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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高 看得远 顾整体 爱工作 张连香不愧共产党员光荣称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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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12-19
第5版()
专栏:

站得高 看得远 顾整体 爱工作
张连香不愧共产党员光荣称号
在辽宁沈阳气体压缩机厂的职工中,传颂着一位老工人党员的事迹:他,无论是碰到刺骨的寒风或者是遇到瓢泼的大雨,从未旷过工,迟到过,生产中的大小难关,从未使他低过头、叹过气;一件穿了十几年的黑棉袄,补了补、连了连,说还要穿上它几年。他,就是最近被工厂评为“爱厂如家”的老模范——共产党员、化铜工人张连香。
人在医院心在厂
是今年4月的一个夜晚。清新幽静的五龙背工人疗养院里,鸦雀无声。“快,快!快倒火,再炼它一罐!”这突然的喊声,把正在第三号房间酣睡的疗养员全惊醒了。一位疗养员用手轻轻推了推邻床的张连香,问:“老张,什么火呀!罐呀!你哪点不舒服啊?”张连香睁开眼,歉意地说:“刚才我在梦里化铜哩!”大伙笑了一阵,又睡了。张连香却说什么也睡不着了。这些日子,他特别想念二十多年来从未离开过的铜炉子。这座铜炉,是全厂的第一道工序。气压机上的所有铜件,都要经过他这儿熔炼、浇注,最后做出成品。党今年提出增加品种、提高质量的号召后,张连香那座铜炉子的任务,就更加繁重了。按计划,他一天应该出两罐铜;但是为了多超产,他总想多化几罐。有时别人都下班了,他还在化铜。任务是提前完成了,可是张连香的腿病又犯了。像往常一样,他有了病不爱进医院。过去,厂里医务所曾几次给他开过休息的假条,他每次都是把假条往衣袋里一揣[chuāi],又像没事似地照常上班了。在他看来,这点小病算不了啥。这次,他的“秘密”终于被领导上发觉了。他被送入医院了。可是刚刚住了几天,就向医生要求出院,但被医生拒绝了。前些天,他收到工厂来信说,厂里正在为煤矿大力赶制气压机,越发的住不下去了。
第二天,他装出身体毫无毛病的样子,去找医生。医生说:“你刚来十几天,病还没全好。”五十多岁的张连香,恳切地说:“我的病全好了。”他又故意地走了几步给医生看。医生说:“你是不是有别的顾虑?还是有什么心事?”张连香回答:“医院好,医生也好,我没啥顾虑。心事倒有,我就惦记着我那座铜炉子!”
过了些时候,张连香出院了。他乐得自言自语地说:“让我出院就好办了。”几天后,他又出现在那座铜炉子旁边。
处处为国家着想
厂里支援煤炭设备的增产节约竞赛,热火朝天。“把优良的设备送到煤矿上去!”的口号,已经变成了全厂职工的行动。张连香的铜炉子显得更忙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原来化铜需要的焦炭快要用光了,新的焦炭一时接续不上。焦炭,成了熔炼铜水的关键。张连香看到这种情形,就想:煤矿眼下正需要咱们的设备,说啥也不能让这点困难给挡住。他想起厂里还有一些常年没用的废焦豆,能不能用它来代替呢?他去找大伙商量这件事。开始,有人说:“咱们是担负重点任务的厂矿,国家还能不给咱调拨?用不着咱发这份愁。”张连香说:“不能光从咱一个厂看。咱中国这么大,从生产到生活,什么地方不需要煤?再说,咱眼前有能用的,为啥不给国家节约点呢?”大伙被说服了。张连香打开他的“小仓库”,用拣来的废钉子,钉了个小扒子,每天起早贪黑地去扒拉废焦豆。几天过去了,铜炉子旁的废焦豆堆得越来越高,参加拣焦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样,他们为国家节约了两吨多好焦炭。
但是,用废焦豆炼铜,总是赶不上好焦炭那么顺当。张连香把废焦豆投进炉里,光看火苗挺大,罐里的铜块却不爱化。是炉底结焦了,还是因为焦豆太小?张连香迎着一千多度的炉温,流着汗水,用长钎[qiān]捅着炉底。一人多高的火舌腾然而起,张连香侧过脸去一看,杂有焦豆的火块几乎全掉落出来。第一次用废焦化铜失败了。张连香并不灰心,他说:“头一次吃鱼,还有碰不到鱼刺的!”他捅捅炉子,又开始试验了。一连试了几次,他到底找到了门道。滚滚的铜水,又源源地浇进了铜模的沙型里。
自从用废焦化铜试验成功以后,张连香又想:工厂的废物不少,能不能也叫它用在生产上呢?于是,不管是上班或者下班,从这里走到那里,他很少空着手走过路。哪怕是见了一个小木块,他也要拣起来。如果在下班的路上,他拣了一个小钉,也要把它放在口袋里,第二天上班时,再带回厂里。现在,张连香的“百宝箱”里,堆满了各式各样东西。光拣来的劈柴,就有一千多斤。这些劈柴,有的他用来作为化铜燃料,有的支援外组。
永远不要忘记过去
这个在铜炉旁转了大半辈子的老工人,他的过去和现在有着多么大的变化!伪满、国民党时期他化过铜,结果是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那时,他恨不得永远离开铜炉;可是为了糊口度生,只好受苦受罪呆在炉旁。解放后,他还化铜,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他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化铜,给社会主义化铜,他怎能愿意离开铜炉呢。
随着时代的变迁,张连香在旧社会所经历的痛苦生活,已经永远消逝了。但是,在他的家里,至今还保留着他在十三年前穿用过的一些衣物。他常常用这些来教育他的子女,让自己的下一代永远不要忘记过去。他的大儿子张金贵,跟他在一个厂子当学徒。前些时候,他听说张金贵在生产上干得不大起劲,便把他找回家来。“金贵,干得怎么样?”张连香望着坐在身边的大儿子问道:“工作上遇到啥难题了?”张金贵支吾了半天,低声说:“老是那么多钱(指每月工资),有啥意思……”张连香一听,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很快又捺制住心里的肝火。他停了停说:“你挣的钱还少?你想要多少?你知道在旧社会我学徒那阵,才挣多少钱?攒下了什么?”说着,他又翻出了过去全家四口人盖的那床唯一的破被套,和穿了十多年的破棉鞋,声音低沉地说:“孩子,这就是你爸爸在旧社会挣的全部家底。不,还有!你爸爸那阵不分白黑的拚命干,弄了些什么?你的弟弟活活地饿死了,我也落了一身病,两条腿至今走路还不受使。这都为啥?现在,稍有点病不是吃药就是打针,还叫上疗养院,这又是为啥?你再看看现在咱吃的、穿的、盖的、住的,有哪样发过愁,这又是为啥?金贵啊!咱可不能忘了本哪!”张金贵低着头,心里很难过。他说:“爸爸,我忘不了……”张连香说:“忘不了,怎还嫌钱少呢。”他又开导着:“金贵啊,咱们是六亿多人口的大国啊!底子又这么薄,可不能光想自己啊。要记住,只有国家这个大家富了,咱们自己的小家才能越过越好。这真是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哪,你思量思量吧。”张金贵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抬起头来惭愧地说:“爸爸,我一定像你那样好好干!”
(原载《沈阳晚报》,本报有删改。作者:刘建邦 洪永胜)(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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