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45阅读
  • 0回复

发扬爱国主义精神 保持先进集体荣誉 刘庄大队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5-29
第1版()
专栏:

发扬爱国主义精神 保持先进集体荣誉
刘庄大队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干部社员同心同德,集体经济欣欣向荣。六年来每年都按照国家计划植棉一千亩左右,平均亩产皮棉百斤以上,比初级社时增产一倍多。六年共向国家交售皮棉八十九万多斤。社员收入也增加了。刘庄大队的先进事迹,成为新乡县和其他地方的一些生产队的学习榜样。
本报郑州二十八日电 记者周原报道:在河南省召开劳动模范代表大会的时候,新乡县七里营公社刘庄和小冀公社郝村两个大队的社员们,晚上就守在扩音器前或者打开家里的收音机,等着听大会上的发言。两个大队的党支部书记一同参加了省劳动模范代表大会。两个大队都是新乡县的棉花高产大队,而且一向是生产竞赛中的对手。郝村的土质、耕畜、水利条件,都比刘庄好,在新乡县是最早采用密植、化肥、农药、农械等一套新的技术和设备的。一九六○年以前,郝村的棉花产量一直领先。刘庄是后起之秀,现在已经超过了郝村。
一天晚间,刘庄的社员从扩音器里听到了党支部书记史来贺的声音:“六年来,我们每年都按照国家计划种棉花一千亩左右,平均每亩皮棉产量在百斤以上,比单干时增产三倍多,比互助组时增产二倍多,比初级社时增产一倍多。我们按国家的政策卖棉花,把超产棉也都卖给国家,六年共向国家交售皮棉八十九万多斤。六年平均,大人小孩每人每年卖给国家的皮棉是一百七十九斤。一九六二年我们完成棉花征购任务百分之一百三十,多卖给国家二万多斤皮棉。”郝村的社员守在收音机前,同样听到了刘庄大队史来贺的发言。这个发言引起了他们的深思。这些日子,郝村的社员在问:“我们的地,比刘庄好;我们的骡马车外出三二十里,人人认得,因为没有第二家有这么好的车马;刘庄的产量以前也比我们低,为啥现在超过咱几十斤?”这个问题已经存在两年了,不过没有被重视罢了。现在,郝村党支部是从这样的角度提问题的:我们要向刘庄学习什么呢?
除郝村外,刘庄附近有几十个大队都提出来要学刘庄。学什么?学技术吗?刘庄的植棉技术确有可以学习之处。但是,这两年刘庄超过郝村,并不是因为郝村人的技术比刘庄差。刘庄的植棉技术,有很多还是前几年从郝村学来的。
那么,主要应当向刘庄学习什么呢?
农村有这样的话:“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的党支部。”他们看党员们在集体道路上的进退。他们在劳动和分配上,很注意干部的行为。不说别的,刘庄干部首先在劳动这一点上胜过了郝村。去年年终决算,郝村大队干部补助工占总工数的百分之三点七,刘庄只占百分之一点六二。
去年决算时,刘庄党支部要求社员代表会给干部评补助工。支部的同志事先向代表们表示:大队干部的劳动报酬,不能超过一般社员的中等水平。代表们一查账,正副支书和队长,经常积极参加劳动,都实做了一百八十到二百二十个工。他们认为:这些干部因为开会、工作,误了一些工,应当给每人补助若干个工,达到中上水平,才算合理。可是,党支部拒绝接受三百六十个工这个数字,提出三百二十五和三百三十这两个数,要求代表们复议。代表们二次复议后,提出了维持原案的三条意见:第一条,集体经济办得好;第二条,大队干部除夕还在渠上浇地;第三条,支委们忙于工作和参加集体劳动,常常没有空去种好自留地。支部不同意这些意见。社员代表刘殿明和刘明福提出来说:“要是不听俺的,叫俺来评什么?”就这样,弄僵了。
后来,史来贺召开干部会,谈起这件事。他说:“领导,是我们共产党员的责任;劳动,是我们的本分。社员们同意多给我们一点,我们也可以拿这个补助。但是,反过来想想:群众的眼睛都看着分配问题,我们多拿一点,群众该怎么想呢?我还有这样个想法:有一天咱们不当干部啦,可是要在刘庄留下一条根:谁来搞特殊,他在群众面前就走不过去。”大家接受了这个意见。结果,正副支书和大队长、会计,在三百三十和三百六十中间,取了个三百四十到三百四十五,四个人差上差下,不过五个工。事后,他们自己并没有公布这件事,社员们看到决分榜,才知道只给史来贺补了四十五个工。有人给史来贺建议说,你把这件事说说,对大家不更有教育意义吗?史来贺说:“若在别人,我就说了。我们自己的事,有啥好说的?”
