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公社因地种植的调查报告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爱国公社因地种植的调查报告
李荷亭　尹君凯　谢洪德　曹立亭　毛石生
山东省莒县爱国人民公社，在1960年分配工作和冬季整风整社的基础上，发动群众制订出今年的种植计划。这个计划的特点可以说是：因地制宜，实事求是，从国家、集体、社员三者利益出发，照顾到“八方需要”。所谓照顾“八方需要”是：既照顾到社员的需要，又照顾到国家和集体的需要；既照顾到吃的，又照顾到烧的；既照顾到人的需要，又照顾到牲畜的需要；既照顾到当年增产，又照顾到来年的茬口安排。现在，时隔将近一年了，计划执行的结果如何，大体已见分晓。为了了解这个公社安排作物种植的情况，在当地早秋作物收割、分配完毕，晚秋作物收获尚未动手，大茬地已耕翻完，早茬麦开始播种的时候，来到这里，进行了访问、调查。
一、执行计划的效果
爱国公社地处沂蒙山区东部，莒县城北二十华里，“东临沭河西靠山，有山有水有平原”。全社二十四个自然村，二千四百九十四户，一万零四百六十二人。有耕地二万三千零一十八亩。
今年爱国公社的种植计划，首先考虑了当地的地势和土质的具体条件。全社地势有高洼之分。东部是平原区，占总耕地面积三分之二；西部山丘地多，占总耕地面积三分之一。全社土壤性质大致可分五种：一是黄土，即沙质壤土，是平原高地。最宜种地瓜（甘薯）、谷子、棉花和花生，不宜种大豆。二是黄二性土，即黄壤土，是最肥沃的土地，最宜种玉米、小麦和大豆。三是黑二性土，是低洼地，最宜种高粱、小麦，因为高粱秸高耐涝，小麦到雨涝时已经收获；这种地最不宜种地瓜。四是黑粘土，即湖洼地，最易积水成涝，故只适于种小麦和穇子，最忌种地瓜。五是山丘地区的沙土地，宜种地瓜、花生和谷子等。
今年制订种植计划时，公社党委发动群众总结分析了从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公社几个不同时期的经验教训。大家认为，几年来最突出的缺点，是过多地种植了地瓜和小麦，高粱、谷子、穇子等秸秆作物减少得过多，因而违反了因地种植的原则，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接受这个教训，大家根据地势高洼、土质好坏及水肥等条件，合理安排了各种作物的面积。执行种植计划的结果，今年实种高粱二千二百三十四亩，比去年增加二千一百二十二亩；大豆八千六百六十五亩，比去年增加一千四百九十八亩；黍和稷八百七十五亩，比去年增加七百八十五亩；穇子五百一十四亩，比去年多种四百八十三亩半；地瓜五千二百二十七亩，比去年减少三千零四十五亩。
我们调查时，早秋作物已经收打、分配完毕，晚秋作物收成已成定局。从早秋作物收打和晚秋作物成熟情况看，秋季主要作物如高粱、谷子、穇子、地瓜、黍子、稷子、大豆、棉花、花生等的总产量和单位面积产量都将比去年显著提高。
为什么秋季各种作物的产量都比去年高呢？这当中原因固然不少，但是首要的原因是因地合理种植。这就是高地种地瓜、谷子、玉米，洼地种高粱、大豆，积水地种稻子、穇子，沙地种花生、地瓜，虽然今年降了与去年同量的雨水，没有形成涝灾（去年成灾，作物被淹毁不少）。如爱国大队（即爱国公社内的爱国村，百余户）西北有块十二亩的低洼涝地，去年种了地瓜，受了涝害，平均亩产地瓜干不到一百斤；今年种了穇子，平均每亩收穇子三百二十二斤，饲草七百斤。又如有一处地叫小汪子崖，夏秋好积水，去年种的地瓜，每亩只收瓜干六十斤；今年将其中的八亩种春高粱，间作春大豆，每亩合计收三百一十六斤，其中五亩种的稷子，每亩收二百八十斤。又如爱国大队村北，有一片黄二性土地六十亩，去年种的地瓜，每亩收瓜干不到一百斤，今春种的春玉米，间作春大豆，每亩收玉米三百五十斤、大豆八十斤，合计为四百三十斤。类似的例子不一一列举了。总之，一些主要作物，不仅单位面积产量超过去年，即使是种植面积比去年少三千多亩的地瓜，总产量也将超过去年。社员对这样种植很满意。爱国大队第四生产队的社员杨兰在谈到今年的种植情况时说：“种庄稼不能单凭人强马壮，还要看地势、土质情况；只要抓住了窍门，费一样的工，就可以收更多的粮食。”
