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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探宝——北京大学图书馆见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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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10-26
第4版()
专栏:北京通讯

书海探宝
——北京大学图书馆见闻
新华社记者 杜虹
朝阳刚刚射进幽静的校园,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几个阅览室早已座无虚席,尽管一眼看去,满屋子都是人,但室内环境却是非常宁静,除了书页在翻动和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以外,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热心于寻找知识、探求学理的青年们,正在那里埋头读书。
革命前辈的启示
具有近六十年历史的北大图书馆,是一座探索不尽的知识宝库,也是我国最早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阵地之一。许多革命前辈曾在这里寻找过科学的真理,开始步入革命的征途。这种光荣的传统,在解放前反动统治年代里,一直为北大青年所继承和发扬着。冠有“亢慕义斋”、“五四”、“孑民”、“六二”等名称的图书室,当时曾经帮助无数青年从黑暗中找到光明。今天,许多年轻的读者再一次从“五四”时期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新青年》和《每周评论》等珍贵的革命刊物中,吸取了无尽的力量和知识。革命前辈追求真理的热情,鼓舞着师生们沿着为社会主义而学习这条光荣途程前进。
现在静静地坐在这个著名的图书馆里的青年们,有的正借助于《辞海》、《辞源》研读我国古代哲学家的著作;有的正在为学好主要课程翻阅着各种专业参考书;有的为了钻通经典著作在埋头苦读各种有关的研究资料。馆内收藏的卢森贝的《政治经济学史》已被读者借光,有的学生便只好到阅览室借阅这部书仅有的一些存阅本。经济系四年级的学生读完《资本论》以后,现在又在攻读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理论的其他经典著作。有人以为最难懂的《资本论》都已学完,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这些著作似乎用不着再那么费力了。但事实并不如此。他们之中有些人听完教师的讲授以后,还在探索着一个费解的难题,那就是:决定社会发展的基本因素是生产方式,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家庭又起什么作用呢?恩格斯为什么要从家庭问题来考虑这个理论原理?一连串的问号,督促他们坚持不懈地探索着丰富的知识。许多学生便借来同一个论题的几本经典著作——列宁的《论国家》、《国家与革命》,斯大林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对照着进行钻研,终于对恩格斯的结论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他们深深体会到:学习上每获得一分成果,都要付出艰巨的劳动,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鼓舞,增强了探索另一个新问题的毅力和信心。
探求知识的起点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少年轻的大学生把这句话看成是探寻知识的座右铭。
在北大图书馆里学习,真好像在江海里探宝一样。这座图书馆在解放后十二年来经过不断的扩充,所汇集的图书比解放前增加了一倍以上。全馆现在藏书达二百多万册,是我国最大的图书馆之一。除了一般的著作外,这里还藏有珍贵的革命文献、国内罕有的善本书、最新的科学著作和不少从创刊到现在延续了几十年甚至百余年的国内外著名刊物。其中仅从“五四”到全国解放前的我国革命刊物,就收藏了一百五十多种。
