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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鲁晓夫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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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2-20
第4版()
专栏:

赫鲁晓夫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本报讯 据塔斯社莫斯科电:尼·谢·赫鲁晓夫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作了题为《当前国际局势和苏联对外政策》的报告。全文如下:代表同志们!
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上次会议以来的七个月中,在国际舞台上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件。其中某些事件曾经是对和平事业的严重威胁。苏联政府认为自己有义务对当前的国际局势作一分析,并陈述它最近时期所采取的对外政策步骤。
国家的对外政策和它的外交活动要求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和国家领导人以深刻的科学态度来分析国际生活的各种现象,要求以高度的政治艺术作出这样的决定:这种决定应当考虑实际情况,冷静地衡量力量的对比,导致加强社会主义的阵地并符合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利益的结果。
苏联政府坚定地遵循列宁主义和平共处政策原则,过去和现在都在尽一切必要的努力来维护和平。
这一时期中,苏联政府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政府对外政策活动的主要结果、一切爱好和平力量斗争的结果在于,美国帝国主义侵略集团准备的对古巴的进攻被防止了。由于加勒比海区域的危机而出现的世界性热核战争的直接威胁被消除了。
世界舆论,居住在地球各地区的具有不同政治观点和信仰的人们,热烈欢迎这一明智政策的胜利。
我国人民和我们的党可以为我们在这些严峻的日子里采取
的坚决行动的结果而骄傲。事态证明,拥护和平的力量能够克服最危险的国际危机,能够制服帝国主义侵略者。
一、我们的目标-和平、创造、共产主义
苏联所奉行的和平政策是从我们全民国家的社会主义性质,从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崇高的目的出发的。我们的一切思考都是为了创造,而且只是为了创造,为了建成共产主义。苏共中央十一月全会再次显示了我们党和我国人民的这种崇高目的。
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讨论了苏联社会发展、党和国家建设、改善党对国民经济的领导的极重大问题。全会的决议目的在于尽速实现苏共新纲领提出的共产主义建设的任务。如果简单地说,就是全会讨论了应该如何更顺利地建设共产主义,更快地发展经济,以便为我国人民提供更多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问题。
全体会议的整个过程和它的决议令人信服地证明,我们党支持和发扬新的先进的事物,摒弃一切过时的东西,坚定地和始终不渝地遵循列宁主义方针前进。党的方针,它的国内政策和对外政策以及近年来在改善经济领导方面的措施,正在带来辉煌的成果。
在优先发展重工业的基础上得到发展的苏联工业,已经完成了七年计划头四年总产值计划的百分之一百零四点五,而这一时期它的总产值的总增长率不是计划规定的百分之三十九,而是百分之四十五。如果在七年计划今后的三年中,工业仍以这样的速度向前发展,而我们是不怀疑这点的,那么在七年中,工业产品不是像规定的那样只增加百分之八十,而是大约增加一倍。
最近几年来,党和政府以及苏联人民在提高农业方面实行了巨大的措施。尽管一些地区的气候条件不好,谷物产量达到了九十亿普特,而一九五三年是五十亿普特。今年粮食采购量将约近三十五亿普特,一九五三年是十九亿普特。畜产品产量也在增加。
党和苏维埃国家关心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关心以更快的速度生产消费品,关心更好地满足苏联人的物质和精神需要。
代表同志们!我们党和政府遵循伟大列宁的遗训,不仅看到和正确评价已经取得的成就,而且也看到和正确估计缺点。我们很清楚,我们的工业可以工作得更好,农业可以取得更高速度的发展。苏共中央十一月全会的决议和最高苏维埃刚刚批准的一九六三年国民经济计划和预算,开辟了走向七年计划第五年的新的更高的标界的道路。
我国正沿着经济和文化进步的道路有信心地前进。同我们一道前进的有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我们正在同他们很好地发展和巩固友好的兄弟关系。
不久前举行了保加利亚共产党、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和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代表大会。很快又要召开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统一社会党的代表大会。这些代表大会的决议和代表大会之前发表的文件说明,社会主义国家兄弟党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和平的建设目的上--完成社会主义建设和为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准备条件。
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发展的过程令人信服地向各国人民说明,社会主义国家正在为和平、为人的福利和幸福、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胜利从事着伟大的建设性劳动。
代表同志们!苏联人经过了几次战争、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它的烽火曾经蔓延我国很大一部分土地)的严酷考验,清楚地知道,各国之间的武装斗争是什么样的。自然,他们能更敏锐地想像出,热核战争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有人问苏联人,“俄国人要不要战争”,正像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我们的回答很明确--我们说坚决不要战争!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也是这样的回答。但是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不单是我们,因而我们不能不考虑到,帝国主义侵略势力正在保持冷战,日益加紧军备竞赛,用军事基地圈包围着苏联,吹嘘自己对苏联和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军事进攻计划。
苏联人辛勤地努力制造最现代化最强大的防御手段--原子弹、氢弹和火箭武器,包括洲际弹道火箭和环球火箭。我们制造了这些东西,它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我们并且有足够的数量,以便用闪电般的毁灭性打击来回答敌人的打击,我们的打击可以摧毁不论设在何处的矛头对着我国的基地,以及为侵略者的武装力量铸造武器的兵工厂。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军国主义者爱说什么“威慑平衡”,“报复力量的平衡”,甚至“恐怖力量的平衡”,把这些当作能够保证世界和平的因素。但是指望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和平是不是理智呢?如果深思一下,那么世界现在生活在,形象地说,一个装满热核武器的布着地雷的火药库里。
在我们时代,人类面前只有一个选择:是和平共处,还是毁灭性战争。但是,无论哪一个国家的人民都不需要战争惨祸。新战争如果让它爆发,将毁灭数以百万计的人们,而不管他是哪个民族和有多少财产。可见剩下的只是一个:和平共处。这就是说,摒弃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来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通过谈判解决争端。
苏联政府一贯奉行爱好和平的政策,在同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一道设法实现全面彻底裁军,缔结对德和约并在这一基础上解决西柏林问题,消除孕育着爆发世界大战的威胁的战争危险策源地。我们用一切方法促进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独立国家的巩固,兄弟般地热烈支持强大的民族解放运动。我们不遗余力地要铲除可耻的殖民主义制度。
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切思考,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防止世界战争,巩固世界和平。
同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和平共处与和平解决国际问题的方针相对立的是另一种方针--帝国主义侵略集团保持“冷战”和加剧国际紧张局势的方针。正是由于它们的罪孽,时常发生使国际局势加剧和把人类推向世界战争深渊的危机。
帝国主义集团企图通过发起对本国劳动人民生活水平的进攻、加强对经济不发达国家的掠夺来找到摆脱困难的出路。自从世界殖民帝国崩溃以来,帝国主义垄断组织的阴谋,是要原封不动地保持、甚至加强对年轻民族国家的经济奴役,使还处于殖民主义奴役地位的各国人民仍带着镣铐。可见,一方面是得到整个进步人类支持的民族解放运动的发展,另一方面则是帝国主义列强想用一切手段镇压这一运动的阴谋的变本加厉。
帝国主义最富侵略性的冒险集团企图在进一步加紧军备竞赛和准备对社会主义国家,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年轻主权国家发动侵略战争的道路上寻找出路。
越来越清楚,帝国主义者建立的侵略策源地潜藏着可以燃起普遍的火箭-核战争的火星。
帝国主义侵略势力正在给对人类蕴育着危险后果的国际紧张局势制造症结。加勒比海区域的危机曾经是这一紧张局势的顶点。
二、克服加勒比海区域的危机是和平政策的重大胜利
代表同志们!大家都记得十月份那些紧张的日子,那时,人类不安地倾听着来自加勒比海区域的消息。在那些日子里,世界处于热核灾难的边缘。
这一危机是怎样造成的呢?它是怎样发展起来的呢?从这一危机中应该吸取哪些教训呢?这些问题要详细地分析,因为分析会帮助和平力量更好地剖视当时的局势并确定自己在争取进一步维护和巩固和平的斗争中的任务。
但是,在进行这种分析之前,我要追述一下,古巴革命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和苏联同古巴的相互关系是如何形成的?
苏古友谊是牢不可破的
爱好自由的古巴人民团结在自己的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及其战友的周围,举起了人民反帝革命旗帜,到一九五九年就把北美掠夺者及其帮凶清除出古巴的领土。这是一场真正英勇的、值得赞扬的斗争。古巴的革命是劳动人民进行的为了劳动人民的革命。在短短的期间内实现了彻底的土地改革,把工业企业、公司和银行收归国有,实现了文化革命。古巴共和国成了正在奠定社会主义基础的民主国家。
古巴的革命胜利是古巴人自己、是古巴人民自己争取得来的。苏联军队(我们的敌人企图把它描绘成“革命输出者”)与
“火焰岛”(他们这样来称呼古巴)远隔万里。
这一卓越胜利使所有珍视自由和社会主义事业的人感到高兴。当获得独立的古巴人民相继遭到帝国主义邻居的经济压力和军事压力时,社会主义国家、首先是苏联自然就来援助古巴。
古巴刚一开始新生活,苏联就在平等、尊重主权和经济合作的基础上同它建立了真诚友好的关系。我们不能不向古巴人民--我们的劳动弟兄、阶级弟兄伸出援助的手。古巴共和国的领导人不止一次地指出苏古友好关系对巩固古巴的社会主义成果的意义。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说过:“我们知道,由于帝国主义进行侵略,没有苏联、没有社会主义阵营、没有它们给予的援助,在古巴这样的小国要取得革命胜利是不可能的。”
苏联人民真心诚意地帮助英雄的古巴的兄弟人民。
古巴的革命胜利、它在建设新生活方面的成就使美国帝国主义集团的仇恨发作了。帝国主义者害怕古巴的思想。小小的古巴竟敢按人民的愿望独立自主地生活和发展,而不是服从美国垄断组织的心愿,这一点使他们不能甘心。但是人民愿意怎么生活、他们愿意走什么路,这是每一国人民的内政!
