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党的话　依靠群众——记盩厔县五丈原公社曹家生产队党支部书记杜新绪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陕西通讯

听党的话　依靠群众
——记盩厔县五丈原公社曹家生产队党支部书记杜新绪
安禄　张光　吕化
每个基层干部都有自己的特色。陕西盩厔县五丈原公社曹家生产队党支部书记杜新绪的特色是：无论做啥事都是胸中有“数”，坚决听党的话，永远站在大多数劳动群众的一面。
实事求是
1958年春天，五丈原的面貌大大改变了。这个从来没有看见过流水、突出地面四十五丈高的旱原，如今一片清波。水像甘露一样浸润着五丈原的麦田，麦苗呼呼的一天朝上长一节子。这一年，五丈原的万物苏醒得可特别早。大地一片葱绿，柳暗花明，立在它身后的太白山，显得特别雄伟，从它身前滔滔东流的渭水，也奏起了大跃进的歌声。就在这时，关中各地到处开展了小麦丰产誓师群众运动。
作为五丈原副乡长兼原心农业社社主任的杜新绪，满怀信心地去参加了县上召开的誓师大会。讨论指标的时候，杜新绪第一个发言，他说：“五丈原是个旱原，过去麦子一亩地只打一百多斤。现在水上去了，我们社大面积亩产要达到四百五十斤，高产田亩产要达到一千五百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有几个青年就打开自己早已写好了的大字报，亩产指标远远超过了杜新绪。
杜新绪有些不安了。可是，他一回想自己社的麦田，又镇静了下来。全社的一千七百亩麦田，是他和群众一起种下去的，深翻、底肥、籽种，各项措施他都一清二楚。来的时候，他和社员们一块一块地按措施研究了产量，有一些人还觉得现在这个指标太高，谁知道在这会上竟有人说他提的指标“保守！”杜新绪想：我是按实际说的。光指标高不行，还要看措施，更要看实际，党教育我们实事求是。杜新绪的态度引起了县委书记的注意，他说：“杜新绪有冲天的干劲，也能实事求是的分析问题，这种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这一年全社亩产平均达到了四百零五斤，高额丰产田达到了一千零七十二斤。不管哪一样，产量在周围都是最高的。社员编了歌儿唱道：“看着喜，割着急，运着费劲，打着笑煞人。开天辟地第一回，保管发愁没处堆。”
杜新绪看着有些社员过份得意自己的成绩，就说：“虽然今年麦子打得不少，可是没达到咱们的指标。要研究一下，是啥地方措施不到，明年可不能还是这些，要向八百斤上进。”社员们非常敬佩地说：“嘿，你倒又想上明年的事了！”
坚持按政策办事
公社化以后，杜新绪被选为五丈原公社五丈原生产队党支部书记。这里有一个生产小队——西沟村，比较落后一些，杜新绪就搬到这个队去住。他一去摸底，这个小队有一百九十二户，一百零三户是中农，其中八十一户还是上中农。他了解了这个数字，就注意从这个数字中找问题。
当时党号召给小麦冬灌。中农们说：“人老几辈就没听说过小麦冬灌，寻着招祸哩！”贫雇农说：“过去没见过的事多着哩，咱们冬灌一回见见世面。”他一问小队干部，他们也不主张冬灌，还说：“多数群众不赞成。”杜新绪从许多事情中发现，这个小队的干部由于在生产技术上迷信中农，进而不自觉的在政治上也依靠他们了。杜新绪向小队干部说：“贫雇农在你们这虽是少数，他们可是基本群众，最听党的话，坚决跟着党走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支持贫雇农的意见，说服了大部分中农，就决定开展冬灌；同时，留出一小块地不冬灌，进行对比试验。过些时候一检查，冬灌了的一个苗生了七、八个壮根，没冬灌的只生了三、四个细毛毛根，那些不主张冬灌的中农没话说了，小队干部也明白过来了。群众反映说：“咳！过去就是吃了没听党的话的亏。”从此，贫雇农不光在政治上而且在生产技术上也站在领导地位。由于这个队的干部在生产上听党的话，依靠贫雇农，逐渐改变了落后状态。