其次，爱国公社今年注意合理安排茬口、品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合理的间种套作。早在去年秋种时，爱国公社党委书记、全国农业劳动模范吕鸿宾，就专心研究解决地瓜地多与适时种足种好小麦的矛盾。当时地瓜地面积大，地瓜长得不好，想要地瓜再生长一个时期，就没地种麦子；想要刨地瓜种上麦子，又耽误地瓜生长。吕鸿宾和群众反复研究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在群众将地瓜叶蔓掐下一部分切晒后（当副食品吃，当地有此习惯），在地瓜地沟底耕翻三犁宽，种上两行小麦，小麦出土后再刨地瓜。这样既保证了种麦面积，又可使地瓜继续生长。全社这样套种的小麦约二百亩（套种的小麦，大垅一米，小垅一市尺）。今年春天，小麦拔节时，吕鸿宾又领导社员在套种小麦地里的大垅上套种上两行谷子（或套种玉米、棉花）；到小麦扬花时，再在小垅上套种花生。这样，本来是晚茬的地瓜地，都适时种上了小麦，又为下年安排好了茬口。现在看来，这样种植，每亩可多收一百斤左右，粮色多样，产值还高。如爱国大队村北有一片东西地，十三亩，地瓜地里套种的小麦，每亩收六十八斤（小麦因旱减产，全社平均亩产才六十七斤，爱国大队平均亩产一百零三斤），套种的谷子每亩收二百四十九斤，套种的花生每亩能收一百二十斤花生仁，合计为四百三十七斤。如果单种谷子，每亩可收二百九十四斤；单种花生，每亩可收二百五十斤花生仁。对比起来，套种的地每亩多收一百四五十斤。同样，在邻近的地里，也是去年地瓜地里套种的小麦，今春先套种棉花，以后套种花生，其中小麦、花生的收获与上述相同，棉花每亩也收了八九十斤籽棉，也是划算的。
爱国公社还实行了另一种新的间作，就是在地瓜茬的春田上间作。这也是解决地瓜茬“臭茬”问题的一个好方法。据老农的经验，地瓜茬不喜长小麦、高粱、谷子，只喜长大豆；但是又不能将全部地瓜茬都种大豆。因此，选择了不同地势和土质的地瓜茬，分别种春玉米、春高粱，间作春大豆。这样种植，既使高秆作物通风透光，又使大豆长得好，几乎等于多收了大豆。如爱国大队第三生产队北林家前四十四亩地，去年是地瓜地，今年种上了春玉米，间作春大豆，结果每亩收玉米三百五十八斤、大豆一百斤，合计四百五十八斤，比上等地单种玉米每亩多产五六十斤；如果是种春高粱，间作大豆，增产更多。全公社共这样种植了七百三十九亩，增产不少。
爱国公社还有一个安排下年茬口的作法，也为社员所欢迎。这作法是秋种时，在下年的春地瓜地里适时种上早熟的春大麦，春大麦收获后种上地瓜。这种春大麦本来比小麦早熟，再加早种，就能比小麦早熟半月；收完大麦时种地瓜，这种地瓜比春地瓜晚，比夏地瓜早，因此起名叫“半夏干”。这种“半夏干”地瓜产量不低于春地瓜，但是在它之前却多赚了一季大麦。此外还由于把夏地瓜提前种，减少了夏收夏种时的工作量，因而相当缓和了夏收夏种时劳力畜力挤在一起忙不过来的矛盾。全公社去年这样种植了三百六十五亩大麦，今年初夏平均每亩收大麦五十八斤（因旱减产），大麦收获后种上三百六十二亩“半夏干”地瓜，现在看结瓜率很高，因此干部和群众极为欢迎。
爱国公社还有一个根据临时发生的情况而采取的合理种植的方法。今年春天，这里由于较长时间的干旱，小麦生长不好。社员们在吕鸿宾的倡议下，在长得不好的小麦地里套种秋高粱。这种秋高粱（本来是夏播作物）成熟期短，现在又提前种，因此生长与收获都较好。全社共这样套种五百八十亩，每亩除收到与不套种的小麦地相同的小麦外，又多收获一些高粱。这样做，还为秋种准备了一些早茬地。