美国的反动势力践踏公认的国际关系准则,从古巴革命胜利的第一天起就千方百计企图推翻古巴的革命政府并在那里恢复自己的统治。美国断绝了它同古巴的外交关系,一直在从事颠覆活动,对古巴实行经济封锁。美国以制裁进行威胁,极力使它的盟国不仅不同古巴作生意,甚至不提供船只来运输社会主义国家援助古巴弟兄的粮食。企图使整个民族饿死--这是不人道的政策。
但这样他们觉得还不够。他们决定授给自己宪兵的职权,走上武装镇压古巴革命的道路。换句话说,他们企图授给自己输出反革命的权利。
美国对古巴的政策是最猖狂、最反动的政策。宣布古巴威胁美国或者别的什么国家,并且据此授给自己对古巴采取行动的特殊权利--这简直是荒谬绝伦的事。
美国反动派企图为自己的侵略行为辩解,硬说加勒比海地区的危机是由古巴自己引起的,还说苏联也是有罪的,它把火箭和“伊尔-28”式轰炸机运到那里。
可是情况是否如此呢?的确我们应古巴政府的要求把武器运到那里,但是我们这样作是出于什么动机呢?完全是人道的动机--古巴需要武器作为制止侵略者的手段,而不是作为进攻的手段。要知道古巴处于入侵的现实威胁之下。它的海岸经常遭受海盗式的攻击,哈瓦那受到炮击,飞机不断空投进行破坏活动的空陆队。
去年四月反革命雇佣军对古巴进行了大规模的武装入侵。这次入侵是在美国的全力支持下准备和实行的。
以后的事件表明,入侵的失败并没有打消美国帝国主义者扼杀古巴的念头。他们开始部署新的进攻。今年秋天形成了十分令人不安的局势:一切迹象都说明,美国企图准备利用自己的武装力量进攻古巴共和国。
革命的古巴不得不采取一切措施来加强自己的国防。苏联帮助它建立一支保卫古巴人民胜利果实的坚强军队。由于美国的威胁日益严重,古巴政府在今年夏天要求苏联政府给予更多的援助。曾商定一些新的措施,其中也包括在古巴设置几十个苏联中程弹道火箭的措施,这种武器应归苏联军人掌管。
这种决定的目的何在?当然,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的古巴朋友,都不是想利用运往古巴去的为数不多的中程火箭来进攻美国或任何其他国家。
我们的目的只是保卫古巴。大家都看到,美帝国主义者正在磨刀,以集中进攻威胁着古巴。面对着这种违背国与国之间相互关系一切准则和联合国宪章的强盗政策,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决定伸出手援助古巴。我们认为向古巴提供火箭,使美帝国主义者(如果他们真的敢于入侵的话)感觉到,他们用以进行威胁的战争就在他们国境旁边,使他们更现实地想像热核战争的危险性,就有可能保卫古巴爱好自由的人民。
这就是我们方面所采取的步骤,它是由局势的严重尖锐化而决定的。我们相信,这一步骤会使侵略者恢复知觉,使他们懂得,古巴不是无防卫的,而美帝国主义者不是万能的,从而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那时,在古巴存放火箭的必要性自然就不存在了。
实际上,如果不存在入侵的威胁,如果我们以前有过这样的保证:美国将不入侵古巴并在这方面约束自己的盟国,如果美国在自己的政策中遵循这点,那么也就无须把我们的火箭设置在古巴。
有些人把事情说成:我们提供火箭是为了进攻美国。这当然是不明智的论断。既然我们拥有必要数量的必要射程和威力的洲际火箭,现在和过去都有可能从自己领土上进行打击,我们对此何必需要把火箭放置在古巴呢。
我们根本无须在别国领土上设置军事基地。大家知道,我们已撤除了自己在国外的一切基地。即使很少懂得军事的人也知道,在洲际和环球火箭世纪,古巴这个不大的辽远的岛屿(在某些地方只有五十公里宽)对苏联的防御来讲没有战略意义。我们在古巴设置火箭,正是为了古巴共和国的防御,而不是为了进攻美国。像古巴这样的小国自然不可能建立能够对美国这样的大国发动进攻的力量。
只有那个“脑袋完全失灵”的人才会硬说,苏联选中古巴作为入侵美洲大陆--美国或者拉丁美洲国家的跳板。如果我们要对美国发动战争,我们不会同意拆除在古巴设置的已经准备好发射和进行战斗的火箭,我们会动用这种火箭。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不是我们追求的目的。
由此可见,所谓古巴变成了进攻美国的基地的种种说法,是恶毒的捏造。这种捏造的目的是掩盖对古巴进行侵略的计划。我们忠实于列宁主义和平共处的原则,并且认为国与国之间争论的问题应当通过和平方式,谈判方式来解决。
围绕古巴的事件的演变
加勒比海地区事态的演变证明,这种侵略的威胁曾经存在。约在十月二十日前,美国大批海军、空军、伞兵部队、海军陆战队在通往古巴的道路上,在美国南部开始加紧集结。美国政府曾增调部队去位于古巴领土内的关塔那摩基地。曾经宣布在加勒比海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在这种“演习”过程中,计划向维耶克斯岛进行登陆。十月二十二日,肯尼迪政府宣布,在古巴周围实行“隔离”。顺便一提,“隔离”这个字眼在这种情况下只不过是遮羞布。实际上这是封锁,是公海上的海盗行为。
事件迅速地发展了,美国司令部命令自己的一切武装力量,包括在欧洲的军队,以及在地中海的第六舰队和以台湾地区为基地的第七舰队进入完全备战状态。单是为了进犯古巴就调动了总额约十万人的几个伞兵师、步兵师和装甲师。此外,还向古巴沿岸派出一百八十三艘军舰,载有水兵八万五千人。几千架战斗飞机准备掩护向古巴的登陆。美国战略空军的所有飞机中,约百分之二十不分昼夜地在空中飞行,这些飞机携带着原子弹和氢弹。后备役军人被征召入伍。
美国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中的欧洲盟国军队也进入完全战斗状态。曾经成立了一个美国和拉丁美洲国家的联合司令部,其中某些国家派自己的军舰参加对古巴的封锁。由于美国政府这种侵略步骤,世界面临着热核战争的威胁。
面临这种加紧的备战活动,我们不得不采取相应的措施。苏联政府责成苏联国防部长使苏联所有的军队,首先是苏联洲际和战略火箭部队,苏联对空火箭的防御设施和防空歼击空军、战略空军和海军进入完全战斗状态。我们的潜水艇舰队,其中包括原子潜水艇曾经开到指定阵地。曾经宣布陆军处于高度战斗准备状态,曾停止苏联战略火箭部队、防空部队和潜水艇舰队的年长军人的退伍。华沙条约国家的武装力量也进入了完全的战斗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这一方或那一方不表现克制,不做一切必要的努力来防止战争的展开,那就会发生具有不可挽救的后果的爆炸。
现在,当加勒比海区域的事件引起的紧张局面已被打消,我们处在解决冲突的最后阶段的时候,我想向最高苏维埃的代表报告,苏联政府为了扑灭当时迫在眉睫的战争火苗做了些什么事情。
十月二十三日,美国对古巴实行封锁后,苏联政府一方面采取防御性措施,一方面立即发表声明提出坚决警告:美国政府要对世界命运承担严重责任,美国政府是在轻率地玩火。我们坦率地向美国总统声明,我们不能容忍美国船舰在公海上的海盗行为,并将为此而采取应有的措施。
与此同时,苏联政府呼吁各国人民堵住侵略者去路。它同时在联合国中采取某些步骤。苏联政府关于解决古巴危机而采取的和平的主动行动,得到了社会主义国家和大多数其他国家--联合国会员国--方面的完全支持。联合国秘书长吴丹为了解决冲突尽了很大努力。
但是,美国政府继续使气氛白热化。美国军国主义力量挑动事件的发展以便实现对古巴的进犯。十月二十七日早上,我们从古巴同志那里和从别的来源得到情报,其中明确说,将在最近两三天内实行进犯。我们认为收到的这些电报是一个极严重的警报。这是一个有根据的警号。
当时要求立即采取行动来防止对古巴的进犯和维护和平。向美国总统发去了一封信,提出了互相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当时,要扑灭已开始冒烟的战争导火线为时尚不晚。在发这封信的时候我们考虑到:总统本人的来信中也表示了惊恐,表示力求从已形成的局面中找到出路。我们声明,如果美国保证不入侵古巴,并抑止它的其他盟国侵略古巴,那么苏联就准备从古巴撤出美国称为“进攻性武器”的武器。
美国总统回答说:如果苏联政府同意从古巴撤除这种武器,那么美国政府就取消隔离,即取消封锁,并保证美国本身和西半球其他国家不入侵古巴。总统完全肯定地声明--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美国将不实行对古巴的进攻,并将抑止其盟国采取类似行动。
但是要知道,正是为了防止对古巴的侵犯,我们才往古巴运去了武器!因此苏联政府表示同意从古巴撤出弹道火箭。
简单地说,就是这样达成了互相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这种解决办法意味着理智的胜利和和平事业的成就。古巴问题已转入和平谈判阶段。至于谈到美国,那么可以说,这个问题在那里已从将军的手中转到外交家的手中。
苏联、美国和古巴代表之间的谈判在吴丹的参加下已于十月二十九日在纽约开始举行。为了同古巴政府交换意见,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米高扬同志曾经飞往哈瓦那。
与此同时,双方已着手执行自己承担的义务。苏联从古巴撤出了美国称之为进攻性武器的所有火箭。为火箭装置服务的苏联人员也已撤退。向美国提供了可能,使它确信设在古巴的所有弹道火箭已经真正撤出,这在美国官方人士的谈话中已经证实。
同时,为了加速加勒比海危机的解决,我们已经同意在一个月的时期内从古巴撤出苏联的“伊尔-28”式飞机,尽管这些飞机,作为轰炸机,已经过时了。到十二月七日这些飞机已从古巴撤出。这些飞机被派往古巴只是打算作为海防的飞行炮兵使用,以便在高射炮的掩护下协同行动。
美国政府方面也在十一月二十一日撤销了美国海军对古巴的封锁,并从这个地区调回了自己的军舰。美国司令部从佛罗里达地区撤回了集中在那里准备进攻古巴的军队和飞机,并使征召的后备军人复员。在危机期间增派到关塔那摩基地去的部队也已撤回。同时总统重申了美国不入侵古巴的保证。
我们考虑到这一点,也撤销了由于围绕古巴的危机的尖锐化而不得不采取的军事措施。古巴共和国方面也开始把征召来保卫自己祖国的人复员,使这些人重返和平劳动岗位,重返自己的家园。
目前,已经为消除在加勒比海地区出现的危机创造了有利的前提。现在必须完成谈判,把苏美两国政府经过交换信件而谈妥的事肯定下来,并用联合国的威信把它固定下来。
苏联政府确信,拖延完全解决加勒比海地区的危机是不符合和平的利益的,我们并且希望美国政府也理解这一点。
某些教训和结论
从上所述可以清楚地看出围绕古巴的局势开始正常化的某些结果:
第一,防止了曾经一天不停地威胁着古巴共和国的入侵,从而防止了军事冲突。防止了可能发生普遍热核战争的危机。
第二,美国在全世界面前承担起不进攻古巴共和国并制止它的盟国这样做的公开义务。
第三,指望从古巴开始挑起世界热核战争的最狂妄的帝国主义者,没能做到这点。苏联以及和平和社会主义的力量证明了,他们能够迫使战争拥护者接受和平。
是哪方面得胜了,谁胜利了呢?这里可以说,是理智胜利了,各国人民的和平和安全的事业胜利了。各方表现出了冷静的态度,他们考虑到,假若不采取有助于制止事件危险发展的步骤,那么就可能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由于互相让步和妥协的结果达成了协议,从而消除了危险的紧张局势,使局势正常化了。
双方都作出了让步。我们撤出了弹道火箭,并同意撤出“伊尔-28”式飞机。这满足了美国人。而古巴和苏联也都得到了满足:美国对古巴的入侵被防止了,海军封锁取消了,加勒比海区域的局势在正常化,人民的古巴在自己的革命政府、自己无畏的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的领导下生存着、巩固和发展起来。
有些人说,美国似乎在某点上强迫我们让了步。如果以这种尺度来看问题,那么这些人就应该说,美国也被迫作了让步。不通过战争而通过和平的途径来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端--这就是和平共处政策在行动中。
假若我们已经商妥把自己的关系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假若美国同古巴的关系建立在联合国宪章的基础上,那么,就不会有任何必要把我们的火箭运入和设置在古巴。
我们对加勒比海区域事件的这种结局感到满意,无疑,所有站在和平共处立场上的其他国家的人民也感到满意。他们得到了在和平条件下生活和劳动的可能。
现在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假若我们采取了类似死硬派政客的做法,拒绝作出相互让步,那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就会像在童话中所说的,两只山羊在一座横跨悬崖的小桥上相遇,以头顶头,都拒绝给对方让路。大家知道,它们两个一起跌落到悬崖下去了。人们这样做理智吗?
