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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中修好罐道木 井陉矿工的英雄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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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03-16
第4版()
专栏:

  井水中修好罐道木
 井陉矿工的英雄故事
本报记者 维进
井陉煤矿全体职工,传颂着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青年矿工刘顺堂、李小旦、吴成祥于严寒天气,在煤井一丈余深的水中,连续四天修理好罐道木的英雄事迹。下面,就是这件事情的经过:
井陉煤矿解放的时候,二百五十四米深的新井给水淹了三十余米深。从去年二月到十一月,水罐笼连日连夜的打水,好容易打了二十余米水。但是忽然发现水罐笼不能下去打水了;原来水罐笼赖以沿着而下的两条罐道木,有一条已经朽坏了。
罐道木坏的位置很不好:不是坏在水面上的一段,而是坏了水中长约五米的一段,要下到一、二丈深的水里才好修理。这时正是严冬结冰的天气,谁还有这个胆量钻进水里去呢!
不修理吗?水罐笼不能下去打水,水就要很快涨到原来的水位,并且还要不断地上涨,乃至把整个煤井淹掉。这样,问题就严重了,不仅过去打了八、九个月的水全工尽弃,而且今后也将不能出煤了。井陉矿三个煤井,数这个煤井出煤最好最多(曾经每天出煤二、三千吨),要是不能出煤,井陉矿全年至少要少出一半的煤。
厂方多么焦急呵,他们当即号召会水的工人下水修理。刘顺堂、李小旦、吴成祥,三个年轻的工人想到:共产党把我们解放了,我们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都改善了,当了矿山的主人了,现在矿山快要给水淹掉,还能不管?就是牺牲了性命也要去挽救!因此,他们响应了这个号召。
去年十一月十一日下午,他们下水修理罐道木了,寒风刮得实在厉害,井边积下的水早就冻结成冰。当他们脱掉棉衣赤条条的立在井边冰凌上的时候,旁人都耸起肩膊打着寒噤。
乘着水罐笼降落到二百余米深的井下挨水的地方的时候,那井里面阴沉沉黑洞洞,风在吼叫(井上刮下的大风),雨在淋着(由井桶窟窿中流下的水给风刮的如下雨一般),井水给风雨震动的冲击着周围的石头哗啦啦地响着。这种情景,使人感到心惊胆怕。但是这三个工友,却英勇地手拉着手,“哗啦”一声便跳进水中去了。
井水里是混浊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水中什么东西都有,气管、水管、铁盘、铁梁……等等,随时可以碰伤身体;如果要钻到铁梁里头的话,那就出不来了。为了避免这些危险,他们在水中慢慢的摸索,摸了一、二分钟,摸到一丈六尺多深,即坏罐道木末端的时候,已经换不过气了,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脏水,水里有铁锈、机油的恶臭,实在难闻极了,没有办法就钻上来,喘息一会。
水罐笼虽然预备了一盆旺盛的炉火,他们还是冻的打抖,立不起来。但是想到还没有干下一个样子,就焦急的不顾一切又跳进水中去了。照例在水中钻了一、二分钟,又换不过气,又喝了几口脏水,又钻上来,接着又跳下去……直到量好坏罐道木的尺寸,把它搬掉,把螺丝钉推到铁梁后面(罐道木挨着铁梁,有螺丝钉穿过去的)为止,他们已经下水几十次,从白天下午二时开始工作,直工作到了夜里一点多钟,冻成什么样子呢?皮肤变成紫红色,浑身麻木,恐怕刀子割掉一块肉也不知痛了;脑子是迷迷糊糊的,不会说话,只会傻子似的笑着。房里的炉火热得旁人都不能进去,李小旦却干脆一屁股坐在炉火上烤,后来每人盖上几条被子,又压上两个人,过了一点多钟,才慢慢地暖过来。
第二天,他们全身的骨头好象给虫咬着似的一阵阵发痛,眼晴给脏水淹的必须张开嘴巴才能睁开。按理他们应该休息一两天了;但是耽误一天,水就要涨一尺多,下水修理就越发困难了。他们坚决不休息,咬紧牙关,继续工作。一连下水四天,终于把新罐道木按上去,水罐笼重新打起水来了。
他们完成这件艰险的工作,他们获得了无上的荣誉,厂方和职工会给他们以奖励和表扬,全体职工因为他们这一无比英勇的行为而骄傲,大家同声宣称:“要学习他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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