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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社员商量办事最重要——记一个生产队长的谈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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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07-28
第3版()
专栏:

和社员商量办事最重要
——记一个生产队长的谈话
本报记者 沈维益 倪国梁
“毛头浜变样了”,在上海市郊松江县枫围公社,人们常这样评论着新华大队的毛头浜生产队。
过去,在这个以盛产水稻著名的公社,有一句颇为流行的话:“看稻到邬营村,看草到毛头浜。”邬营村生产队和毛头浜生产队同属一个大队,彼此仅隔着一条小河,可是这条小河却把两边两个生产队的生产一好一坏,划分得那么鲜明!
这次,我们从大队所在地出发,经过邬营村,到了毛头浜。小河两边,那黄橙橙的早稻,长得都齐腰高,沉重的早稻穗子已经低下了头,随风摇曳,发出沙沙音响……。
毛头浜生产队的面貌,是怎样变化的呢?生产队长毛迪其同我们作了一次发人深思的谈话。
群众有主意
庄稼人有句话:“姑娘怕误女婿,种田怕误节气。”这几年我们生产老是落在人家屁股后面。邬营村插秧了,我们还在整田;轮到我们插秧,人家开始耘耥了;我们到时候顾了耘耥,可又丢了肥料。结果,地里稻苗又矮又瘦,而草可是“兴”得吓人,除也除不尽,难怪人家说:“看草到毛头浜。”
生产为啥搞不好呢?过去我总想,一是猪猡养得少,肥料少,土地瘦;二是社员干得不努力。我自己吗?一年三百六十天,哪天不是从早忙到晚!
今年2月间,公社派老姚同志来帮助我们总结工作,大家边议边谈,给干部提意见。有的说评工记分不合理,有的说劳动组织有问题,干活一窝蜂;有的说干部唱独脚戏,做事欠商量,……我坐在那里听,过去的事却一件一件在脑子里翻腾。
那是去年6月初,单季晚稻正要插秧,田里水也上了,耙也耙了,可我忽然想起还有八十亩地没基肥,秧能插吗?也不跟群众商量,就要大家去挑河泥。当时许多社员反对这样做,有的说“六月河泥不肥,没用处”;有的说“五黄六月去种田,错过一天误一年”,主张先插秧。但我还是坚持按自己的意见办。结果误了季节,产量还不及邬营村三分之二。
社员们说干部过去尽干这些“闲事”。这些意见是对的。有错就改嘛,我们接着就在公社、大队的帮助下,学习了党的政策,又和社员们商量,划分了作业组,民主推选了组长、记工员,健全了评工记分制度。社员们说:这样就对了哩!
农历三月,春耕马上要开始了。初五那天晚上,我就到老农沈绍良家里,同他商量。老沈扳扳手指头说:“三月初七、八是小潮汛,小潮汛给早稻田上水倒是一着棋哩!”“行吗”?我们一向是大潮汛上水的,我提出了疑问。小潮汛上水,河里水浅些,是困难些,不过可比大潮汛上水早一个星期,免得又脱季节。”……老沈的话给了我很大启发。往年,由于我们劳力、牛力弱些,加上土质硬,插秧费事,因此,和邬营村同样在大潮汛上水,他们插秧总是跑在我们前面。可小潮汛上水社员同意吗?我想还是再跟大家商量商量。
在第二天召开的社员大会上,我把小潮汛上水的意见一说,大家就讨论得热呼呼的,说这是着好棋,很快就一致同意了。这样,稻田上水就比往年提早了一个星期。
按实际情况办事
过了两月,夏收夏种开始了。那时节,雨下个不停。眼看黄橙橙的小麦收不回来,心里很急。一天下午接到大队通知说:“据气象预报,明天起三天无雨,建议各生产队集中力量抢收麦子,随收随脱粒,防止霉烂。”我眼睛一亮,真是老天爷帮忙,可是一转想,随收随脱粒,会不会影响队里二百二十多亩单季稻插秧?
麦子要抢收,可是俗话又说,“栽秧好比秀才赶考场。”插秧也不能误了季节,怎么安排呢?我想还是去找社员商量商量。
晚上就开了社员大会。大家想出了好办法:许多住屋比较宽敞的社员愿意腾出一些客堂,暂时堆放收进来的麦子,晴天大家下田插秧;雨天一部分人去插秧,另一部分人和辅助劳动力在屋里甩麦脱粒,争取做到抢麦、栽秧两不误。我们当夜便订出了行动计划,全队三十八个整半劳力和一些辅助劳力谁做什么事,都作了“晴雨两套”安排。这一次,我们插秧比邬营村生产队提前四天完成,小麦也没有霉烂。
当家人多了
由社员当家作主,事情确实就好办了,就拿挖掘土地潜力、搞扩种这件事来说吧。
照过去,我一说,大家干,挖来挖去还是眼面前的几块“大十边”。今年我把搞扩种的意义向社员说清楚后,就和大家一起动手干,大家商量着办,结果,只花十多天功夫,大大小小寻出了二十多块荒地,面积有十亩多,都种上了水稻。有些土地从来没种过庄稼,这次也翻翻弄弄地种上了稻子。像村南面稻田中央的一块石板地,乱七八糟地堆着十几块石头,据说明朝年代就留在那里的,起先我也没想到这里好种稻。后来社员说,这些石头放着碍事,把它翻了,可多收几百斤谷子。第二天,十来个人就把千把斤重的石头一块一块抬走,只有最后一块像两张八仙桌并起来那样大的石板,搬了几次没搬动,只好留在那里。现在四周都是碧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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