在美国统治集团中有这样的政客,人们正确地称他们为“狂人”。这些“狂人”过去坚持、现在仍然坚持尽快地对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发动战争。难道还不明显吗:假若我们采取不妥协的立场,那只能有助于“狂人”阵营利用这种局势打击古巴,发动世界战争。
为了公正起见应该指出,在美国领导集团中也有这样的人,他们对时局的估计比较冷静,从当前国际舞台上力量的对比出发,明确意识到,美国如果发动战争,并不能获胜,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代表同志们!我想特别强调指出,英雄的古巴共和国、它的勇敢的人民、以我们的好朋友菲德尔·卡斯特罗为首的古巴的光荣的领导者们对保卫加勒比海地区的和平事业作出了多么重大的贡献。请允许我,代表你们,代表同志们,代表全体苏联人民向我们的古巴朋友祝贺。革命的古巴经受住了重要而困难的考验,他们在争取自己的自由和独立的斗争中光荣地坚持住了!古巴通过这次新的考验变得更巩固、更壮大了。
在危机临头的局势中古巴领导人表现出了坚定性以及捍卫本国主权,保卫社会主义成果的决心。全体古巴人民都起来保卫祖国,他们准备在同干涉者的斗争中宁死不屈。苏联人对他们的勇气表示钦佩。
古巴政府提出下列问题是合理的:加勒比海危机的任何解决都应该有持久性,应该包括保证古巴共和国不受侵略,保证古巴人民有可能在和平条件下建设自己的新生活。这就是古巴总理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十月二十八日的演说中提出的五项著名的要求的目的,我们完全支持这些要求。
这五项是正义的要求,它们符合每一个主权国家的起码权利,它们出于对保卫和平和古巴安全的关心,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原则。
革命的古巴希望自主地生存和发展,希望有一个符合本国人民利益的政治和社会制度。这是古巴的权利,当然,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所有爱好和平的人民都站在古巴一边。
革命的古巴的领导人不止一次地强调指出他们愿意通过和平途径,通过谈判途径同美国解决一切争端。
古巴和美国的关系至今还没有正常化,这是谁的过错呢,回答很清楚:过错只在于美国统治集团,他们不愿意同自己的邻国坐到谈判桌子上来。我们仍然希望理智获胜。美国迟早应使同古巴的关系正常化。
我们庄严地声明,苏联过去是,现在仍然是同革命的古巴站在一起的。我们今后也将帮助古巴人民建设光明的未来。战胜危机就为他们提供了恢复和平劳动的可能性。但是和平力量应该保持警惕。
苏联政府希望,美国对古巴承担的保证将得到严格遵守。要知道,破坏这些保证,不仅对这个地区是危险的,因为这不可避免地要产生新的尖锐的冲突,对和平造成新的威胁。更有甚者,将会使人对这些保证失去任何信任,结果将排除将来采取在解决围绕古巴的危机中曾经起了良好作用的那种和平解决办法的可能性。
我们这一方面将坚定地遵守同美国总统互换信件而达成的协议。我们愿意明确地预先声明,当另一方履行这个协议的时候,我们的保证才是有效的。如果另一方不履行所承担的保证,那么,我们将不得不采取形势所要求于我们的那种行动。
我们国家决不会让革命的古巴处于灾难之中,这对于所有的人都应当是明白的。苏联将履行自己帮助革命古巴的诺言。革命的古巴不会成为无防御力的古巴。
在我们时代,帝国主义者不能不考虑到苏联和社会主义国家的日益增长的威力。我们拥有必要数量的强大的洲际火箭,如果敌人敢挑起战争的话,洲际火箭就能够给他们以回击。
有些军国主义者吹嘘说,他们有载有“北极星”式火箭的潜水艇以及他们所谓的“意料不到”的其他东西来对付苏联。不妨对他们提醒一下:我们也不是草包。
为什么我要提到像洲际火箭和原子潜艇等的威力这类令人不愉快的东西呢?这是因为美国及其盟国的某些人用他们的不负责任的言论迫使我们这样做。
在围绕古巴的事件正紧张的时候,空气中充满了焦味,西方有不少人士说,应该寻找合理的解决争端问题的办法,以便防止战争。而现在,当休克状态已经过去的时候,有些人又说争端应当仅仅靠一方的让步来解决。这是不明智和危险的政策。
宣扬“强硬政策”的那种不整齐的合唱中,阿登纳及其同流担任着领唱人的角色,这并不使我们奇怪。
西德复仇主义者许多年来一直在为煽动战争冲突的黑暗勾当服务,并且总是带着燃烧物质匆匆忙忙地赶到形成危机状态的地方。他们跃跃欲试地往火里浇油,以便燃起战争的火焰。阿登纳一心想复仇,因此他总是从一个角度看待一切国际事件:怎样借口所谓必须抵抗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国家来使联邦国防军获得更多武器,怎样使苏联和美国冲突起来。
但是,我仍然想对“冷战”总理先生说,他对西方的“强硬”(据说这种“强硬”迫使我们从古巴撤出火箭)所表示的高兴是徒劳的。我敢向您,总理先生保证,当我们决定在古巴设置四十来个火箭的时候,我们保留了您的一份“口粮”不予动用,以防您在欧洲策划侵略。现在使您感到“满意”的是,我们的火箭从古巴撤回了,我们把这些火箭添入保护我们西部边界的防御手段中。
阿登纳先生,您高兴什么呢?看来,您忘掉了数学的基本规则:被加数位置虽调换,而总数--苏联反击力量的威力--并未改变。
应该说,现在当世界上变得比较平静的时候,鼓吹“强硬”政策的人除了阿登纳以外还有其他一些人士。例如,英国外交大臣霍姆先生在前几天说,“有一些迹象表明,在围绕古巴发生的具有清醒作用的事件以后,俄国人可能重新考虑它在国际社会中的作用”,也就是说要在一切方面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让步。他说现在苏联正是应该这样来考虑古巴的教训。
英国外交大臣本应知道,苏联始终是以应有的方式考虑到世界事件的教训,而那些宣扬对苏联实行“强硬”政策的人应该考虑到,如果这种危机再重演的话,如果事件危险的发展不能够制止的话,那么英国及其盟国将直接被推到灾祸的漩涡中去,那时候再作什么就迟了。
在美国也再次发出要求“强硬”的好战叫嚣。对这些轻率的吹牛家应当说什么呢?他们好像是一个打猎故事中的长耳朵的英雄。
一个猎人带着一群猎狗,猎狗追赶着兔子。兔子跑了很久,眼看着狗要追上它了。它突然看见了一个洞,就钻进去了……哎,真可怕,原来兔子掉进了狐狸洞,那里有一群小狐狸。兔子吓得发软,结结巴巴地问道:“小狐狸,你们的妈妈在哪里?”
“我们的妈妈出去找小鸡来给我们吃,”小狐狸回答说。
那时候兔子就壮起胆子,粗着嗓子说:“哎,可惜可惜,否则我可以给它看看本事……”
现在有些西方政治家也是这样说的:哎,可惜可惜,否则我们要给苏联看看本事。好吧,不妨试试看,先生们!
还可能有某一个狂人会发动战争。但是,一旦他发动起战争,那么即使一千个聪明人也难以制止它,这是历史上有过的事。
再次侵犯古巴是否可能呢?当然,不能为那些疯狂的军国主义者的行为打保票,但是,可以有充分把握地说,等待着这些敢于发动战争的狂人们的,是像希特勒,墨索里尼以及其他使世界陷入战争深渊的野蛮人一样的不光采的下场。
这里仍然有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在古巴问题上我们用理智的妥协防止了发动战争,而世界当时几乎是处于这场战争的边缘,但是,如果帝国主义者重新把结子拉紧,是否有可能那怕是松松这个结子?这可不能担保。
事实上,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在欧洲,围绕缔结对德和约问题的结子将要拉紧。再设想一下,美国军国主义者和像推动他们的阿登纳之流的批评家将断言说,“强硬”会给西方带来红利,所以应当采取更加坚硬的立场。
对这些先生们可以这么说,你们是否以为,我们会在你们的压力下做出从苏联撤出火箭的保证或者是否以为我们害怕轰炸机的威胁呢?我要直截了当地说,先生们,如果你们用这些打算来确定自己的政策,那就大大失算了!