今年春天杜新绪调到曹家生产队，这个生产队所属的郑家堎小队的干部反映：“我们队的群众现在难领导了。”杜新绪一听就不对劲，他说：“没有难领导的群众，只有不会做领导工作的干部。”他就搬到郑家堎去住。那时正热火朝天闹抗旱运动，他一去就到地里和群众一起推水车，又背上干粮上山找水源，一直干了二十多天。他在生产劳动中，和群众打成一片，群众无话不对他说。杜新绪从群众中了解到，这个小队过去一直是先进的，不论是成立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都是走在前头。正因为这样，干部有了自满情绪，公社化以后看不见大跃进带来的新形势，不是工作越来越细致扎实，而是飘浮起来了，对党的政策不认真贯彻。杜新绪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就向小队干部说：“党的政策不能打折扣，党无论规定一条什么政策，都有它的道理。”他就按政策处理了队里的许多问题：凡是用社员的东西都清查清楚，社员不用的，作价还钱；借用的，都记了账；在不耽误集体劳动的情形下，让社员种好自留地，增加收入；凡是没有给社员把工记清楚的，他都给算清楚了。他又召集全队干部开会，让领导好的生产小队介绍他们的工作体会和经验，特别是坚决执行党的政策的经验。然后再回到郑家堎去，和干部一起宣传党的政策，检查过去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群众皆大欢喜。
代表群众的真正利益
有时候虽然按照党的政策为群众办事，而群众一时不了解，甚至有怀疑。杜新绪在这时能坚持原则，耐心地教育、等待和提高群众，最后把事情办成，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
1957年冬，党发出大兴水利的号召。那时，作为五丈原乡副乡长兼原心农业社社主任的杜新绪，有决心把水引上五丈原。可是，群众没有信心，谁都觉得不过是一句空话。有些人说：“诸葛亮三次引水上原，都没有成功，我们还有啥办法。”杜新绪心里想：尽管许多人现在不赞成，只要把群众真的发动起来，战胜困难，做出成绩，这才真正代表大多数群众的利益。杜新绪一方面和社副主任杨福元等，背上干粮进山勘察；一方面继续深入发动群众，终于提高了群众的认识和信心，他们说：“党能领导我们打倒封建社会，也能领导我们把水引上原来。”
大渠动工了。这条渠，有二里半要从石崖上穿过，崖陡得像一堵高墙，许多人都不敢上。杜新绪和杨福元用绳子把自己腰绑住，爬下青石崖，打眼放炮。第一炮成功了，青年人也都照样干起来。没有一个月，石崖上出现了一条青色的渠道。
1958年春节，新水渠放水了。那天早上，爬上五丈原的这条长龙，把口插在狼儿子沟的河里，大口大口地把水吸了上来，清流像舞动的绸子一样，弯弯曲曲的飘游过来了。人们第一次在这千年的旱原上，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这时，还能有什么比得上五丈原的人们兴奋呢！他们跑呀，笑呀，连庄严的秦岭也好像舞蹈了起来。
从此，五丈原“水比油贵”的历史结束了。
就在这时，杜新绪和杨福元，扛着铁铣眉开眼笑地从水渠上游走来了。他俩昨天夜里冒着寒风，最后再一次检查了水渠。杜新绪走到人群中说：“这下大家把心放下了吧！”群众说：“只要有共产党，没有办不成的事。我们早就把心放下了！”
在斗争中成长
杜新绪今年四十三岁了，在他的脸上，深深地刻印着在旧社会受了许多痛苦和折磨的皱纹。他是一个打短工出身的贫农。五丈原一解放，他像火一样热烈的迎接自己的军队。由于他积极为大家办事，旧社会受压迫的杜新绪很快就当了新社会的村长，领导人民和封建势力作坚决的斗争。
1956年1月，原心农业社转成了高级社，杜新绪被选为会计。这时社里的七户地主和两户富农，利用富裕中农的自发思想，串通了一部分中农和落后群众，一心要把杜新绪搞垮。交公粮的时候，地主富农煽动群众把出了芽的麦交上去。杜新绪不赞成。富裕中农顶过来说：“群众说咋办就咋办？少数要服从多数。”以后，他们又在群众中制造谣言：“杜新绪贪污小麦四百石，……”企图鼓动一部分落后群众起来算账。
杜新绪想，群众不明真相，作为共产党员，自己放松政治工作，首先有责任。但是他相信，只要坚持真理，作好工作，群众是会明白过来的，暂时的“多数”会变成少数的。他逐户找贫雇农谈话，群众看清了事实，明白自己受骗之后，就一致起来和地主富农作斗争。全体社员在杜新绪的领导下，终于把这些牛鬼蛇神压下去了，罪大恶极的地主被人民政府依法判处了徒刑，大家选杜新绪当了社主任。
从这场斗争中，杜新绪得出经验说：“有坚定的阶级立场，一刻也不脱离群众，特别是不脱离贫雇农。”从此以后，他处处注意把群众团结在党的周围，无论办什么事情，都依靠贫雇农，依靠绝大多数劳动群众。
（原载陕西日报，本报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