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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世界人民的友谊服务——东方歌舞团建团一年散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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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2-14
第2版()
专栏:

为世界人民的友谊服务
——东方歌舞团建团一年散记
新华社记者 潘荻
传播友谊的种子
北京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里,最近出现了二十多个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民族装束的舞蹈演员。他们有的头插馨香,合十膜拜,向人们撒花祝福,表演着印度尼西亚的《班内舞》;有的身穿和服,载歌载舞,演唱日本富士山下农民们的《八木小调》;有的缠头赤臂,随着轻快优美的乐声和歌声,跳起了巴基斯坦的《脚铃舞》;还有肩披墨绿丝绒披巾、饰戴臂环的柬埔寨少女,典雅而柔美地表演着她们的古典舞蹈《百花园中的仙女》;系戴着红巾的古巴青年,热情奔放地跳着他们的《萨巴代欧》;一群几内亚的人民为庆贺他们国家的独立新生,更是激动地踏着鼓声,纵情狂舞着……,摄影师们忙碌地要把这许多国家的精彩的歌舞,一个一个地摄入镜头。
这许多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舞蹈的表演者,是我国东方歌舞团的青年演员。他们从去年二月举行建团公演以来,不仅向人们广泛地介绍了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歌舞艺术,为我国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增添了新的内容,而更有意义的是,他们不断地用自己的智慧和劳动,在祖国人民同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人民之间,搭起一座友谊的桥梁。
这一年里,东方歌舞团的演员们曾在世界青年与学生联欢节上表演了十八个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的歌舞,在这些国家的青年中撒下了中国人民友谊的种子。这一年中,还有来自世界五大洲的上百个国家的朋友,在北京观看了他们的演出,用几十种语言为他们精彩的表演喝彩。许多亚洲、非洲国家的朋友为他们第一次在外国的舞台上看到自己民族的歌舞而深深感动,他们有的当场起立表示感谢,有的流下热泪。
“中国的黑人?”
在朦胧月色般的北极光笼罩下,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不黑的夏夜宁静又美丽。这时候,坐落在市郊的一所学校里,有许多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青年人,在弹奏一支歌颂友谊的深情的夜曲。
前往参加第八届世界青年与学生联欢节的中国青年代表们正在和来自非洲各国的青年代表联欢。中国青年艺术家为非洲朋友们表演的中国的戏曲和歌舞节目,博得了热烈的赞赏。最后非洲朋友们还很高兴地看到舞台上出现了几内亚黑人的舞蹈。不知是哪位中国代表问身旁的一位黑人朋友:
“这也是我们中国演员表演的,你们看跳得怎样?”
“中国的黑人?”
“不,中国没有黑人,他们的肤色和我一样。”
黑人朋友摇摇头,不肯相信。他们怎么能够设想中国的艺术家会涂黑全身化装成黑人,来认真地表演他们庆贺民族独立的舞蹈呢?
