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敬爱的老人——段怀庆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山西通讯

受人敬爱的老人——段怀庆
中共武乡县委中心通讯组
段怀庆是山西武乡县城关红旗人民公社聂村大队受人敬爱的一位老社员。这村里姓段的多，又因他年纪大，辈数也大，村里的人都称他老爷爷。
老爷爷有个外号，叫“闲不住”。说他闲不住，也真够得上闲不住。今年已经是六十六岁的人了，去年还做了劳动日五百六十六个。不了解的人乍听起来都有些不大相信，但记工账上都一笔笔地写着，一分也不差。工分来源有两项：一项是给队里喂着六头牛、四头驴，记工三百九十个；一项是抽闲空上地割草和作其他农活，记工一百七十六个。今年，他又给队里喂了五头牛、三头驴，抽空上地做工三十六个。要知道老爷爷为什么能做这么多工，这里还有一段小小的故事。
去年农历正月初二那天，大队党支部书记对他说：“老爷爷，你老大年纪了，大伙没给你评定基本劳动日，能干些什轻活儿，就干些什……”没等书记的话说完，老爷爷的花白胡子就抖动起来，说是不给他评基本劳动日是大伙看不起他，最后还有些生气地说：“俊义，给我评基本劳动日也好，不评也罢，反正我要喂牲口，要抽空上地干活。为了今年好收成，我不能坐着吃，一定要使出我的一把老劲！”大家知道老爷爷说的句句是实心话，也就没敢再阻拦他，只是为了照顾他的身体，让他比去年少喂了一头牛、一头驴。
老爷爷是六十开外的人了，但他的精神满好。粗矮个子，红光满面，说话爽朗，走路快。当我们和他见面的时候，初看不过五十来岁。他的两只手，说啥也闲不住，放下钯钯拿扫帚，常常办些额外的事。比方说，按照分工，是让他喂八头牲口，可是他连垫圈的事也包揽起来。起五更把牲口喂饱、饮好，上、下午当使役员们牵着牛上地，老爷爷扫帚铁锹不离手，扫扫这，铲铲那，把场里的圪渣、街上的道土，一担一担担到圈里，又一镢一镢的翻好。别人劝他歇歇，他却说：“粪土，粪土，没粪土，怎能长出好田禾呢！”队里定额一头牛一月积肥三十担。老爷爷喂的牲口，每头每月总是超过任务，数量多，质量还好。每年大忙时，老爷爷又把送饭的事儿包揽起来。早早地把拌好料的草放在两个大筐里，又到食堂里打上饭，把饭罐子坐在草中央，就挑上走了。到了地里，担子一放，老爷爷又开始了别的劳动。春天打圪垃、淄籽儿，夏天间苗苗，秋天收割庄稼、给牛割草……，直到使役员到时回家，他才回。而且还要担一担子嫩绿的长秆蚊子草、楼子草……牲口最爱吃的草。大队会计告诉我们，他去年就捎带割草八千二百零八斤。去年紧张的秋收秋耕中，老爷爷的喂牛伙伴李来庆（分工管铡草、磨料、出圈、垫圈）病了。队长李铁小马上抽调社员段志孩去代办来庆的事。但老爷爷坚决不答应，说他一个人能全部办成，喂不好牲口由他负责。
老爷爷办那么多事，牲口喂得怎样呢？喂得好，喂得很好。从1954年初级社成立的第一天起，老爷爷就当了饲养员，到高级社、人民公社，他都是喂牲口。七年如一日，勤勤恳恳，精心饲养，把小牛喂成大牛，瘦牛、病牛喂成壮牛。如今喂的五头牛、三头驴，头头膘肥体壮。特别是那头病了四十多天的“小角角”牛，喂得好。说起这头牛来，生产队长李铁小给我们讲了一段有趣的故事：“去年夏天，小角角牛耕地回来，突然得了病，卧倒不起，也不吃草。眼看是垅麦地的时候，牛病了，就不能如期完成任务，社员们十分焦急，吵吵嚷嚷，争着要去请兽医。我刚打算派人去，却见老爷爷领着一个陌生的人走进牛棚。”说到这里，队长抬起头，自问自答地说：“同志，你猜他是谁呢？他就是离我村十五里远——城关镇的兽医李尚万。”“十五里，怎么一下就能到了？”队长看出我们的疑虑表情，他补充说：“原来，头一天晚上，牛从地里回来，老爷爷一看不对，起五更就到城关兽医院啦。医生给牛检查后，说是得了水呛病。经过吃药治疗，牛还是卧倒不起。因为牛卧倒探不着槽，怀庆大爷就把他自家的大铁锅搬来当牛槽；牛不吃干草，他就抽空到门前地边割些青草喂它，还把黑豆磨碎，掺上麸皮、盐巴，煮成香料汤，一匙一匙地扒开嘴灌它。就这样，喂了它四十多天，小角角牛终于恢复了健康。”最后，队长意味深长地说：“老爷爷就是这么个热爱集体的老人啊！”
老爷爷全家五口人，他和他老伴、儿子、儿媳，还有个小孙孙，劳力强，有吃穿。但他为什么这么积极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好好劳动，就对不起共产党和毛主席。”吃过黄连的人，吃着沙糖分外甜。他小时候是吃“黄连”长大的。从小给地主放羊，放牛，长大了又扛长工。吃不饱，穿不暖，苦难的生活使老爷爷懂得了阶级仇恨。解放后，特别是成立初级社以后，他说是毛主席让穷苦人当了状元，他决心按照党的教导，忠心耿耿为建设社会主义出力。大队党支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鼓励他，他几年来都被评为生产大队和公社的模范饲养员，得到多次奖励，受到了党和人民的尊敬。老爷爷把所有奖给他的奖状，都展展地贴在毛主席的像前，每天总要看几次，使他回忆起苦难的昨天，珍惜幸福的今天，努力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在党的教育和关怀下，使他真正懂得生活的道路——走大家富裕的道路。去年得到工资款一百六十四元，除花用外，还存到银行一百元。他逢人就说：“过去是劳动不得食，如今是多劳能多得。人民公社是自己真正的家，我老汉要活到老干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