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度线南北人民一条心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访越通讯

　　十七度线南北人民一条心
　　杨丹　邢雁　周生
　 边海河两岸两个世界
一个月以前，我们访问了直属越南民主共和国中央政府管辖的永灵区。
标志着临时军事分界线——北纬十七度线的边海河，从长山的密林里东流六十公里，横贯永灵南部，在松门入海。站在永灵区的高地上向南眺望，可以看见，边海河闪着白亮的水光，穿过贤良桥下，静静地流着。北岸，在高高飘扬的金星红旗下面，果树成荫，绿秧满田，农业合作社的社员们正赶着水牛耕地；南岸是一片干黄的土地，蔓延着野草。
虽然东面都临南海，西面都是长山，但是，边海河两岸却是两种不同的世界。北岸连年丰收，南岸连年饥荒。去年秋天，这一带遇到了严重的水灾和虫害，在越南劳动党和共和国政府领导下的北岸的干部，立即走上生产第一线，帮助农民排洪、抗捞、除虫、抢收，使90％的稻田免除了灾害，稻谷产量还超过了丰收的1958年。在南岸，农民当时被美吴集团强迫去参加所谓“控共学习”，稻田被水淹没了二十多天没有人管，结果有80％的稻田全部失收，形成罕有的灾荒，老百姓只好煮谷种充饥。
我们到达永灵的当天夜晚，在区行政委员会所在地永灵市，胡舍中学的学生业余文工团正在露天剧场表演，舞台上灯光通明，精采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诗朗诵，大合唱，民间舞，童话剧……剧场里不时地荡漾起热烈的掌声和笑声。劳动党区委副书记陈月同志给我们说，每逢节日，永灵人民都要唱歌，跳舞，联欢，像这样的晚会也是经常举行的。但是，就在同一天夜晚，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南岸非军事区，却笼罩着死一样的沉寂，人们都被囚禁在家里。据统计，边海河南岸一年中有七个月处于戒严状态。这次的戒严令是美吴集团4月15日宣布的，每天下午六点钟起，就不准老百姓出门，谁要违犯，就会立即被逮捕。
分界线分不开人民的心
日内瓦协议最后宣言明确规定，军事分界线是临时性的界线，无论如何不能被解释为政治的或领土的边界。但是，美吴集团从1955年就切断了通过临时军事分界线的自由来往，企图这样来蒙蔽人民了解北方和南方的真象，并且长期分裂越南。边海河北岸的人民虽然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许多人却承担着家庭被拆散、骨肉被分割的痛苦。北岸有个前锋农业生产合作社，社员们都是从南方来的，他们中有不少人同南岸的居民有着家属和亲戚的关系。社员黎选的家，站在北岸就可以看见，但是他说：
“五年来，我跟父亲兄弟姐妹一面也不能见，也听不到他们一点音讯”。社员陈玉感悲愤地说，他的母亲因为年老行动不便，留在南岸，吴庭艳伪军竟然以“子女在北越”的罪名，把她绑走。美吴集团连人民通信的权利也剥夺了。
美吴集团使尽各种可耻手段，企图长期分离越南人民。在边海河以南的广治、承天一带，他们甚至强迫丈夫在北方的妇女参加所谓“改嫁学习”，逼她们离婚，改嫁别人。在这种学习会上，妇女们义正辞严地怒斥敌人，表示了相信祖国一定会统一的坚贞意念，并且质问：“世界上哪有这样反动的制度，逼迫妇女改嫁！”美吴集团的爪牙被问得哑口无言，老羞成怒，对她们施加野蛮的拷打和刑罚。
但是，军事分界线南北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一条心。他们一心为了统一祖国，一心为了社会主义。这是任何横暴的镇压和迫害所分离不开的。当美吴集团派遣的特务，到北岸的永安乡放火烧了一百五十间民房的时候，南岸人民看见火光，冒着生命危险，冲破敌人的封锁，划船过来抢救，并且砍了许多木柴，从边海河上飘浮过来，同北岸人民一起，帮助受害者重建家园。永灵人民也生产了许多物品，支援南方苦难中的同胞。全区所有的农业生产合作社，都专门种了“南方田”，把打下的“救济粮”统统留下来，自己一粒也不吃；许多社里还养了“南方鸡”、“南方鸭”；永灵铁木工生产合作社的社员们，专门为南方农民制造了几百件“51”式步犁。这些包含着无限深情厚意的物品，虽然现在还不能送到南方去，但是永灵人民坚决相信，终于有一天，南方同胞会亲眼看到它们。
