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风炉匠会见斯大林　节录自柯鲁包夫：“鼓风炉旁四十年”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鼓风炉匠会见斯大林
节录自柯鲁包夫：“鼓风炉旁四十年”
在玛克伊夫加，事情进行得并不坏。一切旧的炉子都取消了。我们在四个新的炉子上工作，每个炉子每天大约都要出四千吨货品。玛克伊夫加的工人们是不再白白耗费气力了。机械替我们这些工作的人群效力了。一九三二年，我们在苏维埃底鼓风炉工人群众得到了第一，并且还保持了好几年呢。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里，副经理打电话到我家里，告诉我说：我们厂里要派代表到莫斯科去，并且要我马上准备动身，我到办公处去，接着就起程向首都进发了。
在莫斯科，我直接由车站上到我女儿珂拉娃那儿。……
在十二月二十六号早晨，我到人民委员会底办公处去。他们要我下午五点三十分的时候再来一次。据说我们还要到克里姆林宫去呢，可是谁也不能确定，每个人底心情都是愉快的。苏维埃底钢铁劳动者们，特别是我们这些鼓风炉工人，在那些重工业里边，老是走在每个人底前面的；就象有些人所说的，我们是“开场面的人。”。因此，我们今天晚上总觉得有点不平党象有喜事要到来的样子。
我们能够看见斯大林吗？我绝对不敢相信啊！
当我们按时到委员会去报到的时候，看见房屋前面的广场上停有许多汽车，它们原是给我们预备的。六点钟的时候，我们驶向克里姆林宫了。通过了塞普斯基门，到人民委员会底会议堂里去。这儿是我向来没有见过的呀，当我们一上台阶的时候，我便注意着各样事物；很用心的想看个明白，想记着各种东西：那灿烂辉煌的大钟表，那布满墙壁的雕刻，那沿着走廊，写着政府官员底名字的房门。我们走进了人民委员会底议事厅里，都快乐得喋喋地欢叫着。大家坐了下来，嘁嘁喳喳地谈论着，象一棵树上的麻雀似的。突然，人们静下来了。我各处瞅瞅，看见有一道门开了，斯大林同志走进会议厅来啦，随后，莫洛托夫同志和奥姜尼克斯同志也出现了。他们顺着那些桌子，从我们底旁边走过，被我们底热烈的喝彩声和掌声所欢迎着。
斯大林同志微笑着，举起他底手来遏止我们的鼓掌，可是我们停止不下来啊！我继续鼓掌着，拿它来发泄我底热情，愉快和狂欢！我底每一个毛孔都欢笑啦！象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劳动小卒，能够梦想到变为国内光荣的人吗？能够梦想到坐进这苏维埃政府底会议厅吗？能够梦想到来见这样一个伟人，他底名字将永存在历史上吗？
我们怎样来停止鼓掌呢？最后，终于静下来啦。赛古同志站到主席底位置上，开始开会啦。可是，他自己忽然停止下来说：“嗨，我为什么占着别人底位置呢？这是人民委员会主席底位置啊！”
他要把这位置让给莫洛托夫同志，但是，莫洛托夫同志说：
“你底金属工作者们都在这儿，你就做主席吧。”
“他们属于你的并不比属于我的少啊”赛古同志答。
不管怎样着，结果是莫洛托夫同志作主席了。他没有作任何演说便立刻问：
“同志们，谁愿意说说话呢？”
每个人都默默然。他又问一次。于是巴丁站起来了，最初，他底眼向地下看着，他是多少有点羞怯的，可是言词却非常果决。
他说：他有个很长的时间不相信布尔塞维克党底计划。他以为布尔塞维克们决不能建立起一个大规模的工业。可是现在呢，连一点值得怀疑的余地也没有了。他，一个老技师，而并非共产党员，觉得不能不承认布尔塞维克党是对的啦。只有他们底行动才象一个从头到尾的革命家。于是，他抬起头来，向斯大林同志致意了。巴丁说：是斯大林和党把他底心情转变好的。
当巴丁说完的时候，莫洛托夫问谁愿意继续再讲。人们都又静悄悄的了，于是，斯大林同志站起来说：
“好象是我得说点话了。”
斯大林用回答巴丁的话来开始了他底讲演。他说苏维埃国家底一切成就，不能够仅仅归功于共产党，我们的成功都是象巴丁这样的非党员底努力所赚得的。他镇静地和平地讲着。时时在微笑着，甚至于还讲笑话哩，他述说：当最初建设新工厂的时候，被考虑的问题是应该先作什么——是先派人出洋学习呢？还是先从国外把装备买回来设置到新的工厂和作坊里；然后再学习开动，纠正错误，监修破损和意外的事体呢？决定了的是先建设，加速地建设，不害怕我们弄坏机器。问题就这样地解决了，它没有发生错误，事情底结果还很圆满呢。
回忆起当初在玛克伊夫加的和后来学着作得好一点也变得容易一点来，我对于斯大林同志每一句话，都是完全同意的，他讲到训练青年干部时说：我们要象园丁栽培他所爱好的花草一样来训练人们。
他穿得非常简朴，一件灰布的紧身上衣和一条同样的布的裤子，他底黑色短发，看上去略略有点苍白了，在斯大林讲演之后，我们会场里底空气就绝对不同了。许多请求讲演的条子都送到主席团啦。每个人都想要说几句话，……斯大林时常从他底坐位上站起来走走，吸着他的烟斗。
赛古坐在莫洛托夫下边，常常向我这个方向看看，看着我微微地笑笑。十点钟的时候，斯大林提议叫休息一会儿，但大家都谢绝了，我们底会是到深夜才结束的；我们还都预备继续到第二天早晨呢。
当人们开始离开的当儿，赛古喊了我去，摩着我底胳膊走到斯大林同志那儿。
“斯大林同志，这是柯鲁包夫同志，一个炉工。他是从玛克伊夫加建立工厂起就在那儿工作的。他底三个儿子都从事于钢铁工业。最大的一个是在迪尼普鲁皮绰维斯克的主任，其他两个也都是炉工。”
斯大林同志用力地紧握着我底手说：
“那是一件最好的事业呀，柯鲁包夫同志，教养成了这样的孩子们。”
于是，赛古同志也把巴富尔叫来，介绍给斯大林同志。
“这是柯鲁包夫同志底孩子，最近由于中央委员会的决定，允许他入党的。”
斯大林握握巴富尔底手说：
“因为你底行动应该得到它，所以你被接受了。”
我同巴富尔沿着那静肃的莫斯科街道回家，我们都浸沉在与伟大的领袖会见的回忆之中了。
“在我没有亲眼看到斯大林同志以前，”我说：“我以为他底外貌一定是很严厉的，而实际呢，他却是极其和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