爱国公社今年实行的多种多样的合理换茬、间种套作的方法，使劳力、畜力拉开趟子，农忙时不致挤在一起，因而保证了适时播种，也提高了农活质量。
爱国公社今年的种植计划，是适应群众的生活习惯和需要以及国家和集体的需要而制订的。这个地区的群众，向来以高粱、玉米、谷子、黍稷为主粮，以煎饼、糊涂、小豆腐为家常便饭。去年全公社只有四种主要粮食作物，粮色很单调，生产队向国家交售的除了小麦净是地瓜干和大豆，没有其他粮色；社员的烧柴和生产队所需饲草都很缺乏。今年改变了过去的做法，从社员、集体、国家三方面的实际需要来考虑种植计划，并且严格注意因地种植。因此，在今年的种植中，五谷杂粮样样都有。根据早秋作物收获和分配的情况看来，今年粮色已由去年的四种增加到十种以上，高粱、谷子、玉米、黍子、稷子、穇子、大豆、绿豆、豇豆样样都有；再加上晚秋作物地瓜、大豆、花生、芝麻等，社员可以消费的农产品将更加丰富多样。以爱国大队第一生产队社员杨作柱家为例。他家八口人，一个男整劳力，一个女整劳力，已分到早秋作物的粮食是：高粱五百一十斤，谷子一百三十四斤，黍稷二百三十八斤，玉米二百六十二斤，穇子四十五斤，春豆子七十四斤，共合一千二百六十三斤，加上夏季分配，主粮（指高粱、玉米、谷子、小麦）已占总口粮的70％左右；其余将是地瓜干和大豆。据调查，全社社员的粮食收入中，高粱、玉米、谷子、大豆等将比去年增加80％—90％，口粮总量也有明显的增加。
由于粮色的大大增加，各生产队向国家交售的粮食中，粮色也随着增加。在早秋分配中，仅高粱、谷子、玉米三项，全社即交售二十一万斤，而去年同期却没有交粮食，秋后交售的是以地瓜干为主的粮食。
由于粮食品种大大增加，五谷杂粮齐全，也就大大满足了社员的特殊需要。如老社员吕安志的儿子今秋结婚，就按照风俗习惯，利用分到的黍子、稷子、小米、大豆，蒸了粘糕，打了发团，做了豆腐，喜日子办得热热闹闹，老少欢天喜地。年老体弱的老人，得病的社员，都吃着自己满意的饭食，心里高兴。中秋节以前，家家碾米，户户磨面；节日里，许多人家吃了干饭、饺子和大豆腐。
去年，由于地瓜种得过多，秸秆作物种得过少，曾引起社员烧柴奇缺，生产队的牲口缺乏饲草。今年由于照顾到这方面的需要，全公社社员烧柴可以解决70％（爱国大队80％以上）。至于饲草问题，由于秸秆作物种得多，已全部解决。如周马庄大队村西有一片涝洼地，去年种的地瓜，涝死的涝死，没涝死的收获的饲草也很少。今年在那片洼地里，种上一百八十亩高粱，存水的地方种上穇子，在较高的地方种上谷子和玉米，结果收了高粱秸九万三千多斤，收穇子秸一万八千多斤，谷草、玉米秸等四万多斤，再加上一部分豆夹皮、麦糠和地瓜秧，全年饲草自给有余。这个队最近已买了九头驴、二十三只羊。
吃的烧的解决了，社员用的也解决得较好。如社员家用的笤帚、炊帚、锅盖、盛饭盛粮盛草用的各种筐箩，睡觉铺的席子和床笆，防雨的蓑衣和苇笠等，过去两年都较缺乏，今年由于高秆作物种得多，这些家庭日常用具都能得到满足。一些家庭副业的原料也有了来源。许多社员还在用高粱秸、穇子秸修盖猪圈棚和准备盖新房子。
爱国公社由于按照地势、土质、茬口、品种、群众生活习惯进行种植，使不少作物的成熟期都错开了，这大大便利了社员对生活的安排与改善。如麦收后不久，便收获黍子和稷子。有了新口粮，就可以少吃小麦，留待过年过节吃面食；黍子、稷子收获后不久，春玉米又收了；再不久，春谷子和春高粱又收了；接着是晚秋作物的收获。这样，口粮源源不断接新，生活得到了调剂和改善。
二、主要经验
爱国公社实行因地合理种植，取得了以下几项经验：
