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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产队长”——茹小林领导生产队连年超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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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11-15
第2版()
专栏:山西通讯

“超产队长”
——茹小林领导生产队连年超产
万荣县中心通讯组 应南 本报记者 莎荫
山西省万荣县孙吉公社的西里管理区(即生产队,是人民公社的基本核算单位。下同),有个共产党员叫茹小林。他一连四年当了三个生产队的队长,领导几十户的小队超了产,领导百十户的大队同样超产,接过来赔产队也超了产;丰年超产,灾年还是超产。“超产队长”的名声,也就在周围传开了。
转败为胜第一年
要知道超产队长的来历,先得从赔产队长说起。
1956年,茹小林是第十二生产队的队长。他因为经常闹病,生产队的工作就靠给三个副队长。不想秋后决算一揭底,包产计划没有完成,还赔了一千七百多元。这一下,队干部和社员大瞪了眼,互相埋怨。有三户社员说什么也不在十二队,转了队。四个队长中有三个泄了气。
茹小林又急又气,一连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眼里老是嘀咕着:这倒底是因为啥?可是总也摸不出个头绪来。正在他前进不得,后退不行的时候,党支部书记茹作印来了,作印说:“小林,这情绪可是不对劲啊!眼得往前头看哩,今年没搞好,去听听社员的意见,想想办法。”话不说不明,这一说,小林一下悟过来了。小林就把三个副队长找到一起,共商大计,下决心从失败中学经验,找教训,来年大干。
他们召开了社员会,寻找赔产原因。有人说是人懒,也有人说是地烂。总起来一句话:怪条件不好。小林这头听了那头听,越听越不对味,就向大家说:“要说地烂,地是人种的,难道就不能变好?要说人懒,咱队贫农、下中农最多,那一个不是喝苦水熬大的?叫我说,就是干部没当好!”这一下揭开了盖子,意见像决了堤的河水。有的说,毛病就出在底子不清上:整天和社员打交道,就不了解社员;整天闹生产,就不知道生产上有啥问题。干部们也就“脱裤子下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从领导思想到领导方法作了彻底检查。
问题摆明了,办法也就找出来了。大家都同意加强队的领导,成立了队委会,不光队长们参加,还吸收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农当委员。队干部中也来了个明确分工,生产、思想工作都有了专人管。为了提高社员的觉悟,经常提出问题让大家讨论,如:啥是庄稼人的铁饭碗?社员们一嚷嚷心眼亮了,都说:“人入社心也要入社,靠劳动吃饭最保险。”许多人订出了全年出勤和完成劳动日的计划。
1957年春耕一开始,全队86%的劳力下了地。这一年,他们给地里投了八千多个工,活儿做得又早、又细、又好,到年终样样超产,光超产奖励金就得了一千九百多元。赔产队从此换上了超产牌子。到冬天,离了队的三户社员见十二队一年翻了身,又说好说歹地回来了。
超产牌子倒不了
1957年生产搞得好,1958年经验也有了,干劲更大,又稳扎稳打地拿了个大超产。社员们正盘算1959年的活儿怎么干,生产队又扩大了。当时人民公社刚成立,究竟生产队大点好,小点好?都没有经验。管理区决定先搞大队试一试,就把三个队合成一个队,茹小林还当队长。
