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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乌珠穆沁旗的新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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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2-09-23
第2版()
专栏:

西乌珠穆沁旗的新歌
本报记者 田流
从牧区新歌谈起
蒙古民族不光是个勇敢勤劳的民族,也是一个能歌善咏的民族。放牧的时候,人们在歌唱;休息的时候,人们也在歌唱;家里来了客人,吃饭、敬酒的时候,更要歌唱,只要马头琴响起来,那悠扬悦耳的歌声便随之而起了。人们用歌声表达自己的情感,用歌声唱出自己的希望和欢乐,在很多的场合下,更用歌声代替了语言。他们的歌,有些是传统的古老的民歌,有些是对新生活的赞歌。新歌大部分都没有事先编好的歌词,常常是触景生情随兴咏出,便是一首优美的歌。
在锡林郭勒盟的乌珠穆沁草原上,像在内蒙古其他地区一样,我也听到了许多的歌,其中有一首是这样的:
跟着太阳走人得到温暖,
顺着河水走牛羊长得肥壮。
跟着共产党走幸福,
听毛主席的话降福除祸。
这是近几年来在内蒙古草原上很流行的一首歌,在乌兰察布盟的牧场上听到过,在巴彦淖尔盟的防沙林带那浓郁清凉的树荫下也听到过,如今,在锡林郭勒盟的乌珠穆沁草原上又听到了它。这首优美的歌出自何人之手?我问过好多人,谁也说不出作者的姓名;或者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吧,不然,为什么不知道作者的姓名?为什么几次听到的,内容虽然相同,歌词又不完全一样?
这首歌,是广大牧民歌颂解放以来自己的新生活的,特别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化以来自己的新生活的——怎么能不歌颂呢,就拿乌珠穆沁草原来说吧,在短短的三四年的时间内,她发生了多么深刻巨大的变化呵。
“乌珠穆沁”是蒙语,翻成汉语是“葡萄”的意思。是过去这地方盛产葡萄,还是人们希望这里能有葡萄?我们在这里却没有见到葡萄,听中共西乌珠穆沁旗旗委的一些同志们谈,这里也不产葡萄。但我们并没有为此感到遗憾,虽然没有看到葡萄,却看到了比葡萄更珍贵更美好的许多东西:看到了迅速发展着的牛羊,看到了广大牧民日益富裕幸福的新生活,看到了蒙族人民的无价珍宝——日益增多的一群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
乌珠穆沁草原,在锡林郭勒盟北部,虽然水草丰美,过去却是个地广人稀十分贫困落后的地方。就拿西乌珠穆沁旗说吧,解放的时候,在全旗三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疏疏落落地居住着一万二千零三十三个人,养育着二十一万多头牲畜——这牲畜绝大部分又是王公贵族、喇嘛和牧主的,广大牧民则过着“缺茶无烟吸,破车烂包狗一条,一身破皮袄,一年四季不离身”的艰难生活。没有到过内蒙古草原的人可能会发出疑问:不喝茶不吸烟还算困难吗?有车有皮衣能算贫穷么?在内地,不喝茶不吸烟的人多得很,的确,他们并不是因为没钱买烟茶才不吸不喝的;如果有车有皮衣——虽然破一些旧一些,也是“小康之家”了。但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活条件,在这里是必不可少的,在别的地方可能是奢侈品。内蒙古草原上的广大牧民,解放前大都过的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草原是辽阔的,移场放牧往往一走就是几百里。没有车,那些破破烂烂怎么办呢!过去,草原只是放牧牲畜,不生产粮食。牧民一年到头就是吃自己的羊——喝羊奶,吃羊肉,不喝茶,吃下去的东西不易消化,所以茶从来就是这里的生活必需品,喝不到茶就像内地人民吃不到盐一样,是一种生活最贫困的表现。
