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镐　一手拿枪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阿尔巴尼亚通讯

　　一手拿镐　一手拿枪
　　本报记者　王英秀
我访问阿尔巴尼亚北方斯库台城的时候，那儿不久前刚刚开过一个少先队员的英雄会。英雄是来自斯库台区各地的五个小学生，他们帮助边防军战士捉住了从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那里派来的特务。
1960年岁末，我从斯库台出发到农村去。从斯库台北行，右边是高大险峻的促科里山，左边是斯库台湖。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悄无一人。这个湖是阿尔巴尼亚同南斯拉夫共有的，对岸就是修正主义者盘据的国土了。在公路边上的瓦西里·山多合作社，社主席向我介绍了少先队员斯巴索。这个少先队员是五年级小学生，穿着黑上衣，身材瘦小。尽管看起来是个机警的孩子，你也想不到就是他两个月前帮助边防军活捉住了一个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派来的特务，为人民立了一功。斯巴索站在合作社办公室的长桌子边，向记者谈起他捉特务的经过。他像讲故事似的高兴地说着，话讲的很快，好像怕人家打断他，恨不能一口气说完。
去年10月下旬的一天清晨，斯巴索背着书包上学去。路上遇见一个穿得很破的人。这个人问斯巴索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少先队员立刻怀疑起来。他心想：你问路为什么不问大人，专找我这个小孩来问？说不定他心中有鬼，不敢问大人。想到这里，斯巴索就反问他：“叔叔，您问路干什么？”特务说什么他从南方的科尔察城来到这里走亲戚，不认识路了，等等。斯巴索越听越觉得不对，从科尔察来，为什么大清早走到这边境上的村庄，走亲戚为什么穿平常人都很少穿的这样破衣服，而且说话时还东张西望！斯巴索立刻联想到这可能是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派来专门搞破坏活动的特务。孩子究竟是孩子，他藏不住心中想的事，就说：“你一定是偷境过来的特务。走，跟我到边防军站去。”特务发觉被小孩子看穿，就赶忙分辩了几句，扭过头去匆匆转向另一条路。斯巴索也掉头就跑，跑到边防军站去报了告。听到这里，我问斯巴索怎么断定他是特务的。这位小英雄毫不迟疑地说：“我看他东张西望，谎话连篇，一定是偷过国境的特务。这不是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派来的还有谁？”
斯巴索领着边防军追上和捉住了这个可疑的人后，才想起自己背着书包。他着急地说：“哎呀！我要迟到两小时，这可怎么办？”斯巴索是个守纪律的好学生，怕老师批评他。于是边防军战士给他开了个向老师请假的证明。
斯巴索在这小小的年纪就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懂得保卫祖国，懂得同敌人斗争，确是值得人们赞扬。但是，在这一带已不是什么新奇的事。这次同斯巴索一同得到奖励的不就还有四个少先队员吗？其实，何止在这一带，更不只是孩子们，整个阿尔巴尼亚的人们都是时刻警惕地保卫着祖国的。这有许多原因。因为阿尔巴尼亚人民有战斗的传统，他们记得为争取自由和独立而付出的代价；他们有劳动党这样光荣的先锋队，领导他们保卫革命果实，教导他们必须时刻警惕着，准备着；此外，还因为他们有一些“好邻居”！
阿尔巴尼亚西面的邻居意大利同它在海上相距七十多公里。意大利法西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通过剥削和野蛮的占领，给阿尔巴尼亚人民带来了多少血泪，是无法计数的。战后，意大利统治集团又投靠美帝国主义者，把国土提供给它设立导弹基地，敌视社会主义国家。同阿尔巴尼亚国土接壤的两个邻居就是希腊反动派和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阿南接壤最长，而且国境线上的三个湖都是两国共有。我到过北方的斯库台湖边，也到过东部有名的游览胜地波格拉捷茨城边的奥赫里特湖。这两个湖的湖面都是三分之二归南斯拉夫所有。希腊反动派和南斯拉夫铁托集团，一直把阿尔巴尼亚看成是眼中钉，始终没有停止过对它的干涉和破坏活动。