中国代表看出了他们的怀疑,立即把没有卸装的演员们请下台来。当黑人朋友亲眼看到演员们揩去手上的黑色油彩,露出淡黄色皮肤时,场内骚动起来。全场再次爆发出比第一次更强烈、更热情的掌声。掌声中夹杂着激动的大笑声。许多人眼眶中闪烁着泪花,有些人泪珠滚滚流下,落在中国演员们的手上。
青年笛手的远方朋友
最近,我到东方歌舞团的乐队演员张晓辉家去作客。在这位青年笛手的卧室里,引人注意地陈列着产自越南、印度尼西亚、日本、阿联、埃塞俄比亚、阿根廷……等许多国家的各式各样的竹笛。这些都是它们的主人割爱送给中国笛手的。
张晓辉今年不过二十岁,他曾用一根普通的中国竹笛,吹奏过二十多个国家不同风格和情调的歌曲。他指着那些外国的笛子,一根一根地为我介绍它们的来历。一支阿根廷的笛子特别引起了他的许多回忆:
在赫尔辛基,张晓辉认识了一位阿根廷的笛手。回国后不久,他又在北京同突破重重困难来中国访问的阿根廷笛手会面了。这位朋友继续教他吹奏阿根廷的舞曲,也要张晓辉为他抄写一份中国的歌曲,表示回到他的祖国以后,将要用张晓辉送给他的中国笛子来吹奏。一次见面时,这位阿根廷笛手曾感慨地对他说:“我很爱你们的国家,很羡慕你们。在你们的国家里,你们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终生从事艺术事业。国家不但关心你们的生活,还组织你们学习。而我呢,在国内,除了演奏笛子外,还得教学生,还得做笛子卖,就这样还不能维持生活。”
日本寄来的包裹
当我应约到东方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张均家里去访问时,不巧,她临时有任务要去新侨饭店,那里,来中国访问的日本舞蹈家花柳德兵卫先生正在等着她去学舞蹈。她邀我陪她一道前去。
在电车上,她对我讲起了这样一段故事:有一天,她去拜访在京的日本和平人士西园寺公一先生和夫人。在他们家里,她化装表演了刚从联欢节上学来的日本民间舞蹈《花笠舞》,请他们提意见。西园寺公一先生和夫人看完她的表演后,满意地拍着手说:如果不说你的中国名字的话,你完全像个日本姑娘。西园寺公一夫人看到她穿的鞋和袜子不合适,还缺少围裙,便到箱子里去找出一双新袜子,要亲自替她缝得合适些。后来他们知道距离正式演出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便为她量了身腰尺寸,画了脚样,用电报发回日本去定做。不久,她就收到了从日本寄来的漂亮的围裙和精致的鞋袜。
在新侨饭店二楼会客室里,东方歌舞团的副团长田雨和演员张均、齐世杰、赵世忠等同日本的舞蹈家们热情地会见了。这时,他们才知道那个日本寄来的包裹,原来就是这些日本舞蹈家们的礼物。
移植艺术花朵的能手
在东方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于海燕的一本笔记本上,有一段用红笔圈划着的话:“要认真学习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的歌唱和舞蹈,要认真学,学得像,学得好,要学习各国人民艺术的长处,来丰富自己,发展自己,为世界人民的友谊服务。”这是一年前陈毅副总理在东方歌舞团建团典礼上的讲话中的一段。于海燕告诉我,他们演员经常温习这段话,时时刻刻这样来要求自己。于是,我想起有人对我讲过这样一件事:有十九个东方歌舞团的舞蹈和乐队演员,去年参加第八届世界青年与学生联欢节,曾在一天多的时间里,学了十四个国家的十九个舞蹈和素材。
联欢节确是学习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优秀歌舞艺术的好机会,可是九天的联欢节期已经过去七天了,而作为中国艺术团成员的东方歌舞团的演员们一直忙于联欢演出,学习的任务还没来得及开始。他们十分焦急,大家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充分利用最后的一天多时间,尽可能多学几个新的外国歌舞带回国来。于是,演员们分成了许多小组,选定了准备学习的节目,然后分头去邀请教师。那两天,在代表团住的一座四层楼的建筑里,每层楼的走廊上,都有一起又一起的中国和外国青年在唱着跳着,一个一个动作,一句一句歌声,一面教,一面学,真是十分热闹。阿联舞蹈家正在示范跳优美的独舞《在纺织的姑娘》,这个舞蹈很不容易掌握。从未接触过阿联舞蹈的阿依吐拉和于海燕,要想在几小时内学会它,不能不伤点脑筋。她们想出一个办法,一人专记上身动作和风格,一人专记脚下动作,并作场记。就这样也够她俩紧张的了。
“一定要把新学的外国歌舞带回祖国”这个信念,使得每个演员忘却了紧张和疲劳。当他们回国汇报演出在这一天多时间里所学的十几个国家的歌舞节目时,人们不断称赞这些青年演员的热情和智慧。
现在,在东方歌舞团的节目“仓库”里,已经珍藏了三十四个国家的七十九个歌舞节目。一般演员平均都能表演四五个国家的歌舞。为了更多地学习和更好地掌握外国歌舞艺术,演员们给自己提出了阅读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的文学书籍,学习有关这些国家的风俗人情、地理知识的要求。许多演员已经在这方面作出了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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