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炮兵英雄笑谈纸老虎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古巴通讯

古巴炮兵英雄笑谈纸老虎
新华社记者　谭岱生
在萨帕塔沼泽地区歼灭美国雇佣军的战斗中，年轻的古巴民兵炮兵部队建立了卓著的功勋。年轻的炮兵，把那些经过美国教官长期训练、用美国大炮、坦克和火焰喷射器等现代武器装备起来的雇佣军打得落花流水。雇佣军战俘们后来不得不承认，古巴炮手们打得既猛又准。俘虏们说，他们简直没有想到这次会被一些普普通通的工农民兵打败了。
在美国雇佣军被歼灭以后不久，我们在哈瓦那郊外见到了这些来自前线的英雄们。他们表示：“如果美国侵略者胆敢再来，我们将给以双倍的打击！”
“撕破一个洞啦！”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加勒比海波涛滚滚，浪花拍打着海岸。我们来到炮兵部队的宿营地时，战士们正在山坡上休息，听说中国记者来访，就蜂拥上来把我们围住。他们以豪迈的语调向我们讲起他们如何给侵略者以迎头痛击。
一位身材高大的年青战士，以激动的心情向我们说：“当接到开赴前线的命令时我们已经在卡巴尼亚军营里等待很久了。心里多高兴啊！我们知道，前线的兄弟们已经和敌人浴血战斗了三十多小时，极需炮兵的支援”。
战士们在周围坐下来。这一群小伙子，看来也都是十八、九岁，顶多二十岁出头。他们的脸被太阳晒得黑黝黝，个个精神抖擞。刚才讲话的那个战士叫卡洛斯·波尔蒂略，看来他在战士们中间是个活跃分子。他继续说：“我们都是第一次上火线，但是我们不怕。我们决心很大，要保卫祖国，不惜牺牲。当我们知道菲德尔也在前线和我们一起，就觉得得到鼓舞。”
这时有个士兵抢着补充说：“还有许多事情督促着我们。”他说：“到达前线，我们看见被敌人炮火击毁的农民房屋。在科瓦顿加糖厂一带，敌人到处烧杀掳掠，肆意轰炸。村里的壮年男人都拿枪抵抗侵略者去了，剩下的人向后方转移。当时看到这光景，我怒火勃然涌上心头，恨不得马上将敌人消灭”。说话时，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起初，敌人看不起我们。”另一个战士说：“我们参加战斗的头一天，美帝国主义设在天鹅群岛上的电台就捏造说，我们炮兵连全被消灭了。我们听了，哈哈大笑。其实，这次捉到的许多俘虏都说我们的大炮打得很准。”
我问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小伙子：“那么，经过这次战役，你们得到了什么经验？”这小伙子名叫维克托·布兰科，他是三个月以前才开始当上炮兵的。他说：“毛泽东不是早就说过吗，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谈起了美帝是只纸老虎，大家好像得出了一致的结论，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了。“是的，纸老虎，的确是纸老虎”，大家争着说。有一个高高的嗓门嚷道：“可不是！这次只经过三天的战斗，纸老虎身上就给撕破一个洞啦！”大伙儿接着哄堂大笑。
“现在有经验了”
半小时以后，炮兵连长莫尔法少尉在一块草坪上接见了我们。这位瘦长的、但精神饱满的青年指挥官向我们讲述参加这次战役的经过。他说，炮兵连是4月18日上午接到命令的。战士们人人兴高采烈。他们很快就行动起来。当天傍晚赶到前线。那时，敌人还很嚣张，他们占领了圣布拉斯，并且在坦克和飞机掩护下，继续向前进攻。米罗少校下命令，要炮兵给敌人狠狠的打击。炮兵连的战士们马上进入阵地，向敌人开炮。轰了一整夜，圣布拉斯整个地区成了一片火海。那天晚上每门炮平均打了二百六十发。19日早上，敌人终于被击退了。英勇的前沿部队，向敌人冲了过去，接着，炮兵部队的阵地也向前推进了三公里，并且以强大的火力，掩护步兵前进。
“我们的大炮可以打十几公里，但是实际上我们的阵地距敌人只有两公里了。”莫尔法说。“在近距离轰击下，我们给了敌人沉重的打击，并且截断了敌人在海上的退路”。
他说，当天晚上，古巴起义军和民兵攻克了敌人最后的据点吉隆滩，大批雇佣军开始投降。就这样，一支由美国直接组织、训练、指挥和装备起来的雇佣军就被古巴人民歼灭了。
“参加战斗的经过简单说来就是这样”，莫尔法少尉继续说。“但是短短两天的战斗却使战士们大大增加了必胜的信心”。
莫尔法告诉我们，在古巴，炮兵是一支年轻的兵种。战士们来自工人和农民群众，他们都是今年1月当美帝国主义扬言要进攻古巴的时候，响应革命政府保卫祖国的号召参加民兵的。他们当中有许多人从前根本没有看见过大炮。后来进了民兵炮兵学校，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成为古巴第一批炮手。在野战实习期间，他们勤学苦练，努力掌握这门军事科学。但是，靶场和战场到底不同。真正上了战场，这些笨重的家伙能起多大作用？心里没底。这回，小伙子们看见炮弹准确地击中敌人阵地，真是乐坏了！他们说：“现在有经验了，敌人再来就狠狠地揍他。”
莫尔法少尉对于战士们在火线上表现的勇敢和坚定感到骄傲。他说：“虽然我们连队的小伙子都是初上前线，他们在敌人的飞机和大炮轰炸下没有任何畏惧”。他告诉我们，观察哨曾被敌机三次俯冲轰炸一人受重伤，两人受轻伤，但是从观察哨传来的情况一刻也没间断。通讯班长乌埃塔忍住脸上被烧伤的疼痛，坚持在阵地上架设电话线。他说：“像这样英勇战斗的例子还有很多。”
刚刚满二十三岁的莫尔法少尉革命前是卡马圭省商业学校三年级的学生。1958年到马埃斯特腊山，参加卡斯特罗领导的反独裁武装斗争，并且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受过重伤。谈到往事，这位年轻而又老练的少尉脸上浮现出一种自信和对敌人轻蔑的微笑。他说，“这次雇佣军有从美国那里得到的坦克、大炮、无后座力炮、火箭筒……什么都有，就是缺乏士气。当年我们在马埃斯特腊山，甚至不能每人有一支步枪，可是巴蒂斯塔政权还是没有把我们消灭，而且刚刚相反。归根到底，因为正义在我们这边而且我们有全世界人民的同情和支持。”他认为，美帝国主义决不会甘心这次失败，还会再来。“但是他们的失败是必然的。非正义的战争从来不会有好结果。”
莫尔法少尉坐着吉普车送我们到山下。沿途驻守在阵地上的战士向我们频频招手。有的部队正在集合进行操练。临别时，莫尔法告诉我们说，弟兄们正磨拳擦掌，等待着敌人。“让他们再来吧，这里有的是准备为祖国而战斗的人民。他们来了就别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