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版()
专栏：
关于经络系统
本报讯 据朝鲜中央通讯社消息：十一月三十日在平壤举行了以金凤汉教授为首的经络研究所的研究成果学术报告会。
朝鲜生物学和医学部门教授、博士和著名学者多人出席了报告会。
会上介绍了自一九六一年发现经络实体以来经络研究所取得的新成就。
据金凤汉教授在宣读的《关于经络系统》的论文指出，经络系统是一个新的、独立的机能——形态系统。
经络系统由从经穴部位找到的结构和把它们连接起来的管状结构组成，新的事实表明，前者不仅存在于皮肤而且存在于机体的内部，管状结构在血管、淋巴管内走行。值得特别注意的是，管状结构内流动的液体中含有大量的脱氧核糖核酸。
在报告会上发言的许多学者高度评价了以金凤汉教授为首的研究所取得的巨大成就。
在发言人的倡议下，并且获得与会者全体一致同意下，决定以金凤汉教授的名字把在经穴部位新近发现的结构命名为
“凤汉小体”，连结起它们的管状结构为“凤汉管”，管内流动的液体为“凤汉液”。
金凤汉教授在会上宣读的《关于经络系统》论文，全文如下：
前言
生物学中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是完全弄清有机体与外周环境统一的物质基础。
现代生物学认为有机体活动的统一性，是由神经系统机能或许多体液因素，包括激素来调节。
这样的理论曾经解决了现代生物学中的许多问题。但是，它们未能包括了保证有机体活动统一性的全部机制。
我们发现的经络实体，在克服现代生物学的这些不足是有巨大意义的。在一九六一年八月，我们发表了我们研究的成果。
我们从两个主要方面来研究了经络系统
一方面深入研究作为有机体的一种特殊的、新的连结系统的经络系统的解剖学和组织学特征，另一方面阐明调节经络系统生物化学过程的机制。
在我们的研究过程中，我们已经进一步查明，在保证有机体活动统一的生命活动基础——物质代谢的调节机制中，有某种新的系统起着作用。
我们认为，这个新的系统是专门连结和调节有机体各个部位中发生的过程的一个系统。
在我们研究经络系统的过程中，受到了金日成同志和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的无限关怀。国内外学术界和人民也给予我们热情的支持和鼓舞。
这些都给了我们研究工作以无限的鼓舞。
第一部分 经络系统的形态学研究
经络实体的发现为当前现代生物学提出一个新的原则性问题。
在发现经络系统为一个新的解剖——组织学系统并不同于血管和神经系统之后，系统地阐明经络系统的整个形态学就成了我们研究人员进一步研究的首要任务。
我们通过人体和动物的实验，应用各种解剖——组织学研究方法，进行了经络系统的形态学特征研究。结果，我们发现了许多新的结构。
第一章 凤汉小体的形态学
（一）表层凤汉小体的解剖学观察
发现了皮肤中分布的凤汉小体之后（在经穴部位找到的结构），我们在有机体的深部也找到了这种结构。这就证实凤汉小体按其所在部位和形式，分为表层凤汉小体和深层凤汉小体。
①表层凤汉小体的解剖学观察
根据活体染色法和独特的经穴部位的外观，我们能够无误地挑选出凤汉小体，而且基本上弄清其形态特征。在活体上经穴部位的表面比经穴以外的区域更有光泽，并且有浅黄的颜色和柔软的外表。（见右第一图）
位于经络部位皮肤网状层中的凤汉小体是一个卵圆体，长径1．0—3．0毫米，短径0．5—1．0毫米。其长轴垂直地竖于皮肤之内。（见右第二图）
凤汉小体的最底部与一束血管和凤汉管相连结。
