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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剧目新创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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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12-27
第6版()
专栏:剧评

保留剧目新创造
凤子
看了中央戏剧学院实验话剧院新排的老剧目《桃花扇》,感到有一些新收获。
欧阳予倩同志这个剧作是个成功的作品,通过对李香君、妥娘、苏昆生、柳敬亭和侯方域、阮大铖、杨文聪等人的刻划,作家的爱憎感情是那样生动地激励人心。《桃花扇》所以能成为舞台上的保留剧目,剧本确实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这次演出,略去些支蔓,更突出了主要人物、事件,说明不断的整理加工是有其必要的。
关于剧作可以研究、学习的地方很多,欧阳予倩同志对古典戏剧文学是有研究的,《桃花扇》的结构和人物描写看出作者在这方面的经验和心得。但是,从重新排演演出这个角度,观众更多的注意到导演经验不多的耿震同志的才能和青年演员的成长。
作为一个保留剧目,对于一位经验不多的导演来说任务是不轻的,虽然以前的演出有许多可以借鉴的地方,重排任务不止于是整理,这不单是删节什么的问题。导演的任务在如何解释剧本,主题是很明确的,问题就在如何体现。
《桃花扇》是悲剧,是历史题材的悲剧。就悲剧看,演出是成功的,导演不是肤浅地在悲字上做文章,戏的节奏都是明快的,感情是炽热的,这感情不是一般的儿女之情,而是崇高的爱国主义。通过李香君和侯方域这一条线的发展,从定情、惊变到诀别,香君和侯公子这两个人物思想感情的发展既细致又明确;就这三场戏,导演运用了对比手法,适当的气氛烘托,达到揭示人物内心的目的,更点出了主题。人们为香君的死落泪,这眼泪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悲愤。香君不是一般的红颜薄命女,红颜薄命也不一定值得人同情。香君的命运已超出个人的哀乐,她个人的幸与不幸却概括了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坚贞不屈的人民的命运。对比烘托手法不仅只这几场戏,如马士英郊宴一场,艺术处理就有讽刺手法,单看这一场戏也很完整,就全剧看,这场戏也起到烘托对比的作用。
提到历史剧,就有向戏曲传统学习这个问题。看说明书,形体动作是有专人指导的。形体动作只是演历史剧必须向传统学习的一个方面,总的艺术构思、如何突出人物,突出矛盾冲突可以捉摸的问题很多。还有台词问题,一般的向传统学习,话剧演出历史剧犹如戏曲——恰当的说是京剧的道白。《桃花扇》的导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台词方面一反过去舞台上演历史剧的印象,很少有念道白的痕迹。
谈到台词,《桃花扇》的演出给我一个又深又新的印象。除了不像一般的历史剧念白外,也没有局限在另一种形式中,也就是没有舞台腔。我反复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我认为《桃花扇》演出的成功,除了上述导演的艺术处理之外,青年演员艺术才能的发挥和成长,应是值得重视的收获之一。如演妥娘的澹台仁慧和演香君的郑振瑶两同志,舞台的锻炼还都不多,可是她们都具有比较深厚的表演艺术的基础。就谈台词吧,看出她们是有过读词训练的。不单表现在咬字吐音的工夫上,更重要的是人物感情表达的深度。读台词,《桃花扇》整个演出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我要特别提到青年演员,为了说明话剧也要有基本功,而且基本功应提到演员技巧训练的重要日程上,实验话剧院的青年演员都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毕业生,话剧演员经过“科班”训练,在技术上基础扎实得多。
郑妥娘和李香君都是风尘中人物,她们年龄不同,遭遇、经历不同,性格不同,一个泼辣,一个沉稳,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点,爱憎分明,但表现的方式不同。妥娘是在矛盾斗争之外的人物,在戏中只起烘托、穿插的作用,看了演出,留给观众的印象不下于香君。澹台仁慧是个性格演员、喜剧演员,她能放而不火,如果能多给她舞台实践机会,发展前途是未可限量的。郑振瑶掌握了李香君沉静、抑郁、悲愤的一面,可惜体力似乎纤弱了些,需要激烈感情的地方略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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