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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点开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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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11-18
第3版()
专栏:辽宁通讯

从零点开始
从零点一直抓到二十四点
——“冶金报”社论摘要
冶金报记者
大跃进中我们很重要的一条领导经验是,开始就抓紧,自始至终都抓紧。体现在每一天的生产领导上,这个“始”就是零点,这个“终”就是二十四点,要从零点就抓紧,一直抓到二十四点,以炉产量保班产量,以班产量保日产量,以日产量保月产量。凡是这样做的,生产没有不好的。但是也有一些企业不是这样,在他们那里,第一班的产量最低,第二班的产量稍高,第三班的产量最高,这一班的产量往往等于前两班产量之总和。为什么同样是八小时,产量会相差这么多?这除了是由于第一班天黑,操作不如白天方便,给生产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领导力量比较薄弱,抓得不紧,否则就不可能解释为什么第三班也有一大部分时间是在黑夜生产,而却能高产。
抓紧第一班的生产,实质上就是争取生产上的主动,力避被动。能够及早地安排全天三个班的生产任务,力争在第一班与第二班多完成一些,以便在第三班能够腾出时间为第二天的生产作好准备工作;而一旦发生事故,又能及早处理,化大为小,化不利为有利,不致于因为问题无人解决而使小耽误变成大耽误,小事故变成大事故,小影响变成大影响,既保证了当班的生产,又为下一班的生产创造了条件。应该认识到钢铁联合企业的生产是连续性的,是错综复杂、变化多端的,我们还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正确无误地掌握住它的规律,因而也不可能在事先作出完全正确无误的作业计划与调度计划。领导干部在第一班值班,正是为了在发生某些意料之中的变化情况时,可以稳操主动权,在发生某些意料不到的变化情况时,也能力争主动。今天本报发表的通讯“从零点开始”一文中所列举的事实,就生动地说明了这个问题。如果不是这样,领导干部到早上八点上班才过问生产情况,一天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是好是坏已成事实,就不得不被动地来解决第一班所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被动地修改计划,本来几分钟、花很少代价就可以办好的事情,现在也许要花上个把小时,几个小时,甚至于更大的代价才能解决,给全天的生产造成被动的、不利的局面。而时间就是钢,丧失了主动,实际上就是丧失了钢铁!
在第一班值班,对于领导干部来讲,也是一个下更大决心深入生产第一线的问题。既然第一班生产有问题,有困难,是薄弱环节,才更需要领导干部深入到第一班,与广大职工群众共甘苦,同劳动,同商量,共同来克服薄弱环节,把低产变成高产。我们希望各企业的领导干部能坚持这个制度,加强第一班的领导,轮流在第一班值班,并把它变成制度,固定下来。
“早晨”,人们通常理解为日出前后这一段时间,但对昼夜三班连续生产的钢铁工人来说,从子夜的零点起,就是“早晨”了,因为他们从零点起,就开始了一天的生产。“一日之计在于晨”,鞍钢从10月11日起改进与加强了夜班领导,狠抓第一班生产,使每一天的生产,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10月13日,我们做了一次通宵采访,写下鞍钢夜战的几个片段。
在“大本营”里
这一天,夜雨滂沱,气温激降到零度以下。夜十一点钟,我们冒着冷雨奔向鞍钢的生产大本营——大白楼。往常,在这个时候,大白楼早已沉沉入睡,只剩下生产总调度室的灯火;今晚,雨雾中的大白楼,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生气勃勃。原来是生产处、技术处、矿山处、运输处……凡是与生产直接有关的处长、科长和主要的管理人员,都开始上夜班了。
凌晨一点整,公司召开第一次调度会议(过去只在每天早上八时开一次,现在每天召开三次,另一次在午后一时)。主持会议的是今天夜班总值班人、公司党委常委、监委书记范树林同志。深夜里的电话更清晰,总值班人十分注意地听取今天第一班的工作部署和生产中急待解决的问题。
汇报结束了。照往常,值夜班的可以回家睡觉了,但现在,刚刚是战斗的开始。
一场紧张的战斗
在第一炼钢厂的平炉车间,范书记正和这里的夜班工委书记谈话。
“你们这一班,计划出几炉钢?”
