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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匪帮统治下的西北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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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09-08
第6版()
专栏:西北通讯

  胡马匪帮统治下的西北角
老王
随着人民解放军的伟大胜利,最近又解放了甘肃的省会兰州,在西北人民即将完全解放的今天,以我生长在西北的亲身经历,我要检举胡马匪帮在西北统治人民的罪行,让人民来清算他们。
一、“二马”
原先横行西北的有“三马”,马步芳统治着青海,马鸿逵占着宁夏,马步青盘据在甘肃的河西。后来胡宗南匪徒要插足新疆,便把马步青挤到青海的柴达木盆地,军队让马步芳收编了。于是西北就只剩下了个“二马”。
“二马”都是甘肃洮沙人。马鸿逵的父亲马云亭,曾给清朝慈禧太后拉过马车,八国联军进北京时,跟着慈禧逃难,因保驾有功作了一个不小的“将军”,于是便在西北扎下了势力。马步芳和马步青是亲兄弟,都是土匪出身。因为地处西北,虽然中国经过了辛亥革命、北伐和抗日战争,许多军阀和土皇帝都先后被推翻了。但是“二马”却一直保持着他们的统治,稳稳地蹲在西北。
在“二马”的统治下,真是暗无天日,那里谈不上什么“法律”,只有统治者的喜怒爱憎。军粮、地税随便征收,人民的生命财产,根本没有保障。马步芳在青海拥有许多太太还不算,如果在那里让他瞅上了谁家的妇女好,不管有无丈夫都必须嫁给他,结婚不几天,便“恩赐”了部下。曾经有一位边疆名舞蹈家偕着爱妻到青海去做事,这位“土皇帝”霸占了他的妻子,并且让他坐了三四年的监狱。在“二马”的统治下,青年人都要给马家当兵。他们创出了一种制度,叫做“父子兵”,用这种办法叫西北人一代给他当了兵便代代给他当兵,父亲死了或衰老了,儿子孙子去顶替。
这两位“土皇帝”对待反对他的“叛徒”,也是极尽人间的残暴。他们有“活剥皮”、“点人油灯”(把人身上卷上棉花浇上油,点着火烧)等残忍的刑罚,砍头、活埋,简直算不了一回事。
二、“中央军”
西北人眼中的“中央军”(胡宗南匪军)是老虎又是老鼠,真是又可恨又可恼。胡宗南的军队自从在甘肃的河西地带挤走了马步青,便把他自己的喽@们一批一批的摆在了河西的每个城镇和乡村里。这些匪军多半是临时强抓来的,都少衣裳短裤子的破破烂烂,吃饭吃不饱,饿的面黄饥瘦,毫无纪律,老百姓捉住的土匪小偷往往就是胡匪的部下。
在甘肃酒泉地方,一个叫金佛寺的村镇上住着一排胡匪军,一天镇上来了土匪,把全镇上的牛羊都赶走了。老百姓报告了他们,这些“中央军”骑着马,倒背着枪,向山里去追,还没有走上好远,最前面的一个便被人打下了马,连土匪的影子也没有瞧见便都连忙的跑回来了,却强迫着老百姓买上棺材抬回死人,还索取了许多赔偿费才算了事。嘉峪关外的安西县,这地方成年吹风,城跟前的沙子,堆的和城墙一般高。这里的老百姓非常苦,庄稼因缺水,收成很不好,吃的蔬菜除韭菜一样外,别的蔬菜很少。有一个老农夫,种了一块韭菜,天天在地里看着怕人偷,住在附近的“中央军”老想偷菜总下不了手,一次,这伙贼军队假借着演习,便明目张胆的爬进了韭菜地,一直不起来,老头儿明明瞅着,军队爬着拔菜,但是干着急不敢吭声,等了一会,“中央军”的“步兵操演”结束后,地里的韭菜也光光的了。
