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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阶级敌人的真面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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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7-24
第5版()
专栏:

看穿阶级敌人的真面目
上海市松江县城东公社新华大队东外生产队队长 李小金
我家是一户老贫农,解放前过的日子是“风扫地,月点灯,脚上鞋子没后跟,棉絮露出像猪油筋”。直到一九四九年解放,才结束了那种悲惨的生活。土地改革以后,在党的号召下,我同贫农王伯泉等十七户人家一起组织了一个互助组。一九五五年春天,我参加了共产党。那年夏天,我又响应党的号召,和村里的贫农、下中农一起筹划办初级社。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奸商闵文贤千方百计来勾引我。我经不起考验,资产阶级思想逐渐在头脑里滋长起来,一度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
奸商的“好心”
一九五五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家和隔壁闵文贤家都在屋外场地上乘凉吃饭。我看到他家桌子上摆满了鱼肉,就觉得自家只有小菜,有点难为情。这时候,偏偏我的大孩子不肯吃蔬菜,同我吵着:“阿爸,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这下,我被弄得更加难堪了,只好红着脸哄她说:“别吵,别吵,阿爸明天给你买。”这一切,闵文贤看在眼里,连忙夹了一大块咸肉,走过来放在我孩子的碗里。当时,我推让了一番,闵文贤笑着说:“大家都是邻居,有啥道理呢!”听了这话,我也就不再推让了。
这闵文贤,原来是华阳桥镇上的粮商,是五爿店的经理。解放前,他囤积、抬价、放高利,一夜天能赚几十石米。解放后,他继续投机倒把,在“三反”“五反”运动中受过惩罚;粮食统购统销以后,他的粮店关掉了,才回到村里来种田。他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见我第一次接受了他的“好意”,就抓住我的弱点,第二天,又叫妻子送来了几个咸蛋。
从这以后,闵文贤经常到我家里串门。有一次,他看到我妻子从华阳桥镇上买了布回来,就问道:“添点啥衣裳?”我妻子说:“准备替小金做件棉袄。”闵文贤马上到家里去拿来一斤棉花,说:“我家里棉花有得多,让小金先做起来吧!”这时,我心里很感激他,觉得他简直像自家人一样。从此,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商量了。
那年秋天,初级社成立前的一天傍晚,闵文贤来到我的家里,低声低气地说:“你不是有两亩‘花粉田’(妻子从娘家带来的田)吗?大家都不知道有这块田,你把它瞒下来,不要放到社里去。”
我想:我是办社的领头人,现在正动员别人把土地入股,自己留一手,怎么说得过去?
闵文贤见我犹豫不定,就紧钉着说:“小金,做人要灵活一点。你把这两亩田留下的话,每亩算收五百斤稻谷吧,二五得十,至少有一千斤粮食,这笔收入可不小啊!”
听他算了这笔账,我的心就动了,结果上了他的当,瞒了社员。社员还是选我当初级社的社长。闵文贤入社时也留了三亩多自留田。我自己做了亏心事,对于闵文贤的事情,只好一眼开、一眼闭。
吃了人家的嘴软
闵文贤见我上了钩,就进一步利用我为他的破坏国家和集体利益的行为打掩护。一九五六年夏天高级社成立了,我们原来的初级社成为高级社的一个生产队,我当了生产队队长。当时,闵文贤把村边上一小块土地占为自留田,社员们意见很大,很多人对我说:一定要把这块地追回来。可我呢,“吃了人家的嘴软,用了人家的手软”,反而帮闵文贤讲话。
闵文贤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把自己的粮食高价卖到外地去,回来却吵着要国家供应粮食。社员大会上讨论了这个问题,大家都不同意供应他粮食。
有天晚上,闵文贤又摇着芭蕉扇到我家里来。他说:“小金,供应粮食的事情无论如何要请你帮忙。”
我说:“我是想供应给你的,但大家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啊!”他就从袋里摸出五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嫂嫂近来身体不好,这几块钱借给她买点补品吃。”
这时,我有点动火了,当场拒绝了他,说:“这算什么呢!难道你想拿五块钱来收买我这条心吗?”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你不要误会。”闵文贤连忙说:“我们是自己弟兄嘛。借钱,是我帮你解决困难;供应粮食,是你干部关心我的生活,这是根本不相干的两回事情啊!”
我当时没有表示意见。闵文贤就进一步逼我。他说:“小金,你难道一点也不顾过去的情义么?”
