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是一个警察国家——谈美国特务机关联邦调查局及其头子虎弗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美国是一个警察国家
——谈美国特务机关联邦调查局及其头子虎弗
王朴
九月十二日华莱士在纽约的进步党盛大宴会上抨击杜鲁门政府把美国变成一个警察国家，他说美国人民的民权正被出卖，公民们被非法送进监狱……。
是的，美国的反动政府是依靠着逮捕、迫害、威吓等恐怖手段来维持它的反动统治的，美国秘密警察的大本营特务机关“联邦调查局”便是干这一切恐怖勾当的机构。
“联邦调查局”（英文简称ＦＢＩ）是属于美国司法部的一个组织，成立于一九○八年，到现在已有四十一年的历史。主持该局的是虎弗（Ｅ．Ｊ．Ｈｏｏｖｅｒ），他是得过“美国军团”、“国外战争退伍军人会”、“美国革命之子”等反动团体所赠予的许多奖章，并有着十五个“名誉学位”头衔的美国第一号特务头子。在美国人民眼中，他是个“比美国公开的法西斯分子更为险毒的民主敌人”。（工人日报语）
在纽约的曼哈顿夜总会里，常常会看见一个胖胖的，衣饰华贵的客人，他好象是和他的好友记者温契尔在谈天，可是，你却可以看到他正在偷听旁边别人的谈话呢，还把偷听的事情记录下来。这个人就是虎弗。他今年五十三岁了，是华盛顿人，小时家庭生活并不好，父亲是个小公务员，但没有等虎弗长大便死了。因此，虎弗半工半读，白天在国会图书馆当信差，晚上便在华盛顿大学读法律；到了一九一六、一七年先后获得了该校法律学士和硕士学位。之后，虎弗就进入司法部工作，不久便担任司法部长的特别助手，专门负责间谍工作。在这时期他曾策动了两次反动的暴行。一次是在一九一九年十一月间，在十二个城市中同时包围“俄国工人联盟”会所，逮捕三百五十人。同年并对苏联派赴美国的代表马汀斯横加“阴谋危害美国”的罪名而要把他驱逐出境。另一次是在一九二○年的时候，他又发动了恐怖的“红色逮捕”，在四十个城市中突然逮捕了六千工人，并将其中三百人放逐出国。
一九二一年虎弗升任“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一九二四年升为局长，一直连任到现在。
在虎弗接长“联邦调查局”以前，该局规模还很小，设备也较简单，工作范围也不大。但自虎弗就任局长之后，他便积极加强这个特务机关的人员、组织和设备等。首先，他撤换了大批旧有人员。该局工作人员规定都要具有大学法律学系或会计学系毕业的资格，年龄限于二十五岁至四十一岁。新参加工作的人员要在维基尼亚州的训练基地接受十三个星期的初级训练，学习使用各种武器，熟习联邦赋予该局的各项法律，并练习逮捕与搜集情报证据等的技术，及其他特务活动的方法等，然后参加工作。“联邦调查局”现在共有工作人员六千九百余人，其中调查员（即秘密警察）三千八百人。调查员穿着便衣，在各种社会生活中活动，美国人叫他们“Ｇｍａｎ”（即政府人员）。该局除在华盛顿设有总局外，全国共设五十一个分局，每年经费在三千万元以上，另有调查原子能管制工作人员之经费九百余万元，和调查政府雇员之经费七百五十万元。
一九二四年虎弗把存在联邦政府和“华盛顿国际警长协会”的两部分指纹集中到“联邦调查局”，当时仅有八十一万个指纹，但到一九四七年就增加到一亿零四百六十万个以上，就是说，如果以美国人口计算，那末便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美国人让“联邦调查局”留下了指印。除此之外，该局还保存许多签名式的档案和二百万人的黑名单。由于这些档案，使得许多美国人失去了自由。“联邦调查局”依靠着科学化的设备，根据这些线索，就可以随便监视、跟踪、逮捕和迫害任何一个美国人或是住在美国的外国人了。
一九三○年该局由国会授权收集全美各地警察局的“犯罪”统计材料，编印“统一犯罪报告公报”，每年出版两次。
一九三二年，“联邦调查局”成立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实验所，专门负责查验文件，显微镜分析，化学分析，分光学实验，和化验炸药及辨识武器与器具标帜等工作。
一九三五年该局成立“联邦调查局国家学院”，由美国及外国的警官中挑选学生到该校训练，到现在为止共有一万六千余名警官自该校毕业，毕业的警官又回到各地训练警察特务。
由于美国在二十年代以前，州和地方警察在法律上权限较大，联邦警察的权限较小，因而“联邦调查局”的活动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联邦调查局”便尽力设法去掉这种拘束，到一九三二年，国会通过了法案批准“联邦调查局”的人员在美国的任何地方都有执行调查逮捕的权限，从此该局的特务活动便扩展到全国范围了。加之该局的规模、设备和人员都远胜于州和地方警察，故在过去十六年中，美国的统治者便尽量把各种压迫人民的权限放在联邦法律之下，以便增加“联邦调查局”的权力和扩大它的活动范围。到目前为止，该局已有一百二十种联邦法律作为其权力的依据。除此之外，联邦行政方面又授权该局调查“联邦原子能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和在“联邦忠诚法”规定之下调查联邦政府所有人员之“忠诚”。
