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读列宁《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提纲初稿》的体会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
——读列宁《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提纲初稿》的体会
郭青云
（一）
列宁的《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提纲初稿》（以下简称提纲初稿），写于一九二○年六月五日，是在一九二○年七月十九日至八月七日的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通过的。它是共产国际第一个关于民族和殖民地革命的纲领；它对于民族和殖民地革命运动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它的基本思想，对于现在正在蓬勃发展的殖民地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仍有其伟大的指导意义。
列宁的这个提纲初稿，写于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不久的时候。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使一切资本主义矛盾空前尖锐化；尤其是各帝国主义国家内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和殖民地被压迫民族之间的矛盾则更为突出。这是由于战时和战后，各帝国主义国家把战争的一切损失，转嫁到国内无产阶级、劳苦大众和占世界人口绝大多数的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身上，国际资产阶级利用这种手段劫取战争暴利，致使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贫困破产，这就是产生强烈革命情绪的根源。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开辟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新时代。它给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以极大鼓舞，并且给他们指出了一条革命的光明大道。
在这种形势下，便形成了西方无产阶级革命和东方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的澎湃高潮。西方各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举行罢工、示威，甚至武装起义，像德国、匈牙利等曾一度出现了苏维埃。东方如朝鲜、印度、土耳其、波斯（伊朗），特别是中国等各被压迫民族，都发生了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革命斗争，有的还爆发了武装起义。东方数万万被压迫民族的觉醒，标志着帝国主义的日暮途穷。
帝国主义为了挽救自己的危机和继续奴役全世界，疯狂地镇压国内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的革命斗争，并勾结他们在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走狗，镇压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解放运动。为了扑灭十月革命以及十月革命的深远影响，各个帝国主义国家联合起来，于一九一八年至一九二○年向列宁领导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实行武装干涉。已经破产了的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这时也不遗余力地破坏一切革命运动，为其帝国主义主子效劳。
这种形势就要求全世界一切革命力量，为了反对帝国主义，必须最紧密地联合起来进行斗争。正如列宁在提纲初稿中所写的：“共产国际在民族和殖民地问题上的全部政策，主要应该是使各民族和各国的无产者和劳动群众彼此接近起来，共同进行革命斗争去打倒地主和资产阶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战胜资本主义，如果没有这一胜利，便不能消灭民族压迫和不平等的现象”①。
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进一步讲道：“这次代表大会，已经把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革命无产者，同那些没有或者几乎没有无产阶级的国家的革命群众，同东方各殖民地国家的被压迫群众联合起来了，……一旦各国被剥削被压迫的工人击败了市侩分子的抵抗，肃清了一小撮工人贵族上层分子的影响，同迄今还站在历史外面、只被看作历史客体的亿万人民联合起来，共同发动革命进攻，世界帝国主义就一定会灭亡”②。
会后不久，列宁就把他的这一思想，概括成为：“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作为共产国际为东方民族提出的口号。从此，它就成为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反对帝国主义的战斗口号。
（二）
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是必要的，也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作为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主力军，必须把殖民地被压迫民族看做是自己最可靠的同盟军，而同他们联合起来。殖民地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打击和削弱了国际帝国主义，就是直接打击和削弱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垄断资产阶级，也就是对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很大的支持。垄断资产阶级常常用从殖民地掠夺来的超额利润，一方面作为进一步剥削无产阶级剩余价值的资本，另一方面用其中一小部分来收买工人贵族，以破坏无产阶级革命。如果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不同殖民地被压迫民族联合，没有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自己也是不能解放的。马克思和恩格斯说：压迫其他民族的民族不可能是自由的。列宁也说：“如果欧美工人的反资本斗争不把被资本压迫的千百万‘殖民地’奴隶充分地最紧密地联合起来，那末，先进国家的革命运动事实上只不过是一场骗局。”③