灿烂的社会主义的星
“建设社会主义的北方，作为统一祖国的稳固基础”！越南劳动党和共和国政府的这一号召，已经普遍深入人心，在永灵，也到处展开了热烈的爱国竞赛。在前锋农业生产合作社，社员们提出了“化仇恨为力量”的口号，把二十三公顷土质最坏的地，很快地改造成当地的一等地，胡志明主席为此发给他们纪念章，表示奖励。
在边海农场，工人和战士提出了战斗的口号：“扬起锄头，锄锄打击美国侵略者和吴庭艳卖国贼！”全农场斗志昂扬，群情高涨。工具不够，自己造；房子不够，自己盖。为了争取时间抢种橡胶树苗，许多人夜里不睡觉，打起火把，唱着战歌，开垦荒地。农场日夜在沸腾，日夜在改变着面貌。农场场长带我们来到革命烈士纪念塔附近的高地上，举目四望，只见十公顷橡胶树的幼苗，十分茁壮；一千株胡椒和三十公顷香茅，一片翠绿。在一棵高大的橡胶树前面，我们停了下来，场长指着从树干上盘旋流到瓷缸中的乳白色的橡胶汁说，我们的这个“试验田”也成功了，橡胶的质量很好。法国殖民者曾经在这里进行了多年试验，最后下了结论，说十七度线以北不能产橡胶，但是，他们留下的这些超龄的橡胶树，经过农场的培育，已经使他们的结论全部破了产。
永灵到处是蓬勃兴旺的景象，永灵焕发着社会主义的光辉。碾米厂，锯木厂，磨粉厂……在这片过去没有一架机器的穷乡僻壤一座座地出现了；区行政委员会还决定，今年要扩建为永灵人民带来光和热的发电厂，叫它的发电能力增加一倍半。永灵现在还盖起了五所中学和二十四所小学，把参加文化进修的计算在内，每四个成年人中间就有一个人参加学习；扫除文盲的工作，早在1958年底就基本完成了。
在法国殖民者统治时期，永灵是广治省最穷最苦的一个县，人民连杂粮、野菜也吃不饱。有的人家穷到夫妻只有一条破裤子。但是，在越南劳动党和共和国政府领导下，永灵的面貌焕然一新。在全区六万五千七百多人当中，据前年调查，整年吃大米不吃杂粮的人已经占到三分之二；平均每人都有两套衣裳。过去人同牲畜一起居住的情形再也看不见了，在椰子林和果树园里，我们看见许多居民的房屋都是用竹子新修起来的，十分雅致。现在，不仅过去流行的几种疾病已经很少发现，而且把当地传染疾病的主要媒介——跳蚤彻底消灭了。老百姓称赞这是社会主义制度创造的奇迹。
永灵人民生活上这种翻天复地的变化，和社会主义改造的胜利紧密地联系着。目前，全区94.6％的劳动农民都加入了农业生产合作社，平原地区加入高级社的已经占到43％。合作化的胜利，有力地促进了生产，去年全区平均每公顷稻谷产量达到一点九吨，比和平恢复以前提高了将近一倍。
永灵，一颗灿烂的社会主义的星，招引着南岸被美吴集团推入苦难深渊的人民。
两岸人民的斗争遥相呼应
在社会主义道路上胜利前进的永灵人民深深地感受到：边海河对岸加紧扩军备战的美吴集团，嫉恨着他们的光辉成就，时刻威胁着他们的安全；深深地感受到：美吴集团分裂他们的祖国，迫害他们的亲人，深仇巨恨，是非报不可的。因而反对美吴集团的斗争，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在永灵汹涌澎湃的展开。在工厂，在合作社，在学校，在机关，在田野，群众经常举行各式各样的集会，控诉美吴集团的罪恶，表明他们争取祖国统一的决心和信心。在许多农业生产合作社，反对美吴集团的大会虽然开完了，社员们一边牵着牲口，带着农具，一边还继续高呼着口号，下田去耕作。
“美帝国主义从南越滚出去！”
“打倒吴庭艳卖国贼！”
永灵人民的吼声和所有越南北方人民的吼声汇合起来，响彻了边海河两岸，这声音是临时军事分界线阻挡不住的。这声音表示着全体越南人民一致的决心和信心，这声音鼓舞着南岸人民的斗争，这声音震撼着美帝国主义扶植下的吴庭艳集团的反动小朝廷。
