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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区“鸿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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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01-17
第3版()
专栏:新疆通讯

油区“鸿雁”
新华社记者 吕鸿祥
风雪夜归人
夜里,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在克拉玛依油区的一个工地的帐篷里,各班读报组长都在等着拿报纸去学习。离学习时间只有几分钟了,有人提议说:报纸下午七点才到市区,雪这么大,天这么冷,市区到这里有几十里,怕小潘不能来了,咱们今天先学点别的吧。
话还没落音,只见门外走进一个“雪人”来,这“雪人”就是他们等待的“小潘”,就是屡次获得“模范邮递员”称号的潘和忠。
从克拉玛依市区邮局到潘和忠常去的工地,近的十几里,远的上百里。夏天,他经常顶着烈日,冒着暴雨往返在戈壁上;零下三十度的寒冬,他也照常是鞋上捆着草绳,手拄着木棍,行走在刺骨的风雪里。四年来,他起五更,赶半夜,从没说过一个难字,没有缺过一次勤,由他传送的大小几百万件邮件,也未出过差错。他把党的报刊、各种信件和文化食粮带给工人,帮助职工与远方的朋友、亲人保持联系。克拉玛依矿区的工人提起他,都说:潘和忠是我们油区的“鸿雁”。
决心当好联络员
潘和忠在1957年春天刚来到克拉玛依邮电局的时候,邮局设在仅能放下两张桌子的地窝子里。邮车来了,他兴奋地背起邮袋,奔向工地去投递,工地上车水马龙,地窝子、帐篷一排挨着一排,那一个门口也不挂个牌子。他拿着信东寻西找,跑了半天,邮袋里的信还是满满的。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他灰心了。党的教导和同志们的鼓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思想的大门。他懂得:“工人们同我一样,远离家乡,一年到头在戈壁上奔忙,一口油井开钻,安下帐篷就是家;一项工程结束,又不知搬到何处去,他们盼望着远方亲友来信,盼望着报刊和文化食粮,如饥似渴,可是我呢……”他一想起这些,一连几宿都睡不着。他暗暗下决心:一定当好这个联络员。
眼前的困难怎么克服呢?每天下班后,他经常到工人那里去串门、谈心,了解谁在哪个单位工作、住在哪里,并请人画了一张地图,一有空就在图上摆着石子,比划着、念叨着:“扎克斯”(维吾尔语挂号信),“哈特”(维语包裹)。……慢慢同工人熟悉了,大家对他的称呼也由“邮递员同志”改为“小潘”了。
有一天,潘和忠去访问工人住宅区,随身把无法投递的“死信”也带去了。大家围着他,你一言,他一语,几封伤脑筋的“死信”都找到了主人。
野外流动小邮局
潘和忠在工地上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入党时起,他给自己又提出了新的努力方向:宁肯自己麻烦千遍,不使工人稍有不便。
有天夜里送完信件,已是九点多了,他正打算宿在工地,忽然帐篷门前闪过一个人影,有人说这是工地医生蔡淮源,他接到家信,要发急电汇款回家。工地距市区远,白天队里工作忙,只好趁着夜里赶到市区去汇款。潘和忠觉得这是自己分内的工作,说着就接下蔡医生的汇款,连夜送回远在六十里以外的市区邮局。
代替蔡医生汇款这件事,使潘和忠想起了支部书记在他的入党会议上说的一段话:“小潘!咱们的工作可不能老是踩着别人的脚印走!”潘和忠想:是呀!工人一天到晚在野外够辛苦了,节约下来的工资往家汇,还得向市区跑。我把汇款手续带到工地上办不是一样吗?他的意见得到邮局领导的支持。此后,他的邮袋慢慢变成一个野外流动小邮局,从信件、报刊、包裹到邮票、汇款、电报,邮电业务样样干。他身边还经常带着点信封信纸,碰到写信困难的工人,就用邮包当桌子,就地代人写起信来。工人们说:“咱小潘,想的就是周到。”
给二九二钻井队订报
去年9月24日,这是预订第四季度报刊的最后一天。查了一下,全矿只有二九二钻井队没有订报。听说这个队在前两天才搬到油田东南方的一个新探区。究竟在哪里,邮递员们谁也没去过。潘和忠毅然领受了寻找这个队的任务。天阴暗得像黑锅似的,出门不远就下起雨来,只有推着脚踏车走。黄泥路上,车子越推越重,后来他干脆扛起来再走,雨不停地下,大雾吞没了戈壁上的一切,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卜通”一声,连人带车滑进了泥塘里。潘和忠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走进了苇湖。他爬起来沿着湖边向前走,可是转来转去一连几次都又回到了泥塘。天黑下来,戈壁上夜风袭击着他湿漉漉的全身,他直打哆嗦。冷、渴、累、饿折磨着他。“回去吧?”沿着自己踏出来的脚印回去,可是订报的事咋办呢?时间一过,这个队就看不到党报,将给工作带来多大损失!想到这里,他命令自己:“继续找!”
在黑暗的苇丛空隙间,透过猛急密落的雨柱,从远方射来一道电灯光亮。“井架!”潘和忠像汪洋大海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找到灯塔似的,扛起车子一直奔向灯光。这时天色已亮,找到井队办公室,办理完订报手续,工人们留他烤烤衣服,暖和暖和身子,可是他却惦记着按时赶上邮车,道了声再见,翻身出门,跨上车子,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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