占世界人口绝大多数的殖民地被压迫民族的革命运动，其意义是极为重大的。列宁说：“有人仍然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运动看做是一种无足轻重的和非常平和的民族运动。但事实并不如此。从二十世纪初叶开始，在这方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实际上占世界人口绝大多数的千千万万人民，现在已经作为独立的、积极的革命因素出现了。十分明显，在未来的世界革命的决战中，占世界人口多数的人民的运动，最初是为争取民族的解放，将来一定会转而反对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它所起的革命作用，也许比我们所希望的要大得多。”④
为帝国主义服务的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为了破坏无产阶级革命，为了维护帝国主义的统治，便极力破坏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破坏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他们最得意的办法，就是千方百计地否认世界存在着被压迫民族，否认和模糊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的区别。列宁在反对第二国际修正主义在民族和殖民地问题上的反马克思主义观点时，首先就是强调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的区别。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列宁在为了说明提纲初稿所作的报告中说：“我们的提纲中最重要最基本的思想是什么呢？就是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之间的区别。同第二国际和资产阶级民主派相反，我们强调这种区别。”⑤区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是无产阶级对待殖民地被压迫民族的态度和政策的前提；是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联合的前提。如果没有这种区别，就没有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事情发生。有区别才有联合。
社会主义国家为了自己的存在和发展，为了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利益，必须同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以及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联合起来。列宁在提纲初稿中说：“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必然要一方面团结各国先进工人的苏维埃运动，另一方面团结殖民地和被压迫民族的一切民族解放运动。”⑥殖民地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和资本主义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不仅有力地支持了社会主义，而且只有他们斗争的胜利，才能有效地制止帝国主义的战争政策和侵略政策，才能消灭帝国主义，消灭国际资本主义。否则，正如列宁在提纲初稿的最后所讲的：“没有世界各国无产阶级和全体劳动群众自愿追求联盟和统一的愿望，战胜资本主义的这一事业是不能顺利完成的。”⑦
殖民地被压迫民族为了求得自己民族的彻底解放，必须同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革命联合起来。列宁远在一九一三年就写道：“但整个年轻的亚洲，即亚洲数亿劳动者，有各文明国家里的无产阶级做他们的可靠的同盟者。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无产阶级的胜利，他们一定能把欧洲各国人民和亚洲各国人民一同解放出来。”⑧当中国人民还处于被压迫民族地位的时候，毛泽东同志说：“我们要和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要和日本的、英国的、美国的、德国的、意大利的以及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才能打倒帝国主义，解放我们的民族和人民，解放世界的民族和人民。”⑨
无产阶级在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中，起着主导的作用，这是由于无产阶级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阶级，并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作指导的缘故。
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同无产阶级革命联合起来，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列宁教导说：“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⑩。民族运动并不是一开始就同无产阶级革命联合起来的。它是由世界资产阶级的同盟军转变为无产阶级的同盟军，由资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转变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的。