刘庄人对党支部的信任,是在长期的潜移默化中形成的。史来贺当刘庄支部书记,已有十一个年头。支书和副支书,大队长和副大队长,都是贫雇农,都是土地改革时的积极分子和干部。支部有二十七个党员。这个大队的小队长以上干部,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土改和初级社时的老干部,百分之六十五以上是贫雇农出身。社员普遍反映说:“俺村的干部没有干部架子,没有官气,和社员一条心,一个样。”支部在群众中的影响,十分深远。不久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社员刘树菊不小心被小钢磨的轮轴打伤了。副支书杨森峰带着几个人,把她抬到小冀医院。在急诊室里,医生说病人需要输血,问谁是亲人?大家说:“都是亲人”。刘树菊的亲人只有她大爷和母亲在,因为年纪大,社员们不让他们输血。做过血型试验,四个人可以输血。四人中,三个党员,一个非党员。有个名叫李崇芝的,别人说她身体不好,不让她抽血,她不愿意。医生问她是不是病人的亲人,她说她是队长,病人是她队里的社员。副支书杨森峰第一个伸出臂膀。党员刘树明立即排了上去,他历来怕针,也没有打过针,输完血,他昏了,而病人却好转了。医生说:“病人因公受伤,花钱应由集体开支,医院的规矩是买血来输的。你们回去,让大队给你们些钱,保养……”。医生话没说完,大家就接上说:“要买,一百块钱也买不走一滴。为了病人,不够,你只管抽!”有了这样的集体,他们在生产上会有什么事办不好呢?
七里营公社党委的同志们说:“每去一次刘庄,就多一点集体主义的思想。”真的,只有到了刘庄,才能深切体会这句话的意义。负责给大队喂猪的刘明三,一见客人立即说他喂着全公社配种率最高的公猪,他喂养的十多头母猪没有一头空怀。老保管员史川理认为自己腰带上挂着仓库的钥匙,是件责任极为重大的事情。有些社员嫌他执行制度死板,他说:“没有两联单,连颗豆也不给你。”会计刘明何为两分钱的差错,查过三天两夜账,最后查了出来,心才“扑通”落回肚里。耧工李怀德耩的地像火车道一般直,全公社数第一。……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对集体的贡献而自豪。
这就是郝村和许多准备学刘庄的生产队,应该学习的第一个课题。
前几年风雨失调,旱涝灾害严重,国家对这里棉产区的粮食供应,数量不如以前充裕,品种是粗粮多一些细粮少一些。在这种情况下,棉产区能否按照国家的棉花种植计划办事,能否按照党的政策办事,踊跃向国家交售棉花,这是一个考验。刘庄大队很好地经受了这个考验。
去年,根据国家计划,刘庄大队棉花种植面积是九百五十亩,占耕地总面积的百分之五十。当时,社员中有一些议论,个别党员也犹豫不定,想少种棉花。
在党支部大会上,进行了一场认真的讨论,一场严肃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有个党员对史来贺说:“公社说啥你都听,我看不听也没有啥。”史来贺说:“干部、党员不执行国家计划,那又何必组织起来?”史来贺这句话,在支部会上引出了一笔翻身账。听从党的领导,翻了身;翻身以后,哪能不听党的话?支部要求每一个党员都想一想:是不是要忘本?二十七个党员面对着这个问题,作出了坚决保证执行国家计划的决定,有几个同志在会上作了自我批评。