最可恨的,是在一九四七年的春天,胡马发动匪军白凤山部攻打陕甘宁边区的庆阳城,匪首白凤山竟向喽@们宣称“打下了庆阳,大家可以任意所为”。庆阳陷落后,这些惨无人道的匪徒们,比历史上任何一次外族敌人还要凶暴,除抢东西外,全城的老百姓,男女各集一处,女的多遭集体奸淫;因为要挖出老百姓埋藏在地下的东西,处处刨地三尺深,弄得屋倒墙塌,老百姓无家可归。
三、苦难的农民
统治者们流传着一句对待老百姓的话:“三句话不如一棒子”。他们认为“老百姓是砸着吃的核桃”,所以在西北,尤其在甘肃的河西,统治者的官差每逢到乡下去,不论摧粮要草或是摊派什么临时扶役,总是将人吊起来,先打后讲。挨了打的老百姓,忍着满肚子的痛苦,杀鸡、炒鸡蛋款待官差,丈夫在官老爷面前陪笑斟酒,妻子含着眼泪,在伙房里给人家烧菜。许多贫苦的农民穿不起衣服,一般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在冬天也光着屁股。有的人家,夫妻两个在冬天只有一条棉裤,一个出外,另一个便蹲在用驴粪烧的热炕上。一次,我从兰州到酒泉去,汽车坏在路上,正是严寒的冬天,同车的旅客,穿着皮衣,还觉着有点寒冷,村庄里跑出了一群小孩子,里面只有一个穿着一条单裤子,别的都光净着屁股,旅客中有人打趣问那穿单裤子的小孩子:“别人都不穿裤子,为什么你有裤子穿?”小孩回答说:“因为我家里有钱”。许多人都笑了,我却感到无限的难受。
西北农民运输的工具很简单,尤其是甘肃的河西走廊地带,一般还使用着最简单最笨的木轮老牛车,每年到缴官粮的时候,农民们就用这种唯一的工具运输粮食。骑在人民头上的统治者们是不管老百姓死活的,限令各县的公粮,都要到专员公署设立的地方去缴纳。一个专员公署,管辖着六七个县城,在西北,城与城中间的距离很大,河西一带,许多城市中间差不多都隔着百里到几百里的路程,还多是沙漠戈壁和草滩。农民在缴粮日期前半个月,便从各地向专员公署集中,套上老牛车,装上比规定要缴的数目几乎要多一倍的粮食,动身到缴粮的地方去;官家的斗很大,量时还要尖着点子,农民把带着自己吃用的粮食也补缴进去。每年冬天在河西走廊的大道上,人们常会碰上一些背着牛皮讨饭的人,那就是在月前装着满车粮食去缴官粮的农民,如今他们吃了自己的牛,烧了自己的车,只剩一张牛皮,背着慢慢地走回家。还有许多农民因缴不起官粮,抛弃了自己的土地和庄园逃跑了。
四、血债
还在马匪统治河西的时候,在酒泉县,我就亲眼看见过,有一百多个农民因无法缴上官粮,抗拒了官差,被捉去到了监狱里,并用火枪打死了其中的三十多个所谓“叛民的领袖”,死刑是在酒泉城内的一个叫做东教场的练兵场上执行的,尸身摆在广场上“示众”。一个个肚破肠流的被杀害了的庄稼汉们,有的还没有被完全打死,挣扎着要爬起来,眼睛都睁的大大的,好象有多少话要说,但是他们的口里,却只是一阵一阵的吐着污黑的血。被难者的家属,抱着血肉模糊的丈夫或儿子,哭声和咒骂声汇成一片,烧纸的烟灰到处飞扬着。
记得是红军长征路过河西走廊时,马匪们挖了一个大坑,里面烧着火,把许多被他们捉去的同志,都活活地推到里面烧死了,这笔血债,全国人民不会饶了他们的。
在抗战当中,陇东陇西的老百姓因不堪国民党匪帮黑暗腐败的统治,不堪地主贪官无止境的剥削,人民起来了,参加这次运动的多数是贫苦的农民,一时竟有好几万人。杀贪官,杀地主,杀恶霸,把官仓和地主的粮食分给贫苦的人民。这支队伍曾经直打到甘肃的省会兰州城外,陇上老百姓起来响应的有十几县之多,但可惜的是:这个轰轰烈烈的运动无正确的领导,没有组织,所以仅历时数月便被反动派镇压下去了。据说这次被打死及事后被抓去处了死刑的就有好几千人,匪首蒋介石还用飞机去扫射轰炸。陇上青年每想起这件事就会切齿的说:“等着吧!总有一天会宰了狗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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