列宁研究了资本主义经济政治情况，把资本主义民族运动分为两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是在一八七一年以前，那时西方资本主义向上发展，资产阶级领导了资产阶级革命，摧毁了封建制度，统一了国内市场，形成了资产阶级民族国家。那时，资产阶级的民族运动是有进步意义的。为了争取政治的自由和民族的权利，人数最多的农民投入了这个运动，而新兴的无产阶级也带着自己的要求参加了这个运动，并且形成了独立的政治力量。第二阶段是在一八七一年以后，这时资本主义已失去了进步性变成反动的了，资产阶级一方面勾结国内封建残余势力，镇压无产阶级革命，另一方面大规模的掠夺殖民地，并勾结殖民地反动势力镇压殖民地人民的反抗斗争。到十九世纪末资本主义已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世界殖民地已被几个主要的帝国主义大国分割完了，出现了帝国主义争夺殖民地的斗争。这一时期，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有很大的发展，一八七一年的巴黎公社表明无产阶级已要求夺取政权，并为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而斗争。当西方资产阶级变成反动中心的时候，而东方殖民地被压迫民族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却正方兴未艾，这就是列宁在一九一三年所说的“落后的欧洲与先进的亚洲”。
但是，一九一四年至一九一八年的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和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革命，改变了整个世界历史的方向，划分了整个世界历史的时代，世界已经进入无产阶级革命的历史时代。这时民族问题扩大为殖民地问题，民族运动已经不是和资产阶级相联系，而是和无产阶级革命联系起来了，并且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了。
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无产阶级革命和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的胜利，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过去老修正主义者企图改变这个趋势失败了，现在谁还想这样做，也必然要碰得头破血流。
（三）
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是无产阶级实现无产阶级革命和殖民地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的最根本的阶级政策。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认为，民族压迫的实质是阶级压迫，是阶级压迫的一种表现形式。列宁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强调区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区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并且在这两个区别的基础上提出了各民族和各国的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彼此接近起来，共同进行革命斗争，去打倒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的原理。
从压迫民族来看，他们是压迫其他民族的民族，他们的巨大财富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来，他们享有特殊权利。但是，压迫其他民族的和拥有巨大财富、享有特殊权利的不是压迫民族中的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而只是一小撮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垄断资产阶级。从被压迫民族方面来看，由于他们长期所处的被剥削和被奴役的地位，生产落后，人民穷困不堪，所以他们最富有革命性。但是，被压迫民族中也有压迫阶级与被压迫阶级。压迫阶级中有封建地主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等；被压迫阶级中有工业无产阶级（有的很少或没有）、手工业工人、农民和城乡各种小资产阶级等。在这些被压迫民族中，一般的说，占统治地位的是封建地主阶级，他们勾结帝国主义，而帝国主义也利用他们做为统治被压迫民族的工具。至于民族资产阶级，他们在反帝反封建的问题上，有一定的革命性，即使是不坚定的动摇的。城乡小资产阶级，则是坚决革命的。
无产阶级必须坚决联合被压迫民族中的农民和城乡小资产阶级，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其中联合的主要对象无疑的是农民，因为除工人阶级之外他们是最受压迫的，而且人数最多，是实现民主革命的主力军。列宁指出，必须“竭力使农民运动具有最大的革命性，并且使西欧共产主义无产阶级与东方各殖民地和一般落后国家的农民革命运动之间实现尽可能紧密的联盟”。对待民族资产阶级，列宁也指出：“共产国际应当同殖民地和落后国家的资产阶级民主派结成临时联盟，但是不要同他们混为一体，甚至当无产阶级运动还处在萌芽状态时，也绝对要保持这一运动的独立性”?。至于对待地主阶级，一般的说他们是反革命的，是革命的对象。但是，有些弱小民族中的地主阶级分子，甚至王公贵族，有的也有反对帝国主义的积极性，有的从他们的集团利益出发，需要勾结这一个帝国主义来反对另一个帝国主义。这就需要按照具体情况，在一定的时候和一定的条件下，同他们建立联盟。