第一、既要大胆正确的领导，又要充分地走群众路线。去冬在讨论制订因地合理种植计划时，部分干部曾认为只要把权力交给生产队，就不用领导了。具有这种思想的人就不敢提出初步的各种作物种植指标，也不积极推行几年来行之有效的各种技术措施。另一种思想是不放手，认为将计划交给群众讨论，会降低地瓜等高产作物的种植面积，这就完不成对国家的交售任务。这两种思想实质上都是相信群众不够。公社党委引导干部回忆互助合作以来的教训，学习党的有关公社的各项政策，这些思想问题得到了解决。而给干部教育最大的是发动群众讨论种植计划过程中的事实。譬如因为看到社员对去年没有因地制宜地种植地瓜有些意见，今春公社党委最初提出的地瓜种植指标有些偏低。但就是这个指标，也为一些不相信群众的人所耽心，认为一经群众讨论，还会压低。谁知经过群众第一次讨论汇集起来的指标，明显地大于党委确定的指标。群众认为：地瓜高产稳收，种得过多固然不行，但种得少，对国家和社员都不利。经过第一次自上而下的提指标与自下而上的讨论后，大大教育了不相信群众、不放手让群众讨论的干部。又如玉米种植的指标，群众讨论时提出要多种。党委认为今年肥料不足、地力弱，应少种些玉米。于是第二次讨论时就向群众作了说明，群众表示同意。这样，第二次讨论后汇总起来的各项作物的种植指标，就是一个绝大多数人满意的合理种植计划。
在具体安排种植计划的过程中，各生产队干部都注意走群众路线。他们开老农座谈会先酝酿出个意见，再交社员大会讨论。干部并与社员一起，逐块地检查地势、土质和茬口，将种植面积一一加以落实。
第二、必须从国家、集体、社员三者利益出发，照顾到多方面的需要，使需要与实际可能结合起来。爱国公社在这方面的体会是：把三者利益必须统一起来，不能孤立地考虑一个方面。比如国家需要较多的商品小麦，但根据当地的情况不能种植得过多，过多了，不能因地种植，产量低，对三方面都不利。又如在分配中，既要考虑征购中的数量与粮色品种，又要注意社员口粮的数量与粮色品种。过于强调这一方面，忽视另一方面，都是不利的。对于社员的需要，也应从多方面考虑，既要照顾到吃的，又要照顾到烧的和用的，忽视任何一面，都会造成很大困难。如高粱这种作物，在当地并非高产，但是社员烧柴主要靠它，十余种家庭用具的原料也靠它，因此非适当多种不可。同时，适当多种了高粱，社员有了柴烧，还可以省下大量煤炭。对于饲草，也要全面考虑，既解决数量，又解决质量问题。
但是怎样才能使需要与实际可能结合起来呢？爱国公社的作法是：实事求是，具体分析。如果某一方面需要数量大，但在生产上，地势、土质、茬口不允许，就研究其他解决办法（如间种套作等），或适当压缩种植面积。比如地瓜、谷子、黍子、稷子、棉花、花生等作物，群众都需要且数量较大，因此占耕地面积较多；但是这些作物，在那个地区只适于种在上高地与沙土地内，而这些土地又为数不多，不能满足需要，因此，就大量采用间种套作的办法加以解决。又如小麦，虽然各方面需要量都大，但根据地势、土质条件，不能过分多种。还有像玉米这种作物，在当地既是高产，又是群众喜欢的主粮，但根据今年肥少、地力弱的特殊情况和玉米需要大肥的特性，也要暂时少种，而多种些高粱、谷子等作物。
第三、领导干部亲自掌握，亲自动手，创造经验。实行因地种植，地块需要逐一地安排落实。因地种植的地里的农活，往往较单一种植的农活复杂，质量要求得高。如一块田，这头地势高种谷子，那头低洼则种穇子，种植的安排必须十分细致。套作时要抓“火候”，早了，影响原有作物生长；晚了，新种的作物长不起来。而且，这样的农田的农活质量要求也要保证满足。因此，生产队长以上的领导干部要亲自掌握和下手干，对于一项新农活的开始，更需如此。爱国公社党委书记、全国农业劳动模范吕鸿宾，在几项新的间种套作农活上，都亲自掌握和下手干，并以爱国大队第一生产队为基点创造经验，树立样子，因此使因地种植得到了很好的效果。相反，有的生产队没这样作，甚至派了没有技术的社员去作有技术的农活，致使生产没能达到应有的效果。
