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阅读
  • 0回复

惜煤如金 斤两必争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12-11
第3版()
专栏:上海通讯

惜煤如金 斤两必争
新华社记者 周永康
上海丽明印染厂是个节约用煤的先进单位。同样染一千米条子府绸,去年平均要用一百零六公斤煤,今年只要用七公斤半。
大跃进以来,这个厂各种色布产量不断上升,相形之下,煤炭的供应量也要求大大增加了。丽明厂的职工们为了节约用煤,的确花了不少心血。开始时,他们在党支部的领导下,掀起了一个人人动手、堵塞漏洞的群众运动,全厂闹得热火朝天。这个厂是个老厂,几年来,设备一改再改,一动再动,有许多染布用的水汀管子,从炉子间出来,七转八弯,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通进各个生产车间,接在机器上;有些管子因为机器搬了地方,后来就根本不用了,可是管子还是一天到晚烫得灼人。工人们把它们叫做“盲肠”。一天,一批工人在头天夜里查明了各个管子的来龙去脉,一下子就割掉了一百多米多余的管子。可是留下的管子还是露在外面,一部分热量仍旧白白散掉。工人们又用稻草、石灰,代替石棉,给四百多米长的管子,换上了“衣裳”。还有些工人,到处寻找漏气、漏热的漏洞,先后堵住了一百多个漏洞。……这样四面一堵,每天的用煤马上下降了三吨多。
表面上看得见的浪费现象越来越少了。工人们看到这第一个战役的战果,热情越来越高,办法越来越多,节约工作也就越来越深入。前些时候,大家感到冬天最伤脑筋的是“三冷”:冷水、冷煤、冷风。党支部把这三个关键交给了群众,工人们又都动起脑筋来了。大家一变成有心人,许多生活上常见的小事情,都被引起了很大的注意,使他们得到了许多启发。炉子间有个叫沈阿扬的工人,一天晚上在一家酒店里喝酒,看见店里服务员把酒壶放在热水里烫酒,他忽然想起,为什么不能用这个方法来烫我们炉子里的冷水呢?第二天,他把这个念头告诉了党支部书记。党支部书记完全支持他的建议。他就和大家在烟道里通进了一根水管,利用烟道里的余热,把水管的冷水烘热,然后再送进锅炉,烧锅炉的煤就省了许多。老司炉工沈玉麟也想了一个克服冷煤困难的好办法。他对别人说:“我过去有胃病,吃冷饭很不好受,一吃热泡饭,肚子里就很舒服。我看,我们也可以把煤先泡一泡热,再给炉子吃。”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大家根据他的提议,利用管道里的一些废热水,把煤泡热。炉子吃到了“热水泡饭”,用煤并不增加,炉温却提高了许多。
司炉工在大挖煤炭的潜力,各车间用水汀的工人们,也积极行动起来,千方百计省用水汀,配合炉子间一起作战。轧染车间里有个工人叫郭芳懋。有一天,别人看见他老是呆呆地望着精元机上的通风窗,问他干什么,他说:“现在是10月,水汀温度很高,布的质量反而不好。记得8月里,水汀温度比现在低,布的质量反而比现在高,我在想,这是什么道理?我看恐怕是通风窗开得太大了。”可是旁边有人却说,这种做法是丽明厂的一套老规矩,不这样做,染出的布就发脆。这次,党支部决定叫郭芳懋作一次大胆的试验。郭芳懋把水汀温度适当地降低了一些,同时把通风窗关小了半尺,结果精元布不但不脆,过去长期未能解决的质量关键——“还原牢度”的及格率,反而从原来较低的水平提高到100%,省了煤,又提高了染布的质量。过去的那个办法原来是为了保险,就多烧煤,来提高水汀的温度。可是温度太高了,不把窗子打开,布又发脆。时间一长,这种费煤的办法就成了老规矩。轧染车间烧水汀大大节省以后,煮炼车间的生产小组长、共产党员张志裕,一想自己车间里的煮缸,是全厂用气最多的地方,节约潜力更大。有一天,他在吃饭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不料一不注意,被汤烫了舌头。他一看,原来汤上面有一层油,看上去好像汤并不热,谁知吃到嘴里,却烫麻了舌头。这一烫,却使他开了个窍门。他放下饭碗就跑进党支部办公室,说:“支部书记,汤上面有层油,温度一时不会下降。我们煮缸的水,表面有层烧碱的薄膜,说不定也能保温。”支部书记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马上要他试验。这时,煮缸里正在煮条子府绸,规定温度是七十度,张志裕等水汀烧到七十度时就关掉,因为水上面有一层烧碱,热气未散,过了很久温度也没有下降。后来又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过去有些煮炼时间很长的品种,也从原来的八小时减为四小时,最后只煮一小时就够了,一斤煤就顶好几斤煤用。
炉子上、机器上创造的一连串节约用煤的好方法,十分可贵;有些方法已在全市同行中全面推广,变成共同的财富。但更可贵的是在这个厂的工人们之中,注意节约一斤一两煤炭,已经形成一种新的风气。就像前些时候有人在总结他们的经验时所说的那样,真是惜煤如金,斤两必争!就这样,职工们使今年头十个月的平均用煤量,比去年降低了50%,并为增加生产提供了一个十分有利的条件。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