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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蝼蚁之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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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8-21
第2版()
专栏:

堵“蝼蚁之穴”
本报记者 石子侃 王丙奎
在农村里,有无数这样的干部,他们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一尘不染,继承并发扬着党的优良传统;但是,也有一些干部,他们经不起剥削阶级思想的侵蚀,生活特殊化,脱离了群众,有的甚至逐步蜕化变质。而在这新与旧、公与私、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还普遍存在的情况下,对于每一个共产党员,每一个革命干部来说,经受考验又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在这种复杂的阶级斗争中,如何保持一个共产党员的高贵品质,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就成为必须用实际行动来回答的一个课题。而要想回答得好,就在于时时警惕自己,警惕敌人。就这方面来说,河北省枣强县张秀屯公社庙东李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李书尧,是一面镜子。
写在下面的是李书尧在日常生活中时时保持警惕的几个“平凡”的事例。
一包纸烟
在人们的观念中,即使是一分钱,界限往往也是清楚的;然而对于烟和酒,就不那么清楚。常言说“烟酒不分家”,大概就是这种观念的反映。
我们在庙东李生产大队却听到了李书尧不吸集体一枝烟的故事。
那是去年秋后的事。
这个大队买来奖励社员的纸烟二百四十六包。烟在大队部里放着。有人说:“老支书,弄包烟吸吸吧,你整天为大伙操心,不算枉外。”
按李书尧的烟瘾说,不能算小。除去劳动的时间,那杆旱烟袋,几乎总是不离嘴。而眼前,是大堆的香烟。可不可以吸一包呢?“不!干部没有这种特殊权利”。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能吸,这是集体的东西。”他边说边拧足一锅儿旱烟吸起来。
然而,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
巧得很,烟分给社员以后,正好还剩下一包。一包烟,全大队三百多口人,确实无法再分了。大家的意见是请干部们吸了算了。有些干部也觉得,分剩下的一包烟,大伙吸了也算不了什么。看来就等老支书一句话了。
怎么办?老支书沉思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一包烟,不算什么;可是咱吸了这包烟,就不能看成是小事了。”
最后人们一致同意把它留下来,下次再一并分给社员。
为什么李书尧把吸集体一包烟看成是大事?请看看他时时装在心中的一篇“座右铭”吧:“蚂蚁洞很小,护堤的人往往不注意它。可是一旦渗出水来,就会越冲越大,最后想堵也许堵不住了……。”
他就是用这种防微杜渐的精神处理一包纸烟之类的小事情的。
一项制度
从某种意义上讲,制度是一种法律。然而,每一项制度的形成和执行,却要靠人们的高度自觉。
庙东李生产大队有这样一项制度:在农忙期间,除了烈属和五保户以外,任何人不准用集体的牲口套碾磨。
四月,正是春耕繁忙的日子。一天,保管员李书岗正在给挖河的民工碾米,恰巧李书尧和老伴也端着簸箕去轧面。李书岗见支部书记来推碾子,就说:“这些米一会儿就碾完,你们用牲口捎着轧了这点算了。”
“不,现在牲口正忙,我这个轧了自己吃,没早晚。”李书尧作了回答。
可是等李书岗放东西回来时,大黄牛已被卸下来拴到一边了,而老支书却正抱着棍子推呢!
“唉呀呀!又不是单另为你套的牲口,还能算违反制度?”李书岗真是感动极了,他牵过牲口,非再套上不可。
“要是别人赶上这个节骨眼,你让不让使?”老支书拦住李书岗,笑呵呵地问道。
“不让使。”李书岗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让我使呢?”
“你是支部书记嘛!全村七十一户,不就是你一个支书?再说你上了岁数,工作累又有病。”老支书不等李书岗说完,便严肃地说:“正因为我是支书,才更应该遵守制度,不的话,咱们订的一些制度又让谁遵守呢?”
事情有些僵了,老支书看着李书岗难为情的样子,就又解释说:“我们当支书的也好,当队长的也好,参加生产劳动和遵守制度同社员是一样的,不能有半点特殊。要说和社员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干部更应当为大家多操点心,多起点模范带头作用。捎着使使牲口看来是个小事,可是你想想坏影响会有多大呢?”