你们用这种手段决不能把提到日程上来的成熟的国际问题、其中包括对德媾和的问题取消掉。它们是应该解决的,然而看来,你们是要埋掉这些问题,并且连我们一起埋掉。如果有人认为,有一把大的铁锹,可以把我们连我们的火箭武器一起埋掉,那我们可以说,苏联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手内也有一把即使不更大,也是一样大的同样一把铁锹。
假定要走这样的一条路--从实力地位出发解决争端的道路,那就会招致真正灾难性的世界大战。这就是西方国家领导人所应该考虑到的。
反对教条主义,主张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
代表同志们!应该说,在和平解决加勒比海区域冲突期间,不满的叫喊也来自另一个角落,来自那些居然自称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人,尽管他们的行为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毫无共同之处。我特别指的是阿尔巴尼亚领导人。他们对苏联的批评实质上同西方最反动的好战集团的批评汇合在一起了。
为什么正是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现在叫喊得比谁都响呢?我想就这个问题讲一个生活中的情况。
我的童年和青年时代是在矿井中度过的。如果说,高尔基是在民间大学里学习的,那么我就是在矿井“大学”里受的教育。这对于工人来说也是某种剑桥,是备受压迫的俄国人的“大学”。我父亲到了那里,于是我也就在这个“大学”里度过了童年和青年时代。
我记得,矿区里有些好说下流话的人常常这样干:找些刚刚学会说话,但还不懂得意义的小孩,教会他最令人厌恶的骂人话,告诉他:“去,到窗户前面去,对人说这些话。”有时候干得更坏:他们对这个小孩说,“到你妈妈那里去,对她说这些话去。你去说,就给你三个戈比,回头再给你五个戈比。”
于是这个孩子就跑到窗子边,在妈妈身边转来转去,不断对她说着骂人的话,对于好说下流话的人来说,这倒像是一出戏。
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就是像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样行事的。有人教他们说卑鄙的话,他们就到窗子旁,对苏联共产党叫喊着流氓式的诅骂。而要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母亲!由于骂了一通,他们就可得到允诺的三个戈比。要是他们骂得更起劲、更巧妙时,就给他们增加五个戈比,并加以夸奖。
这些自命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人想要干什么呢?为什么他们所力求得到的实质上就是阿登纳所要求的呢?这就是推向冲突、推向国际局势尖锐化。俗话说得对:往左边走会走到右边来。要知道,如果客观地考察一下事物,那么他们在围绕古巴的危机时的所作所为就简直像那些挑拨冲突的人,他们想使苏联同美国冲突。然而这两个世界大国的冲突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引起世界热核战争。
有趣的是,他们在这场战争中会做什么?我不认为,他们会想加入这场战争。看来,他们是宁愿坐着观望的。然而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他们希望什么,难道是使苏联、古巴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流血吗。
如果按照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的话来判断,他们显然不满意围绕古巴危机的消除。他们把取得的解决叫做退却,有些人甚至硬说是苏联向帝国主义投降。
试问,我们在什么地方退却了?
社会主义的古巴存在着,古巴仍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在西半球的灯塔。它作为革命榜样的力量还将增长。美国政府以自己国家的名义作了不入侵古巴的保证,热核战争的威胁防止了。难道这是我们退却?
批评和平解决冲突的人说,不能相信美国的话,历史上有过不少破坏条约的例子。不错,历史上是有过这样的例子。但是要知道,如果仅仅根据这一点,那么就应当承认,除了相互消灭以外,人们现在再也没有其他的前途了。这样断言,就等于自觉或不自觉地走上军国主义道路,把战争当成是解决争执问题的唯一方法。
难道国际争端就一定应当通过战争,而不是通过谈判的途径求得解决吗?不,宣传用战争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论,这是狂暴的行动,它只会给各国人民带来灾难和不幸。这与马克思列宁学说毫无共同之点。这等于否定国际条约和协议的意义,否定和平共处原则。现在有合理的国际关系准则。因此,我们不应当破坏这些准则,而要加强这些准则。借助谩骂是不能解决争执问题的。
某些人以帝国主义本性没有变为依据说,应该揭露它,谩骂它。当然,应该揭露帝国主义,它是世界人民的祸害,但是,单单谩骂帝国主义,不论谩骂多么有理,也不能削弱它的力量。
当然,帝国主义的本性没有改变,这是对的,但是现在它已经不是像以前那样独一无二地统治着全世界时候的帝国主义了。如果今天它是“纸”老虎,那么说这种话的人知道,这个
“纸”老虎有原子牙齿。它能够使用这些牙齿,因而不能轻率地对待它。在和帝国主义国家的关系上可以相互妥协,另一方面,应该拥有一切手段去消灭侵略者,如果他们发动战争的话。
当对古巴形成了困难的条件时,某些人只限于谩骂。帝国主义的力量没有因为大叫大嚷的声明而削弱,古巴也未必因此而轻松。苏联采取了另外的作法。苏联不仅揭露美国对革命古巴进行的帝国主义阴谋,还把自己的武器运往古巴,派去了自己的人,他们准备为保卫古巴而献出生命。当威胁笼罩古巴的时候,我们的人奉命保卫古巴不受侵犯、和古巴人一起作战、和古巴人民誓死在一起。这是真正兄弟般的感情,兄弟般的关系,兄弟般的团结。
当然,这是生死关头,就是美国政府也懂得事态的可能发展。它懂得,假若他们的武装力量在古巴燃起了战争火焰,并且使古巴人和在古巴的苏联人在这火焰中烧死的话,那么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苏联进行毁灭性的回击。因此在危机的决定性时刻里,美国政府方面表现了理智。
当我们提出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时,我们考虑到了总的情况。战争被防止了。
现在,我们要对我们的批评者说:你们的谩骂就是对我国政府、我们党、我国人民的赞扬,是对所有站在一九五七年共产党和工人党宣言和一九六○年八十一个党声明的立场上、捍卫不同社会政治制度国家和平共处的思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赞扬。
应当非常谨慎,不要随意发出不负责任的指责,仿佛一些人是在实施着正统的政策,而另一些人则执行着错误的政策,一些人是攻击帝国主义和不能容忍它们,而另一些人则似乎表现出了纵容的态度。只有考虑到事件所发生的时间、地点和环境,才可能正确了解这些问题,才可能正确估价这种或那种举动。
比如,印度解放了果阿、第乌和达曼。这是印度国土上的殖民主义残余。甚至在英国殖民主义者被赶出印度以后,葡萄牙还在那里保留着自己的散发出殖民主义恶臭的殖民地。印度,它的政府表现了忍耐精神,对这种情况容忍了若干年,然后就动手赶走了殖民主义者。他们做得对吗?当然是对的!
顺便说说,在安全理事会讨论这个问题时,美国和英国实际上是要使印度被说成是侵略者,企图发动世界舆论来反对印度。只是由于苏联的否决,这才没有得逞。
还有一个例子。当印度尼西亚获得了自由后,荷兰殖民主义者企图保住西伊里安。但是印度尼西亚人民及其政府迫使殖民主义者滚出了西伊里安。在印度尼西亚的斗争中,我们给了它力所能及的帮助,并且欢迎解放西伊里安,欢迎它重归自由的印度尼西亚。
在中国沿海离珠江口不远的地方有个澳门。这是一个小地方,甚至在地图上很难找到它。还在十六世纪中叶葡萄牙人就租借了这块地方,并在一八八七年使它完全脱离了中国,把它变为自己的殖民地。那里还有英国的殖民地香港。它位于西江三角洲,紧靠着广州这样一个重要城市的心脏。从这些地方发出来的气味一点也不比殖民主义在果阿发出的味道好闻。
但是,难道有人会因为殖民主义的残余没有被触动而谴责中华人民共和国吗?怂恿中国去采取某些它认为不合时宜的行动,是不正确的。如果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容忍澳门和香港,那么,看来这是有着有分量的原因的。因此,指责它,说什么这是对英国和葡萄牙殖民主义者的让步,说什么这是迁就主义,这是荒唐的。
这会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背离吗?完全不是。这意味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考虑到了实际情况和现实可能性。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完全不是因为中国人对殖民主义的态度不如印度人尖锐,也并不是因为他们对萨拉查比印度对他表现了更宽容的态度。不,我们的中国朋友同每一个革命者一样仇恨殖民主义。看来,他们是从自己的条件、自己的理解出发而表现出忍耐的。
这样,难道我们就应当因此而谴责他们,硬说他们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吗?不,这样做是愚蠢的。
由于许多情况,有时候不得不生活在不是芬芳的玫瑰花丛中,而是在带刺蔷薇的包围中,而有时甚至在离殖民主义者的厕所不远的地方。
但是,中国朋友认为这种情况不能容忍并且大声对殖民主义者说:“滚出去!”的时刻一定会到来。而我们将欢迎这一步骤。可是什么时候采取这种步骤,那就让中国朋友自己去决定。我们并不催促他们。相反,我们说:“你们本着你们国家的利益,本着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利益解决这个问题吧。”
如果我们在围绕古巴的事件时不表现出应有的克制,而听取了“极端革命的”空喊家的话,事情会怎样呢?我们就会进入新的世界战争、热核战争的阶段。当然,辽阔的我国能支持得住,但是数以千百万计的人将要死去!而古巴可能由于热核战争的结果干脆就不复存在了。被卷入冲突的其他人口稠密而没有广阔领土的国家会被完全毁灭。而原子辐射的后果也会给那些活下来的人和后代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难道马克思和列宁曾预言过人类发展的这种道路吗?没有。那些企图把这种世界观和这种图谋硬加给我们伟大导师的人们只是在侮辱对他们的追念。当革命在沙皇俄国开始时,我们的口号是:“给茅屋以和平,给宫廷以战争!”这符合于党把帝国主义战争转化为国内战争的路线,这曾是一个阶级斗争的号召,号召为反对地主和资本家而斗争。而当革命胜利后,列宁起草的苏维埃政权的第一个法令就是和平的法令。虽然当时德国人占领了相当大一部分俄国领土,但是弗·伊·列宁和我们整个国家都力求停止战争和同德国人缔结和约。
为了签订条约,以托洛茨基为首的代表团被派往布列斯特,当时托洛茨基也自命为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反对党,挑衅性地破坏了同德国人的和谈并离开了布列斯特。当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不得不派出契杰林,于是和约签订了。历史证实了弗·伊·列宁预见的正确和英明。历史表明,弗·伊·列宁在反对假革命者的斗争中所指出并坚持的道路是唯一明智和正确的。当然,布列斯特和约是对德国军国主义的暂时让步。
但是最终结果如何呢?是谁向谁让步呢?现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旗帜不仅在整个苏联领土上飘扬,而且越出苏联国界,在其他国家,其中包括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领土上树立起来。而那些进犯我国的德国军国主义者却躺在地下。现在你们可以判断出来,谁是正确的。解决这种复杂问题的列宁主义态度胜利了。
