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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挝解放区见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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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04-09
第3版()
专栏:

老挝解放区见闻 越南 新芳
老挝爱国军民几乎是在1961年1月1日的第一分钟、一个新的春天刚降临人间的时刻,进入查尔平原,解放了这片土地的。在老挝,没有像越南那样的春季。老挝人的国语中也没有春、夏、秋、冬的字眼。如果说老挝有春天的话,那么,雨季初临的那些日子,也许勉强能算是春天了。那时,第一阵雨声宣告旱季的结束,老挝人就要过泼水节(约在阳历4月中旬)了。人们互相洒泼香水,彼此祝福着,并在狂欢中跳起“兰邦”舞(最流行的一种民间舞),迎接生产季节的降临。
我来到老挝,正值旱季。白天,草原被烈日晒得焦灼,夜间又带微寒,有时冻霜像雪片一样地凝结在草叶和灌木叶上。在这个正在战斗的、放射着自由的光芒的老挝解放区里,我从许多景象中、尤其是从人民的生活中,看到了一个新的春天。
我走在红土公路上,看见风拉开了尘幕。从查尔平原到班村和川圹市,我走过无数丘陵和零落的村庄,看到绝美的老挝松林和满山的野花,粉红的、黄的,挂满山壁和山腰。在老挝人的高脚屋旁的庭园里,我又看见那含苞待放的桃花。这样的房子,同越南的越北自治区的傣族和土族居民的房子一模一样。
我站在山坡上,了望到满载着政府军和寮国战斗部队的汽车在奔驰。年轻的战士们穿着各式军装。但是他们的脖子上或手臂上都系着一条红色的手巾或用降落伞布制成的布条,象征着革命的战斗精神。每当他们见面时,都互相举手打招呼,笑容满面地高呼:“参拜,沙玛琪!”(“你好,团结!”)
许多川圹人告诉我,解放后,这里大大变了样。富米·诺萨万的军队再也不能在这里抢劫、强奸和杀人了。为打倒美帝国主义和富米—文翁叛国集团,寮国战斗部队和贡勒大尉的军队紧紧团结起来。他们待老百姓可好啦,比丘(僧侣)们只要一招手,过路的军车就会停下来,让他们乘车。
我也常常看到吉普车把穿军装的青年载到工作岗位去。这些来自首都万象的青年学生们,经历过1960年8月9日贡勒发动的政变后沸腾的日子,也参加过万象保卫战,他们决心同心爱的首都暂时告别,参加了王国政府军队和寮国战斗部队“长征”式的战斗行程,并参加了解放查尔平原和川圹省的战斗。现在在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呼声响彻云霄的时候,他们又踊跃加入步兵、炮兵、工兵、防空兵等兵种,进一步深造,以期重返前线;他们当中也有人做警卫工作,保卫受到他们爱戴的首长;有的人搞支援前线和运载伤兵的工作;有的人还当司机。过去,在他们看来,这都是些平凡的差事。然而他们今天干起来却充满着革命的热情。
老挝王国和平青年团总书记昆·西苏曼、念法律学的学生西吞·苏郎公、万象高等师范学院学生瓦那春·波沃拉斯米以及其他许多学生,现在已经成为群运工作的干部,夜以继日地动员青年们从军、支援前线。他们还举行群众集会,向各阶层人民宣传讲解政府的政策。想出一切办法帮助群众认清当前局势,增强他们反对美国侵略者和富米—文翁叛国集团的斗争决心。
在老挝爱国青年的许多活动中,都有女青年参加。这件事很引人注目。她们不久以前还是万象的女学生,但是当祖国发出号召的时候,她们勇敢地离开课堂,离开心爱的家庭和首都,加入民族战斗的行列,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富米—文翁叛国集团。
