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到问题中去解决问题 从方池大队推广羊卧地经验看公社党委书记郭德卿的工作作风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山西通讯

深入到问题中去解决问题
从方池大队推广羊卧地经验看公社党委书记郭德卿的工作作风
中共永济县委通讯组　山西日报记者　王云山
山西永济县栲栳公社的方池生产大队，共有一万一千多亩耕地，其中有六千多亩是在村东长达四里地的坡顶上。因为坡大运输不便，坡顶上有很多耕地施不上肥，直接影响着产量的提高。这个大队养有八百多只羊，上级曾一再指示他们采用羊卧地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这个办法一直没有推广。问题到底在哪里呢？
摸清情况
为了帮助方池大队推广羊卧地的经验，公社党委书记郭德卿同农业技术推广站站长张善文一同来到这个大队。
郭德卿和张善文来到方池村，当天晚上，参加了党总支扩大会议。会上，张善文以为把羊卧地的技术给干部们讲一番，就行了。没想到大家提出了许多他没有预料到的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地多羊少，不解决多大问题；还有一部分人觉得有许多具体问题不好解决，例如怎样防狼？看羊工分谁来出？夜餐粮谁来拿？什么人去看羊等等。郭德卿根据大家提出来的问题，首先给算了一笔羊卧地与不卧地对比账：从8月初到下种小麦的四十天里，全大队的羊最少可卧地一百五十亩，可以节约送粪劳畜力两千四百多个；重要的还在于这样就能使从未施过粪的土地施上粪。然后他就启发大家来研究解决具体问题的办法。怎样防狼？大家提出了几条办法：用火绳（草扭的）吓，打锣，派村上的神枪手去护羊。对看羊人的工分和夜餐粮，大家也提出了解决办法：土地已经包给生产队，给哪队卧地，就由哪队出工分和支出夜餐粮。有人又提出个问题：有的羊是社员个人的，给生产队卧了地该怎样计酬呢？畜牧股长樊子卿提了个办法：私人羊由集体放牧，生产队为了卧地不要他出放牧的工分。许多人都以为，这一下问题就算解决啦。这时候郭德卿却说：“今天，只听了干部的意见，实际工作中还会遇到些什么问题，我们了解的还很少，还应当再问问群众。”
问计群众
按着郭德卿同志的意见，第二天上午大队召开了有羊工、看羊人、生产队长、养羊户、社员代表等各种人参加的会议。总支书记李邦俊先谈了谈党总支和管委会对于羊卧地的整个部署，同一些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郭德卿对大家说：“羊卧地在咱这地方是件新事，我们都不懂得，大家看这里边还有些什么问题，怎么解决？”这么一提，大家又一条接一条的提出许多问题。羊工说：“坡陡道长，晚上大羊从河滩往坡上走能行，刚生下的羊羔去不了怎么办？”看羊人说：“半夜三更生下羊羔谁来接产呀！”社员代表问：“羊卧到地里整整一夜不喝水怎么能行？”妇女们说：“男人夜里去看羊，谁给他们做饭？”……李邦俊原先以为党总支会上讨论的就很全面、具体，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麻烦，急得问郭书记：“这怎么办？”郭德卿笑笑说：“我们就是来找问题的嘛，让大家提吧！”接着他鼓励大家说：“一人一条计，黄土变成金，大家看这些问题有没有办法解决？”李学发老汉说：“怎么没办法？生羊羔半月以内的母羊晚上不用上坡就行啦。”老羊工李宗义说：“不用那样，我们羊工每天晚上派一个人睡在地里，给母羊接产就行。”生产队长张宽成说：“羊工自报晚上加班，队里除了和看羊人同样吃补助粮食外，每夜还应补些工分。”“补多少？”郭德卿问了一句，一个社员接着说：“他的任务只是接产，工分不能和看羊人一样，一夜三分工就行。”大家都同意这个办法。关于羊喝水的问题，看羊人说：“夜间羊喝不多，晚上看羊时，我们每人捎一担就行了。”就这样，一个一个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到现场去
经过干部会、群众会反复讨论之后，郭德卿又亲自赶羊上坡，看看实际中到底还会发生一些什么问题。
夜降临了。郭德卿和羊工们一起赶羊上了坡，羊一进地就发生了问题：十几群羊要往一块合，大家不会清数，都在喊叫郭书记。郭德卿虽然叫张善文讲过这方面的技术，可是实际干起来，仍然是线团搅麻绳，拨弄不清。最后，还是把羊工和看羊人集合起来，让张善文赶一群羊具体表演，大家试演，直到大家都学会了为止。
羊集合在一起，不卧地，四处乱跑，这又忙坏了看羊人。怎么办？郭德卿安慰大家不要着急，先让大家把羊赶起来，将四围的草吃了个光。这样一来，羊才不再起来为寻草吃而乱跑了。
夜里，虽然大队干部给郭书记拿来了羊皮褥子，但他一刻也不入睡；一会儿转到这里，一会儿转到那里。午夜时分，他来到四处转，发现枪手李东锁睡了觉。他轻轻地叫醒了李东锁，告诉他：“社员群众推选我们来看羊，我们就得负起责任，……”社员们听着他的话，看看他转来转去的身影，身上立刻产生出一股热劲。
勤于检查
第二天上午，大家把他安置在安静舒适的地方，要他好好睡一天。他呢，没有到晌午就起来了，又去召开了有羊工、看羊人、生产队长等参加的会议，请大家谈谈这样办还有什么新问题。羊工提出：“十四群羊往一块地集合太费事，早晨晚上跑路远，影响羊吃草。”生产队长说：“集合到一块，受益队很少，不如分散好。”郭德卿根据大家的意见，建议大队把所有羊分成四个片。羊工们又提出几个村的羊往一块地集合，羊工弄不清地块在什么地方，瞎跑路，应该把土地规划好，前一天就确定地块。郭德卿又和大家共同作了研究，统一规定了卧羊的地块，建立了交接班等制度。
为了再亲自看看这一切在执行中又将会发生些什么问题，第二天夜里他又到地里看了一夜羊。第三天公社打电话有紧急事情研究，要他立即回去，他走时又让公社分管畜牧工作的李晋文等同志接替他指导羊卧地的事。回到公社后，尽管其它工作已经很忙，但他还不断用电话询问这个大队羊卧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