当然,问题不在于布列斯特和约与解决加勒比海地区冲突之间作某种对比。问题在于,每次都必须考虑具体情况和具体条件。不清醒考虑现时情况的教条主义态度是有害的,因为这种态度是最严重错误的根源。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应当记住,抽象的真理是没有的,真理永远是具体的。
某些教条主义者滑到了托洛茨基立场上去,并把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推向发动世界战争的道路。他们想强迫别人接受托洛茨基当年曾奉行过的那种挑衅政策。看来,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和那些唆使他们的人已经丧失了对社会主义不通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取得胜利的可能性的信心,也许,他们根本从来就没有理解这种可能性,而认为只有通过战争、通过毁灭千百万人的途径才能走向共产主义。但是,这种狂妄行为并不能吸引其他国家人民跟着共产党走。更有甚者,它还可能使千千万万人离开共产主义运动。
阿尔巴尼亚教条主义者感到伤心的是,取得了妥协的解决并消除了由美国军国主义者挑起的加勒比海的危险的危机。看来,使他们伤心的是:没有爆发热核战争,各国人民避免了危险的危机并在和平的环境中生活和劳动。正是为了这些,他们批评我们的党和我国政府,并对苏联和苏联人民大泼污水。
苏联对外政策的道义-政治上的胜利
前面已经说过,让围绕古巴的危机演变成世界热核战争是不利于社会主义的。这场战争是那些害怕在同社会主义的和平竞赛中资本主义失败这一必然历史前景的帝国主义侵略势力所需要的。他们议论说:如果要死,就像俗话所说那样在音乐伴奏下死去,即使这种音乐是原子弹爆炸声也好。
请看,原来是这样:一方面,侵略性的帝国主义冒险势力,失去了对资本主义在同社会主义的和平竞赛中能坚持住的希望的所谓狂人,千方百计地力图发动战争。另一方面,那些自命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而实际上却是不相信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在同资本主义和平共处的条件下有可能取得胜利的教条主义者,企图把事件也推往这个方向。这些和那些人都企图把历史推向战争的爆发,企图通过战争的道路,通过消灭千千万万的人的道路,解决关于共产主义或资本主义胜利的问题。
看来,这些人的想法各持截然相反的方向,但实际上是相互联结的,在这个切身重要的问题上他们的观点和行为是一致的。
而我们,正在建设共产主义的人们,像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我们兄弟一样,根本不打算死亡,不管有音乐也好,没有音乐也好。我们必须把共产主义事业进行到彻底胜利。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到鬼那里去作客呢,为什么我们像俗话所说的那样要急于到那一个世界上去呢?要知道,谁也没有从那里回来,也没有向我们报告,那里比地球上美好。代表同志们,难道你们对你们能在热核战争已经防止的和平条件下聚集在这个大厅里讨论我国进一步发展的问题感到伤心吗?不,我们大家为此而高兴。
几天以前,中央主席团委员和中央书记们曾到莫斯科新契列穆什卡新建的织布工厂参观。我们在那里同女工们谈话。我问一个女工:
“生活得如何?”
她回答说:
“赫鲁晓夫同志,我生活得很好。”
“有住宅吗?”
“有。”
“什么地方?”
她说“就在这里不远,工厂附近造好了住宅后,就给了我一套。”
“有家吗?”
“有。我有两个小孩。一个在寄宿学校,另一个同我一起住,也在学校学习。”
这个女工讲述了她工资多少,她生活和工作的条件如何。
我问:“过得可以吗?”
“可以,赫鲁晓夫同志。我们大家只关心一点,只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不爆发战争。”
这个妇女表达了劳动人民的心情。这也是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印度、阿尔巴尼亚、美国、英国、法国和世界其他各国人民所表达的心情。
我们不需要战争!升起了社会主义斗争旗帜并享有为建设共产主义而斗争的荣誉的苏联人民希望和平。我们相信自己的正确和力量。
四十五年中,我们走过了漫长的道路,现在我们更加阔步前进,过去我们五年走的道路,现在只要一个月就可以走完了。我们有什么值得珍视的吗?当然有!我们有前途,有对我们的思想取得最终胜利的信心。我们不在战争道路上寻求这些胜利,而是在和平建设、同资本主义竞赛的道路上寻求这些胜利。我们不仅否定世界热核战争,而且根本否定国与国之间的一切战争,除正义的解放战争和遭到侵略的人民不得不进行的防御战争例外。
当然,如果有人把战争强加于我们,不管来自何方,我们必将保卫自己和自己的盟国,并利用我们拥有的一切手段。但是我们将尽一切可能避免军事冲突,使战争根本排除于社会生活之外。能否在两种制度--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在世界并存的情况下达到这个目的呢?现在世界上力量对比是:和平和社会主义力量能够制服帝国主义侵略势力,迫使它考虑各国人民的意志。
现在帝国主义并非全能的,围绕古巴的事件的发展情况也证明了这一点。帝国主义者不得不考虑社会主义各国的威力。
为了维护和平、维护社会主义的伟大成果,我们愿意进行并正在进行明智的政治妥协,同时在这方面坚定地遵循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的原则。我们遵守着弗·伊·列宁的指示,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强调在政治上采取妥协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弗·伊·列宁写道:“真正革命的政党的任务不在于宣布说拒绝任何妥协是行不通的,而在于通过各种妥协(在它们不可避免的时候)善于作到忠实于自己的原则、忠实于自己的阶级、忠实于自己的革命任务……。”(《列宁全集》俄文版第二十五卷第二百八十二页)他正确地认为,全面否定妥协是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真理的忘却。弗·伊·列宁写道:“如果要拟定一张包治百病的药方,或者一个适用于一切情况的共同准则(“不作任何妥协”!),那是很荒谬的。为了能够分析和考察各个不同的情况,应该在肩膀上长着自己的脑袋。党组织的作用和名副其实的党的领袖的作用,也正在于通过本阶级一切肯动脑筋的分子所进行的长期的、顽强的、各种各样的、多方面的工作,获得必要的知识、必要的经验、必要的(除了知识和经验之外)政治敏感,来敏捷而正确地解决各种复杂的政治问题。”(《列宁全集》俄文版第三十一卷第五十页,中文版相同)
弗·伊·列宁是这样提出问题的。而我们、他的学生和继承者过去和将来也要以列宁的方式行动,在顽强的、始终如一的和原则性的斗争中捍卫古巴的独立和世界和平事业。
代表同志们!我们可以满意地指出,在这些紧张的日子里,特别有力地显示了和平和社会主义力量的牢不可破的团结和有效的合作。世界各国人民都认为我们的政策、苏联政府的政策是最冷静的爱好和平的政策。
全世界的人民现在对我们党和政府怀着更大的信任和尊敬。
在十分危险的时刻,兄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社会主义各国人民声明自己坚定不移地支持英雄的古巴,忠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许多摆脱了殖民主义枷锁的国家也大声疾呼保卫古巴。苏联政府和苏共中央收到各国元首、政府首脑、政党领袖、苏联和世界其他国家的社会团体、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大批的呼吁书、信件和电报,它们表示拥护和坚决支持苏联旨在保卫古巴和维护和平的行动。
代表同志们,请允许我以你们和我个人的名义,对一切支持苏联政府旨在维护和平、帮助革命的古巴的行动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只有狂妄的军国主义者和恶毒的爱说下流话的人,才不满意这种由于清醒的政策而防止了新的世界战争、防止了帝国主义对古巴的入侵、为各国人民保住了和平的情况。
毫无疑问,维护古巴独立的胜利斗争,和平力量在这一斗争中毫无疑问的胜利,将迫使许多人改变自己对国际局势发展的看法和对国际舞台上力量对比的估计。他们现在将更加现实地看到核灾难的危险性。无论如何,千百万美国人在围绕着古巴的事件的影响下,在美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尖锐地感觉到热核战争的实际逼近,懂得他们的国土并不能确保不受毁灭一切的回击。在危机的日子里,美国人民在自己国家门口感觉到了热核战争炽热的气息。他们开始懂得,如果爆发世界战争,那么它就不是在大洋彼岸的什么地方,在欧洲或亚洲,而是在包括美国领土在内的各地打起来,给千百万美国人带来悲哀和死亡。
在围绕着古巴的危机的日子里苏联政府收到的从世界各国寄来的许多信件和电报中,也有许多美国公民的电报和信件。他们对和平的命运表示担心,对苏联政府表示感谢,赞同我们为消除加勒比海区域紧张局势从而为防止热核战争而采取的措施。
如下一个事实也可以证明美国人民的情绪和他们对围绕着古巴的事件的态度:在危机最紧张的时刻过去以后举行的选举中,美国人民对某些最富于侵略性的政治活动家,其头号就是像尼克松这样的战争挑拨者,像俗话所说的,“跑了黑马”(译者注:使之落选的意思)。我们用不着为这些先生们--和平和各国人民自由的仇恨者的失败而痛哭。
和平政策取得了伟大的道义-政治上的胜利。同时,我们今后仍然有义务作出不懈的努力,来维护和加强和平。局势要求我们保持不懈的警惕,为地球上的巩固和平进行不倦的斗争。
三、坚定地寻求和平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的途径
代表同志们!苏联政府认为,世界上所有政府和人民,所有负责的国务活动家和政治家,都应当从加勒比海区域的危机中作出必要结论。必须表现出更多的清醒的理智,作出更大的努力来扫除在国与国关系中产生摩擦和造成紧张局势的鹿寨。需要在寻求相互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方面表现出善意,国际紧张局势的缓和和地球上和平的加强取决于这种解决办法。
两项头等重要的任务
苏联政府在其全部对外政策活动中积极致力于消除国际关系中的争端和悬而未决的问题。在这方面,苏联政府考虑到不同国家面临的问题的复杂性和多面性,表现出应有的沉着,坚持建设性的观点。然而我们坚决强调,有着必须刻不容缓地予以解决的头等重要问题。因为,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就会使国际局势极端尖锐化。
全面彻底裁军问题就是这样的任务。联合国已经一致支持苏联政府关于这方面的倡议。全面彻底裁军宣言宣布以来,已经过去大约三年了。各种委员会、小组委员会几乎不断地在开会,而车到现在还没有开动。
这是否意味着,曾经提出了在严格国际监督下裁军的无所不包的计划的苏联,在参加这些谈判时没有采取迎合对方的步骤,没有致力于使观点接近。每一位正直的政治家都会说,不是这样的。
不管是实行裁军计划的期限,消除核武器运载工具、常规武装力量数目还是其它许多方面,我们都考虑了西方国家的立场,并努力去接近。大家知道,禁止核武器试验是全面彻底裁军问题的一个方面。在这方面,我们也为达成协议采取了必要步骤。然而,正如外交家常说的,如果只是谈判一方在动,另一方却停在原地,就不可能有协议。
现在,在交换关于禁止核试验的意见的过程中,出现了解决问题的途径。可以希望,如果美国和英国表现出明智,这样的协议就可以签署了。
我们再次郑重地宣布,我们整个对外政策活动的方向将是争取缔结全面彻底裁军条约。我们呼吁西方国家把达成永久停止一切核试验协议的道路上的最后障碍拆除。我们呼吁它们签署在严格国际监督下全面彻底裁军的条约。
缔结对德和约和在此基础上使西柏林局势正常化是刻不容缓的,这一点在目前条件下变得更明显了。难怪在加勒比海危机爆发的时候,千千万万欧洲人惊慌地想到,德国问题悬而不决,可能使人类陷入更加可怕的遭遇。人们更清楚地看到,不能避开德国问题的解决,否则就可能很容易从一个国际危机跳到另一个更危险的国际危机。
在这里,也像在全面彻底裁军问题上一样,苏联尽量考虑自己的谈判对方的立场。但是,究竟是什么仍然在阻碍着把为消除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的残迹而开始的工作进行到底呢?