比较大的血管经过凤汉小体的周围，其分枝触及小体。
凤汉小体和它周围的组织彼此稀疏地连结在一起，而在连结的组织中有较多的组织液。
暴露出来的凤汉小体比它周围的组织更加透明，呈浅黄色。切开之后，有一种半透明的、半流动的、粘稠的凤汉液从中流出。
②深层凤汉小体的解剖学观察
已经确定深层凤汉小体位于皮下组织的深层，在血管、淋巴管和内脏的周围。以凤汉管与表层凤汉小体和内脏相连。
深层凤汉小体为一钝端的纺锤形（黄瓜状）或卵圆形，长径3．0—7．0毫米，短径0．5—1．0毫米。
凤汉小体的两端与凤汉管相连。
深层凤汉小体看起来比周围组织更加致密，而有浅黄色和比较明显的特征。
一大群毛细血管网缠绕在凤汉小体的周围。
（二）凤汉小体的组织学结构
凤汉小体不仅是轮廓清楚的解剖体，而且具有一种特殊的、迄今尚不了解的组织结构。
表层和深层凤汉小体彼此相似，都与凤汉管相连，并都是由特殊的细胞形成。但是在结构上这些小体有很多不相同之处。
①表层凤汉小体的组织学结构
表层凤汉小体是由以平滑肌形成的外层和以特殊的细胞成份与许多毛细血管网形成的内层所组成。
厚的平滑肌构成的外层按其肌纤维走行方向可以再分为外环层和内纵层。
在表层凤汉小体的顶端，平滑肌纤维在其周围结缔组织中向表皮辐射分布。
外环层是环绕着凤汉小体的一层较薄的平滑肌纤维层。在露出凤汉小体的新鲜标本中能够清楚地看到。
外环层中的平滑肌纤维与其周围结缔组织疏松地连结着。
内纵层是一层厚的平滑肌层。其纤维与凤汉小体的长轴平行走行。
这些纤维之中，紧靠内容物的肌纤维向上斜行于内容物边缘部位，而它们所有的都一起终止于此，故它们的界线是明显的。
内纵层的厚度是不一致的，一处比另一处厚。
用针由皮肤表面扎到凤汉小体的中央时，我们观察到一种特殊现象。针慢慢地作圆锥形运动、微微的颤动和有时垂直于皮肤表面活动。
这足以表明凤汉小体活动的特殊状态。这种现象以其发现者金世郁的名字命名为金世郁现象。
外层当其到达凤汉小体底部时逐渐变薄；肌纤维之间的空间逐渐加宽；而且在肌纤维之间有丰富的富有弹性纤维的纤维性结缔组织。在凤汉小体底部，这些结缔组织把血管和连结于凤汉小体的凤汉管组成的束包在一起。
外层的平滑肌纤维之间分布着嗜银细胞和毛细血管。
这些毛细血管和内容物的血管相连，并与凤汉小体周围结缔组织内的血管连结起来。
在一些凤汉小体中，人们能够看到那些由内容物上部而来的较粗的血管，通过外层，然后与表皮下细胞团中毛细血管连结。
凤汉小体的内容物是由各种细胞团、富有嗜银纤维并围绕在细胞团周围的纤维性结缔组织和很发达的毛细血管网所组成。
在内容物的各个部分中，人们可以看到嗜铬细胞在血管周围或成小群或是分散的排列分布着。嗜铬细胞的直径大约为15—25微米。是圆形或卵圆形。
在细胞的中央有一圆形的核，直径5—10微米，充满了染色质。
铬酸染黄的颗粒均匀地充满了细胞质。
这些细胞中，有些有明显的界线，有些界线模糊。
在内容物的中央和下部，我们观察到有特殊的上皮细胞的滤泡样结构，而其周围聚集着平滑肌样的特殊细胞。
在凤汉小体中有1—3个滤泡样结构。
滤泡样结构的壁是由几层立方形或菱形的扁平上皮细胞组成。
细胞的直径大约是12—20微米，其核圆形，直径为5—10微米。
滤泡样结构的外层以薄层结缔组织纤维而且有许多毛细管环绕于该结构周围。
有些毛细管触及滤泡样结构的外层细胞。在滤泡样结构的空腔中经常可以看到不定形的嗜碱性颗粒，但没有发现细胞成份。
滤泡样结构的周围可以看到平滑肌样的特殊细胞。其外形呈纺锤状，胞质浓染。这些细胞构成长条或小群。
平滑肌样细胞之间有空隙，在该处可以看到一种类似细胞间桥的结构。该细胞的核小而圆，染色质浓染。
