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河湾里的青年羊工——高小毕业生王炎堂热爱放羊事业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山西通讯

漳河湾里的青年羊工
——高小毕业生王炎堂热爱放羊事业
中共武乡县委文教部、县教育局通讯组 武乡县韩北公社通讯组
……，
五月里来五端阳，
软米粽子包沙糖，
吃一口粽子吆一声羊，
幸福啊！不忘共产党。
六月里来百花香，
羊群漫在草滩上，
背靠崖头俺把书看，
决心啊，赶上宁华堂！
……。这是回荡在山西武乡县韩北公社漳河湾上的一首牧歌。唱这支歌的是谁呢？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名叫王炎堂。
王炎堂中等个头，大草帽下露着一盘黑里透红的脸膛。从他那甩鞭、吆羊的动作上看，真够得上一个地地道道的牧羊的老把式，但实际上他在羊工中却是个“新一代”，五年前他才从高级小学毕业。
羊倌接班人
1956年，十六岁的王炎堂高小毕业后，愉快地回家参加了农业生产。有空的时候，他和羊工们在一起，就常听老羊工们这么唠叨着：“就是呀！穷汉们身算翻啦，可是村里的娃娃们，大一个走一个，羊越来越多，放羊的人可不见增加，再过几年咱们这伙老头子死了，看这个班谁来接……。”听得多了，这些话在炎堂的心里翻腾的次数也就多起来，他亲眼看到村上羊一天天多起来，可是放羊的人，实在难找！炎堂想去当羊工，可是又拿不稳，他就去找党支部书记说了自己的想法，支部书记热情地表示支持，对他说：“好得很！咱村羊工里头正缺个有文化的人哩，你去吧。”炎堂听了满心欢喜，跟他爹又商量了一下，第二天清早就到了羊群里。
王炎堂放羊，引起了村上人们的议论，有人笑他是“秀才羊倌”，说：“秀才放羊古来稀，今年是羊，明年就叫给放成羊皮了！”可是党支部支持王炎堂，老羊工也支持王炎堂，他一点也没有动摇。
万事开头难
王炎堂开头放羊一窍不通，刚摸着点门道，雨季就来了。羊群夜夜在地里卧地，正赶上一连下了二十多天雨，炎堂初到野外的看羊窝棚里过夜，身体抵不住那股阴湿气，闹得浑身起风湿疙瘩。起先他硬着头皮不啃声，过了几天，天气由凉变冷，更不好受了，情绪有些不高。牧畜股长崔拴云见他不像先前乐观，估摸他思想波动了，晚上在地里就给他讲起自己的故事来。他说：“解放前我给地主家放过十多年羊。咱这山歌说得对：‘财主家羊儿肥又胖，羊工风雪里饿断肠，东家打来狗腿骂，当羊倌满肚苦无处讲’，今天咱放羊人可和活在天堂上一样呀！”炎堂听着听着身上似乎长了劲，他也联系到支部书记的多次教导：“不管干什么工作，都是‘头三脚难踢’，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他在老羊工的关怀与照顾下，闯过了“开头关”，把一片热心都放在了羊身上。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他每天早出晚归、精心收放，不到一年光景，就被评为模范羊工，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
向老一辈学习
1958年人民公社成立了。大跃进的激流冲击着王炎堂那颗火热的心。他每天跟着羊群爬荒山，闯野谷，并把老牧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干着干着使他在思想上受到极大的鼓舞与启示，他和老羊工们一起从报纸杂志上学习全国著名的“羊专家”宁华堂牧羊多年的丰富经验。
他们采用宁华堂的放牧经验，只只羊膘肥肉满，绒厚毛亮。羊工们异口同声地赞扬道：“宁华堂同志总结出来的牧羊经验，果然灵验，咱们实在得好好学习哩……。”炎堂抢着说：“光学人家现成的还不够，应当自己再加以发展，创造出新的东西。”这样大伙儿平时都从羊身上下起工夫来。
有一次在漳河边上放牧时，王炎堂发现母羊在草坪上肯吃草，可是一上了草坡就伸长脖子只喘气。跑得越快越远，它们越仰着头不吃，赶下午又回到宽广的草坪上，母羊们又嗦嗦嗦地争着吃起来。晚上回去，炎堂和老羊工们分析了当天的情况：发现母羊“嘴馋”，发情期内更是拣着吃草尖儿和干净草，受胎后，它和孕妇一样软弱无力，不想多跑，这就是他们从实践中摸索出来放牧母羊的经验。这项经验推广后，大大地减少了母羊的流产和死亡现象。
兢兢业业
羊，是山区人民的“活宝”，平时王炎堂把羊看成“心尖肉”，无论是不听话的羊或过于淘气的羊，他从舍不得用石头子或棍棒打。1959年6月中旬的一个中午，炎堂正赶着一群羊从漳河畔上往回走，突然一股冷风从东边卷来团团乌云，顿时雷电交加，瓢泼大雨下了起来。炎堂心如火燎，决心要在山洪暴涨之前把羊群赶过洪沟。可是大批羊子闯过了河渠，唯独一只“调皮羔”在河沟里乱跑。山洪头儿已来了，炎堂不顾一切地跳下河去抢救，他一连五次被浪头打倒，又挣扎着爬起来，终于把羊子救上了对岸，可是炎堂差点儿被洪水夺走。人们问他：“你不怕死？”他却认真地说：“羊是大家的财产呀！”王炎堂爱羊如命的故事从此传开了。
每年接羔的季节，王炎堂和他的伙伴就更忙得不可开交，为使母羊和幼羔安全，他们把羊圈安排在格外整洁、舒适、宽大、向阳的地方。垫圈的土都要打成细土，然后再铺上厚厚的软草。母羊快产羔了，他每天早起晚睡去圈里打扫。母羊临产了，他不分昼夜地蹲在跟前，和母羊分享着痛苦和欢乐。当一只只小羊降生后，他精心地帮助喂奶、取暖……。有时给初产的母羊“吃偏饭”，入夜又和同伴们四下巡查，防备狼害。别人劝他要注意休息，他却说：“人逢喜事精神旺，通夜不眠也不乏啊！”
幼羔初出坡他更加精心放牧，不上高山，也不放地垛，不放霜草，更不饮冰水……。春天来了，他便逗引着小羊到漳河畔上的草滩里去“啃青”，他怕小羊跑瘦了，自己漫步在前头，一边牧放一边勘察好草地，让羊羔吃饱，多多长膘。到了炎夏，又采取早晚牧放、中午休息的办法，放到一定的时候，他就把羊子赶进树林或阴背的地方，歇歇脚、倒倒嚼。冬天，又让羊群到向阳的小坳里吃干草、啃树叶，温饱地渡过这寒冷的季节。王炎堂真像妈妈关心孩子一样，照料着每只羊的饮食起居。
炎堂放羊五年，不仅学会了羊群的放牧和繁殖，同时他还努力钻研羊病的治疗。羊的一般零星小病，他就和老牧工们一起研究治疗，因此人们又称他是“羊医生”。
高小毕业生王炎堂同志，五年如一地沐风浴雨，辛勤放羊，为党的社会主义畜牧事业贡献着自己的青春和智慧，1960年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附图片）
内蒙古固阳县新建公社各生产队的牲畜膘情普遍良好。这是三成仁?生产大队的羊群，正放牧在大青山下
　　　朱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