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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一社员 记中孚公社人人尊敬的老社员——“我们的老兰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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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10-08
第3版()
专栏:甘肃通讯

普通一社员
记中孚公社人人尊敬的老社员——“我们的老兰爷”
张辛 明智 生儒 郭楠
“我们的老兰爷”这是一个包含着多么亲切和令人尊敬的称呼!牟友兰,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他毫无私心,坚持原则,敢说敢为,一心一意搞好集体的事业……。他是人民公社真正的主人,是值得大加赞扬和学习的榜样!
要说要管
甘肃省临洮县中孚人民公社红柳生产队,有一个六十八岁的老社员牟友兰,无论干部还是社员都尊敬而亲切地称他为“我们的老兰爷!”
兰爷不是队干部,可是队里的大小事情,他都要过问,每个社员也都甘心情愿地服他指点。今年春耕的时候,有一天兰爷路过社员牟鸡鸣犁过的地里,发现地表面是翻起的一层虚土,下面却有很多板结土。兰爷当场就把牟鸡鸣批评了一顿,要他重犁。可是牟鸡鸣还在强词夺理地为自己辩护。为了教育牟鸡鸣,他就把同时犁地的几个社员叫到一块,当着大家的面,把地皮上的虚土刨开,板结的土都一块块的显露出来了。这一下牟鸡鸣没有话说了。兰爷指着板结的土说:“娃娃呀,你这是哄谁呢?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地犁不好,庄稼就长不好。社里收不下粮食,大家都没得吃,这不是自己哄了自己吗?”几句话把牟鸡鸣说得很羞愧,承认自己把事做错了,表示今后一定要把社里的事当作自己的事,认真负责地去干,并且把板结的地也重新犁过。
兰爷不是饲养员,可是他每天都要到饲养场里转几次。他看见圈湿了就垫土,槽不干净就打扫,牲口身上脏了就洗刷,遇到孕畜临产的时候,还成夜守在跟前不离开。去年冬天,二小队的牲口喂得不好,受到批评的饲养员灰心丧气,哭着喊叫不干了。兰爷当天下午就把铺盖搬到饲养场,帮助饲养员喂牲口。饲养场里,一槽牲口中有口大的有口小的,吃草快慢也不一样,过去饲养员加料时,添到槽里就不管了,结果有些牲口抢不到料吃,瘦的就越瘦。兰爷改变了这种办法,使每头牲口都能吃到同样的料。他每天夜里都起来给牲口添三次草,每次添草时都把槽底打扫干净。经过一个多月的细心喂养,二小队的十四头牲口达到膘肥体壮,全部评上了一类。饲养员也眉开眼笑了,决定安下心来像老兰爷那样操心饲养牲口。
兰爷不是放牧员,但他对社里的羊群也挺关心。去冬有个时期狼很多,他怕狼伤害了羊群,每天夜里不管刮风下雪,都要到羊圈周围转几圈。母羊陆续产冬羔了,有些断奶的小羊跟不上群,丢在圈里又没人经管,他就把自己家里的房子腾出一间,把羊羔抱来,白天喂草喂水,晚上生火给暖,四个多月功夫,把二十多只小羊都喂肥养大,跟上了大群放牧。
兰爷不是食堂管理员,也不是炊事员,但从1958年建立食堂以后,他年年都给食堂种一、二亩蔬菜,自己耕,自己种,自己管;和其它社员一样,老兰爷也有几分自留地,他却没有像管理食堂的菜地那样下功夫。他一年四季手不离粪筐,每次拾下的粪,都上到这些菜地里去。去年他种的一亩白菜、辣子和茄子,就收获了两万斤,给食堂增加了大量新鲜蔬菜。
老兰爷走到那里干到那里,看见什么就干什么,发现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事,说得不对的话,就提意见。村上有个别人曾说:“老头子还能活几天,指手划脚地想干啥!”老兰爷说:“我又不是为了请功求赏呀!我是为大家。我那怕明天早上死,今天晚上还是要说要管!”