三、明年计划如何安排
爱国公社今年合理安排各种作物，已经取得宝贵的经验。为了在已有的基础上更加合理地安排明年生产，在制订今年秋种计划时，从干部到社员，都认真总结了今年的经验，并针对明年新的条件，提出了明年生产计划的安排意见。
第一、必须早打谱，早安排明年的茬口。爱国公社今年生产计划之所以订得好，原因之一是去年冬季安排得早。接受这一经验，公社及各生产大队，都结合秋种，对明年生产作了初步安排。大家认为，今年秋种是明年生产计划的一部分，明年生产计划安排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今年秋种计划是否合理。大家指出，今年秋种面积占总耕地50％，但明年秋种的大茬地（即早秋作物腾出的地，可种早茬麦）就不够50％，这就必须再调茬20％以上；同时，麦田种多了，明年春田减少了，这又要合理安排各种作物的种植比例。因此，为了保证明年秋种50％的面积，并不种或少种晚茬麦，以及保证明年春季作物的合理比例，今年秋种时就要安排好明年的茬口。爱国公社的办法是：
1、今年秋种时，在一部分地里种大小垅小麦，大垅一尺半，小垅一尺。明春在大垅上套种春玉米，小麦收获后，在小垅上种早大豆（济南一号、楼干黄）。这既保证今年秋种面积，又保证明年春种和秋种的茬口。爱国大队（即爱国村）计划这样种植一百三十亩，占麦田总面积21％。
2、在今年秋种中，在一部分地种上早熟大麦（三月黄等）。这种早大麦要比一般小麦早熟十余天，再加适当早种，能早熟半月。收获后随即打起地瓜垅，种上“半夏干”地瓜。这既保证了今年秋种面积，又安排了明年茬口。全社计划这样种七百亩。
3、今秋在一部分地瓜地套种小麦，明春在大垅上套种谷子或春玉米或棉花，麦收后，再种花生或早大豆。如果是套种谷子与早大豆，明秋还可早倒茬，种早茬麦。
4、明年夏种时，种一部分早大豆和秋高粱，也可接种小麦。
第二、从国家、集体、社员三方面利益出发，继续照顾“八方需要”。具体的安排是：1、今年麦田共种一万一千亩，占总耕地面积的50％，亩产要求比今年因旱减产的产量大为提高。麦田中种大麦二千亩，占总麦田18％。这既可调茬，又可早接口。2、明年春季作物中，春地瓜、谷子仍保持今年的面积水平。由于大家畜的增加，再在低洼地增种穇子五百亩。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及肥料的增加，再扩大玉米面积，要求春玉米增至一千五百亩，比今年增一倍，并且特别注意扩大夏玉米的播种面积。此外，高粱再增加二百八十亩，黍子、稷子增加二百三十亩。以解决社员的烧柴和满足社员生活的多方面要求。3、扩大油棉作物面积：大豆仍保持今年面积；花生由今年的五百九十八亩，增至一千亩。除要求种花生的生产队食油自给外，并大大增加交售数额；棉花也由今年的五百余亩，增至一千亩左右，除要求社员絮棉按标准全部自给外，还要求商品棉比今年大为增加，以支援国家建设。
第三、继续在因地势、土质种植的基础上，实行间种套作，扩大复种指数，以解决粮油棉争地的问题。由于这里土地较窄，地势又有高洼之分，因此有几种主要作物，如玉米、谷子、地瓜、黍稷、花生、棉花等，都争夺为数有限的上高地，而这些作物又不能不种和少种。因此必须继续因地制宜地实行间种套作，以解决争地问题和满足国家、集体、社员三者需要。此外，在低洼地，也进一步研究因茬口、品种间种，以获取更高产量。今年全公社共间种套作三千八百六十亩，占总耕种面积的17％左右。明年要求间种套作增至40％，以解决新增作物占地问题。
为了达到上面的要求，各大队都召开了老农座谈会进行了研究，秋种计划都由社员代表大会或社员大会讨论确定。各生产队正积极进行秋收秋种，既使今年丰收果实全部到手，又为明年丰收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