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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庄市是怎样改造妓女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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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11-24
第4版()
专栏:

  石家庄市是怎样改造妓女的
  杨重野
北京市人民政府正在处理妓女问题,这里我介绍一些石家庄市处置妓女问题的经过和经验。
石家庄市在前年十一月解放后,市府即着手处理这个问题,经过一个时期的调查酝酿,到去年一月四日由市政府布告封闭妓院,并规定处理的办法。布告后,共登记一百五十人,其中妓女七十二个。根据登记表的统计,流为妓女的原因为生活所迫者三十八人,由于灾荒逃难而陷入火坑的十二人,被拐骗的十九人,被日寇抓来强奸后卖到妓院的二人,被国民党军官强娶过来后卖到妓院的一人。
登记后对于老板、鸡子、伙计分别处理或是遣送回籍或是取保释放。只有两个情节较重的老板(其中有一个卖过九个姑娘,被他虐待死了一个),由政府交给人民法院处理。登记的妓女,全部集中到教养院,由政府专门派人负责进行教育改造工作。妓女中有的中了反动分子宣传的毒,不愿进教养院。
政府对处理这件事非常审慎,对负责进行这一工作的干部指出三点:“严肃的同情,认真的负责,耐心的教育”。
妓女被接到教养院后,由院里把好房间让给她们住,并可以自由结组,几个相好的姊妹可以住在一起。院里起初对她们也没有什么严格的管制,只由一些女干部分别对她们进行谈话,过了几天开始过有组织的生活,每天早上上课两小时,其余的时间是作些零碎生产的活,如打夹布,拧麻绳,做针线等,晚饭后有一两小时游戏,学唱歌,开讨论会,还可以自由参加院内儿童团扭秧歌。
初步的教育工作是培养她们的自尊心,叫她们认识自己过去的生活是被污辱与被损害的,揭开她们的“伤疤”,叫她们认识在她们精神上的苦痛,这步工作有了成绩后,便举行诉苦大会,起初她们不承认自己有什么痛苦,甚至认为老板对她们“还不错”,并且给自己编造一套故事来说谎,但是慢慢地她们象倒苦水一样统统说出来了,全体妓女都说得痛哭流涕,她们讲:老板、领家的怎样用牙咬,用铁棍子打,用烧红的火钳子烫,十四、五岁便逼着去接客,嫖客怎样虐待她们等等。
在刚入院的时候,因为允许她们自由的会见亲友,这样一些旧日的老板、领家的和一些流氓的嫖客便不时地来勾引她们,给她们送钱,送香烟,其中有两个意志薄弱的上了当,偷偷地跑掉了,院里认为不把她们旧社会恶劣的关系割断是难以收到教育的效果的。就启发她们:“老板为什么还对你们好?那些流氓的嫖客为什么还给你们送东西?还不是想欺骗你们?污辱你们?”有的不接受这些人送给的东西,院里特别加以表扬。
一边进行教育,一边教导她们生产的技能,使她们出院后能成为一个劳动妇女,这个改造过程是相当艰难的,需要很大的同情和耐心的去工作。干部对她们是那样的关切,问饥问寒的全不把她们当成外人,劳动起来干部带头去干,有了疾病干部设法给医治。院里不放过任何实际的教育机会,还领着她们集体地去看过“王秀鸾”、“大报怨仇”等戏,使得她们深深受了感动。
性病的问题曾使得院方很苦恼,因为限于经费,没法彻底根治。她们入院后经过检查,七十二个妓女中除了三个小女孩子外都有性病,其中有的较轻。但由于初步医治和休养已停止发展,院方必需负责把性病给她们治好了,才准许她们出院结婚。第一批出院的十七人,这些都是根据登记在本市有家的,但据事后调查,这批出院的有一半是跟着原来的老板或是领家的跑了。院里很后悔没有把她们改造好就让她们走了,也许又重新坠入火坑。第二批出院的十个,是有家在解放区的,院里接受经验,处置就审慎了,先是经过调查,了解她们是否真有家,以后由院里委托人送回去交给贫农团,还得由贫农团开回条子来。第三批出院的九人,是有家在当时的待解放区的,经过院里相当时期的考查,并特别进行教育工作后也准许回去了。其余的人后来都找到对象结婚成家了。结婚要经过可靠的人介绍,再由院里进行调查,院里认为合适,她本人也同意了,就准许结婚,有的院长亲自去看对象。这些妓女(按院里习惯独呼是“新妇女”),后来对院里的干部是绝对信任的,如果院里不同意,她们自己也不会同意。据最初结婚的二十五个结婚妇女加以调查,家庭生活都不错。记者曾亲自到她们的家庭作过访问,一般的生活都很过得去,她们基本上已经去掉了浮华的习气,丈夫对她们不错,婆媳间也很合得来。有些人耽心她们不会过日子,事实上证明这种看法是有些过实,因为她们对一般家庭妇女的劳动工作都是作得来的。其中只有两人婚后发生了问题。一个是院里原来不同意的,为的她的对象是过去的“熟客”,院里要求这个“对象”回乡去开贫农团的证明,开不出来,可是妓女本人急着要求结婚,院里答应了。结婚不久又吵翻了闹离婚,她又回到了教养院来。另一个是受了“对象”的欺骗,因他家里有妻子,院长很遗憾没有调查清楚,又把她接了回来,并向法院控告,处罚了那个男的。凡是结婚出院的妇女,都把教养院当成自己的娘家,常回教养院来拜望,并看看留在院里的姊妹们。她们起先还带礼物来,院里坚决的不收并给予教育,以后她们就不带了。“三八”节和“七一”的纪念日,院里还请她们回院来聚餐。她们还派了代表参加了全市妇女大会。“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这是具体的例子。【北京分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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