保管员为什么要让李书尧使用牲口,除了支部书记这个“头衔”以外,重要的一点是他认为有个“捎”字可讲。而李书尧想的却是“捎”也好,“带”也好,只不过都是原谅自己的借口而已。
如果说防微杜渐是保证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一个条件,那么高度自觉、一丝不苟的精神,则又是作到防微杜渐的一个前提。
一 壶 白 水
在庙东李相邻的社队里,李书尧的绰号“一壶白水干部”的响亮程度,甚至胜过他的名字。这个绰号的由来和含意是什么?且让一个故事来作答。
这里讲的是去年岁末的一次。
张秀屯公社党委召开各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会议。中午休会了,饭馆里坐满了人。本来嘛,逢年过节了,进饭馆吃上一顿,却也无可厚非。
李书尧走近饭馆,那炒饼的香气扑鼻而来。来盘炒饼?不!这次吃炒饼,下次也许想吃燉肉了。他寻思着,两只脚早变了方向,像往常一样,向茶铺走去。
走进茶铺,他拣了个座位坐下——这也算是破例了。以往,他是连座位也不占的,要上一壶白水,冬天提到北墙根,夏天提到南墙根。茶铺的伙计,向这位熟识的老主顾打过招呼之后,便冲上一壶白水。老支书掏出带来的干窝窝,往热水里一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一年到头了,怎么还是一壶白水?”另一个大队的支部书记半开玩笑似地问李书尧。
老支书呷一口白水,也打趣似的说:“老伙计,你说到了头的‘头’,是什么头?咱又不是小孩子,盼年盼节,吃吃穿穿。咱奋斗的‘头’不是共产主义吗?离这个‘头’还远着哩!”
一壶白水的故事就讲到这里。然而,这只是若干个一壶白水的故事中的一个。仅一九六二年,老支书就到公社开会八十一次,而每次去开会,都是个一壶白水的故事。
现在,在庙东李生产大队,无论是大队干部还是生产队干部,人人都有一壶白水的故事。所以,其他队有的干部,又送给庙东李大队全体干部一个集体绰号——一壶白水干部。
如果有人说这是一种讽刺,我们却认为这是一种荣誉。愿所有农村基层干部都能获得这样一种绰号。
一条正根
不吸集体一枝烟,不违反一项制度,在墙根下喝一壶白水,以及如此等等的“小事儿”,看似平凡,然而它们却集中地反映出无产阶级革命干部特有的品质,闪射着党的优良传统的光辉。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李书尧的艰苦朴素作风,坚定不移和一丝不苟的革命精神,不仅为同代人树立了榜样,而且在青年一代的脑海里扎下了深深的根子。
让我们先把这样一段有趣的事情介绍给大家:
四月二十八日,张秀屯公社召开各生产队全体干部参加的会议。男男女女,到会的足有二百多人。饭馆掌柜的一见,喔唷!这么多人,无论如何也得卖几十斤大饼呀!便赶忙烙起饼来。中午休会了,饭馆里的全体人员都在准备接待顾客。而这二百多名干部,有的也像李书尧一样,只要上一壶白水,掏出自带的干粮啃起来。离家近些的,则干脆赶回家吃饭了。饭馆里为干部一顿午饭准备的那高高的一叠大饼,却一直卖了几天。
这只是人们学习李书尧的一个插曲。
在庙东李大队,在张秀屯公社,在枣强县各社队,李书尧已成为广大党员干部看齐的标杆。
再看看庙东李大队的青年一代。
这个大队里的青年,无论是干部还是社员,给人突出的印象是艰苦朴素,热爱劳动,热爱集体。大队长李彦清,会计李庆柱,团支部书记李金池等青年干部,都和老支书一样,同社员们一起包工,一起劳动。去年,六名大队干部共做了一千二百二十七个劳动日,而大队长和会计这两个事务最多的角色,却作了五百一十六个劳动日。我们看到,青年干部也好,社员也好,人人都是一身土布衣,两只家作鞋,会吸烟的又都是一根短杆旱烟袋。是不是他们的生活条件不好呢?不是的。庙东李大队的生产,在全公社二十一个大队中是数得着的好队哩!那末,这又是为什么呢?问干部,干部们说,这是老支书按照毛主席的指教给我们做出的样子;我们也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真正和群众打成一片,永不变质。问社员,社员们说,因为党员干部们都这样做,我们也觉着这样做才是庄稼人过日子的一条正根。
“蝼蚁之穴溃千丈之堤,一趾之疾丧数尺之躯”。每个党员,每个干部都懂得这个道理,特别是把它切实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去,这在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今天,不!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历史时期,该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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