关于西柏林驻军的问题仍然是主要的争论问题。更确切地说,是这样一个问题:这些军队将以什么身份,打着什么旗号,以及它们将在那里驻扎多少时间。苏联政府建议驻扎在西柏林的军队不代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国家,建议用联合国的旗子来代替在西柏林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旗帜,建议联合国在那里承担一定的国际义务和职权。
我们希望我们的谈判对方能表现出明智,认真对待苏联的这个建议。
我只想着重指出,如果西方有人期望,苏联会放弃缔结对德和约以及在此基础上使西柏林局势正常化的决心,这种人就错了。我们主张同西方国家谈判,但是耐性是有限度的。即使西方国家不同意签订这种条约,它也将要签订。
争取消除世界一切地区的紧张局势和冲突
全力支持那些正在为本身自由、为巩固民族独立而进行神圣斗争的人民,过去和现在都是苏联政府对外政策活动的基本方针之一。
民族解放运动依靠苏联和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支持,取得了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成就。
新的亚洲正在兴起,在这里,前殖民帝国的最后残余在崩溃。非洲的民族解放运动正在继续胜利前进。拉丁美洲在不久以前还是外国垄断资本的不可分割的世袭领土,现在它进入了自己历史的新阶段,争取真正民族独立的阶段。
联合国根据苏联倡议而通过的给予殖民地国家与人民以独立的宣言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的民族解放运动中激起新的力量。
但是,殖民主义者没有放下武器。它们力图通过干涉主权国家的内政的途径,往往以武力来破坏这些国家的独立和主权,在各国人民革命解放运动道路上设置障碍。帝国主义殖民主义者通过他们对各国人民解放斗争的干涉在世界许多地方造成了紧张、冲突和军事冲突的策源地。
看一看在也门发生的事情吧。也门人民许多世纪以来遭受压迫和剥削,处于无权地位。但是,也门终于完成了革命。人民穿过了中世纪的厚壁为自己开辟了通往新生活的道路,如同沙漠里的幼芽获得了一滴水分,从地里长出来一样。但是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马上就联合起来对付他们。谁拿起武器来反对也门革命,反对进步呢?是沙特阿拉伯和约旦。
当然,沙特阿拉伯和约旦的统治者自己也是系于一发之际,如果没有更强大的国家推动他们,这两个国家的统治者是不敢对也门共和国调兵遣将的。谁在帮助沙特人和约旦人呢,是谁在供给他们武器和为什么供给武器呢?阿拉伯东方各国人民清楚地知道,正是自称为“自由国家”的英国和美国,把武器交给沙特人和约旦人,以便使阿拉伯人打阿拉伯人。
结果,所谓“自由世界”援助着过去正式有着、而现在实际上仍然有着奴隶的沙特阿拉伯。给这个国家武器是为了要它给“也门带来自由”。不难想像,沙特阿拉伯给也门带来了什么样的“自由”,在这方面给沙特阿拉伯以帮助的“自由国家”真相如何。
苏联政府谴责帝国主义对阿拉伯也门共和国的阴谋,宣布苏联政府深深尊敬和支持也门人民正义的民族愿望。
帝国主义者不仅在也门,而且在地球的其他地区,企图扼杀民族解放运动。只要提一下刚果、安哥拉、南越、南朝鲜的事件就够了,而现在,婆罗洲的文莱保护国爆发了起义,英国殖民主义者正急忙镇压这一起义。
我们认为,只要愿意和有诚意,国与国之间的争执和冲突的问题总是可以找到和平和公正的解决办法的。需要的仅仅是,不是一方表现出和平解决分歧的愿望,而是所有有关国家都表现出这种愿望,正像所有国家在解决老挝危机时曾经表现出善意一样。
代表同志们!在研究目前国际局势时,不能不谈在印中边境地区发生的可悲事件。大家知道,那里发生的边境冲突,不是在一周以前,也不是在一个月以前,而是早在一九五九年,就已经开始了。这一冲突在最近时期尖锐化了,并且发展成军事冲突,在军事冲突过程中,这一方和那一方都死了数以千计的人。
苏联对印中边境冲突的立场,早在一九五九年大家都知道的塔斯社声明中就已经阐述过了。在这个声明中曾经表示,希望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印度政府不容许那些不愿缓和国际局势的力量从它们的边境事件中捞一把,希望两国政府考虑相互的利益,本着中印人民之间传统友谊的精神来解决业已发生的误会。
苏联曾经对已发生的事件表示了很大的遗憾。我们曾经真诚地希望,两国政府将迅速找到和平解决已经发生的争端的道路。对于双方没有及时地利用一切可能性从一开始就消除业已发生的边境冲突,我们现在仍然感到遗憾。
我们特别痛心的是,兄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同我们友好的印度共和国的儿子流了鲜血。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同一个走上了独立发展道路、奉行着不结盟政策的国家之间的边境争端,导致了严重的军事冲突。
苏联人过去和现在都为人民中国的成就感到欢欣,人民中国在胜利的革命以后在和平经济建设战线上攻克了一些巨大的高地,并向全世界表明,人民一旦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能够干出什么样的事业。人民中国在自己的对外政策中坚持和平、平等、国际友好合作的原则。终于必须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中的合法权利,是把台湾岛--自古以来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归还给它的时候了。
至于印度,它在取得独立后的经济发展速度比中国缓慢。然而,就是社会制度不同于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印度,也在年复一年地克服英国殖民主义者长期统治的严重后果,在发展经济和文化方面信心日增地前进。印度的不结盟政策、中立主义政策,在世界上赢得了巨大的道义分量和政治分量。
人民中国和印度在一九五四年拟订和宣布了著名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或像人们给予的另一种称呼“潘查希拉”,从而为其他国家树立了兄弟友谊的良好榜样。这一政策许多年来一直带来丰硕果实。
许多世纪中,沿着中印边境都没有发生过军事冲突。而且这一区域领土本身看来对人的生活也没有很大价值,因为,那里人烟稀少,虽然大家知道,中国和印度都是人口非常稠密的国家。本来,那里的每一小块土地都是应当有人居住的。然而,产生争端的那片领土几乎是无人居住的。
突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印度之间爆发了流血的边境冲突,在冲突中,中国人民和印度人民方面都遭受了巨大牺牲。这使我们十分悲伤。
战争可能由于偶然的一声枪响而爆发。偶然的一声枪响,就会有两声回击,回答两声枪声,就会有三声回击。战争有时就是这样爆发的。而要结束战争,甚至对那些由于有经验而变得聪明的国家领导人来说也不那么容易办到。
关于边界争论的问题,我们遵循列宁的观点。苏联四十五年的经验向我们证明,没有什么边界性质的争端不可以在双方都有愿望的情况下不使用武器加以解决。苏联人正是从这种立场估计中印边界事件的。
世界上有这样的一些势力--国际帝国主义集团,印中冲突的加剧使他们高兴。他们把深远的挑衅计划同这联系在一起。他们急忙表示要提供武器,使印度人和中国人互相杀戮。帝国主义国家欣然拿出钱来,表现出“慷慨”,“无偿地”奉送武器作为“礼物”。对帝国主义者说来,这一冲突简直是大好机会。
印中边界上的武装冲突为民族主义的有害杆菌和战争狂热制造了温床。沙文主义的口号被搬出来了:用血洗掉所流的血。而这实际上意味着:把战争进行到胜利结束。战争的逻辑是这样:流血越多,洗掉血迹所需要的血也越多。界限在哪里呢?战争的恶魔将日益吞没着越来越多的牺牲者。它贪得无餍。只有理智才能制止流血,国家领导人应该有这种理智。
因此,我们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所采取的步骤是明智的:它声明单方面停火,并从十二月一日起撤回军队。我们对这种作法感到非常高兴,我们欢迎中国同志的这种行动。
有人会说:你们怎么竟说这是明智的步骤呢,因为这是在死了那么多的人、流了那么多的血之后采取的啊。假使双方根本不采取军事行动,岂不更好?是的,这样当然更好些。关于这一点,我们过去曾再三讲过,现在再重复讲一遍。但是,既然未能防止事态的这种发展,那么最好现在表现出勇气,停止冲突。难道这不是国家活动家应有的英明吗!
