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救马记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吉林通讯

兄弟救马记
辛春风　陈杰三
最近，在吉林省农安县的群众中，广泛地流传着王振海兄弟俩救马的英勇故事。
今年3月12日夜里，农安县哈拉海公社榆树坨子生产大队第十生产队的喂马站失火了。当社员们提着水桶、端着水盆，赶到马棚救火的时候，马棚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但是，马呢？大家惊喜地看到：除了一匹老马外，四十余匹马全都脱险了。
是谁把马抢救出来的？饲养员到哪里去了？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老王在这儿！”这才发现饲养员王振海和他弟弟王振朋，人事不省地昏倒在地上，面部已经被火烧伤。
为什么人烧伤了，马却安然无恙呢？
这天晚上王振朋赶车回来，哥俩给马添了草料就睡了。不料隔壁老沈头熬油的余烬被夜风吹着了。因为锅台紧靠着草棚子，风一吹，就把火苗从墙缝里吹到草棚子里，把草烧着了。王振海从睡梦中醒来，一看外屋浓烟滚滚，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大声喊起振朋，冲到屋外，只听见马棚里群马嘶鸣，烈火已从草棚一直窜到马棚。
哥俩立即纵身钻入火中去救马。四十多匹马都在马槽上拴着，解缰绳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们赶紧从马脑袋上往下扒笼头。当把第一趟槽上的十多匹马的笼头扒下来的时候，哥俩的眼睛已经被浓烟呛得泪水滚滚，呼吸困难，双手烤得发痛。可是，还有两趟槽的马没脱离火海！这时，王振海脑子里闪出党支部书记说过的话：“这几十匹牲口，全交给你了！这是社员对你的信任，要精心饲养。”党的关怀，社员的信任和饲养员的责任感使他不肯退下火线，哥俩继续奋力救马。头发烧着了，就用手扑一下；棉袄起火了，用手捏一把。王振海的鼻子、脸都被烧伤了；可是他看见弟弟头被火烧焦了，呼吸困难的时候，就呼喊：“振朋，你快出去，其余的马由我负责。”说着，一手就把弟弟推出棚外。振朋在马棚外换了口气，神志清醒了一些，又跳进马棚，把哥哥推出棚外换气。就这样，哥俩几次出入火海中，终于把所有马的笼头都扒了下来。可是，由于圈里火光通明，圈外漆黑，有些马只是嘶鸣跳闹，却不往外走。这时哥俩已经筋疲力竭，火势却越燃越烈，振朋情急生智，顺手解下皮裤带，用尽最后的力气，抡着皮带，把马全部赶到了圈外。他们自己却被烟熏火烧昏倒在地上了。
王振海出身于贫农家庭，从小放猪、放马，赶过十八年大车，是饲养牲口的好手。人民公社成立后，大伙选他当饲养员。他常年住在喂马站，起五更，睡半夜，不论天多么冷，夜间也起来饮马。弟弟王振朋是去年暑期高小毕业后，响应党的大办农业、大办粮食的号召，回乡参加农业生产的。他劳动踏实、肯干，不嫌脏，不怕累，特别喜爱那些膘肥体圆的壮马，有空就到喂马站来帮忙添草、拌料，什么都干。队里看他思想好，勤快，又爱惜马，今年春天分配他赶车。王振朋为了多学些赶车技术，他也到喂马站和哥哥一起住。
王振海和王振朋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公社卫生院的病房里。兄弟俩痊愈出院后，干劲比过去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