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腐不蠹的秘密所在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思想评论

不腐不蠹的秘密所在
徐非光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句古老的成语，是古代人根据对自然界长期观察总结出来的一条真理，很形象地反映了古代人的朴素的辩证法思想。
的确，不管是江、河、海洋还是涓涓细流，都是“不腐”的，只有静止的死水，才会成为藏污纳垢、蚊蝇孳生、细菌繁殖的场所；经常转动着的户枢、木轴，“蠹鱼”是不易侵入的，而一动不动的旧梁、枯树却常常成为蚁蝼光顾的对象。人的机体所以能保持其生命力，也由于它是始终不断地处在新陈代谢的运动中。人的心、肺、肠胃、血管、皮肤等器官，都担负不同的新陈代谢的功能，它们一刻不停地运动着，把身体所需要的养分从空气、食物中吸收进来，又把这些营养输送到需要的部位去，把死亡的组织和废物排泄出去，从而能够抵抗各种病菌的侵入，维持人体的存在和生长。新陈代谢发生了故障，身体的抵抗力就会减弱，细菌就会乘虚而入，疾病就会随之发生；新陈代谢的运动一旦停止，生命也就随着终止。
古代人虽然懂得“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个道理，但他们对它的解释却是比较粗浅的。马克思主义认为，运动是一切物质存在的形式，世界就是运动着的物质，没有运动就没有一切。“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个道理，不仅适用于解释自然界的现象，而且可以用来解释社会现象和人们思想情况。毛泽东同志在《论联合政府》一书中，就借用这个成语来说明了在革命队伍内部、在共产党员中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自我改造的重要意义。他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说它们在不停的运动中抵抗了微生物或其他生物的侵蚀。对于我们，经常地检讨工作，在检讨中推广民主作风，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正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这就赋予了这个古老的成语以崭新的内容。现在，当我们在学习“南京路上好八连”的先进事迹的时候，重新温习毛泽东同志的这一段话，感到十分亲切，对于“好八连”能够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在十四年当中“身居闹市，一尘不染”的原因，获得更深刻的理解。
“南京路上好八连”，这个人民解放军的红色连队，在革命战争的年代里，曾经受过敌人的“钢铁炮弹”的考验，他们不愧为英勇的革命战士。在革命战争胜利后不久，他们就来到了曾经被称为“冒险家的乐园”、“罪恶的城市”的上海，担负了保卫南京路的任务。从炮火连天的战场来到繁华富丽的南京路上，从形式上看，好像斗争已经结束了，和平环境代替了战争环境。但是，实际上更激烈、更困难的斗争考验又在“好八连”的面前展开了。拿枪的敌人在战场上被消灭了，而不拿枪的敌人还潜伏在南京路上；敌人的钢铁炮弹被摧毁了，而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又开始在考验我们的战士。激烈的阶级斗争在另外一种场合、以另外一种形式继续在进行。而且，潜伏的敌人和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比战场上的敌人更加厉害。战场上的敌人是看得见的，防止他们的袭击和打退他们的进攻还比较容易。而潜伏在南京路上的敌人却不一样，他们手中有杀人的武器，却被巧妙地伪装起来，不易察觉；他们用捧场来软化我们，用腐朽的思想和糜烂的生活方式来溶化诱惑我们，他们梦想用这些所谓“香风”把我们吹昏、吹倒，使我们“红着进来、黑着出去”，甚至幻想叫我们“趴在南京路上，发霉、变黑、烂掉”。
但是，“好八连”经受住了这种新形势下的阶级斗争的考验。他们警惕地注视着敌人，不让敌人的阴谋诡计得逞，他们保持了人民解放军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抵制了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他们不仅没有被南京路这座“大染缸”染黑，相反，还广泛地传播了无产阶级的思想影响，用无产阶级思想改造了并且继续改造着这个旧社会的“大染缸”。时光的流逝、人员的更替、名声的扩大，都没有使他们的革命纯洁性受到损害。这个连队至今仍然以这种纯洁的无产阶级革命集体的光辉形象屹立在南京路上。事实证明，在新的考验面前，他们仍然不愧为英勇的革命战士。用“身居闹市，一尘不染”来形容他们的高贵品质，是非常恰当的。
怎样来解释这种现象呢？是不是“好八连”对南京路上的资产阶级的思想“细菌”具有特殊的免疫力，可以不受到感染呢？当然不是。他们生活在南京路，那里既有上海工人阶级革命传统的良好影响，又是一个资产阶级思想影响很深，资产阶级思想“细菌”数量很多的所谓“染缸”。他们和周围世界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天天都会受到周围世界的思想影响。“好八连”的战士，并不是特殊的人物，他们和其他革命干部一样，有许多人从原来的阶级中就沾染了或多或少的资产阶级的思想影响，在和资产阶级思想长期接触的过程中，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到这些思想的影响。事实上，“好八连”“身居闹市、一尘不染”，只是从结果说的。从十四年的过程来看，资产阶级的思想“毒菌”曾经不断地侵入“好八连”个别成员中的机体中来。