内容物在结构上与其外围的结缔组织及嗜铬细胞不同。
这些结构具有类似成胶原纤维和弹性纤维的纤维结构，其间可以看到小的颗粒，有时为嗜碱性，有时则为嗜酸性。
在这些结构中可以看到分散着不同形式的核，其量时多时少。
在内容物中有密集的毛细血管网。尤其是在它的下部，我们发现许多管腔宽的毛细血管，在许多例子中发现血管中充满血液。
在有些凤汉小体中，我们看到内容物上面的血管穿过外层导向皮肤。内容物里面的血管，沿着凤汉管及凤汉小体底部的血管组成的束走行，以连接凤汉小体外面的血管。
内容物里面也能看到凤汉管及神经成份。
在一些例子中，表层凤汉小体的上面与表皮之间有一小的半球状细胞团块，其凸出部分对着凤汉小体。
半球状细胞团块被复着结缔组织膜，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其带有表皮的边缘。在结缔组织中有许多毛细血管。
这群细胞之间的界线非常清晰，它们的直径大约是15—20微米；细胞质透亮，核为圆形或卵圆形，直径为8—12微米。
核膜很清楚，可以看到染色质较少及一个小的核仁。
在这些细胞之间有时出现假嗜伊红白血球及带有弯曲核的小细胞。
在细胞之间走行的毛细血管网与来自表层凤汉小体上面的血管连接。
已经证明凤汉小体的组织结构与早已发现存在于皮肤的结构并无共同之处，而是一个新的组织结构。
凤汉小体为一特殊结构，能清楚地与板状的法透——巴齐尼氏小体，霍义尔—格罗色氏皮肤小球，品戈司氏毛盘相鉴别。当我们把表层凤汉小体在新鲜情况下分成两半，用吖啶橙染色，通过萤光显微镜观察，我们发现其外层染上褐黄色，其内部物质闪烁着明亮的深绿色萤光。
②深层凤汉小体的组织学结构
我们新近发现的深层凤汉小体与表层凤汉小体不同。它没有外层的平滑肌，而是由不同形式与大小的细胞及一团嗜碱性物质组成。
凤汉小体内的细胞按一定顺序排列。大部分有胞质淡、边缘清楚和淡而圆核的大细胞聚集在凤汉小体的一端，这类型细胞组成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深层凤汉小体，而且逐渐发展成为一群核比淋巴细胞更大或更小的细胞。
这些细胞的核，染色质色深，其核的内部结构不清楚，且胞质量甚微。
在这群细胞之后，逐渐成为一群不同形状大大小小的嗜碱物质——有颗粒状，杆状和线状。
这些无规则而分散的嗜碱物质，首先在它们与凤汉管连接之处变为几十微米长的、弯曲的杆状物质，并以凤汉管相同的走向排列。
我们在这个区域看到发展良好的毛细管网，这里有许多嗜碱物质。
在深层凤汉小体中可以看到嗜铬细胞成团或分散地存在于其它细胞之中。
嗜铬细胞存在于深层凤汉小体中说明有必要与副神经节区别。但是细胞的组成与形态以及血管在凤汉小体中的分布表明它们与副神经节不同。
第二章 凤汉管的形态学
（一）凤汉管的解剖学观察
新鲜标本中所见的凤汉管（凤汉管为一连接凤汉体的管状结构）为半透明略带黄色的线状结构，周围环绕结缔组织而且包含有密集分布的毛细管。
凤汉管与凤汉体的一端（表层凤汉体），或两端（深层凤汉体）连接，而且分布于身体的表层与深层。
连接表层凤汉小体而存在于表层的凤汉管遍布全身，形成一定的系统，在皮肤中走行，因此我们称之为表层凤汉管。
凤汉管不仅见于机体的表层，也广泛分布于机体的深层，而且通过局部解剖第一次看到凤汉管通常沿着机体所有部位——头、颈、胸、腹、肢体等——中的脉管走行，向所有的内脏，包括脑髓，发出分支。
这样，表层凤汉管从表层凤汉小体开始，沿血管穿过皮肤和肌层进入体腔，在那里和深层凤汉管或深层凤汉小体相连接，分成枝，顺着血管分布到相应的器官上。