全心全意
今年初春的一天,老兰爷到中孚街上给牲口圈买门扣子。买好以后,天已经麻黑了,可是他还不急着回去,和往常一样顺便到公社党委办公室去坐坐。他是公社党委书记孙希荣的“农业参谋”,只要有时间,他总要把队里的生产情况向书记谈谈。碰巧,这时公社的干部正在开会,兰爷就问:“你们开的是啥会?是不是研究国家大事,能不能让我也听一听?”孙希荣满口答应,欢迎他参加。
这次会议是研究抗旱生产问题。孙希荣传达了上级指示,指出今年根据气象预报可能发生严重旱象,要求大家积极响应省委的号召,提早作好防旱抗旱准备工作。老兰爷把党委书记的话,句句记在心中,今年可能发生大旱的事使他坐立不安了,觉得需要很快告诉队里,早作准备。会议一直开到夜里十点多钟,他不管天黑路远,急忙赶路回家。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捉摸。他想起了1929年大旱年景的一件事情:那年他经过实际研究,在四亩地里提前十天播种小麦,种到接近冻土,借土地解冻泛潮的水分,发芽生长了;以后虽然过了四十多天才下雨,但一逢雨水麦苗很快就缓过气来;6、7月是连月无雨,可这时他的小麦已经成熟了。老兰爷决定把这些老经验谈出来。
兰爷走着想着,回到红柳村时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他没顾上回家,一直跑到队部,把在公社听来的话和路上想的主意,从头到尾给党支部书记和队长说了一遍。最后他说:“去冬没落雪,眼下又没落雨,大旱怕是定了。小麦是耐旱的,今年应该多种,后天就交‘八九’,咱们应该早动手,早下种。”党支部书记李希禄完全赞成兰爷的主张,第二天就召集干部会和社员大会,介绍了兰爷的经验,决定把小麦种植面积扩大到二千一百亩,比头年增加90%;并且决定改变“九九”播麦的习惯,提前在“八九”的头一天开耧下种。
下种的这天早晨,天麻麻亮兰爷就上地去了。他先到二小队和三小队,然后又转到一小队。山坡上、河川里到处响着嘀嘀哒哒的摇耧声,成群的社员赶着大骡子大马在种地,看到这些,兰爷高兴极了。他想:“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就一定能战胜干旱夺得丰收。”可是,当他走到四小队时,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这是怎么搞的呢?”他找到小队长李天云,劈头就问:“各队早上都开种了,你们怎么还没种?”李天云先吞吞吐吐说耧还没收拾好,后来又说老人们意见种得早了不好。兰爷一听就有些生气,他说:“我看还是你思想不通。你还年青,经验少。党支部的决定没有错儿,要相信党!赶快把牲口?到地里种吧。”李天云答应马上就种以后,兰爷又到庄上的老汉李忠义家里去。他从李天云话里知道李忠义不同意早种,给出了一着瞎主意。他找到李忠义就比前比后说服解释,他说:“队上的事情,就是我们自个家的事情。我们老了,干不了重活,也出不了大力了。只要我们把年青人引到党指点的正道上,也算助了一臂之力。”经过这番努力,四小队当天下午也就开始种麦了。
生产队集中全部人马突击抢种,很快就把原来整好的一千四百亩地种上了,接着就在谷茬地和洋芋茬地里播种。这部分地原来没计划种小麦,事先没打耱好,土块大,干土多。原来对早种有意见的人,这时又动摇了,认为这是白白浪费种籽,还是要求等下雨再种。兰爷就主动找党支部书记李希禄商量,提出把这些想不通的人带到地里,他给作样子让大家看。党支部立刻召集现场会,让兰爷进行现场表演。兰爷在大家面前,把一块洋芋茬地的土块打碎压碾以后,干土由七寸变成五寸,下面接着就是湿土;他又把耧脚的木铧和铁铧连在一起一量,刚好是五寸,这样刚好把籽儿种到湿土上,这一下把大家彻底说服了。就这样,红柳生产队今年提前十天完成了两千一百亩小麦的播种任务。从开耧播种那天算起,当地一连四十多天都没落雨,地更干了。但是随着解冻泛潮,麦苗全部出土,人常说:“见苗三分收”,社员们开始感激老兰爷了。到7月上旬,天又旱了。往年这时正是小麦扬花灌浆时节,急需雨水,但今年赶这时候全队的麦子却已成熟了,尽管今年天旱,红柳生产队却得到了丰收。