“六炉。”
范书记说:“好啊,夜班到了翻身的时候了
(过去夜班只产三、四炉钢)。”
范书记挨个炉子都看一看,问了问。工人们见书记深夜冒雨亲临前线,都受到了鼓舞。
当我们正要离开平炉车间的时候,工委书记突然来找范书记。说是从北部开来的装钢铁料的火车,因线路堵塞开不过来,厂存的钢铁料已不多,就要影响生产。范书记马上挂电话,要总调度室、运输部门组织人员抢救,随后又召集第一炼钢厂值夜班的干部在炉前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钢铁料甚么时候能送到,大家心里都没底,难道就这样空着炉子等着吗?不行,大家一商量,有人说:“原料场地下散落的钢铁料还有不少,应该马上清理这些底子应付急用。”大家都说这倒是个救急的办法。说干就干,值夜班的党委宣传部长立刻跑到原料场,组织工人搜集钢铁料,不一会儿,一槽槽的钢铁料就摆到了炉前。一个装料机手说:“这要是在过去,发生这样的事,到处挂电话也找不到人,就算找得到人,一两个小时也就白白过去了。”
我们到铸锭、原料各处转了转,刚想到火车出事的地点去看看,没想到被堵住的那列料车已经开进了炼钢厂。“好快呀!”我们迎上去说。“怎能不快呢?”从车上跳下来一个浑身被雨浇透的人接过来说:“照往常,总得日出东方再说了。现在,公司的,运输部、运输处的,那么多领导干部都顶着雨干,解决问题当然就快了”。
出钢了
三点多钟了,雨里夹着雪花,下个不停。我们骑着车子跑到了第二炼钢厂,想不到范书记又赶在我们的前面了,一群人正围着他。原来这里的第十三号平炉早已过了出钢的时间,只是因为没有钢锭模不能出钢,人们很焦急。厂里的夜班总负责人已到脱模场催模子去了。
范书记问了问钢锭模厂,能不能抢出这炉钢,对方说:“有一套现成的模子,不过是给第三炼钢厂预备的,他们有一炉钢也快要炼好,如果先给第二炼钢厂用,怕第三炼钢厂有意见。”范书记想了想,也奔向脱模场。
工委书记、值班长领着一群工人,分兵把口,注视着、维护着这座炉子,出钢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不一会儿,忽听人们惊喜地喊道:“模子来了!模子来了!” 这时,只见十三号炉缓缓倾斜,一道闪电似的红光劈空而下。红光映红了工人们的脸,也暖热了我们的心。路上带来的寒冷早已消失。
这一炉钢一出,锣鼓喧天,全厂立刻活跃起来。装料机双双旋转,百吨吊车并肩而行,吹炉顶的,贴炉墙的,人人精神抖擞。满脸笑容的调度员跟我说,昨天,他们第一班打了个响炮,出了七炉钢。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据他说,过去由于大家拼命抢“二十四点”,只顾当天产量,不给夜班创造条件,夜班一接班,前班不是留下一批“大尾巴钢”(都挤在零点以前出钢,条件不具备,拖长了出钢时间),就是好多炉子没兑铁水,现场也不清洁,原料、设备上遗留下一大堆缠手的问题,工人们都说:“大头班,破烂摊,冲锋陷阵没你的份,打扫战场你领先。”等收拾完这个残局,也就到下班的时候了。如果夜班再出点事,找人也不好找,本来可以及时解决的问题,也就推到下一班去了。第一班生产没上去,第二班也不着急,第三班又得拼命赶,结果又给第二个夜班带来很多困难。这样,夜班就成了四班中的低产班。
我问他:“今天的夜班生产怎么样?”他说:“六炉钢没问题,模子耽误了一些,不然还能多产一炉钢。不过,若不是范书记在这里当机立断,那就很难说了。”
哪里有事到哪里
已经五点多钟了,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东方已经发亮,但外面还是雾腾腾的。回来路过炼铁厂,楼上灯光仍然亮堂堂的,值夜班的是詹副厂长。我想找他谈谈,说是到九高炉了,我跑到九高炉,又说到十高炉了,在十高炉也没找到他。
十几座高炉星罗棋布,走起来四、五里地长。找人真不容易。我翻了翻他们的夜班记录,党委张书记、范厂长、石支书、王炉长,上上下下值夜班的都是主要领导干部。
回到大白楼,白班的职工陆陆续续地上班了,大家都在忙着办交代。第二班,一场新的战斗,紧接着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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