社员中,有人主张少种棉花。个别的人还说了一些不满意的话,说干部只会听党的话,怕犯错误。在社员大会上,这个深受群众爱戴的支部书记问大家:“你们愿意不愿意叫我去犯错误?我听党的话有什么不好?”这一来,大家议论开了。副支书夏治香的叔叔刘长功提出要和外队比,说邻近有的队,就没有执行国家计划。夏治香和另一个社员接着说:“要比,比谁的集体巩固,比谁的集体富裕?”“要比,比谁对国家的贡献大?咱种一亩棉花顶别人三、四亩。”是的,这几年,刘庄人民对国家的贡献,比邻近的要大一些,刘庄集体经济也办得更好一些,这样一比,一讨论,正气大大发扬起来了。
在卖棉花的时候,刘庄党支部非常注意对党员和群众的思想教育。一九六一年,有几个投机商贩来到这个队,要用高价向他们买棉花,都被拒绝和揭发了。当时,有些社员认为把超产棉花卖给商贩,不算违犯政策。个别人还指责干部是“傻子”。大队党支部坚决批评了这种错误思想,一再向大家说明超产棉花卖给投机商贩的害处,要大家打国家的大算盘,不能只打自己的小算盘。这一年,他们除了完成七万多斤皮棉的征购任务以外,把三万七千斤超产棉全部卖给了国家。
去年,要摘棉花了。中农张克道私下给史来贺提了个意见,说史来贺任哪一条都办得好,唯有主张摘净棉花,不留点给社员自己去拾,做得不对。史来贺当时对他解释说:“摘净,卖给国家,回来按劳分配,这是大家的。留一点叫个人拾,谁拾到是谁的,合理吗?”张克道没往下说什么,史来贺却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到摘棉花时才提出请大家讨论。很多人发表了意见,正面的反面的都有。老社员刘明德说了一段话,说得那些持反面意见的人都张不开嘴了。他说:“国家给咱化肥、农药、工具……,土地是共产党领导咱分的,产量是共产党领导咱提高的,咱的富,还不是集体得来的吗?打个比方(他拉住近旁一个人),你出东西支援我种棉花,我收下棉花不卖给你,来去路不一样远,你愿意不愿意?”那人说:“没那理。”“嘿,这就对了。刘庄的棉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时史来贺悄悄蹲在老社员张海涛身边,听他喃喃地说:“还是把棉花摘净卖给国家好”。
老汉的话,很引人深思。刘庄是个老棉村。解放前,没有一部喷雾器,没有一部胶轮大车,更别说其它先进工具了。现在呢,他们有先进植棉工具,国家年年用拖拉机为他们冬耕棉田,每年给他们几万斤化学肥料。五十八部中耕器可以保证他们在两三天内,把千亩棉田中耕一遍,这在几年前最少要用十天时间。各种型号的喷雾器,给他们在三天内消灭虫害提供了条件。十二辆胶轮马车和九十辆小胶车,把田间运输力提高了几倍。今年春天,他们把五百万斤肥料运到棉田里,只用了七天时间。除耕牛之外,骡马由七头增加到二十八头。棉花的产量增加了几倍。社员的收入也增加了,在这六年的过程中,刘庄社员的年收入,平均每人由八十六元提高到一百四十一元。
这笔账摆在社员的心里,人们的思想就明亮起来。对那些有时候忘记这笔账的人,党支部就拿出来同大家算一算。一算,人们的国家观念加强了,人们的社会主义、集体主义觉悟提高了。郝村这两年因为忘记算这笔账,放松了党内外的思想教育工作,现在有些后悔了。党支部书记姜东方最近说了一句很有价值的话。他说:“我们要把教训变成经验。”
这是应该向刘庄学习的第二个课题。
刘庄的植棉技术,并不难学,他们就是从郝村学来的。但是,同样为人所共知的一些技术措施,刘庄能采用、能坚持,而有些队却不容易做到。那为什么呢?
