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纽带 上海三角地菜场见闻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上海通讯

出色的纽带
上海三角地菜场见闻
吉鸣九　叶世涛
清晨，三角地菜场里熙熙攘攘。
公共食堂的采购员和家庭主妇，愉快地在这里买菜。现在正是夏令蔬菜上市的季节。斜坡一般的货架上，陈列着鲜红的蕃茄，翠绿的黄瓜，紫色的茄子……。营业员脸带笑容，亲切地接待着他们，一批又一批。
这些日子，到三角地买菜的人们，都有这样一个印象：菜场处处给人方便，营业员服务也更加周到热情了。
让大家都满意
每天，到这个大菜场来买菜的人，总在一万以上；跟菜场挂钩的食堂，也有好几百个。怎样让集体单位和一般居民都感到满意呢？这是营业员们时刻操心的问题。不久以前，中共虹口区委书记亲自来到菜场，帮助他们改进供应工作。党指出了方向：不仅供应的菜要多，而且要分配得好，根据不同消费对象的需要，多方为他们服务。
于是，许多便利消费者的项目在菜场里出现了。
深夜，一批批新鲜蔬菜从郊区运到菜场，发货员按照恰当的比例和各方面的需要，把菜分成几份，一份给工厂供应组，一份发医院、托儿所、里弄供应处，另一份分到各零售摊……。顿时，各种加工机器轰隆隆地响起来，不一会，马铃薯去了皮，洋葱切成丝，带鱼刮去了鳞……，配货员根据先一天和食堂炊事员一起安排好的菜单，细致地配菜。天蒙蒙亮，给里弄食堂送菜的车子就出发了。
菜场里，几乎每个摊头都成了“百货柜”，同一地方卖荤又卖素，这是节省消费者购买时间的新办法。好心的营业员看到家庭妇女参加了集体生产，有些人暂时没有在食堂搭伙，买完菜还得赶去上班。因此，他们把通常配烧的菜放在一起出售。带鱼旁边有葱姜，牛肉摊上有洋葱，芹菜带卖豆腐干……，顾客就用不到跑东跑西了。一家三、四口人的，在这里可以买一种“家庭和菜”，五、六角钱一套，里面配好的鲜菜可以烧出二菜一汤，既便宜又实惠。
素来受人欢迎的盆菜摊，从一个增加到三个。电动的小木盘把一盆盆洗净、切好、配好的菜送到柜前，顾客买回去就能下锅，更加省时省力。盆菜的花色每天有一百五十多种，上海人、宁波人、广东人都可以买到适合自己口味的家乡菜。
怀孕妇女和正在休养的病人，这里有专为他们设置的菜摊，供应一些营养丰富的菜，也避免了拥挤。信奉伊斯兰教的顾客，可以到“清真摊”买菜。就是半夜下班的工人，现在也可以在“通宵服务摊”买到新鲜蔬菜。
当顾客的“参谋”
人民生活越过越好，三角地菜场供应的菜也越来越多。然而，各种蔬菜上市的数量，总是不平衡的，见新和落令时候少一点，集中登场季节到货就特别多。这种情况不是一般消费者所了解的。菜场的营业员随时随地宣传党的政策，介绍生产情况，当好顾客生活上的“参谋”。
菜场里，人们每天可以看到营业员用小话筒介绍许多菜的吃法，几块小黑板上也写着“今日菜单”。他们根据上市品种的多少，设计菜谱，让主妇和炊事员们少操这份心。最近洋葱大量上市，营业员今天介绍洋葱炒墨鱼，明天介绍洋葱炒刀豆，后天又是炒豆腐干……一共换了二十几种，有些不习惯吃洋葱的人，看了菜单，也买回去尝尝。
不久前，顾客反映包饺子、裹馄饨的绿叶菜少了，但是，有一种茴香草到货很多。能不能用它来代替呢？老营业员黄关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一次，一个中年人买了好几斤，隔天又来买了。这引起黄关富的好奇，一经交谈，知道他在一家酒店工作，茴香草斩细做百页包，是一种很受欢迎的佐酒佳肴。当晚，他就到酒店“取经”，以后天天把烹调方法写在黑板上向顾客介绍。人们多了一种包饺子的菜馅，茴香草的销路也打开了。