他一说到过去,我就软下来了。我想:假如他把过去的事情都抖出来,我怎么下台啊!于是,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干部开会讨论粮食供应的时候,我硬着头皮虚造了几条理由,并且不顾党员沈顺昌等人的反对,就自作主张,决定供应闵文贤二百多斤粮食。
事后,闵文贤又特地请我到他家里去吃了一顿饭。很多社员议论说:李小金现在和闵文贤一鼻孔出气了。
越陷越深
自从和闵文贤接近以后,我就越来越讲究生活享受了。平时,总喜欢吃得好一点。有时,还要上酒馆里去喝喝酒。这样,开销大了,总觉得手头钱不够用。
这个时候,闵文贤常常对我说:“集体生产有啥好?辛辛苦苦干一天,只有一块多钱;我自己踏一天绳,可以踏八十斤,每斤六分,可以收入四元八角,去掉成本,净赚四元钱,比你搞集体生产多三倍。”
本来,我看到闵文贤买了一台踏绳机,整天在家里踏绳,生活过得很活络,心里就羡慕。现在听他一宣传,就更加动心了。但是,自己还没有本钱去买踏绳机,只好作罢。
一天,我和闵文贤商量这件事情。他说:“队里不是有两台踏绳机吗?你拿来用用算了。”
听到要动用集体的财产,我有点胆怯,就说:“这不大好吧!”闵文贤笑着说:“你这人生活过不好,毛病就出在胆子太小。只要能赚钱,管他是社里的还是哪里的,先拿来用了再说。”
但是,我还是担心给社里知道了会挨批评,社员知道了要提意见。闵文贤说:“社里干部有意见,你就说这是私人租用的,每年出几块钱的租金,可以顶过去;至于社员么,更好办了,队里不是有两台踏绳机吗?你把另外一台借给爱提意见的社员,不是把他们的嘴塞住了吗?”于是,我瞒了上级,私自把两台踏绳机分掉了。一台由我自己用,一台借给两户社员。
这一年,我的主要精力全花在自己的私人副业上,没有去管队里的工作。全队的生产搞得很糟,水稻平均亩产只有五百斤,比办社第一年低了两成左右。我也由于参加集体生产少,劳动工分不多,变成了透支户。当时,我就发牢骚说:现在的生活是“萝卜敲金锣,越敲越短。”
党支部发现了我的问题,对我进行了教育,指出我的做法是不对的,并向我指明: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干部,应该领导社员搞好集体生产,才是正路。我当时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变本加厉,搞贩卖,挪用公款上馆子大吃大喝。
我就是个刘介梅
公社化以后,我们生产队属于城东公社新华大队。我仍旧担任了生产队长。一九五九年冬天,当我在资本主义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时候,新华大队管理委员会根据社员大会的决定,撤销了我的队长职务。同时,党支部召开了支部大会,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开始,我只认识到挪用公款是不对的;对于把集体生产丢在一边去搞贩卖和私人副业,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说:“我既不偷又不抢,凭本领赚钞票,有啥错误!”但是,同志们严肃地批评我,又耐心地帮助我。有的同志说:“小金,你凭的是什么本领?赚的是什么钱?你把集体生产丢到脑后,侵犯了集体的利益,靠搞投机贩卖赚钱,这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啊!”有的同志说:“小金啊!我们过去都是受地主、奸商剥削的人,现在怎么可以好了疮疤忘了痛?”他们揭露了闵文贤过去投机倒把、放高利贷的种种罪恶活动;又指出了闵文贤对我的“好意”实际上是“糖衣炮弹”,目的是要我离开集体,离开社会主义道路,走资本主义死路。有的同志对我说:“你现在生活好过了,难道你忘了你阿爸、阿妈是怎样死的?”这时候,我的眼睛湿了,想起了解放前种种受剥削受压迫的苦处。一九四三年,那时我还只有十六岁。母亲被日本侵略军踢伤,死了;不久,父亲也被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打死。全家剩下我和妹妹两人,父母留下的是一大笔债。当时,被地主逼得没有路走,只好把仅有的四亩田卖掉抵债,又把妹妹送给别人。我一无所有,十七岁那年就出门当小长工。农闲时节没人雇我,我只得讨饭度日。寒冬腊月,我无衣无被,向村北贫农沈引弟讨了一件破棉袄过的冬。有一次,连续饿了三天三夜,后来是村北贫农闵老太从自己仅有的三斤米中拿出一斤,借给我充饥。想起过去的那种日子,真是眼泪流不完。可我现在竟要去走这条人剥削人的死路,还说
“萝卜敲金锣,越敲越短”,真是忘了本啊!我沉痛地对大家说:“我错了,我不该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不该翻身忘本。如果没有共产党,我李小金哪有今天啊!”
正在这个时候,电影放映队到我们这里来放映电影《刘介梅》。银幕上出现的刘介梅翻身忘本的镜头,好像就是说的我李小金。广播喇叭里发出了宏亮的声音:“刘介梅啊!刘介梅!什么鬼魂迷住了你的心窍啊!”我听了,好像这些话都是对我讲的。看完电影,我的眼睛也湿了。我对党员沈顺昌说:“我就是个刘介梅。”
第二天,我就向党支部作了检查,并且马上将占用集体的物资归还了生产队;对于挪用的公款,也作出了分期归还的计划。党支部经过讨论,认为我能够诚恳地认识错误,决定从宽处理,没有给我党纪处分。
接受教训 站稳立场
我接受了这次深刻的教训,头脑清醒了,方向明确了。在揭发闵文贤的大会上,我第一个跳上台去揭露他的罪行。平时,我服从队长的领导,认真干活;又经常向队长提建议,协助他搞好队里的工作。凡是有什么艰苦的农活,只要队长对我说一声,我马上去干。这样,过了将近两年,社员们见我对集体生产很热心,又选我当了生产队长。
近年,我一直记住党对我的教导,记住过去深刻的教训,在阶级斗争中站稳立场,没有再上阶级敌人的当。去年,我们队里有一个商人成份的社员,扩大了三分自留地。一天,他专门准备了几个菜,请我去吃酒,我坚决拒绝了;并马上把这件事情反映给党支部。事后,我又说服这个社员把超过规定的自留地归还给了集体。最近,松江城里有个资本家向我们队里的社员买了一块自留地。我发现后,马上就制止了。后来,那个资本家送了一份礼物到我家里,企图勾引我。我当场就拒绝了,并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我经常向社员讲述我的亲身经历,使大家接受我过去的教训,坚持社会主义方向,不要再走资本主义老路。 (原载解放日报,本报有删改)(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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