当然,会有这样一些人,他们说:看,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把自己的军队撤退到这一冲突发生的那条线上了。不从这些军队当初所在的阵地前进,岂不更好?这种议论是可以理解的,它们说明,人们表现出忧虑,并对所发生的事表示遗憾。
但是,同志们,要知道,有这样的人,他们力图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所作出的决定。他们说:这是不是退却?有人还提出这样的问题:这是不是中国同志方面的让步?当然,这种问题是由那些存心刁难的人提出来的,而且将来显然还会提出来,以便刺伤这一方或那一方的感情,煽起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敌意,从中渔利。
我们相信中印两国领导人的英明,并希望他们不要上这种挑拨的当,保证使冲突得到明智的解决。
有些人在议论,说中国停止了军事行动,大概是因为印度开始接受美英帝国主义者的支持,他们向印度提供武器。这些人说,因此,中华人民共和国感觉到,如果军事冲突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转变为造成更多牺牲的大战。
不错,看来,中国朋友考虑了形势,这仍然说明他们的英明,说明他们理解到:当友好的邻国人民之间发生战争的时候,帝国主义者总是力图从中渔利的。美国和英国,军火生产过剩,因而一旦发生战争,它们就兴高采烈地把军火给予别国。这些国家为了获得武器,不惜牺牲本国的民族主权,不懂得它们这样做就是把自己的脑袋伸到绞索里去,使自己陷于从属的地位。
死亡制造者这么议论说:当印度人民和中国人民在流着鲜血的时候,为什么不从冲突中捞一把,本身没有什么损失,甚至还可以得到好处。除此之外,这种行动对军国主义者之所以有利,是因为它把印度民主原则的发展抛到后面去,并为加强反动势力在国内的地位创造了条件。
要知道,印度最近以来逮捕共产党员和其他进步人士,这并不是偶然的。而明天,如果战争继续下去,每个表示反对战争的人,都会被看作是共产党人。因而,和平主义者也将划入这个范畴。你们看,反动势力、最疯狂的军国主义者和反动分子就是如此猖狂。
看来,中国同志在决定停火和撤退军队的问题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毫无疑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行动将被爱好和平的各国人民给予应有的评价。的确,为什么要打仗呢?难道中国曾经打算要侵入印度吗?不,我们反对这种论断,因为它是诬蔑的。当然,我们也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即印度想同中国打仗。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诚挚地欢迎人民中国政府采取的步骤,决不认为,人民中国政府作了什么退让。不,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表现出了明智,正确地理解了局势,并为阻止军事冲突和使形势正常化作出了努力。
印中边界停止射击这一事实证明,双方认为解决争端不应当用军事手段,而应当用和平手段、坐到圆桌上来谈判。这才是正确的!因为,即使是进行最复杂的谈判也比打仗好。
我们热烈希望:两个大国--人民中国和印度能完全恢复并巩固它们之间的悠久的传统友谊。
四、同我们的邻国和平友好相处
代表同志们!我想简短地向你们报告一下苏联同邻国关系的现状。关于同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友好兄弟关系,我已谈过了。不言而喻,苏联也希望同其他邻国保持良好的关系。
我们同芬兰的交往很好。我们对芬兰政府爱好和平的独立政策及芬兰共和国总统、我们的朋友吉科宁先生在奉行这一政策方面所作的巨大贡献,给予很高的评价。我们相信,今后苏芬两国的政治、经济、贸易和文化关系将得到发展和加强,以利于两国人民。
苏联政府对以达乌德首相为首的阿富汗政府的友好政策给予很高的评价。今年我同阿富汗国王穆罕默德·查希尔进行了很有益的会晤,这次会晤使我们两国之间的睦邻关系更为加强了。
同伊朗的关系有了某些改善。近来,我们消除了妨碍苏联和伊朗正常关系发展的许多因素。我们重视伊朗政府的保证:它不给任何外国在伊朗领土上建立各种火箭基地的权利,并不允许使伊朗成为侵略苏联的工具。诚然,在我们两国互相接近的道路上的障碍并没有全部消除,但是,我们希望,良好的开端将会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我们希望同土耳其人民友好相处,尽一切努力,使黑海不是把我们分开,而是把我们联在一起。这对苏联和土耳其都会是有益的。土耳其政府声明,它希望改善这种关系。我们希望,这一声明将配合以实际行动,使苏土关系友好起来。对于这点,是有基础的,它还是列宁和凯末尔所奠定的。
我们同日本的贸易关系发展得不坏,但是缔结和约这一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从各方面来看,日本政府仍然没有足够的独立自主性来解决这一问题。因为那里至今还有美国的军队,而日本人民正在为本国的完全独立进行斗争。
挪威也是我们的邻国。我们的共同边界不长,但是,我们希望我们两国的关系与边境的长度成反比。应该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头目正在尽一切努力不让挪威执行改进苏挪关系的方针。
代表同志们!我想稍微详细地谈谈我国同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的相互关系问题。你们知道,我们两国人民的友谊是有着悠久渊源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我们两国人民的兄弟关系在反对共同敌人的斗争中用鲜血凝结起来。南斯拉夫各族人民在以铁托同志为首的自己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反对法西斯侵略者的斗争中表现了勇敢的奇迹,他们对粉碎希特勒德国的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遗憾的是,苏南之间的友好关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很快就毁坏了。我不再说这种关系恶化的原因了。大家知道,南斯拉夫同志认为,所有的过错完全在斯大林身上。当时斯大林在一切方面都责怪南斯拉夫人。我们对此有自己的一定的看法。我们已经说过并且再次重复,苏南关系恶化的主要过错,无疑在于斯大林,他对南斯拉夫采取了粗暴和毫无理由的专横态度。但是,如果我们不说南斯拉夫同志对当时我们两国和两党之间的关系也负有自己的责任,那么,我们就不是完全真诚的人了。
过去的情况是这样。但是,我们共产党人应该向前看,要看到我们人民的未来。
现今,我们同南斯拉夫的关系是良好的。铁托同志及陪同他的兰科维奇同志、维塞林诺夫同志和其他国务活动家正在我国休假并出席这个会议,他们是应我们的邀请到苏联来的。我们把他们当作朋友来欢迎,并已经同他们进行了一些有益的会谈,这些会谈为更好地相互了解提供了很多东西。我们看到,南斯拉夫领导人和我们一样,也在努力消除现存的分歧,竭力改进同我国的关系。应该说,又一次证明了,在许多国际问题上,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和经济关系的问题上,我们有共同的见解,共同的看法。南斯拉夫领导人和我们都深信,苏南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不仅符合我们两国的利益,而且符合加强所有争取和平、争取民主、争取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力量的利益。
至于谈到我们在发展同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关系问题上的立场,它完全是依据苏共第二十次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所确定的方针的。这一方针的目的是要加强苏共和所有兄弟党的一致,团结反帝阵线的一切力量。
过去南斯拉夫人骂了我们,我们也未饶人。目前,我们也好,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也好,都在沿着改进我们关系的道路前进。不能说,苏共和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相互关系中的所有的积垢和困难都消除了。正如兄弟党会议声明指出的一样,对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纲领中反映的许多意识形态问题,过去存在,现在仍旧存在严重的分歧。但是,我们方面准备作一切努力来克服分歧。
这不单单是取决于我们,而且也取决于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它的领导的立场。我们确信,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基础上恢复和加强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同所有兄弟党在意识形态问题上的团结,会符合我们两党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
我们共产党人应当考虑到历史的进程是怎样的,不同国家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在实际上是怎样发展的。现在,欧洲和亚洲的许多国家已经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因此很自然,这些国家的每个共产党都致力于创造性地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适用于本国的具体的历史、地理和其他条件,并且在这一基础上领导着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很清楚,我们对在争取建立新社会的斗争中出现在这一个或那一个共产党和工人党面前的一切问题的理解不可能是完全吻合的。不能排除对社会主义建设具体问题有不同的解释和对这些或那些问题有不同的态度。实际上也就是这样的,看样子,在其他国家的人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以后,也将是这样的。
因此,制订某种死板公式并在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相互关系中坚持这种公式是不正确的,把那些不适合于这种公式的人都谴责为叛徒是错误的。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要把一个共产党从我们的运动中完全开除出去吗?难道能够忽视这样一个国家的人民在建设社会主义这一事实吗?或者我们应当闭眼不看这一人民存在的事实本身,而同他们进行斗争吗?这样做就等于使用资本主义世界的野兽的法律,并把它们用到共产党之间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相互关系中来。
而阿尔巴尼亚的宗派主义者和分裂主义者就是建议我们在同南斯拉夫的相互关系中坚持这种野兽的道德的。他们因为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犯了错误而简直打算咬死他们,尽管他们自己现在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程度比被他们指责的那些人严重得多。我们共产党人是同这种道德格格不入的。我们在为人类的美好未来、为共产主义而斗争,在共产主义制度中,全世界人民将实现真正的兄弟关系。我们深信,在共产主义取得完全的胜利后,在将来,正如列宁所教导的,根本不会有把现在的各国人民分割开来的国家疆界,民族的孤立性将完全消除,人民将溶合为统一的兄弟大家庭。
为了达到这个宿愿,我们应当尽一切努力来消除分歧,如果在各国共产党人之间出现了这种分歧的话。我们有义务帮助一个犯了错误或脱离了国际革命工人运动的准则、脱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来认识自己的错误,并改正错误,从而使它能够在一切兄弟党的家庭中占有应有地位。
必须说,最近以来,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他们的领袖在对内和对外政策方面所采取的步骤,勾销了非常多我们曾经认为是错误的、对南斯拉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害的东西。这表现在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一些决议中,表现在铁托同志、兰科维奇同志以及南斯拉夫其他人士的讲话中。但是,如果我们在某些问题上还没有共同的理解,那么这决不意味着我们应当从分歧的残余出发来建立我们的关系,这决不意味着我们应当闭眼不看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在同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接近和团结方面所采取的步骤。这将不是旨在团结,而是旨在分裂的政策。尤其不正确的是,把尚存的分歧转移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中来。相反,巩固和发展我们国家之间的经济联系以及在国家和社会方面的关系,也在为意识形态问题方面的立场的接近创造土壤。
阿尔巴尼亚宗派主义者和教条主义者竭尽全力企图阻挠改善社会主义国家同南斯拉夫的关系。特别是现在,当铁托、兰科维奇、维塞林诺夫等同志以及南斯拉夫其他人士到苏联来访问的时候,他们刺耳地尖叫起来。阿尔巴尼亚分裂主义者显然不喜欢我们兄弟般地迎接南斯拉夫同志。
有人向我们解释说,在同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某些意识形态分歧没有彻底消除以前,在国家方面、在经济方面,同南斯拉夫建立良好关系是应受指责的,而这种话则是自称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人们说的!这简直是愚蠢。要知道,就连帝国主义者也希望克服和消除自己的矛盾,以便在反对共产主义运动、工人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攻势力量的斗争中活下去。现在他们正在疯狂地加强和扩大共同市场国家的联合,尽管在它的成员国中有着矛盾。而在我们这里,在我们的阵营中,却有人想要分裂我们的力量。这不是我们的政策,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策。