例如，可以看到凤汉管从凤汉小体开始，在足三里穴和深层凤汉小体相接，沿坐骨神经和血管束走行，然后分布到小肠上。
这些表层和深层凤汉管一般在脉管外面走行，和脉管保持一定的联系，并分布在相应的凤汉小体和器官中。因此，我们通常称之为脉管外凤汉管。
我们还发现有一种存在于脉管内的新的结构，这种新的结构是过去从未有人想像过的。
通过各种实验，我们已经确定这个新的结构在形态和构造上都和脉管外凤汉管一样。
这些结构不仅存在于动脉和静脉内，而且也存在于心脏、胸导管、淋巴管内，无一例外。它是以游离状态存在于血液及淋巴液中，而不是粘附在管壁上。
我们确定称之为脉管内凤汉管，或以发现者的名字命名为朴定植凤汉管。
走行于脉管内的脉管内凤汉管在脉管分歧处分枝到脑髓和其他内脏，并将表层凤汉小体、深层凤汉小体、以及相应的内脏相互连接起来。
表层凤汉管以单极型或伪单极型与表层凤汉小体的下端相连接，深层凤汉管则以双极型与存在于各个部位的深层凤汉小体的两端相连接。在凤汉管内流动着一种微黄色、半流动的，粘稠的液体，称之为凤汉液。
（二）凤汉管的组织学构造
已经证明脉管外和脉管内凤汉管的组织学构造是一样的，具有一系列的特点，而和我们所熟知的血管、神经和淋巴管的组织学构造完全不同。
每一个凤汉管包括若干束凤汉小管。凤汉小管的管壁由极薄的内皮细胞所构成。
在普通固定标本上，凤汉小管的直径在10—30—50微米之间，依其功能及内容物的量而异。
当注入某种染液时，凤汉小管的管径就比正常状态扩大一些。
在组织标本上，构成凤汉小管管壁的内皮细胞，不像淋巴管和血管的内皮细胞那样，除了长12—20微米的细长杆状胞核以外，其界限不易辨清。
胞核着色浓，核仁刚能看到。
在固定标本上，可以看到凤汉小管内有大小不等的嗜碱颗粒，分布在管周围部分的比在中心部分的要密集些。
这些颗粒的形状和大小依其在凤汉管的部位和制作标本方法的不同而异。
用特殊染色可使凤汉管的内容物呈现大小不同的滴状，当注入某种染液时，则见充满着小颗粒。
用吖啶橙染色后，在萤光显微镜下观察，则见这些内容物产生一种明亮、特有的深绿色或黄绿色萤光，正与表层凤汉小体的内容物一样。
这种产生萤光的现象，说明凤汉小体和凤汉管的内容物是有特殊性质的。
用相差显微镜观察，可见到凤汉管的壁很薄；管壁的杆状内皮细胞核因有黑影而很清晰，凤汉管中的每一个凤汉小管的轮廓都很清楚而均匀。
上述凤汉管本身的基本组织学构造在脉管外和脉管内凤汉管都是一样的，但它们的周围组织则彼此不同。
脉管内凤汉管系在血管和淋巴管内，并在流动的血液和淋巴液中，没有周围的结缔组织。
脉管外凤汉管则被以纤维性结缔组织，其中包含许多密集的毛细血管。
纤维性结缔组织由无数弹力纤维构成，在凤汉管的周围，凤汉管和凤汉小体相连的地方也可看到。
摘要
经过对经络系统的主要组成成分——凤汉小体和凤汉管的形态学特点所进行的一系列研究而发现的这些新的事实，帮助我们消除生物学中解剖学和组织学概念的局限性，给生物学的基础理论提出了新的问题。
过去曾笼统地认为经穴是一个部位，神经和血管由那里分出枝到皮肤去。现在已确凿地证明它是一个具有特殊的解剖学和组织学结构的新的形态学单位。
凤汉小体很久以来被认为只存在于皮肤及其附近的组织内，现在已经发现它在有机体中还分布在深部（皮肤深层，血管及内脏的周围），并以一定的规律排列，和表层的凤汉小体形成一个统一的系统。
凤汉小体分为位于皮肤内的表层凤汉小体和分布在机体深部的深层凤汉小体两种。
深层凤汉小体外面没有平滑肌层，它和表层凤汉小体不同处在于其细胞内所含的成分不同。