近五年来，他们在边境上向阿尔巴尼亚的挑衅和侵略行为有一千零九十次之多。南斯拉夫铁托集团更是一直想把阿尔巴尼亚变成自己的“第七共和国”，想把它一口吞掉。在阿尔巴尼亚解放后的初期，它就打着“经济援助”的招牌，力图使阿尔巴尼亚变成自己的原料产地，利用当时的阿南计划协作委员会控制阿尔巴尼亚的经济命脉，根本不让它独立发展工业，对它仅有的一点点工业也想办法扼杀。铁托集团对阿尔巴尼亚的欺凌，最后竟发展到想把军队开到阿尔巴尼亚来驻扎，实现武装占领。1948年后，它的一切阴谋都被揭穿了、粉碎了。但是它并没有住手，它继续用派遣间谍、造谣破坏、边境挑衅等无耻手段对付阿尔巴尼亚。从1948年到1954年间，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对阿尔巴尼亚边境的挑衅就有四百多次。单在1953年一年，它派到阿尔巴尼亚来的武装颠覆小组就有一百二十个。从1955年到1960年又陆续不断派遣了几百名特务……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阿尔巴尼亚同志常常说的一句话：“对于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面目，我们比谁认识的都更清楚。”真是一点不假。在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铁托集团破坏阿尔巴尼亚人民建设的肮脏勾当，连偏僻山区的妇女、老人和小学生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们亲身受害，很自然地转化成坚决反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动力。劳动党领导人民同铁托集团的不断斗争，又锻炼了人民，提高了人民的觉悟和警惕性。人民的觉悟和警惕正是特务破坏分子的天罗地网。
在访问了斯巴索的故乡瓦西里·山多合作社的那一天，我还访问了斯库台湖畔的另外两个合作社。在这两个地方我都听到了群众协助边防军捉拿特务的事。在乌克·巴梁村，合作社社员穆雅的家距阿南国境不过只有几百米。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到穆雅的家。家中只有穆雅的妻子莉亚捷和妹妹两人。这个陌生人说他是从南斯拉夫跑回祖国来的，再也不愿在那里住下去了。可是，几句话后就开始说合作社的坏话，打听周围的道路和环境。莉亚捷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派来的特务，就借到井边打水为名，让妹妹陪着客人，出来向村上的民兵报了告。特务落网了。
在巴依札村的恩维尔·霍查农业合作社，我看见了社员尼科拉·焦卡。他是社里党支部委员、民兵队长。这个身穿皮上衣、头戴鸭舌帽、身体粗壮的农民，看上去十分像个猎人。其实，也可以说他是猎人，只是他猎到的不是野鸭，而是特务。那是1959年夏天的事，焦卡带着本村的民兵围上了一个从湖对岸越境来的特务，大家叫他投降。这个人不肯投降，也没有把这几个荷枪的农民看到眼里，举起自动步枪向民兵射来。焦卡是个老游击队员，他锐利的双眼看到特务是打算伤害民兵后借机逃跑，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举起枪，先发制人，一枪打中了特务。
在接近阿南边境的地区，到处都可以听见人民群众捉特务的事。而且有时是同特务进行危险的肉搏，有时也有牺牲。斯库台区北部维尔毛什地方的一个少先队员恩得莱卡，在一组特务要他带路时，他领着他们走向边防军站。特务发现后，就残暴地把他的耳朵割下，堵上嘴，抛到山涧。斗争是残酷尖锐的，但是斗争也激励了人们。敌人千方百计破坏，他们就千方百计想办法，把社会主义家园建设得更加美好。霍查合作社主席约努捷·春介绍我认识了亲手打死特务的社员焦卡后，向我谈起了合作社的远景。他说：“我们合作社有一首自己的社歌。歌中有两句是：‘我们的巴依札村将变得美丽无双，像湖边的花园一样’。我们社到1962年就要建成抽水站，用湖水灌溉，那时我们歌中所唱的就要实现了。我们要把合作社建设得让湖对岸的敌人气得暴跳如雷，让我们的朋友笑逐颜开。我们永远牢记着劳动党的教导：一手拿镐，一手拿枪。敌人越是破坏，我们越要加劲干。我们的事业是必胜的！”（附图片）
　　少先队员斯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