无产阶级和被压迫阶级的联盟，同压迫阶级的联盟，是两类性质不同的联盟。无产阶级同农民以及其他劳动人民之间的联合是主要的，也就是说工农联盟是基础。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对提纲初稿的说明中指出：“显然，处于半封建依附地位的农民能够出色地领会苏维埃组织的思想，并且在实际中很好地运用它。”又说：“苏维埃组织的思想很简单，不仅可以应用于无产阶级的关系，而且可以应用于农民的封建和半封建的关系。”又说：“在先进国家无产阶级的帮助下，落后国家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过渡到苏维埃制度，然后经过一定的发展阶段过渡到共产主义。”这就是说，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是可以接受社会主义思想，是可以经过工农民主专政到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无产阶级同压迫阶级联盟则不同，列宁说：“剥削国家和殖民地国家的资产阶级已经有相当亲密的关系，所以被压迫国家的资产阶级往往甚至可以说在大多数的场合下，都是一方面支持民族运动，一方面又同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妥协，也就是同他们一起来反对一切革命运动和革命阶级。”?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要团结他们支持民族运动的一面，但是必须坚决同他们的妥协投降、反革命、反人民的一面做斗争。防止资产阶级独占革命的果实，建立资产阶级专政。
殖民地被压迫民族的民族斗争和阶级斗争是一致的，只有民族斗争的胜利，才谈得上被压迫阶级的解放，也只有实现被压迫阶级的解放，才能获得彻底的民族解放。因此，殖民地被压迫民族中的无产阶级，不但应当积极参加民族解放运动，而且要站在斗争的最前面，并力争为领导力量。他们要反对建立资产阶级专政，要为建立人民民主专政而奋斗，把革命引向社会主义，彻底消灭民族不平等和阶级不平等。殖民地被压迫民族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革命，是资产阶级民主性质的。这个革命的胜利，还不能根本消灭民族压迫和民族不平等，因为存在阶级压迫就不能消灭民族压迫，被压迫民族只有经过民主革命，建立在无产阶级领导下，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然后再经过社会主义革命，才能得到真正的民族平等。
资产阶级常常用抽象的自由、平等来欺骗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第二国际的修正主义者也使劲地宣扬资产阶级民主，来麻痹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意志。他们认为，殖民地人民只要能争取到较多的自由，争取有一个议会机构，有一个资产阶级宪法，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列宁清楚地指出，资产阶级的所谓民主是虚伪的，资产阶级为了本阶级的利益和资本主义制度的永恒存在，宣布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在实行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曾经利用资产阶级民主，即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去团结人民群众，进行反封建主义的斗争，起过进步作用。后来，资产阶级在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阶级的斗争中，又利用所谓民主来欺骗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这就成为反动的东西了。正如列宁所说：“资产阶级借口个人绝对平等，把本身就反映着商品生产关系的平等思想变为反对消灭阶级的斗争武器。”资本主义是在物的形式下掩盖着经济剥削，在自由平等的形式下掩盖着政治压迫。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有真正的平等，也正如列宁所说：“要求平等的真正意义只能是要求消灭阶级”?。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和殖民地的被压迫民族，只有通过革命斗争，打倒帝国主义，消灭资本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制度，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平等。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要不断地揭露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的欺骗，不断地提高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政治觉悟水平，把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蓬勃地开展起来，并且使两条革命巨流互相推动，紧密地联合起来，共同发动革命进攻，最后埋葬帝国主义。（四）
如何实现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呢？最主要的是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实行互相配合，互相支持和互相援助。特别是无产阶级无条件地支持和援助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是自己光荣的国际主义义务。
列宁高举共产主义的国际主义旗帜，主张“第一，一个国家的无产阶级斗争的利益应当服从全世界无产阶级斗争的利益；第二，正在战胜资产阶级的民族，有能力和决心去为推翻国际资本而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
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一方面要积极开展反对本国资本主义制度，实现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另一方面要积极支持和援助殖民地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尤其是要援助自己民族所压迫的殖民地和附属国人民的解放运动。列宁指出：“各国共产党必须直接帮助附属国或不平等民族（例如爱尔兰，美国的黑人等）和殖民地的革命运动”。又说：“各国共产党必须帮助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民主解放运动；首先是落后民族在殖民地关系或财政关系上所依赖的那个国家的工人，有义务进行最积极的帮助”?。