爱社胜过爱家
老兰爷把自己的全部精力贯注在公社的事情上,日日夜夜为大家操心操劳,往往是天不明就走出大门,直到半夜才回来,即使天阴下雨也很少待在家里。有人开玩笑地说:“兰爷,你的家究竟在那里呢?”他回答说:“公社就是我的家!走到那里,那里就是家。”事实上,兰爷爱社胜过爱家。
盛夏的一个夜晚,兰爷正在睡梦中,忽然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瓢泼似的大雨下个不停。他急忙披衣下炕要出去堵洪水朝地里放。老伴儿慌忙拉住他说:“天这么黑,你跌跌撞撞地去干什么?”他听也不听,扛起一把铁铣就跑出去。这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滑倒了再爬起来,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可是他仍和社员们一起坚持引洪漫地,大家劝他回去,他说什么也不肯。地里灌满了洪水,他怕地埂缺口跑水,就黑摸着到各地里去转。一块地边果然开了豁口,大水哗哗地直朝外窜,他连忙铲土堵塞,但是不顶事,他就把棉背心脱下来压在水口上,还是不济事。他想:一块缺口就会造成块块缺口。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卧到豁口上,用自己身体堵住洪水,直到社员闻声赶来,才把缺口填住了。这次,大部洪水都拦蓄在庄稼地里,灌了一次饱水。
今年正当小麦快要黄熟和秋田锄草紧张的时候,队里的干部都要到公社去开会。临走那天,党支部书记李希禄把兰爷一找到队部,说:“我们走了以后,家里的事情就要请你多操心一些。”兰爷满口答应说:“你们只管放心,大小问题我都不让出!”
兰爷把干部送走以后,就开始思谋眼下生产和生活上的许多问题。越想,他越感到担子不轻;越想,他越坐不住了。他忙起身走出队部,先到一小队的地里,看见几亩冬小麦已经黄熟了,就赶快把几个作业组长找到一块开了个会,组织社员突击抢收。这个小队的劳力少,锄草任务又大,他就到二小队动员,调来十几个人帮助收麦。这里安排好,他又到三小队,发现这里锄草任务很紧张,就到食堂和炊事员们研究,由于把饭送到地里,减少了社员往返吃饭的时间。等他跑完五个小队,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时他还没吃午饭。晚饭后,他又把民兵找来开会,布置夜晚巡逻,看管已经快要黄熟的小麦。这天,从早晨到晚上他一直跑的没有停点,两条腿有点儿酸疼,真想躺下歇一歇。可是他又想起“年青人,瞌睡重,干了一天活,累了,会不会在地里睡着了呢?”想到这,他又拔起腿走了。到地头一看,到处游来游去的都是亮晶晶的马灯光,但他还不放心,又摸着黑到那些没有灯光的沟沟洼洼去检查,黑地里听见民兵在喊叫,这才心里一喜。等他到各个小队都检查完时,鸡已叫头遍了。
躺到炕上,老兰爷还是睡不着,他在划算第二天的工作。最后又担心“干部都走了,大家劳动的劲头会不会有变化呢?”他决定要起个早看一看。天刚麻麻亮,他就爬上了队部后面的一座山头,站到最高处四面眺望。这时,一群群社员已经带着锄头镰刀,唱着山歌,正从各个村庄走出来。他感到万分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这次队里的干部到公社开了十一天会,在这十一天间,老兰爷除白天和社员们下地劳动、晚上为大家计划安排工作外,还迎接了上级派来的检查团,组织饲养员开了评比会,安排了食堂工作,并且帮助群众处理了婚丧大事。不仅大小问题没有出,各项工作都办得井井有条,人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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