具备了这样的组织和设备，又有法律和政府公开的支持，在虎弗领导下的“联邦调查局”干了些什么特务活动呢？
第一，反共和迫害进步人士。“联邦调查局”根据了一些联邦法律来迫害共产党人，并在“反共”的名义下压迫美国进步人士。这种借口经常是说什么美共受外国控制，美共主张暴力推翻政府等。战后，美国政府还采取了清除共产党员出政府的措施。
在这种反共措施之下，一方面，“联邦调查局”便进行侦查二百万联邦政府公务员和十万与原子能管制工作有关之人员的思想、生活和行动，使得这些美国公民失去了基本人权而生活于受监视跟踪与猜疑惶恐之中，该局并随意以所谓“不忠”的罪名而检举或解雇任何一公职人员，检举与解雇的理由一概不准宣布，使被告者莫明其妙，只知道因为“不忠”而被解雇。也许他曾投共产党选票，散发赞成共产党员竞选的宣传品，赞同共产党的主张，也许他参加某些进步组织，信仰华莱士，阅读某些自由主义杂志，也许就只是因为他斥责了佛朗哥或蒋介石，这任何一点都足以造成解雇的理由。于是华莱士被指责为共产党的喉舌，著名原子能科学家奥本海麦因为他弟弟在加州一个被认为是共产党人办的学校中教书，也便被疑为共产党员，甚至连原子能管制委员会的主席李连韬那样的人也被控为共产党员。许多公务员也在“不负责，不够代表性，过激分子的官僚”等借口下被开除了。又如参议员拉福勒特因在国会强烈反对该局的特务活动，就被虎弗派人强行搜查拉氏的办公室。另一方面，自一九一八年以来，该局已放逐了一百二十四位共产党人，战后亦已先后逮捕了五十几位美共领袖，包括今年逮捕的十二人在内。虎弗本人还雇用了约三十个报馆代理人，组成一个集团专门为他写演讲稿，而经常公开演讲共产党对美国的“威胁”，他主张不仅清除共产党员出政府，连教堂、学校、广播电台、电影界等地方也要清除共产党员。而他所认为的共产党员是把一切思想比较进步的人也包括在内的。
第二，破坏工人运动。虎弗一向以破坏工人运动为其任务，早在一九二二年当他还未升任局长的时候，他便领导了一批特务破坏了铁路工厂工人的罢工。该局破坏工人运动的活动包括有：派人员潜入工会内进行间谍活动，逮捕工人，镇压罢工，甚至对工人采用残酷的刑罚。如该局在奥玛哈、底特律、波士顿及其他地方所逮捕的四百男女工人，都被关入狭窄的监房，没有食物，也没有厕所，还把他们带了手铐在街上游行。又如在一个关于田纳西州达克镇矿工一九四○年春天罢工事件的调查报告中便谈到：矿工因为反对雇主和警察的暴行举行罢工，“联邦调查局”便对矿工予以镇压。“……大队联邦调查人员到了……逮捕了二十二个罢工工人，拘禁六日，拷打备至，并逼迫其中五人供出‘口供’，把他们开除……使得罢工失败。”
第三，秘密打入各种进步团体，进行内奸活动，然后相继进行陷害、逮捕、刑罚等。如一九四○年二月，该局人员在底特律和芝加哥两地逮捕了十二位同情西班牙反法西斯运动的人士，把他们加上手铐，带到街上游行。
第四，支持美国法西斯。“联邦调查局”庇护美国法西斯组织及法西斯分子的活动。如一九四四年美国政府对二十六个尽人皆知的美国法西斯分子审讯后不予判罪，“联邦调查局”庇护这些法西斯分子逍遥法外，继续他们的法西斯活动。“联邦调查局”对“三Ｋ党”也从不过问，纵容了“三Ｋ党”在美国南部的法西斯恐怖活动。
第五，监视美国国外侨民。“联邦调查局”和移民局同属司法部，它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对于入境的外国侨民，移民局做一些正面的公开的讯问检查的工作，而“联邦调查局”便负责在背地里跟踪、侦查了。表面上你也许会觉得在美国能够“自由自在”地来往各地，可是，告诉你，当你踏上美国的土地之后，“联邦调查局”的人员便跟上了你了，而且，你到那里去，他便象影子一样地跟着。
“联邦调查局”除了进行着这一切的特务活动外，该局的大批退职人员还以其他名义身份在社会上进行有组织的特务活动。该局退职人员有一个全国性组织，叫“联邦调查局退职特务人员协会”，会员有八百五十人，总会在纽约，在华盛顿、芝加哥、洛杉矶、旧金山四市设有分会。
这些退职人员很多是在大企业大工厂中工作，当资本家走狗，压迫工人，破坏工人运动。如福特汽车公司的人事处主任，梅丝百货公司等几家美国最大百货公司的公司保护处主任，通用汽车公司的劳工关系顾问，还有许多工厂的对外关系、宣传、人事等工厂的负责人都是这批家伙。他们利用过去的关系和特务经验，帮资本家控制工人。他们甚至还与“联邦调查局”建立联系，进一步影响该局措施，以便能够更适合资本家的利益和意图。怪不得代表资本家说话的商业周刊曾盛赞“联邦调查局”人员之特务工作并鼓励工厂主更多雇用该局退职人员。该刊称：“联邦调查局之训练与实用方法已发展至具有非常之品质，此种品质为各种商业公司所寻求者。”它还说这些退职特务对雇主有着怎么大的价值，说他们不但善于处理“人事”问题，还善于对付“集体”，尤其会对付共产党。
“联邦调查局”与美国中央情报处和国务院等机构也有密切联系，美国政府正在把“联邦调查局”的特务工作系统扩展到海外去。
美帝正一天天地在更加法西斯化，它对内还会更疯狂地镇压民主力量，迫害工人；对外还会更大规模地开展它的间谍活动，破坏人民民主国家和一切的进步运动。杜鲁门之流吹嘘着美国的“民主”、“自由”，污蔑别的国家是“警察国家”，而事实告诉我们，只有美国政府那样的反动政权的统治才要依靠警察恐怖来巩固，美国本身才是一个警察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