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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共事结知音——记藏汉族干部团结共事的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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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2-07-25
第2版()
专栏:

  两年共事结知音
  ——记藏汉族干部团结共事的故事
  新华社记者 赵淮青
4月底的一天中午,青海黄南藏族自治州泽库县和日乡党委接到上级的指示,乡党委副书记叶承宏要调到别的地方工作去了。乡长索白听到这个消息,茫然不知所措地放下手里的糌[zān]粑碗,若有所失地想道:叶承宏要调走的传闻现在终于证实了!
在叶承宏的宿舍里,索白默默无言地帮着他收拾行装。叶承宏因为将要离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志和牧民群众,心里也怀着惜别的情绪,但为了安慰索白,仍然说道:“这是工作需要啊!现在虽然分手了,而且相离很远,但我们之间的竞赛并没有结束,让我们经常通信吧。”索白庄重地回答道:“那是一定的。你要像过去那样帮助我。”叶承宏从箱子里抽出一双崭新的草绿色胶鞋,说:“这双鞋还是我在朝鲜当志愿军时领到的,带着它翻山涉水整整十个年头啦,一直没舍得穿,现在给你留下吧。”索白接过鞋去,感动得说不出话,也拿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皮褥,说:“我没有到过南方,听说那里雨多潮湿,这皮褥对你也许还有用处,希望你看到它,记住我们的友谊。”接着就把皮褥打进叶承宏的行李里。
两年前的一个傍晚,乡上来了个细高个的中年人,穿一身褪了色的旧棉衣,具有军人风度,瘦削的脸上,有时显得过分的严肃。这时,索白刚被提拔为乡长,他觉得自己的水平还低,工作不够大胆。当索白第一次同这位新来的党委副书记一起研究工作的时候,出乎意料,新的工作伙伴却是个十分可亲的人。他们两人共同负责领导全乡的畜牧业生产,工作来了,总是事先共同研究,然后由索白出面来做。有的时候,索白对解决工作中的问题觉得把握不大,就有依赖思想,叶承宏总是热情地鼓励他:“你是乡长,这些事应该管起来,出了问题,咱们再研究解决嘛。”那年春天,乡上有的公社发生了比较严重的牲畜疫情,他们的工作也分外紧张起来。叶承宏的眼睛熬红了,但他为了让同志们多休息,自己在深夜里为大伙儿烧菜、做饭。白天,他有空就去跟牧工聊天。索白暗暗地感到惊讶:为什么牧民群众有了心里话都愿跟叶承宏谈?为什么在夜里冒着刺骨寒风坚持工作的牧工们,看到这位外来的汉族干部前来检查工作的时候就感到一种温暖呢?索白随时注意观察着这个新伙伴的一举一动,即使是些小事,也不会忘记。
有个七十多岁的庄才老人,一向过着长年飘泊的孤苦生活。叶承宏常常去看望他,并且亲自解决奶牛、帐房和派人垒锅灶等事,帮助老人在公社里安居下来。庄才老人逢人便说:“要在旧社会啊,我的老骨头也没了。”……对这个汉族共产党员的这些作为,索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使他受到极深刻的教育。
夏天来了,乡畜牧业生产领导小组的帐房也随着畜群搬到了高山草原上。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帐房里点不燃灯,索白和叶承宏睡在同一个帐篷里,听着草原上奔腾呼啸的风雨,久久不能入睡。叶承宏谈起自己的过去,小时候怎样受苦,怎样当了木匠,后来又怎样放下斧头和铁锯,参加了转战在苏北平原的新四军。索白也谈起他那十多年放牛娃的艰难岁月。两个人过去的经历尽管不同,但是党的事业把他们引上了同一条道路。这种谈心,使索白懂得了以前无法理解的许多问题,特别是使他懂得了阶级感情可以穿过千山万水和打破剥削阶级制造的民族隔阂,把普天下劳动人民团结在一个共同的目标下,为着自身的解放而斗争。索白和叶承宏的心贴得更紧了。索白满怀激情地说:“叶书记,我参加革命时间短,各方面都还幼稚,以后,你可要下狠劲帮助我呵!”叶承宏说:“互相帮助吧,搞畜牧业生产我是‘半路出家’,还要依靠你多指点哩。”
在以后的日子里,索白越来越体会到,学会汉语,可以直接地向汉族干部学到更多的东西,他于是专门准备了个学汉文的笔记本,叶承宏时常在上边给他记上汉文生字。叶承宏也有深切的感受:学会当地少数民族语言,就可以更好地联系群众,做更多的工作。因此索白又成了叶承宏形影不离的藏语老师。人们常常发现:叶承宏不厌其烦地给索白讲解着党对牧区工作的各项方针政策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索白在畜牧业生产方面却能够为叶承宏提供一些实际知识。在他们共事的第一个冬天,叶承宏在一次布置生产的会议上,强调了羊群早出晚归的问题,索白却不同意他的看法。理由是:这条经验在夏天是适用的,在冬季,如果羊群出牧过早,吃了霜草就会拉稀跌膘。叶承宏开始还对这个意见有点疑惑,当他进一步向老牧民请教以后,证明索白的看法是正确的。他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意见,并对索白说:“要不是你提出意见,事情非弄糟不可,以后就这样,我有不对的地方,你随时指出来。”以后,索白就更愿意给他讲解畜牧业生产的经验和知识了。
索白和叶承宏工作上互相帮助,在生活上也是互相关心。去年,索白的家属不在乡上,叶承宏的爱人就常常给索白拆洗被褥和衣服。叶承宏刚到牧区,生活不习惯,每次下乡,索白就在叶承宏的帐房四周,垒起遮风的草皮和石块,在叶承宏的铺盖底下,垫上防潮的羊皮。不知多少个风雨之夜,帐房漏水,索白就把油布悄悄地盖在叶承宏身上。在这样的互相关怀中,他们建立起了越来越深厚的友谊。
叶承宏离开和日草原以后,索白的生活中增添了一项新的内容:每当闲下来时,总爱翻一本新的照像簿,那上面嵌有他亲爱的汉族朋友的照片。当他凝视照片上那个带有军人气质、有点儿严肃的面孔时,他就感到一种慰借,一股力量涌上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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