师生们都很珍惜这些宝藏。他们看到图书馆的条件这样好,从而激发起认真攻读的热情。许多人面对着这浩瀚的书海感到兴奋,决心要探索这些宝藏,尽可能多地从中吸取营养。在哲学系一九五八级一个班内,有的学生计划在毕业之前争取把哲学方面的几十本经典著作都读完一遍;也有的人为了弄通某一段原理,对一部书要反复精读五、六遍,随时记下读书心得。在政治理论阅览室的出纳台前,哲学系学生许抗生借了一本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他的课题是要学习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所阐述的二律背反的原理。另一位学生李永辉一边精心地阅读着吕振羽的《中国政治思想史》,一边和教师讨论着对阮籍、嵇康哲学思想的评价,记下自己的读书心得。在民主楼的善本书阅览室里,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经济系的青年教师李德彬在聚精会神地翻阅着各省的地方志。他为了认真考查鸦片战争前我国封建社会经济的发展情况,从1958年起就在这个阅览室里翻阅一部又一部地方志。四年来先后读完了苏、浙、赣、豫、陕、晋等省的地方志二百多部,从农业和农村经济、蚕桑和丝绸业、棉花和棉纺织业等方面搜集了近代经济发展的丰富资料。在这样的基础上,李德彬开始了《我国近代商业资本的产生和发展》等专题研究。正像他一样,许多人都把一点一滴的积累,当成探求知识的起点。
在攻读经典著作过程中,哲学系学生刘相诚感到自己的历史知识、自然科学知识都很不足,于是他设法抽出一部分时间,学习心理学、物理学以及世界历史和有关知识。他学习经典著作中每遇到一个定律、原理、公式或是一个历史人物,只要有助于理解经典理论,总要弄个水落石出。为了准确地理解每个基本概念,把握经典著作的基本思想,这个青年正围绕教师讲授的《中国哲学史》、《西方哲学史》、《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等主要课程,在课外有计划地阅读参考书。他的信念是:只要是革命和建设需要掌握的知识,不管多么困难,一定要千方百计地学到手。
热心服务的馆员
这个历史悠久的图书馆为师生们安排了安静的学习环境,丰富的书籍和资料,帮助读者打开知识的大门。从清晨开放直到晚上送走最后一批读者,图书馆馆员们一直在书库里上上下下为读者寻找着各种图书。
在几个阅览室的出纳台前,每天总会接到许多谘询意见。有人来请求图书馆馆员帮助寻找研究一个专题所需要的成套资料,有人却要求找到一部著作的最合适的版本,也有人来请求指导使用目录卡片和工具书的方法。图书馆馆员们都为读者这种深入刻苦学习的精神所鼓舞,对读者服务得更细致。
地质地理系的一个学生从一块古碑上发现一段有价值的记载,因为历史年代考查不清,难于进一步理解它的历史意义。有一天,他找到文史阅览室的馆员陈原蒸问道:“能有办法查到阜昌八年是哪一个历史年代?”阜昌是哪个历史朝代的年号,连图书馆馆员也记不清楚,但陈原蒸知道该用什么工具书来查。他打开了《中国历史纪年》,在南宋这个朝代里,查到阜昌原是刘豫皇帝的年号。结果查明阜昌八年正是公元1137年。当那位读者得到满意的答复时,怀着感激的心情又问起馆员:“你从什么地方查出的?能不能教给我?”陈原蒸又毫无保留地把根据不同需要来查阅各种工具书的方法一一介绍给这位年轻读者。
在文史阅览室的东头展出的有关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的专业书籍以及历史专业的学术刊物很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是历史系和资料室为了帮助学生学好基本课程而举办的一个专业书籍展览。新学年里学生们都更加注意课外基础知识的学习。《世界通史》、《东方古代史》、《中国文学史》和《汉语语法》都是图书馆里每天借出最多的图书。
在文艺书籍出纳台前,来往借书、还书的读者更为频繁。这里藏有古今中外的文学著作,成为读者最关注最喜爱的地方。走进这个图书室,紧靠着出纳台门口的一张新书预告牌上,介绍了峻青的《海燕》、李同润的《幸福的暖流》以及《五四以来电影剧本选集(下册)》等新近出版的文艺著作。右边的一个壁橱里,正陈列着鲁迅的手稿(影印本)、日记和全集。在过道的画廊里,贴着一张又一张推荐书目。这里有为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四十周年而推荐的文学作品和革命回忆录,也有为青年人爱读的科学幻想和惊险小说。在今年国庆期间,这个出纳台的几位馆员又把近一年来出版的优秀作品集成一个书目,介绍给读者。他们的热心服务,帮助读者适时地读到不少新书和好书。(附图片)
无论是白天或夜晚,北京大学图书馆里总是坐满了学生,他们在那里认真攻读 新华社记者 顾德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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