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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人、兽——艺丛评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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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2-07-10
第6版()
专栏:

古、今、人、兽
——艺丛评点
 马铁丁
我们到西郊公园去,禽兽被关在笼子里,人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走;杨朔同志的《野茫茫》(载《人民文学》今年六月号),把我们带进另一种境界:莽莽苍苍的一片大丛林,禽兽在自由自在地走,人只能关在汽车里往外看。
真是奇禽异兽,气象万千。
有与翩翩蝴蝶竞丽的孔雀,有克尽母性天职正伏在蛋上的吉勒勒鸟,有闪着一双机灵大眼睛的梅花鹿,有爱吃眼镜蛇的?。
有森林大力士——大象,用头一拱,就把一株大树掀倒,然后卷起树上的嫩叶,慢吞吞地咀嚼;有阴险的鳄鱼,伪装为一段枯木立在水边,飞来一只翠鸟,一下子被它吞下;有林中的冷箭,嗖地一声从你头上飞越而过,那是飞鼠。……
身为二十世纪的人,走到这里,仿佛退回到上古洪荒时代。
有对兽讲“人道主义”,而对人行“兽道主义”的殖民主义者;有比兽更加具有兽性的美国兵……
我不禁慨叹:古今莫辨,人兽难分!
作者杨朔向来善于凝词练句,剪裁布局,并从中觅得一种诗的意境,这一篇,也不例外。
这也是一个舞台,各种禽兽的登场,同样富有鲜明的个性:
孔雀的登场是“亮相”;梅花鹿的登场是闪着机灵的大眼;野牛的登场是三三两两,悠闲自在;鳄鱼的登场是烂木头忽然活了;飞鼠的登场是嗖地从你头顶飞过。这里的“亮相”、“闪着”、“悠闲自在”、“忽然活了”、“嗖地”……都是个性化了的,点出了:孔雀的爱美;鹿的胆怯;野牛的慢腾腾,满不在乎;鳄鱼的阴险;飞鼠的机灵。字斟句酌,经过严格的挑选。而大象尚未登场,但见得树木乱摇乱晃。这个尚未登场的“登场”,另具风趣:一股吼斥风云的气派,向你迎面扑来。……
向导皮雅达萨后脖颈子有条类似刀砍的伤疤。伤疤从何而来?作者没有马上交代,埋下一个伏笔。一直到结尾才知道:它原来是被殖民主义者的狼狗咬伤的。一紧一松,一起一伏,收到了舒华布实,首尾圆合的效果。
题目叫做《野茫茫》,与这个题材相适应,用笔似不宜过份纤巧,还可以更加粗犷[guǎng]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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