在越南红十字会应老挝王国政府的请求而帮助老挝红十字会举办的丰沙湾医院里,我遇见一位活泼美丽的女青年坡玛,她穿着一身蓝卡叽布做的衣裳,正在护理伤员。还有一批女青年学生自告奋勇地到医院里来当护士。坡玛告诉我,同她一起参加抗战工作的许多万象女学生都说,她们现在意识到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生活。
在老挝青年战士们的身上充分体现了老挝爱国的青年一代的深刻变化。我曾经访问了由苏发努冯亲王的亲人、二十一岁的老挝青年西冷腊·法苏负责的一个炮兵单位。这个单位曾在他园战役打过胜仗,其中有的现在正在担任保卫解放区的工作。法苏对我说:“我们斗争的目的是为了把祖国从美帝国主义和富米—文翁叛国集团的手里解放出来。我们以能够参加解放祖国的斗争为荣。我们对前途充满信心,坚信定能建成一个老挝爱国战线党所提出的和平、中立、独立、统一和繁荣的老挝。我们已经找到了前进的道路,并且正在奋勇前进。”
一个早晨,我同寮国战斗部队某单位的指挥员创通一起去访问查尔平原上的芒夫县的一个村子。创通曾经是1958年驻扎在查尔平原的寮国战斗部队第二营的战士,他同这一带的居民十分熟悉。在村头的一个两旁有跷起的屋檐的庙宇前面,我们见到一位寮龙族老大娘。她正从庙旁的小溪边挑泥沙,准备在庙前塑起小佛塔,祈求幸福的降临。这位老妈妈愣了半天,终于嚷起来:“创通!”她还记得,正是这位战士过去曾经帮助村民挖沟抗旱和种菜。创通激动地紧握着老大娘的手,问候她的家人,然后向她介绍说,这是越南记者,是来采访我们老挝人怎样打美国侵略者和富米—文翁分子的。我按照老挝的习俗,两手放在胸前合十行礼(老挝叫做“参拜”礼)。老大娘也双手合十还礼。她不懂什么是记者。但当她听说我是从越南来的,便很高兴地对创通说:“越南和老挝是亲兄弟,越南人在丰沙湾帮助我们治病,他们很好,很喜欢老挝人。”大娘请我们进屋,当我脱鞋沿着木梯走上她的高脚屋时,我感到仿佛自己正走进越北的土族或傣族老乡的家里一样。
我从亲切的交谈中,了解到大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万象被迫参加叛乱部队,在万象战役中,他脱离了叛军,参加了贡勒大尉领导的王国政府军队。小儿子不久以前刚参加寮国战斗部队。我问她,为什么让小儿子加入寮国战斗部队。她说:“寮国战斗部队待我们很好。解放前,富米叛军常常调戏妇女、打家劫舍,我们恨透他们。他们强迫我大儿子当兵,打寮国战斗部队。幸亏这孩子逃出来入了贡勒大尉的军队。小儿子喜欢当寮国战斗部队战士。他说他要打美国鬼和富米—文翁坏蛋,再不让他们回来压迫和剥削老百姓。我想,他说得也对,就同意了。”
我还访问了班村和川圹市寮龙和寮听族的一些贫苦人家。我到处看到许多老挝人也同那位老大娘一样地对美帝国主义和富米—文翁叛国集团怀着刻骨的仇恨。许多人从未见过美国人,但是正因为他们讨厌富米—文翁这帮人,所以也非常讨厌美国侵略者。他们懂得美帝国主义同过去的法国殖民者是一帮子,都是侵略者。
老挝各阶层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强烈情绪,也表现在他们集会时高呼的口号中:“消灭美国侵略者和富米—文翁分子!”同时也表现在千万个各族青年踊跃加入爱国军队、或同游击队一道去剿匪、或积极支援前线等等事例中。反对美帝国主义和富米—文翁叛国集团的斗争,正在迅速提高着老挝人民的民族觉悟,加强老挝各种爱国力量之间的团结。
(陈家保译自3月19日越南《人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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