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庄稼人的“宝”传下去——老农费长汉关心子女学习农业技术的故事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江苏通讯

把庄稼人的“宝”传下去
——老农费长汉关心子女学习农业技术的故事
郁振　王尧　永言
江苏东台县安丰公社红旗大队第二生产队老社员费长汉的一家，在农业生产上都有一手。
费长汉今年五十四岁，是全大队有名的全把式；儿子费年富是个作业组长，村里人夸他：“好根长好苗，活计快赶上老汉了”；媳妇刘德英，插秧、耥耙样样来；已经出嫁的两个姑娘，做活也很出色。庄稼人以种田为本
1958年春天，红旗大队干部发现不少青年生产干劲很足，但遇到技术性较强的活计时，却有些缩手缩脚，便决定发动老农迅速培养青年成为农业生产上的全把式。费长汉想：现在青年们农活会得不全、做得不精的人的确是不少的，就拿我家年富两口子来说，不也是这样！年富罱泥不灵活，下秧也不会；媳妇和二女儿锄草倒不错，插秧可就不行了。现在活计很多，不把他们教会，单靠我们几个老头儿能行吗？再说，我们也老了，种田的事情不把他们教会怎么行？”于是，他决心先从儿子、媳妇、姑娘教起，使他们成为种庄稼的能手。
一个雨天的下午，队里全部休假。费长汉一家人团团坐在一起，趁着这个机会，费长汉就对子女们扯开了：
“我们庄稼人以种田为本。现在能这样自由自在种田过日子可不简单啊！我像你们这么大，正在地主家做长工，一年到头牛马似的做个不停，还捞不到个饱暖。那时节，青年人要是没有全套把式，就是给地主做短工都没有资格。”
费长汉讲到这里，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他抬头看看儿子年富，又继续说下去：
“在旧社会里，青年人想学农活不是很容易就学到了，如今多方便啊……。”
老汉一席话，说得年富脸上红通通地。原来，这些日子来，年富不安心在农村，想往城市里跑，做农活也不大专心。听了父亲一提旧事，他也想起了在旧社会受的苦，想起解放后生活怎样改善了，还想起人民公社成立了，今后该怎样把它建设得更好。回忆对比，使他看清楚了许多，就对父亲说：“你教我吧，我一定把你老人家的活计全部学到手，在农村干一辈子。”媳妇、女儿也都点头称是，表示要和年富一样地学好农活。
儿子媳妇专心学种田
春暖花开，和风拂拂，正是罱泥的大好时光。年富天天在罱泥，可是工效往往赶不上同伴们。费长汉便和他一起上船，看年富是怎么罱的。他发现年富往上拧扒钩时，总是直的，既吃力，又不满，速度很慢，就告诉年富：“往上拧的时候，要稍微斜一些，靠着水的浮力的帮助，就可以避免碰在船边上，这样，泥满、省力、速度快。”老汉边说边做样子，年富学着试验了好多次，不久罱泥的工效就提高了。
今年，红旗大队扩大了水稻种植面积，因此对浸种、下秧、插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费长汉想：这些方面儿子和媳妇都不大精，于是，他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给他们讲下秧的要领，讲过后，又带儿子去看他撒种，后来看到儿子撒的种长出来的小秧跟自己撒的一样，老汉心中乐滋滋的。
媳妇插秧的时候，秧根总弄不齐，费长汉便告诉媳妇怎样在左手上就把小秧的根弄齐。插秧时，他又作示范。经过他的耐心教导，媳妇刘德英终于成了大家公认的插秧能手。
学会活计才出嫁
费长汉时常这样说：“学会活计是根本”，“姑娘要学会了活计才嫁给人家。”在教姑娘学农活方面，他也花过一番心血。
二姑娘捆麦把老是捆不牢，挑上一段路就撒开了。老汉看过她做的腰口后，发现总是打的“柳条结”，一拉就断，于是就教她打“眼鼻结”。现在二姑娘这种捆法已运用得很熟练，婆家那里挑麦把的人称赞说：“这是娘家教得好啊！”
姑娘回娘家，老汉常常是不厌其烦地问这问那，“考考”她们，指点指点。
费长汉还常督促子女、媳妇学习新的科学技术，常说：“你们把老经验和新技术都学到手，将来种田的本领就比我老头子强啦！”年富已经和技术员挂了钩，学习农业新技术。
“父是英雄儿好汉”“强将手下无弱兵”，连老汉的小孙子——年富的孩子也跟在大人后面学。有几次，要他看门，但是他就把门一锁跟在大人后面下地了。现在，他也学会了剥玉米、拔杂草等七八项简单活计。
一树开花几里香
费长汉不光是教自家人，还帮助村里的朱惠德、顾正云等几个青年学习技术。由于费长汉耐心教和他们虚心学，也都一个个学会了耕田、播种等全套农活。队里的其他几个有经验的老农都说费长汉做得对，也都像他那样热心帮助青年人，使好几个青年男女学会了栽秧、耕田、管小秧。
（原载《新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