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参谋”哪里去了？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老参谋”哪里去了？
王佐宝
开始栽春薯的第一天，北京郊区十三陵公社长陵生产队刚打过集合钟，男男女女由各家走了出来，有的挑着水桶，有的扛着铁镐，兴冲冲地准备下地。队长一看，负责栽薯秧的胡志山却没来，便说：
“胡志山往天出工最早，今天怎么落后了？赵明！你找找他去！”
赵明到胡家一看，门锁上了，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回来向大家一说，大家更纳闷了。有的说：“他可能走亲戚去了！”“不能！农活这么忙，没请假就走，他不是这样不守纪律的人！”又有的说：“他可能种自留地去了！”“不会！他从来没有为个人的事影响过集体生产！”到底老胡上哪去了？大家猜不透。
“咱们走吧！”队长说。“胡志山不在，换个别人栽秧。”
社员们来到地里，谷来旺领着十六、七名青年小伙子，挑着水桶，直奔小水库挑水去了。水库离白薯地有三里来路，挑水的活相当累，所以，队里特意安排了一伙健壮的小伙子。他们刚走到半路，就被后面一个年轻妇女喊住了：“别去水库，水引过来啦。”
“水引过来了？”大家很惊奇：“谁引过来的？在哪？”
“在沙滩沟，离白薯地还不到一里路，是‘老参谋’干的，快上那儿挑去吧，近多了！”
“老参谋？胡志山啊！”小伙子们咯咯地笑着，直奔沙滩沟跑去。
胡志山“迟到”的事情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干？还有一段来由……
一天晚上，队委会请几个老农一起安排农活。“老参谋”胡志山说：“节令到了，薯秧也长高了，该动手栽啦！”
“白薯好栽水难挑。水库里有的是水，就是太远！”有人主张少栽；有人主张等下了雨再栽麦茬薯。你一言，他一语，意见纷纷。胡志山说：“白薯是高产作物，可不能少栽！咱们还要争取超产！”许多人也都支持这个意见。最后队委会决定，选拔一批小伙子去挑水，栽春薯的计划一亩也不减少。
会开过了，胡志山还在想着水的事。栽白薯的前三天，胡志山清早起来，扛着铁锨就奔水库走去。他一路察看地形，先后转了两遍，自言自语地说：“改近一点是一点！”这里有一条老毛渠，直通水库，从水库放下水来，顺渠而下，可以把水引到沙滩沟。沙滩沟离白薯地还有一里路，三里近了二里，这下就省劲多了！胡志山满心高兴，利用早晚时间，修整了旧渠，又新挖一个存水坑；把水引来，一池子水满能栽好几亩地。听说今天开始栽白薯，胡志山一早起来就到这里放水。
小伙子们挑水回来，都冲着胡志山点头微笑，有的说：“老参谋！你又给我们办了一件好事！”小伙子们越干越有劲。这块二十一亩的白薯地，原计划要栽五天，结果只用了三天。
（原载北京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