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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漂染工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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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10-25
第3版()
专栏:上海通讯

两个漂染工人
本报记者 张蕴秀
三班炉火都旺了
一天清晨,上海大兴漂染厂乙班烘纱工、共产党员刘海涛一踏进车间,就看见生产组长韩锦堂怒气冲冲的。刘海涛再看看烘纱车上,摆的全是上过浆的纱,心里明白了。
原来,上过浆的纱粘在一起难烘;没有上过浆的纱虽然好烘,但上一班都拿去烘了。乙班工人上班后,不烘吧,浆过的纱摆久了,质量会受影响;烘吧,要多花一倍的时间,班产量计划就可能完不成,所以组长很有意见。
刘海涛望着满脸怒气的组长,笑嘻嘻地说:“好烘难烘,一样都要烘,我们班的产量虽然受些影响,但从全厂来说,任务还是同样完成啦!再说,纱烘得多少,最关键的还在于炉火旺不旺。只要我们脑筋动在炉子上,产量照样可以超过他们。”韩锦堂还是很火:“讲讲好听,有啥用!”
刘海涛并不是嘴上讲讲好听,他本来是管烘纱车的,现在却主动包下了烧炉子这项最吃重的活。他马上拉来劳动车,把十二座炉子炉门口堆的炉渣全部出清;又拿起了一丈多长的铁通条,把炉子里的煤层都翻了个身;再挥舞着煤铲,不断地向炉膛加煤。煤火越烧越旺了,温度仪表上的指针在迅速地移动着:七十度,八十度,九十度,一百度,最高烧到了一百一十五度。可是,刘海涛也浑身湿透了。
随着温度的升高,纱烘得也越来越快了,车间的女工奔走相告,互传喜讯。组长紧锁着的双眉,也舒展开了。他忍不住跑到炉子跟前,望着这位被炉火烤得满脸通红的共产党员,高兴地说:“老刘,已烘了九车,到下班还可以烘一车!”这一天乙班烘了十车纱,比甲班用好烘的纱还多烘了两车。
下午两点,丙班来接班了,刘海涛还不走。他把自己勤加煤,勤出灰,加得薄,加得平的经验,告诉给丙班工人,还拉起劳动车,帮助丙班工人加煤、出灰,忙了一个来小时。直到业余学校要上课了,他才赶紧洗了脸,夹着书本跑了。
主动访用户
上海大兴漂染厂同时为许多厂加工棉纱,各种不同的用户有各种不同的要求,品种变化大,这给他们提高质量带来了一定的困难。有一个时期,用户曾不断打电话来提意见,也曾一度发生过退货的事。
厂里的工人、技术人员和干部都为这个问题苦恼。共产党员、浆纱工人张水林,更是几夜睡不着觉。
夜里,张水林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共产党员在哪儿都要起作用,凡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应该去做。”“织布厂光说我们的纱不好摇,具体的意见没提,改进质量,总要首先弄清楚问题在哪儿。”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悟:“对呀,访问用户去!”他高兴得再也不能睡下去了,天未明就赶到厂。这一天,他感到时间过得特别慢,下班铃一响,就跨上自行车,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张水林不管是烈日当头,还是大雨滂沱,他总是不停地奔跑。从卢湾区的玮昌织布厂,到徐汇区的经昌织布厂;从上海市区最北边的闸北区,来到最南边的南市区;有时还摆渡过了黄浦江。为了寻找一个曾经提过意见的小厂,张水林曾经在很多里弄里转来转去。
张水林一连跑了十多家工厂,征求了不少的意见,回厂向领导同志一一作了汇报,并和工人们一起研究解决的办法。染纱工人掌握好染纱的时间,使染出的纱深浅相同;浆纱工人在浆锅里装了水汀,使温度一直保持在三十五度至四十度之间,浆出的纱软硬一致。成品部不但认真操作,把纱蓬松,理齐,还在每包纱中都附上有工人代号的牌子,表示负责。
全厂职工共同努力,产品质量提高了,从5月份以来,再也没有出过次品,也未接到用户提意见的电话。
张水林这种超出一个普通浆纱工人职责范围的行动,感动和教育了很多人。科室人员还专门开了会,讨论如何把访问用户的担子主动的挑起来,并且订成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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