有人硬说南斯拉夫不是社会主义国家。那么请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从对这个国家社会发展的客观分析,从它的社会政治制度的性质出发。这里不能允许主观主义。不能认为有人能够像菩萨一样无视事实而念念有词地道出真理,并确定什么样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什么样的国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知识,必须对实际情况进行深刻分析。
大家知道,南斯拉夫早就没有地主和资本家,没有私人资本、私人企业或地主的土地和私人银行。我们还看到,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及其领导人正在努力发展经济,巩固社会主义成果。因此,如果从客观规律、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出发的话,那么,就不能否认南斯拉夫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政策正是从这点出发,并把南斯拉夫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同它建立相互关系。现在,有理由进一步发展我们国家之间的关系。
忠实于同各国人民友好的政策的苏联,现在和将来都尽一切努力,加强争取和平和社会进步力量的团结。如果说我们的这种政策遭到某些人的攻击,那么这只能表明,这种人没有表现出真正关心加强共产主义运动队伍和团结我们全部力量。
最近期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人对苏共和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凶恶攻击已越出一切界限。阿尔巴尼亚领导人企图诋毁我们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列宁主义方针,他们重新大肆宣扬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他们主张恢复个人迷信情况下共产主义运动中曾存在的那种不健康的气氛。
我们党坚决而尖锐地批评了斯大林的错误和滥用权力的行为,虽然党并没有否认他对党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功绩。我们这样作不仅是为了历史的真相,也是为了创造一切必要的保证以免任何类似现象今后重演,使这种与列宁主义格格不入的、列宁当时就指出了它的危险性的现象不再重演。
我们这样作不仅为了我们党、我国人民的利益,也是为了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为了争取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取得胜利的斗争事业。我们党曾相信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也能从苏共反对个人迷信及其有害后果的斗争经验中吸取必要的教训。
我们没有作错。我们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列宁主义方针受到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赞同。这一方针帮助制定出符合当前争取和平、民主和社会主义斗争任务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路线。
现在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恰恰是死抱住斯大林活动中最消极的东西不放,死抱住标志着斯大林脱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东西不放。最吸引他们的是斯大林采用过的与社会主义国家的精神格格不入的镇压以及粗暴的行政压制方法。瞧,他们竟想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柱石,想成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绝对不犯错误的保卫者。这真是蛤蟆逞能。你们记得有一个著名的寓言说,蛤蟆想鼓得像犍牛那么大。大家都知道结局如何:蛤蟆的肚子破裂了,而剩下的只是一片湿地。
反列宁主义的个人迷信思想是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目前整个恶劣的路线的基础。他们竭力在阿尔巴尼亚保持这样一种局面,在这种局面下他们可以不受监督和不受惩罚地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而破坏党和国家生活的一切准则。霍查和谢胡知道,如果他们放松镇压和迫害制度,他们便保不住政权,人民不会容忍他们留在领导岗位上,因为他们的双手沾满了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优秀儿子的鲜血。
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决裂,越来越陷入左倾机会主义、分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泥沼。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人把他们的反列宁主义观念提高到本国国家政策的高度。他们奉行独特的冒险主义的对外政策,拒绝在国际舞台上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合作,竭力阻挠社会主义国家旨在巩固和平、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努力。
大家知道,一九六○年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声明中指出,修正主义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危险,同时指出必须同左倾机会主义、宗派主义和教条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我们现在仍然认为这些原则是正确的。我们党过去和将来都既同修正主义,也同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作斗争。兄弟党会议警告说,如果不同宗派主义和教条主义进行始终不渝的斗争,它们也可能成为某些党在这一或那一发展阶段上的主要危险。
兄弟党声明通过后共产主义运动中发生的事件证明了这一结论是极有远见的。
有些人在重复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声明的正确原则的时候,却片面地只强调来自修正主义方面的危险,不管合不合适一概称为南斯拉夫修正主义。但是对事物应当具体看待。在我们所经受的围绕着古巴的危机中,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采取了正确的立场,而冒充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教条主义者却采取了挑衅性的立场。因此,对于明文记载的论点不能不通过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就加以重复和加以片面理解。围绕着古巴的危机恰恰表明,那些过去和现在都站在教条主义立场上的人代表了主要危险。
现代左倾机会主义者和宗派主义者(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是其最公开的体现者)用大叫大嚷的假革命词句来掩饰他们反对列宁的和平与和平共处的政策。前面已经说过,他们滚到托洛茨基的立场上去了。不难看出,这种政策破坏反帝国主义力量的团结,有利于西方国家最富侵略性的帝国主义集团,给他们的反共阴谋鼓气。
这种左倾的教条主义政策在保加利亚、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意大利的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大会上得到了应有的评价,兄弟党的代表在这些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揭露了并尖锐谴责了这种挑衅政策。
如果把左倾空喊家、教条主义者好好地刮一刮,就能很容易发现,他们那种表面逞强的基础不是别的,而是对帝国主义的恐惧,对在和平经济竞赛中战胜资本主义制度的可能性的没有信心,这就是曾被列宁无情揭露和嘲笑过的小资产阶级不稳定性和动摇性的特征。他向这种空喊家坦率地说:“……就你们的客观作用来说,你们就是帝国主义挑拨的工具。而你们的主观‘心理’就是狂暴的小资产者的心理,这种小资产者尽管自充好汉,虚张声势,但深深地感觉到:无产者……是正确的……”(《列宁全集》第二十七卷俄文版第二○七页,中文版第三○四页)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得多么尖锐和精确!他好像就是指现在的阿尔巴尼亚空喊家。
四十年前列宁透彻地指出了左倾机会主义对共产主义运动的那种严重危险。他说,如果那个时期的左倾空论主义可以称之为共产主义的“幼稚病”的话,那只是因为这是刚刚诞生的十分年轻的潮流。
左倾宗派主义、教条主义观点的传播是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方面的消极后果之一,这给争取社会主义斗争的伟大事业带来了严重损失,削弱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影响。也正如弗·伊·列宁警告过的那样,对同左倾机会主义的斗争估计不足,已经使疾病变得难于治疗,而它早就不再是幼稚病了。在我们这个具有各种不同经济和社会水平的国家的人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时代,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特点对左倾共产主义的传播造成有利的条件。它总是在小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不稳定性中和在他们从这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的行动中为自己找到土壤。
左倾宗派主义病受到民族主义的滋养,并且反过来滋养着民族主义。在一个执政党的活动中出现左倾宗派主义病那就变得不能容忍了,因为人民的命运在许多方面取决于该党的政策。这种病正在成为危险的病,因为它反对共产主义运动在像战争与和平这样一些关系到整个人类命运的切身重要的问题上的路线。
不能否认,由于这一切原因,左倾机会主义、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越来越作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严重危险显露出来。不看到这一点就是害怕正视事实,回避现实,不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我们时代所肩负的全部责任。
对苏联共产党人来说,世界共产主义运动队伍的团结是高于一切的,苏联共产党人将坚决地进行既反对右倾机会主义、也反对左倾机会主义的斗争,而现在左倾机会主义的危险性并不比修正主义小。
代表同志们!
让我们的思想环顾一下我们的星球。不仅要从宇宙高空上,而且要从这里,从大地上环顾一下,在我们面前展现出一幅美好的、令人鼓舞的图景。人类正阔步前进。旧世界--压迫、谎言和不公正的世界的基石正在动摇和倒塌。标志着人类春天的新世界,正在一年比一年加强。
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人民在新生活的建设中一年比一年增添自己的成就。我们各国人民的和平劳动、他们在科学文化方面的胜利、他们的兄弟情谊和相互帮助,对于已经挣脱了殖民主义压迫锁链或正在争取民族解放的亿万人,对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人民来说,是一个鼓舞人心的榜样。真正伟大的横扫万恶的暴风雨,正在地球上空怒吼着。
列宁的和平共处原则,是我们对外政策的总路线,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旗帜,是各国人民所期望的目标。让理智战胜鲁莽,让通过谈判解决国际生活中的争执问题的方法永远代替
“武力较量”的危险方法吧!地球上的人们能够而且应该最终取得安宁,而不必担忧明天可能会带给他们热核冲突。人类所希望的不是在瓦砾堆上,不是在冒烟的废墟上,而是在许多代人的劳动所创造的物质基础上建立自己的未来。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向各国人民呼吁加强保卫和平的积极行动,加强反对帝国主义战争挑拨者的斗争。各国人民是争取和平斗争中的伟大力量,他们能够并且应该说出自己具有决定性的意见。
当然,苏联不得不考虑现实情况,考虑西方国家所实行的具体政策、特别是军事方面的具体政策。当西方的好战集团顽固地阻挠达成全面彻底裁军协议的时候,当那里还在炫耀武器并继续军备竞赛的时候,我们苏联人应该使火药保持干燥,应该关心加强自己的防御力量,并准备给任何敢于破坏我们的和平劳动的侵略者以毁灭性的打击。我们拥有一切手段,可以保卫自己和自己的朋友不受帝国主义的侵略性的侵犯。
我国正在欣欣向荣,博得各国劳动人民的尊敬。它以满怀信心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属于共产主义的未来。我们将不惜自己的劳动和精力来达到这个光辉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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