和支持我的工作，给我介绍水库的情况和典型的英雄事迹。起先他们叫我住招待所。招待所里住的人，多数是到水库来学习的、参观的和办公的。我一琢磨，这地方可不是深入生活的地方。第二天便和我的伴奏搬到工棚和民工住到一块了！未到水库以前，自己老怕写不出段子来。谁知往工棚一住，和民工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听到的，见到的，应该反映的题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感动得我一面写一面唱，老怕唱不完。十七天，我就编唱了五个工地上的段子。这五个段子不但受到民工同志们的欢迎，而且还都在刊物上发表了。
我所做的工作，比起工农业战线上同志们所做的成绩还差的多，干劲也差的远。可是党和大家伙都鼓励我，说我是“曲艺界的红旗手”、“曲艺界的标兵”。我明白，这是党和同志们对我的培养和鼓励。我，一个文化水平挺低的曲艺艺人，能干出个什么来呢？这几年来，我深深体会到，依靠党依靠群众，才能做好工作；站稳无产阶级立场，才能正确地分析事物，处理题材；努力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才能提高自己的政治思想水平；不断地深入生活，投入火热的生产斗争中去，才能写出适合劳动人民口味的好作品来。我听到有个别人说什么“上山下乡，配合中心任务会损伤艺术，会降低艺术质量”、“多快就不能好省”。我决不相信这些说法。因为两年来全国出现无数的优秀节目，完全说明了这些说法是错误的。配合中心任务既能多快也能好省。我个人对这事已经有了亲身的体会。不过我做的这一点点工作还十分不够。这只不过是我遵循了党的教导，接受了群众的帮助，用笔和嘴反映了现实生活中无数英雄、模范事迹的一点一滴而已。今后我要戒骄戒躁，鼓更大的干劲，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主席的著作，争取在1960年做出更大的成绩，来回答党和人民对我的鼓励。我一定要进一步发挥“尖兵”作用，紧密地配合政治任务，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向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诞生四十周年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