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台词”的“喜剧”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没有“台词”的“喜剧”
一九六二年岁末的一个深夜，从内蒙古来的一个叫胡何的蒙古族青年，因为出去买东西，迷失了方向，又忘记了所住旅店的名称，回不去了，来到大栅栏派出所要求帮助。困难的是，他不会讲汉语，只能用手势表达意思。
值班民警吴树林向各旅店打了不少电话，没有结果，就又坐下来和他打手势。吴树林用手势问他所住旅店的特点，胡何比划着“说”：他住的旅店有两位服务员。这时，胡何做了一个弯着腰捋胡子的动作，并且把手指圈成圆圈放在眼睛上，接着又做出把眼镜腿折断的动作。吴树林又向他打手势，请他回忆旅店在哪条街上，他憋了半天，嘴里迸出了一个类似“关……”的单音来。
根据这些，吴树林做出了以下判断：“关”，可能是说他住的旅店在观音寺一带，而这个旅店的服务员，有一位是带眼镜的老头儿，可能当时他的眼镜腿坏了。他立刻给观音寺一带的旅店打电话，当问到晋昌旅店时，查明那里真有这样一位服务员，而且在店簿上找到了胡何的名字。
当吴树林把这个消息告诉胡何的时候，胡何高兴地笑起来。吴树林又从三轮车站叫来一辆车，细致地关照三轮工人将胡何送回晋昌旅店。三轮车已经走出好远，胡何还不时地回过头来，向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吴树林挥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