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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节朗河地区巡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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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2-11-18
第2版()
专栏:

克节朗河地区巡礼
新华社记者 阎吾 周长宗
中国西藏边防部队克复克节朗河地区以后不久,我们来到了克节朗河。我们登上河北面拔海三千多米高的拉则山口,俯首下望,只见河谷两边的绝壁峭崖上,林木葱茏,瀑布倾泻,真是一片好山好水。
克节朗河发源于色章湖,自西北向东南奔腾而下,流入娘江曲河,全长约十二公里,河宽十至十五米。它的南面,是常年积雪的吉山、哈东山,北面是拉则山。河谷中,一片原始森林。河两岸,有扯冬、白采、卡龙、尺冬等六十多个放牧牦牛的林间草场。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10月底。高山峰顶,白雪皑皑;雪线以下,却是一片浓绿,高处是一片片的杜鹃花林,山腰间是高大的云杉和针叶松,谷底是挂着藤蔓的阔叶林。森林里百鸟穿枝,虫鸣阵阵。在拉则东山脚下有居民的地方,我们还看到了开花的荞麦,吐穗的小麦,以及还要半个多月才能收获的玉米。我们来到西藏,一路上翻过寒风刺骨、雪花纷飞的群山,完全没想到这里竟是四季常青。
克节朗河地区历来是我国西藏地方的一部分。但是,盘踞在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以南的印度侵略军却在今年6月进一步越过这条非法界线。他们先后侵占了我克节朗河南岸的扯冬、卡龙、扯果布、绒不丢等地和河北的尺冬、娘巴、汤、日挺布、克宁乃等地。他们在弯曲的河流两岸,在山坡的林木深处,在一些桥头和路口,修筑了很多地堡。印度侵略军到10月20日在克节朗河全线向我边防部队发动大规模进攻,妄想把守卫着这个地区的中国边防部队“清除掉”。我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还击,打退了印度侵略军的进攻,并清除了这一地区的印军侵略据点。
从拉则山口下到谷底,我们首先访问了克节朗河上的择绕桥。这座桥,原先只是由四根大松木并排架在河上的,现在已在桥上加了横板。虽然这是一座只有十三米长的普通的小桥,但它却是印度侵略军强占我国领土、进行武装挑衅和制造流血事件的见证。
来到择绕桥上,我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边防部队在桥西被印军炸毁的那个哨位。这是9月24日印军包围我哨所时用炸药炸毁的。我们在桥头访问了以前守卫在这里的边防部队的英雄战士们。他们当中有:班长吴元明、战士张德谦、军官唐克明和王卓民。他们以亲身经历的事实,愤怒地叙述了今年9月以来印军向我军进行武装挑衅的经过。他们说,从9月20日午夜开始,印军向我择绕桥西哨所和桥上,不断打枪、打炮和投掷手榴弹,对我哨所实行了围困和封锁。10月17日夜间起,印军又向桥东我边防部队哨所开始了猛烈的炮火攻击,打死打伤了我边防部队许多官兵。印度侵略军发动武装挑衅、制造流血事件的罪责是逃脱不了的。
我们在择绕桥访问后,溯克节朗河而上,访问了白采,然后来到克节朗河的南岸,沿着七十度陡坡的人行道,穿过密林,走到扯冬。扯冬是一个很好的林间牧场,它在吉山的东北坡上,从前这里绿草如茵,四周有高入云天的大树环绕。现在,有许多合抱粗的大树被印军砍倒了。印军滥伐树木用的二十多把一尺宽的大钢锯,至今还遗弃在这里。草地也被他们挖得坑坑洼洼。这里就是印度侵略军向我边防部队发动进攻的出发地。
由扯冬沿着吉山东北坡步步登高,走三、四个小时,就是印军入侵我克节朗河地区的指挥中心所在地——章多。去那里,有一条在落叶、朽木和厚厚的绿苔上踏出来的人行道,陡险而泥泞。顺着那条路,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攀登到半山腰。当我们走出阴暗的森林,看到前面有一个碧绿的大山坡,这里曾是印军飞机的空投场。入侵克节朗河地区的印度军队用的枪支、弹药、粮食、被服和大炮,都是由飞机运来空投到这里,然后搬运到各个据点去的。空投场是一大片杜鹃灌木林。我们来到的那天,还看到无数的白色降落伞,铺挂在杜鹃林上,如同一株株白色的大蘑菇。降落伞下,还坠着一箱箱、一捆捆的作战物资。这显然是印度侵略军为了向我发动大规模军事进攻而加紧运来的。他们在进攻受挫败退时,没来得及取走。
在空投场上边,有一个山洼洼,以前印军前方指挥部就驻扎在那里,现在那里只有几座帐篷了。离指挥部不远,是印军的重炮阵地。在10月20日凌晨,印度侵略军就是从这些地方,以猛烈炮火掩护其部队,向我方展开大规模进攻的。
我们经过克节朗河下游的克宁乃桥,翻过拉则山的东南山脊,从七十五度陡坡上直下谷底,来到了娘江曲河边的兼则马尼。在藏语中,“兼则”是个佛的名字,“马尼”是转经墙的意思。一到这里,我们就看到一个断崖上,有一面高大的石壁,上面刻有许多佛像,还有用藏文写的“阿弥陀佛”。石壁北边山坡上,有一座转经墙。印度侵略军曾利用这道墙,修了一个掩蔽部,射孔朝北。转经墙两壁刻着佛像的许多石板,也被印军破坏了,散弃在地上。
在兼则马尼正北的得芒,我们先后访问了当地居民泽汪莫珠和觉桑珠两位老人。泽汪莫珠今年七十二岁,他哥哥欧珠在兼则马尼牧牛,曾被印度侵略军绑到达旺,审问了三个月才放回来。他对我们说:“这里是中国的土地,印度人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们放牧!”觉桑珠,今年七十八岁。他对我们说,他祖祖辈辈居住在这个地方。他自小就跟着村里的人们,年年到克节朗河两岸牧场上放牛。牧场上的那些石墙木顶的小屋,都是他们这一带居民盖的。过去,每年一到放牧季节,他就带着糌粑、酥油,赶着牛群到草场上放牧,在那些独立屋中休息、烧茶、躲避风雨。自从印军侵占克节朗河地区后,他不能再去放牧了。
从兼则马尼往南,我们还到了娘江曲河的仲昆桥上。守桥的战士告诉我们,这几天,盘踞在达旺河以南的印度侵略军又不断以重炮向我边防部队进行连续的轰击。显然,印度侵略军又在积极准备新的进攻了。我边防部队官兵对于印度当局这种拒绝谈判、坚持进犯的顽固态度十分气愤。他们正在警惕地密切注视着印度侵略军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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