辽阔的草原,夏天炎热,多蚊虫;而冬天又十分寒冷。人们为了解闷驱蚊,就吸吸烟。所以蒙古族人民很多人都会吸烟。在农业区,冬天是农事较轻闲的季节,刮风飘雪,人们可以躲在家里;牧区就不同了,刮风飘雪,人们却是向野外跑,向畜群跑,不让畜群被暴风雪卷走。所以冬季是牧业生产中最严重的季节,也是牧民劳动最困难的季节,没有皮衣怎么行呢!全面发展靠公社
“现在,广大牧民这种艰难困苦的生活是一去不复返了。”旗委书记宝音达来向我们介绍全旗情况时说,“解放,民主改革,合作化,特别是1958年开始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更使广大牧区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走上了一个飞跃发展的新阶段。”
接着他详细地给我们介绍了大跃进以来,西乌珠穆沁旗的变化。
合作化以前,内蒙古北部草原地带,基本上是单一的牧业经济,几乎没有一点农业。没有农业,不仅影响着人民生活,畜牧业由于缺乏必要的饲料,也受到严重影响。解放后,随着互助合作运动的发展,虽然条件好多了,但是,由于组织规模小、力量单薄,也不能大量举办。只有在大跃进推动下,实现了公社化以后,人们多少年来的希望才开始实现了。西乌珠穆沁旗就是其中的一个例证。这个旗在1956年以前,一点农业也没有。一粒粮、一颗菜,都得到千里以外的原察哈尔地区运来,往返一趟就是两三个月。且不说人受罪,本来劳动力就很缺乏,这一来照顾畜群的人手就更少了。所以,那时候牲畜过冬,常常大批死亡。1956年和1957年实现合作化,两年之内,农业从无到有地增长了十几二十倍;发展速度看来是很快的,可是从需要看来,还是差得很远——十来万斤粮食对几万人、几十万头牲畜的需要,显然是太少太少了。1958年,西乌珠穆沁旗也和内蒙古草原其他地方一样,实现了人民公社化,农业也随着大发展起来,到1961年,播种面积已经达到二十八万亩,总产量达到了五百一十多万斤;今年,虽然伏天一连两个多月没有下透雨,粮食生产受了一些影响,但总产量也在四百万斤左右。千百年来广大牧民一直无法得到的东西,一旦实现了人民公社化就得到了。
畜牧业要求得迅速发展,需要有好水、好草、好牧放、防疫、防兽,有棚圈。内蒙古区党委把这些条件总结成发展畜牧业的八项措施:水(发展水利)、草(解决饲草饲料)、繁(提高繁殖率和成活率)、改(改良牲畜品种)、管(改善饲养管理)、防(防疫防兽害)、舍(盖棚搭圈建立厩舍)、工(工具改革)。这八件事情都作到了、作好了,牲畜才能长得肥壮,发展得快。而这些事情,也像其他的生产事业一样,在过去那种单一经营的、分散的畜牧业生产状况下是不可能作好的;在小规模的牧业合作社状况下,也是很难完全办到的。公社化以后,广大牧民运用人民公社的巨大优越性,这八件事情都进一步作到了,并且随着人民公社巩固、健康的发展,一件一件地作得越来越好了。就拿放牧管理说吧,在分散的个体经济时代,因为一家一户就是一个经济单位,人单力孤,顾了家里顾不了畜群,人们只好听天由命,把仅有的一点牲畜赶到草地上,任牲畜自己去吃草。有狼无力防,有病没法治。牧民无可奈何地把这种放牧方法叫做