刘庄的植棉经验中,有很重要的一条是:及时播种,一次全苗,保证苗全齐壮。这句话说来简单,做起来就不同了。
去年从正月初六降二十毫米水,到清明播种,五六十天内没有一滴雨。播种期到了,地里只有保下来的一点墒。怎么办呢?刘庄党支部在全队发动了一场热烈的争论。一些人坚持等待雨后播全苗,说现在深播,万一落雨,结果或者出不来,或者不全苗。另一些人力争及时深播,他们问道:“不下雨怎么办?”史来贺和支部的其他同志,都不知如何是好,但他们知道把社员发动起来,摆出各种意见,从中就可以找到出路。第二天,他们同几十个老农社员一起下了地,讨论的焦点集中在深播后的起土上。最后,大家把两种意见补充成了一个方案:既要适时,又要全苗。办法是:把墒情较好的两合土地划为一寸半浅播区,把墒情不好的胶土地划为二寸深播区。要是这样旱下去,浅播区保证能出苗,深播区起土借墒,也能出苗。要是播后有雨,在浅播区浅破板结,在深播区深起土,同样可以全苗。当下,就在两种土质之间封了土堆标记。四月四日,周围各队都不敢动手播种,刘庄播种了。半个月后,刘庄九百五十亩棉田,行行青绿。外乡人赞叹说:老天给刘庄偷下了一场雨!
几年来,刘庄一直保证了棉田的密植。远在一九五七年史来贺在棉田锄苗时,他发现李镇德老汉在不长的地段内,就锄死了三百多株。史来贺问他,他说:“太稠,连锄都过不来。”史来贺看见这种用了几百年的宽板子锄,阻挡着密植增产的道路。是服从这种工具不要密植,还是改革工具保证密植?史来贺是革命派。经过支部和社员们讨论,经过示范、参观和实验,从那年起,刘庄开始改宽锄为窄锄。一个冬春之间,五百多张宽锄全被窄锄代替了。从一九五八年以来,刘庄每亩棉田的株数,经过几番试验,稳定在五千到五千五百株这个水平上。
很多人学习刘庄的治虫经验。治虫是丰产的关键之一。但他们只学了“工具全”这一条,其实,这也只是一少半。新乡县有不少这样的产棉队,药械齐全,也有虫情测报,但他们在掌握灭虫时机上不如刘庄。刘庄的不同处是,他们的测报小组不但检查虫害情况,主要是掌握虫的生长规律,选择灭虫的最好时机,这就更要靠自觉的劳动了。
刘庄的虫情测报工作由李安仁领导,他是个高小毕业生。每年从棉花出苗到霜后止,李安仁有二百天都要住在棉田里。有人说他迷,有人说他迂,更多的人夸他钻。大热天,他穿个小裤头,蹲在一人深的棉田里,一蹲就是大半天。棉蛉的卵像针尖那么小,粗心人常是看不见的。他不但一粒粒数,还要求出百株棉花上虫害的百分比。他把虫卵的全部生育过程都看在眼里,选择下药剂最有效的全歼战机。没有这样坚毅的人物,虫是对付不了的。
这是向刘庄学习的又一个课题。
刘庄大队的先进事迹,正在激励着它的近邻,激励着新乡县和其它地方的一些生产队。看来,在一般的集体和先进的集体之间,并没有隔着一段遥远的路。当年刘庄赶过郝村的那股冲击力,现在很多队都有。郝村已经在准备着要赶刘庄。刘庄的另一个近邻——戚庄大队,从支部领导工作和植棉技术上,全面学刘庄已经有年了。他们的棉产量稳定上升,去年全大队的亩产皮棉已达到九十四斤。这是紧跟在刘庄后面的又一个对手。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假若谁回头犹豫地一望,就会有人从他身边跑过去。
这是一个新的形势。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