在十七度线以南，人民反对美吴集团的斗争和北岸遥遥呼应。从南岸传来的消息说，不久以前，在承天省香荣县美吴集团召集“控共学习会”的时候，群众都拒绝参加。敌人要把
“有嫌疑”的人用美国军用卡车运走，群众一拥而上，挡住去路，使敌人寸步难行。美国军事顾问接着亲自出面训话，可是人民看穿了这些强盗骗人的鬼话，仍然置之不理。于是，刽子手露出真面目，使用最恶毒的手段。他们给每个人一张胡志明主席的像片，并且指着美国设计的铡头机，威胁群众说：“谁要不撕毁这些像片，就是共产党！”头可断，血可流，越南人民对领袖的无限敬爱和信赖是不能丝毫改变的。群众宁死不屈，怒视着敌人，不但不撕，反而却把胡主席的像片举了起来。在群众这样坚不可摧的英雄气慨面前，那一撮残暴、卑鄙的敌人显得何等渺小啊！
在广义省的多山地区山河县，美国军事顾问指挥整师的吴庭艳伪军，连续地进行“军事扫荡”，反对拉兵拉伕的人，头颅被他们砍下来，挂在碉堡上示众。在黑夜，居民的房屋往往被他们包围，年轻人被杀死，房屋被烧毁。聚居在这一带的占族、高族、葛用族等少数民族人民，走投无路，被迫搬到森林里去住。为了自卫，他们在树丛埋伏了自动的弓箭，一踏上机关箭就射了出来；他们还挖下深深的陷井，里面插满的竹签和铁刺，一掉进去就休想活着爬出来。吴庭艳伪军接受了教训，走到森林附近分外小心。有时候，森林里的猴子把树枝树叶撞得乱动，也吓得他们拔腿就跑。今年1月，在越南劳动党成立三十周年的日子，这个县的许多山头上，忽然都挂起了金星红旗。有两支吴庭艳伪军想爬到一个山头把金星红旗拔下来，不料他们互相发生了误会，都以为对方是老百姓，开枪射击，引起了一场激战，一天功夫就打死了三十多名敌人，挂彩的还不算。而那面金星红旗，仍然在山头上迎风招展。
永远跟随劳动党和胡主席
胡主席，金星红旗，是越南人民从胜利走向胜利的象征。只要想起胡主席和金星红旗，他们心里就充满无限的希望，他们的力量就显得更强大起来。居住在永灵西部山区临时军事分界线（这里以湄公河一条支流为界）南北的云桥族，过去是没有姓的，在日内瓦协议签订以后，他们决定要有一个姓，全族人民都姓胡，表示他们永远跟随劳动党和胡主席的决心。虽然吴庭艳伪军不许边海河南岸人民的门窗向北开，但是，南岸人民为了时常能看到在北岸天空高高飘扬的金星红旗，他们在房屋北边墙上打开了能够透进光亮的缝隙，每天，他们从这些缝隙向北看，金星红旗天天飘扬在他们眼里，天天飘扬在他们心里。
有一天中午，人们忽然发现，南海海面上冒着白烟，可是谁也猜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后来人们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前一天，南方的渔民和北方的渔民在海上相遇了，他们商量好，要举行一个海上庆祝联欢会，由北方渔民带来胡主席的像片，由南方渔民带来他们在日内瓦协议签订时收藏的一面金星红旗。第二天，北方渔民和南方渔民驾着好些帆船，在南海海面上汇合了。他们在一根最高的桅干上升起金星红旗，又挂起了胡主席的像片，中午十二时正，烧起了檀香木，喷香的白烟腾空直上，盛大的庆祝联欢开始了。这一天是5月19日，是胡志明主席寿辰。
十七度线分不开北方人民和南方人民的亲密团结；十七度线南北人民一条心，心心向着劳动党，心心向着胡主席，心心向着金星红旗飘扬的共和国。十七度线分不开全体越南人民心中的这个天经地义的真理——越南民主共和国宪法的第一句：
“越南是一个从谅山到金瓯的统一的国家。”
现在，越南人民已经把他们的斗争目标首先集中指向分裂越南的罪魁、卖国贼吴庭艳的靠山——美国侵略者。在越南的北方和南方，反美斗争的浪潮，已经像南海一样，连成一片。终于有一天，这个海洋的浪潮要冲走美国侵略者，淹死卖国贼吴庭艳。终于有一天，十七度线南北可以自由来往，美丽的永灵会成为边海河两岸人民欢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