已经胜利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方面要做好自己的建设工作，并和国际资本主义进行不调和的斗争，另一方面要积极支持和援助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甚至“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列宁对殖民地和附属国的民族解放运动做了不懈的努力，他严厉地揭露了帝国主义在自由平等假面具下，掩盖着压迫和剥削殖民地的实质，从思想上和理论上给殖民地人民以武器，并在实际行动上推动了殖民地被压迫民族工人运动的兴起和共产党的成立。在俄国革命刚胜利，而且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列宁坚决地援助了许多国家的革命斗争。比如援助了一九一九年至一九二二年的土耳其反对英帝国主义的革命等。列宁对中国革命的援助是大家都熟悉的，他不仅在物质和武器上，而且派遣军事和政治人员，帮助了孙中山先生，帮助了广州革命政府。
但是，列宁并不是支持和赞助任何一种民族运动。马克思主义者从来就主张，凡是革命的民族运动都必须坚决支持和援助，凡是反动的民族运动都必须坚决反对。当十九世纪四十年代欧洲资产阶级革命还有进步意义，而沙皇俄国起着欧洲反动宪兵作用的时候，马克思和恩格斯拥护波兰人和匈牙利人反对俄国沙皇的民族运动，而反对捷克人和南斯拉夫人充当沙皇俄国前哨的民族运动。列宁和马克思、恩格斯一样，在帝国主义时代，支持和赞助反对帝国主义的民族运动，而反对不反帝或借反帝为名来巩固其反动统治，为帝国主义帮凶的反动的民族运动。
殖民地被压迫民族，有权利接受国际无产阶级的援助。他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积极地反对侵略本民族的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并把他们从自己的国土上驱逐出去，这也就是对国际无产阶级革命最大的支持和援助。值得警惕的是，帝国主义者也常以援助落后国家为名来维持它的统治。列宁说：“必须向一切国家、特别是落后国家的最广大的劳动群众不断地说明和揭露帝国主义列强一贯实行的欺骗政策，帝国主义列强打着建立政治上独立的国家的幌子，来建立在经济、财政和军事方面都完全依赖于它们的国家”?。修正主义者有时也用口头的国际主义来欺骗群众。列宁说：“口头上承认国际主义，而事实上在全部宣传、鼓动和实际工作中却用市侩民族主义与和平主义代替国际主义，这不仅是第二国际各政党中最常见的现象，而且也是那些已经退出了这个国际的各政党中，甚至往往是现在自称为共产主义政党的各个政党中最常见的现象。”?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及时识破和揭露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的阴谋欺骗，使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更加紧密地联合起来。
现在，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被压迫民族解放运动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帝国主义野心勃勃地要独霸全世界，而社会主义阵营的形成，特别是中国革命的胜利，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民族解放运动的空前高涨，出现了东风压倒西风的大好形势，全世界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特别是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已成为他们的共同要求。
中国共产党高举列宁的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旗帜，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展了这一思想。中国共产党以为，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广大地区，是当代世界各种矛盾集中的地区，是帝国主义统治最薄弱的地区，是当前直接打击帝国主义的世界革命风暴的主要地区。这些地区的民族民主革命，是当代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无产阶级应当同广大的被压迫民族和受美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联合起来，反对帝国主义尤其是美帝国主义。毛泽东同志远在一九四六年就说：“我以为，美国人民和一切受到美国侵略威胁的国家的人民，应当团结起来，反对美国反动派及其在各国的走狗的进攻”。他又说：“美国反动派终有一天将会发现他们自己是处在全世界人民的反对中。”?毛泽东同志的科学预见，愈来愈被革命运动的实践所证明是完全正确的。
①⑥⑦??????《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提纲初稿》。《列宁全集》第三十一卷，第一二六、一二六、一三○、一二九、一二五、一二八、一二八和一二九、一三○、一二八页。
②③⑤《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三十一卷，第二○四、二三八、二一○页。
④《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关于俄共的策略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第四六八至四六九页。
⑧《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列宁全集》第十九卷，第八三页。
⑨《纪念白求恩》。《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六五三页。
⑩《论民族自决权》。《列宁全集》第二十卷，第四○一页。
?《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三十一卷，第二一一至二一四页。
?《和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一一九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