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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发奋起 刀钝石头磨——记隆兴队由穷变富的经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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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09-12
第7版()
专栏:

人穷发奋起 刀钝石头磨
——记隆兴队由穷变富的经过 本报记者 王青海
一年多的时间,独山县平湖公社著名的穷队——布依族聚居的隆兴生产队,由缺粮队变成余粮队,赶上并且超过了附近的富队。这件事在平湖公社引起了强烈的反映,穷队的社员说:“硬是要像隆兴队那样发狠干一番!”富队的社员说:“从前瞧不起人家,现在却赶到前面去了,不大大加把劲是不行了!”。
1959年初,在县委召开的一次干部会议上,为便于领导,有人建议让隆兴队和邻近的卡卜队合并。公社、管理区都没有意见,隆兴队也表示同意,但是,卡卜队的干部却不十分愿意。当时,在兔场管理区以至全公社,隆兴队都名列后尾,经常从外队调入粮食,卡卜队不愿合并,就是嫌隆兴队穷。这一场小风波,使隆兴队的干部沉不住气了,原来是讨论跃进计划的会议,变为讨论赶富队的会议了。绝大多数人表示要下狠心搞好生产,争这口气。当时的党支部书记杨新忠说:“毛铁也要打成钉,我们要下决心赶上去。现在我们就是落后嘛,不能埋怨人家。”刚刚下放到管理区担任总支书记的公社党委副书记吴兴祥,原来一直不声不响,坐在一旁静听大家发言,这时,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以卡卜队作为对象,你们敢不敢同他们比个高低,赶他们,超他们!”全队干部的回答完全一致。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产生了“人穷发奋起,刀钝石头磨”这个振奋人心的口号。
争论发生在全队社员大会上。有几个老年人和富裕农民提出:隆兴队穷是“生定的眉毛,长就的像”,要赶上卡卜除非是“石头开花,马生角”。“卡卜是黑油油的肥地,我们怎比得过人家?”有的人甚至断言,“要赶卡卜队,非十年办不到”。多数社员坚决反对这种自暴自弃的思想,认为:只要干劲足,瘦土出黄金,一定能赶上卡卜。支部领导大家算细账,找自己队的有利条件:隆兴队田地多,又集中,土质虽差,可以改良,抓住因地种植和精耕细作这两条,粮食肯定会增产。粮食问题解决了,一切问题就都好解决了。部分土地适宜种植青麻、棉花等经济作物,收入较高。生产队接近公路和仓库,可以发展运输、打铁、烧石灰等副业生产。这笔账算下来,收入竟比卡卜队多得多,打个八折也赶得上卡卜。社员们劲头鼓起来了。老社员贾树清不听别人阻拦,约合几个老年人,把食堂的菜地全部包下来,他们说:“要赶富队,有多大力量就得使多大力量,我们年纪大,帮补一点也是好的。”小队和小队、社员和社员之间,掀起了挑战热潮。随后,又订出了超产奖励、出工、检查评比等制度。长期涣散的隆兴队,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们的条件好,我们的干劲足”,冬天,雪凌笼罩着大地,社员们照旧出工。天麻麻亮,田野就热闹起来,大搞深翻、熏土和施肥。这一年,粮食获得了空前大丰收,总产量较1958年增长60%以上。小麦收割后,公社要求三天完成征购任务,结果,只用八个小时就完成了,在公社各生产队中夺得了冠军。
在那日日夜夜的奋战中,党团员、积极分子始终走在最前面。雇农出身的支部副书记曾世才,是社员们公认的“闯将”。哪里有困难,就到哪里去。除了出去开会,他身上没有不带泥巴的时候。在播种插秧季节,他每天半夜就起床,到厨房帮炊事员煮饭;吃罢饭又同社员一道出工。春节期间,他带上两个积极分子,不声不响的去整地。一天傍晚下大雨,他招呼几个队长一声,扛起农具就上山,先清理栏山沟,跟着吆牛犁田。冷风,夜雨,使这个硬汉子感冒了,天亮时,社员发觉后,都劝他去休息,他说:“现在是一天活二十天粮的时候,这点小毛病算得了什么!”放下饭碗又上山了。夏收中,社员回去吃饭,他一个人留下看麦子;晚上干脆抱起大衣到麦场上睡。社员张彪先、罗民全去唤他回来吃饭,他背起枪离开场坝,又到其他地方去巡查了。他是支部书记,要负责全队的工作,但是,去年一年,他得到的劳动日顶上最强的劳力。二小队队长刘学,见重活就抢,见轻活就让,积肥时,一挑就是一百八十斤。四小队队长是割草能手,每次割草都是他第一。生产队五个干部,去年每人平均得到一百八十多个劳动日。他们不仅是生产的组织者,也是生产的带头人。
社员们关心生产已经形成风气。不久以前,湾头附近的玉米,一夜间被刺猪糟蹋了两亩。社员罗兴国
(党员)上火了,提起棒子就去找。他一会儿伏在地上嗅,一会儿起来走,找到刺猪洞,就在洞口周围垒上石墙,自己坐在外边等,白天夜晚不离开一步。那几天不断下雨,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小队长去看他,叫他回去休息,他怕刺猪跑掉,一连看了三夜,到底把一窝刺猪全部消灭才回来。在抢水打田的日子里,哪怕是半夜落雨,不用人喊,许多社员全自动涌往田里去。五小队有的社员薅秧只薅田边,其他队的社员问五小队队长:“像这样干法,怎么能赶上卡卜?”由于社员们把生产看成是自己的事,各种活路样样做在其他队的前边。春节前,他们就开始整地运肥,卡卜准备播种时,他们的玉米已接近种完,卡卜队种玉米,他们又在打秧田了。早玉米收获后,他们按照原订计划抢栽一季红薯,折成粮食,每亩地多收三四百斤,使三百八十多亩旱地超过了水田。农闲季节,他们就抓紧搞副业,仅挤时间为仓库运输,就收入二千多元。1959年副业和经济作物的收入,较前一年增加二倍,占全队总收入的30%左右。
“石头未开花,马没有生角”,隆兴队的面貌却发生了重大变化。他们第一次调出粮食支援外队。外队来运粮那天,隆兴队简直像办喜事一样,六十多岁的老社员芦秀珍,也赶来帮忙,人人都要享受一下这个光荣。去年分配,每个社员平均收入一百零四元,赶上了卡卜队;今年夏收分配更超过了卡卜队。社员们所欠贷款,已全部还清,大部分社员还有了存款。曾经认定隆兴队要穷一辈子,而搬到外队去住的几户农民,又陆续搬了回来。原来说隆兴穷是“生定的眉毛,长就的像”的田庆隆老人,也积极起来了。小伙子们见到他总要开几句玩笑:“田公!隆兴穷是不是生定的眉毛……”他不等人讲完,就拦住话头:算罗!不要再提那些过了时的话了!
隆兴队是变了,但是这个变化仅仅是开始。用队干部的话来说,“底子还薄,生产潜力还大得很”。社员们也并没有满足已经取得的成绩,他们正在千方百计地争取更多的增产。(附图片)
罗兴国雨夜等刺猪
赵志芳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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