“好八连”之所以“不腐”、“不蠹”，并不是由于他们是与资产阶级思想绝缘，也不是由于他们具有特殊的免疫力，而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毛泽东同志所指示的“唯一有效方法”，那就是“经常地检讨工作，在检讨中推广民主作风，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他们在不断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过程中，增强了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抵抗力。当资产阶级思想侵入到自己的机体中的时候，他们能不断地进行自我批评，不断“洗澡”、“打扫”，不断“打防疫针”，清除自己思想上的资产阶级灰尘。他们正是像“流水”和“户枢”一样，是在不停的运动中才抵抗了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的侵蚀，保证了自己机体的纯洁和健康。
历史上不乏这样的先例：一个革命者取得革命胜利后，便骄傲自满和麻痹起来，看不到敌人还存在，斗争还在暗中进行，看不到前面要继续完成的革命任务，因此，革命的胜利，往往就是他们腐化变质的开始。“好八连”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们没有被革命战争胜利所陶醉，他们在不拿枪的敌人面前，在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面前，并没有睡大觉，没有在革命的道路上停顿下来。他们懂得进入解放了的上海，并不是为了来欣赏黄浦江畔的风景，而是投入了一场新的战斗，这就是改造旧上海的战斗。这样，在新的斗争面前，他们保持了旺盛的革命斗志，保持了对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高度警惕性。因此，他们才能够从非常小的事情中，敏锐地觉察到资产阶级思想侵入“好八连”个别成员的“苗头”。例如，有些战士第二次进入南京路后，在打扫宿舍的时候，不断到窗口看大街，连干活都忘了；有的战士不打背包，将背包带用来晾晒衣服；有的战士把布袜子丢掉，换上“时髦”的花袜套。看起来这些都不过是“琐事末节”，顶多是沾上了一点点“臭气”和“灰尘”，似乎值不得“大惊小怪”。但是，“祸患积于忽微”。一切事物都有一个从小到大，从量变到质变的发展过程。万丈大坝往往是从一个看不见的蚁洞开始溃决的；一个人的腐化变质，也往往是从一点不引人注意的“灰尘”和一个“细菌”的侵入开始的。“好八连”的干部没有放过这些“琐事末节”，他们从这些迹象中发现了问题，当错误的思想还处在萌芽状态的时候，就马上敲起警钟，进行批评和教育，及时地“洗澡”、“洗脸”，防止了错误思想的滋长和蔓延。“防患于未然”，“防微杜渐”，这既是预防肤体疾病的方法，也是预防思想“疾病”的方法。“好八连”在十四年当中能够做到“身居闹市，一尘不染”，正是在批评和自我批评中，在同资产阶级思想作不断的斗争中锻炼出来的。
生过一次天花，一般说就可以获得终生的免疫力，不用再担心这种病毒重新为害。但是在阶级社会中，一个革命者却不可能获得对资产阶级思想的终生免疫力。“好八连”很懂得这个道理。他们十四年如一日，经受住了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考验，把自己锻炼得更坚强，很自然地得到了党和人民的重视和表扬。但是，他们并没有在这种鼓励下自满起来，放松对资产阶级思想进攻的警惕性。当他们受到表扬时，他们总是以再来检查一次工作做为回答。当干部发现有些战士写信时在信封上写着“寄自南京路上好八连”的字样，就立刻提醒大家不要骄傲自满。这也是十分可贵的。一个革命者，只要注意不断改造自己，不断抵抗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是可以做到“不腐”、“不蠹”的；但是资产阶级思想是一种非常顽固的“病毒”，它无孔不入，只要我们稍为放松了警惕，它就可能伤害我们。人们思想改造的成果，不可能像积累钞票一样，只要把它存到保险柜里，就可以万无一失。“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革命者，无论他有多么长久的光荣的革命斗争历史，经历过多少严重的考验，如果他满足于已有成绩不再上进，放松了自我改造，不经常进行自我批评，拒绝“洗澡”、“洗脸”，他就有可能重新蒙上资产阶级思想的灰尘，原来已克服了的资产阶级思想，又会死灰复燃，兴妖作怪。“好八连”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不仅在于他们积极地进行思想改造，而且在于他们是思想改造的不断革命者。
“好八连”的光辉范例，是值得我们每一个革命干部和共产党员认真学习的。我国目前还是处在复杂的阶级斗争的环境里，国内外的阶级敌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失败而放弃消灭我们、溶化我们的险恶阴谋。帝国主义不仅想用武器来消灭我们，而且幻想用“和平演变”的方式，来颠复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在这种情况下，学习“好八连”的优良品质，学习他们不断进行自我批评，不断消毒，不断学习毛泽东同志著作的精神，就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只要我们像流水、户枢一样，不断抵抗资产阶级的政治灰尘和细菌，不放弃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革命到老，学习到老，改造到老，我们就永远不会被敌人战胜，而能永葆政治上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