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木在控诉——读儿童诗《小冬木》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新书架

小冬木在控诉
——读儿童诗《小冬木》袁　鹰
儿童诗《小冬木》是用令人战栗的声音开始的：
回答我，先生
你回答我
先生，回答我
在这个世界上，到底
甚么东西，是最大的
罪恶。
十二岁的朝鲜孩子冬木，被南朝鲜反动的统治集团卖给美国大老板，在残酷的奴役下，过着非人的生活，终于被折磨死了。这首近千行的长诗，就是以这个朝鲜孩子自己控诉的形式，一字一泪地揭露了美帝国主义者的血腥罪行。美国佬炸死了他的妈妈，捉走了他的爸爸，毁灭了他的家，又用一只女鞋的代价买下了这个小苦力，运回美国，运到克罗拉多的葡萄园里。
葡萄园的葡萄
又大又甜
可我的心呀
又苦又酸
葡萄园的葡萄
又大又圆
可哈尔特老爷的心
又狠又奸
小冬木就在葡萄园里做牛做马：给少爷的马抬草料，给马刷毛；上山背葡萄；替老爷擦地板，给少爷的狗洗澡，到狗窝里去替狗看门……他“一天一天枯萎了”，“一天比一天瘦弱了”，“一天一天变成小老头了”，但是，美国老爷们还是像野兽一样，折磨他，残害他，污蔑他，直到野蛮地扼杀了这个无辜孩子的生命。小冬木在临死前愤怒地叫喊着：
我要向全世界呼喊
我，一个朝鲜孤儿
和这亚美利加的老爷
少爷，究竟谁是
罪犯，谁该受到
审判
诗人用强烈的谴责结束这个悲惨的故事：
……他只活了十二岁
但他的生活这样珍贵——
你在这墓前默想一会儿吧
你就会懂得：全世界的枪口
和拳头
应该对准谁
这几句话他是对小读者说的，也是对我们许多人、甚至对全世界人民说的。《小冬木》说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也是一个平凡的故事。但是，难道它还不足以揭露美帝国主义强盗嘴里的“博爱”“仁慈”是什么货色吗？难道不充分地说明，全世界一切受压迫的人民必须起来同帝国主义斗争到底吗？只有打倒帝国主义，消灭人吃人的制度，小冬木的悲剧才不会重演，真正和平的日子才会到来。这难道不是非常清楚的吗？
正因为这样，我觉得《小冬木》是一本孩子们非常需要的好书，是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给小读者们的最好的新年礼物。因为它是生动的、深刻的阶级斗争和国际主义教育的教材。
就诗而论，《小冬木》也是一首好诗。吕远同志的笔蘸着血和泪，叙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刻划了小冬木、黑人杰克的形象，深深地打动了读者的心弦。诗的形式是比较新颖的，传奇的形式，也比较能表达孩子们的心愿：他们不愿意看到小冬木无辜地死去，要他把这“世界上最大的罪恶”一遍又一遍地讲给人们听。这样的体裁，也许小读者一下子不能习惯；有一些节奏跳跃得快了些。但是，他们会喜爱它，会记住小冬木是怎样死的，死在什么样的国家，也会懂得应该热爱谁，憎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