领导一百几十户的生产队,茹小林开头也没有经验,各方面掌握不住,生产就乱了套。全队一百九十七个劳力,每天谁出勤谁没出勤,队干部心里没有数;活儿做多做少,一律按晌记工分。劳动安排一乱套,农活就赶不上趟,种的就不甚好。面对这种情况,茹小林就及时想办法。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要把工作作好,根本的一条是:听党的话,依靠群众。于是他就一面从党支部接受指示,一面向群众学办法。最后决定实行小组作业,把劳力分成三个小组,又选了男女正副组长,然后让队干部分组包干,一竿子插到底。在劳动计酬方面,坚持实行了评工记分的办法。这么一来,劳力出勤达到了90%以上。地里的劳力多了,小林就抓住春耕生产第一关,发动了一个大攻势:全队头一次消灭了白茬下种。春耕生产头一炮打响了,社员们的劲也鼓了起来,舆论大变。老队员说:“嘿!有咱小林,合进来那个队也不怕。”
春耕生产开始了,小林坚持和社员天天一起下田劳动。日子一久,又发现了新问题。第一次棉花中耕,第一、二两个作业组五天完成了任务,活儿做得挺好;第三作业组,锄了六天半,草还没锄净。这事儿在茹小林的心上挽起一个大疙瘩:“船在那里湾着呢?”他去找三组社员王创才他们商量,他们说:“队委会为啥不规定每样农活的完工时间?”这一锤子敲亮了心,茹小林就和队干部们商量,在小组作业上加了个小段包工,把各种农活的完工时间、工作质量、工作报酬规定出来,包给作业小组。结果全队各项农活步步赶前。这一年小麦、秋粮、棉花都超产,管理区奖给了他们超产金三千零六十三元。
疾风知劲草
生产队的组织规模,经过一年试验,还是小一些便于领导,管理区就把大队划小,茹小林又当了第八队队长。第八队的底班是老十二队,真是兵强马壮。
队长会安排,社员的情绪高,按理说,超产没问题。不想,天时不好,从去年种上秋禾,到麦收还没见一场透雨。紧赶慢赶,夏收一澄底,小麦还是减了产。有的干部和社员就又有些泄气了,他们说:“超产队的牌子今年算吹了!”茹小林心里也挺不好受,可是他想:现在可不能泄社员的气,只要大家加劲干,麦地里丢了的,秋地还能找回来。于是就给大家说:“只要大家肯干,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就凭咱人民公社也得斗一斗可恶的老天!”夏收以后,队委会作了个“补窟窿”的计划,提了个响亮的口号:“羊群里丢了羊群里找,粮田里丢了粮田里捞!”全队社员一鼓劲干,一共复播了三百五十亩晚秋作物,面积要比往年多三分之一。复播刚收了耧,队里又接着开了个“经济活动分析会”,让全队社员再出主意。这办法果然灵验,社员们七嘴八舌一嚷嚷,就嚷出了三条计:种小块地,在秋田套种、间作,在棉田空隙补种秋禾。茹小林也出了两个主意,一个是西瓜地套种玉茭,一个是播种双行玉茭。
“三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大家认识一致了,干起啥来也挺俐落。没几天,就把八十四亩秋田进行了间作;八亩西瓜地、四亩大麻地里套种上了玉茭;生产队、食堂又在沟沟坡坡里开了二百三十来亩小块地,种了粮食和蔬菜;棉花地里缺苗的地方,补种了玉茭;玉茭没上来的地方,又补种了蔓菁。别看这些“零零碎碎”不打眼,秋收下来一算账,就多收了二万八千二百四十斤粮食。夏收满共才亏产二千零六十四斤,这粮食补起亏产,还余下两万六千多斤。棉花因为下手早,在大旱头,光中耕保墒就过了七道手,也超了产。秋收分配预算下来,他们又是个超产队。这一下,把社员们高兴坏了,说:“疾风知劲草,有了小林这个人,咱这超产队是铁旗杆,吹不倒,打不烂,旱不死!”
关键何在?
茹小林四年经了三个队,年年超产,队队超产,成绩实在不赖。我们问他的领导经验是什么,他怎么也说不出个名堂来。后来只好找到管理区党支部书记茹作印,作印这么说:“别人当队长的经验有三条、五条,小林当队长就只有一条:对人熟、对天熟、对地熟。这说来简单,做起来不易。不走群众路线,人熟不了;不参加劳动,地熟不了;不学新的科学技术知识,天熟不了。归根一句话,要不听党的话,就什么也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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