“天牧”,意思是听天由命,靠佛爷保佑的放牧方法。解放后,随着互助合作运动的发展,由“天牧”改进为“了牧”。“了牧”就是把牲畜放到草地上去以后,隔一段时间——有时是一天半天,有时是三天两天去“了一了”,看看畜群是否还在,碰巧了见有狼来了,赶一赶;发现有牲畜病了,向队长、社长报告一声。这种放牧方法虽然比“天牧”有了进步,但是有许多问题仍然不能及时解决,对畜群仍然照顾得很不周到。虽然社员们也很想改进这种状况,却由于组织规模小,人力物力有限,力不从心。公社化以后,又把“了牧”提高为先进的“跟群放牧”。过去,小规模的牧场总是不能合理利用,近处的好草地,这个队去放牧,那个队也要去放牧,结果反而谁的牲畜也吃不好,甚至由于一个地方放牧过度,使草场退化,好牧场变成了坏牧场。人民公社在组织规模上比牧业社大得多,便有条件合理地划分各个生产队的放牧地区——不仅划分各个生产队的放牧范围,还根据阴坡阳坡、高岗洼地,划分为四季牧场,冬春天寒风大,便在阳坡洼地草地放牧;夏秋天热蚊虫多,便在高岗阴坡草地放牧。其他的事情,如打井修渠、防疫防兽害、搭盖棚圈等等,也可以有计划地大力进行了。正是这个缘故,1958年以后这里的牲畜发展得十分迅速,1956年是西乌珠穆沁旗牧业生产空前丰收的一年,那一年全旗牲畜的总增率达到29%,纯增率达到15%;而今年,到目前为止,总增率已经达到36.8%,纯增率达到20.18%,牲畜的总头数由1961年的八十七万九千多头,增加到今年的一百零五万多头,突破了百万大关,无论是总增率和纯增率,都超过了历史上最高的年份。“那门呼”——党的儿子
大跃进使广大牧区实现了人民公社化。公社化又促进了牧区经济全面地高速度地发展。生产的发展又使广大牧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西乌珠穆沁旗广大牧民现在的生活情况是这样的:夏秋两季,每家都有足够的奶食,除当时吃用外,每家还能够为冬季储存五十斤左右的奶豆腐干和同样数量的黄油;冬春两季,鲜奶产量少了,主要以肉食为主,旗人委规定,每个牧民家庭的成员,从大人到小孩,每人可从公社、生产队得到四只羊,五口之家可以吃到二十只羊,数量已经足够了——这只是实物分配部分,此外,还有现金收入。各个公社生产发展速度不同,社员的现金收入也不一样。我们访问了巴音宝力格公社。这个公社今年的生产在全旗是中等的,牲畜的总增率和纯增率还达不到全旗的平均水平,可也差不多。这个公社,去年一个劳动日分红一元,今年提高到一元五角。
说到人口,这是牧区的一个大问题,更是蒙古族的一个大问题。牧区地广人稀,有了人就会有一切。牧区居民基本上是蒙古族,牧区人口问题实质上也是蒙古族的繁荣发展问题。解放前,蒙古民族在反动统治压迫下,人口日益减少,据史载,清朝初年,锡林郭勒盟共有蒙古族人民八万六千二百五十人,到1947年解放时,只剩下四万一千八百三十六人。现在人们谈起过去的人口状况,心有余悸,说“再不解放蒙古族是逃不了灭种命运的”。解放后,这种人口下降的状况有了根本的改变。西乌珠穆沁旗解放时全旗共有一万二千零三十三人,其中一万二千人是蒙古族。1962年全旗人口已经增加到三万一千一百零八人,其中二万一千二百九十人是蒙古族。也就是说,十五年内,这个旗的蒙古族人口增长了77%,怪不得我们同旗委同志、公社干部谈起全旗、全社以及各个生产队的情况时,他们最后总要兴奋地向人说:“我们正向人畜两旺、五谷丰登的路上大步前进”。
广大牧民是知道这一切怎样发生的,他们除了用自己的辛勤劳动迎接自己更加美好的明天,除了用自己的歌感激党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以外,还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表示对党对自己亲爱领袖毛主席的热爱。在对西乌珠穆沁旗短短的三天匆忙访问中,随时随地都能感触到广大牧民的这种深挚的情意。在草地上,我们访问了几家牧民,家家都有一两个或两三个孩子,很多孩子的名字叫作“那门呼”。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样多的人叫同样的名字呢?翻译同志告诉我:这是蒙古族人民表示对党的爱戴和感激,把自己最心爱的珍宝——孩子献给党。“那门呼”译成汉语就是“党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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