菜田里的“客人”
在上海郊区好几个人民公社碧绿的菜田里，最近，每天可以看到这样一些人：他们和社员一起种菜、割菜、除草、浇水，但并不是社员，他们是三角地菜场的营业员。
菜场营业员只管卖菜，怎么会跑到农村去呢？原来这一时期郊区人民公社为了供应城市更多的副食品，大种蔬菜，然而又正是夏收夏种的农忙季节，农村劳动力感到不足。菜场营业员深深地懂得，只有生产发展，市场供应才有保证。他们看到这个情况，主动和挂钩的彭浦、纪王、严桥等公社一些生产队联系，每天菜场落市以后，轮流下乡，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人。营业员们，人人争先，把支援农业看作自己无限的光荣。
6月16日早晨，菜场党支部书记王福洲领着六十四个营业员来到彭浦公社幸福生产队，他们是来协助搭瓜棚的。气候一天天热起来，田里的黄瓜、蕃茄、长瓜越长越大，需要及时牵藤才能茁壮地生长。这批生力军一到，顾不上休息，就蹲在田里插竹杆、搭棚架、扎瓜藤……忙个不停。生产队长在一旁边做边教，响午，五亩多黄瓜田的棚搭成了，解决了社员们十多天来挂在心头而又分不出身做的一个难题。
可是，天不作美，下午突然来了一场暴雨，一阵急一阵，看来再搭棚是不行了。尽管他们没有带雨具，仍然下田帮助割卷心菜。雨点直往他们脸上打，每个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部湿透了。可是他们毫不在乎，相反，越干越有劲。这一下午，营业员和农民一起割了六千多斤卷心菜。
第二天三角地菜场没有因为大雨减少了供应。
生产消费连结一起
三角地菜场的营业员。对顾客的爱好和口味最熟悉，他们随时随地把消费者的要求告诉人民公社，使得上市蔬菜的数量、品种和时间更加适合群众需要。生产、消费通过菜场这条纽带无形中拧在一起了。
菜场常常邀请郊区公社的社员来这里作客，看看营业情况，听听顾客要求，每次他们都带了宝贵的意见回去。有一回严桥公社的党委书记和生产队长来参观，菜场请来附近五个里弄委员会的居民代表，开了一次别开生面的产供消座谈会。广东籍的妇女说，喜欢吃白花芥兰菜，宁波和上海籍的妇女希望多供应软而糯的紫花豇豆……。公社干部也介绍了生产情况，答应扩大生产这些品种。但是他们没有种籽。三角地菜场把生产的困难当作自己的困难一样，营业员四出觅找，终于在五角公社和徐行公社找到了这些种籽。现在白花芥兰菜和紫花豇豆都已源源上市了。
菜场不仅当生产和消费的“媒人”，而且主动帮助公社出主意。6月初，彭浦公社幸福第四生产小队最后一批卷心菜上市了，打算在空地上再种卷心菜，秋凉时供应。营业员葛星福想到消费者夏天一般都爱多吃些绿叶菜，就建议改种米苋和鸡毛菜，生产队同意了。这两种菜下地，二十多天便收割了。蕃茄、刀豆、青椒，一般总在6、7月份上市。但是，不少顾客希望能早些吃到。三角地菜场和公社一起研究，找出关键在于提早育苗。秧苗在大冷天培育，就得搭建御寒的玻璃暖棚。纪王公社陈家角生产队缺乏玻璃，菜场主动帮助他们买到了十几箱，盖起二十多个暖棚。这个生产队今年这些夏令蔬菜比去年提前了二十来天供应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