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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期的风波——呼和大坝农场党委书记领导生产的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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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11-20
第2版()
专栏:内蒙古通讯

播种期的风波
——呼和大坝农场党委书记领导生产的故事
本报记者 林田 陆轲
中秋刚过,大兴安岭北部草原上已经降过几场霜。小麦、燕麦,有的已经黄熟,人们正驾着联合收割机和马拉收割机收割,豌豆还开着繁花,好像不知道草原的风雪就要来临。盟委书记走一程就叫停下车来,在地里查看一番。有一次,他抚摸着贪青的庄稼,惋惜地说:“多茂盛啊!只好割了作饲料。5、6月几乎没下雨,苗旱坏了——不过也不完全由天,也在人。姜老头种的地就不同,别处喊受灾,他那里好收成。”隔一会儿,又赞叹地说:“那人有个钻劲儿,有一套办法。别人说草原上无霜期短,要早播,他非主张晚播;别人开荒整地争进度,他强调质量第一。我看讲种地还是这种人好。”
听着这番议论,我们对这个“姜老头”发生了好奇心。他是什么人呢?一打听,原来是呼和大坝国营农场的党委第一书记姜羲智[xī-zhì]。于是我们决定到这个农场去,看看他们的秋收。
在呼和大坝农场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了。总场场部办公室的门都锁着,只有党委办公室主任在看家。一听我们找姜羲智,就说:“大家都忙秋收去了,你们先住下休息,有事明天谈吧!”
第二天早晨,姜羲智接待了我们。第一次谈话,就讲起了这地方的好处:“你们来了,好好看看吧!我们这里可实在富足:矿藏、森林、水产,样样都有,特别是土地。我年青时候,在岭南给地主种了半辈子地,没见过这么好的土地,这是真正的黑钙土,土层米把厚,有多年的腐草烂叶。可是有一条,要想真正把地种好,第一要舍得吃苦,第二要钻。比如,一个播种期问题,我们就摸了三年。……”谈到播种期,姜羲智显然有些兴奋,原来今年为这问题发生了一次风波。
呼伦贝尔盟去年新开垦了三百多万亩地。4月,冰消雪融,岭北草原上的几个农场,到处拖拉机轰鸣,开始紧张的春小麦播种了。可是呼和大坝农场还冷冷清清。农牧场管理局几天一个通报,播种进度统计表上,呼和大坝农场总是排在最后。局里看他们老是按兵不动,就一再来电话催。有些人也在议论。离总场较远的第一、第三分场沉不住气,悄悄开出拖拉机就播种起来了。姜羲智跑到地里一看,土地化了不到五厘米,表面一层泥,下面梆梆硬,拖拉机、播种机震得唏啷哗啦响。姜羲智这次真火了,向拖拉机手说:“赶快停下来!告诉你们队长,没有总场命令,不能开播!”草原种地,就靠一播一收,如果播种搞糟了,一年的收成就完了,他怎能不急呢?回来,他就召集各分场干部开会,专讨论播种期问题。会上,几个场长意见分歧。有的主张等一等;有的说不能再等,再等就落后了。姜羲智不慌不忙地说:“上级派我们来种地,种地就是为了多打粮,现在不到时候就播种,不仅地种不好,等真正到了播种时机,人困马乏,机具也搞坏了。那时候,才真正要落后!”
经过一场争论,意见终于统一了。各分场抓紧时机把机具、种子、油料准备好。直到4月20日,土地化了十厘米,全场拖拉机、马拉机械全部出动,五万多亩小麦一个月就播完了。恰恰今年岭北草原春旱,天天刮大风,播种以后,一直到7月中旬才下了透雨。这时候,其他农场有些早播的小麦,出苗以后一旱几十天,苗儿枯黄了,见雨以后,转青也很慢。呼和大坝的麦田出苗晚,墒情好,见雨很快就窜起来了。秋收时,其他农场亩产多在百斤以下,呼和大坝的麦子亩产在百斤以上。
一天下午,我们随同姜羲智经过二分场一队的打麦场。场上一大堆小麦,随手抓一把,颗颗粒大籽满,叫人喜欢。一问,工人们说,这是去年新开荒地(九百亩)上长的。这块地播种以前耙了五遍,5月15日播种,播后又镇压了一遍,亩产二百四十九点四六斤。大旱年头,生荒地上种出这么好的麦子,真使人有点惊奇。姜羲智咬了几颗麦粒,嘿嘿笑了:“这麦子长得好,就是因为地整得细,播种比较晚。”“晚播为什么高产?”姜羲智回答说:“这就是掌握天时、地利的问题。这地方十有八九春旱,一般都是7月以后才下雨。”他从1957年算起,五年来春播后的落雨日期、雨量大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接着说:“因此,保墒抗旱就成了关键。第一条是地要整好。地整不好,不是露胡子就是大土块,一旱,大风一抽,麦苗就给抽干了。第二,要晚些播种。播早了,地整不细,受旱的时间又长,而且没法消灭杂草。如果先把地整好,5月间杂草一露头,就一耙一播,再镇压一次,地种好了,杂草也搞掉了。麦苗出土,上面跑的水分不多,一米以下就是永久冻层,冰凌底托着,春夏返润,再怎么旱也抗得住。不过晚播也不能晚过6月1日,我们作过播期试验,‘六一’小麦勉强能长,但产量不高。”
现在我们终于弄清了,为什么姜羲智敢于坚持自己的意见。
为了掌握播种期,他花了多少心血啊!
* 轲[k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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