用针刺引起表层凤汉小体的特有的活动，可以用凤汉小体的组织学结构来解释：它是由很厚的平滑肌层所构成，而且这和长期传统的针刺实践也是相符合的。
直到现在，生物学还不知道在血管和淋巴管内除了血液和淋巴液以外还有任何其他结构。
但是我们首次发现了在血管和淋巴管内还有凤汉管。
根据我们的研究材料证明，有两种凤汉管，即脉管外凤汉管和脉管内凤汉管；脉管外凤汉管又分为表层凤汉管和深层凤汉管，前者与表层凤汉小体相连，后者与深层凤汉小体、内脏及表层凤汉小体相连。
据此，我们认为已经基本阐明了凤汉系统的全部面貌，它是一个新的解剖学和组织学系统，把凤汉小体和凤汉管组织成一个统一体，与脉管系统和神经系统不同。对凤汉管在动脉、静脉、淋巴管、心脏中的经过途径的系统观察，以及将染液注入凤汉小体和凤汉管的实验，均可证明凤汉系统是作为一个统一的循环系统来起作用的。
尤其是，根据下述的组织学和化学观察，在表层凤汉小体和凤汉管中的内容物由于吖啶橙而产生特殊的萤光，以及在深层凤汉小体含有特殊的嗜碱物质，这些事实证明，凤汉管内含有脱氧核糖核酸。
这表明，经络系统的活动对机体物质代谢和生理、病理过程有重大的影响。
第二部分 经络系统的实验——生理学研究
经络系统是分布于整个活体之内的一种管状系统。凤汉管是由一束小管组成，不仅走行于血管之外，而且也走行于血管和淋巴管之内。这些事实说明了经络系统主要的机能特征。
鉴于在凤汉管内流动的凤汉液的生物化学特征，推测凤汉小体内形成的凤汉液是通过周身循环过程，供给到所有的细胞和组织。所以，需要全面地阐明凤汉液的循环问题。
同时，研究经络系统的兴奋性和传导性不仅对于弄清其整个生理特征是重要的，而且在研究其循环机能中也是非常重要的。
在研究凤汉液循环问题中，我们应用了染料注射法和放射活性示踪剂的方法，研究经络系统的易受刺激性和传导性中，应用了电生理学方法。
第一章 凤汉液循环的研究
我们用放射性示踪法研究了凤汉液的循环过程。
就中应用了放射活性测定法和放射性自家摄影。
（一）表层凤汉管中凤汉液的循环
①测定放射活性的实验
为了观察凤汉液在表层凤汉管中的循环，我们将磷32（K2HP32O4或Na2HP32O4，量为5—50—100毫居里）注射到家兔大腿内侧和腹壁皮肤内的凤汉小体内，经过30分钟—6小时后，切下带有凤汉小体和凤汉管的皮片，用放射性测定器测定其放射性。
图1表明家兔大腿皮肤内侧磷32注入凤汉小体后3小时所测得的放射性的结果。
根据这个实验，有凤汉小体的凤汉管组织的放射性比周围组织的高得多。观察到这样高的放射性部位几乎在一条直线上。
上述具有高度放射性的经络系统周围皮肤的放射性也高。因为，当磷32注入凤汉小体时，其中一部分流入小体内的血管和淋巴管中，而另一部分扩散到凤汉小体和凤汉管外。
当磷32注入家兔腹壁皮肤中的凤汉小体时，可以看到与大腿上的情况相同，放射性高的部位是在与白线平行的线上。
在此实验中，最引人注意的是，具有高活性的部位可以在一条直线上看到，这条直线在靠近胸部时稍有倾斜，以后又变直。
我们又做了下面的实验以进一步肯定上述实验的结果。
将磷32注入血管（耳静脉），发现经络系统组织的放射活性与其周围组织的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切断了家兔腹壁皮肤内凤汉小体之间的组织，并将磷32注入切断处颅侧的凤汉小体，当我们测定注入磷32的颅侧凤汉小体的组织之放射性时，每分钟为3，330±26．4，而在切断处尾侧的凤汉小体的放射性则不超过580±11．1。
切断家兔大腿内侧的凤汉小体间的组织，并将磷32注入切断处远端侧的凤汉小体，切断的远端侧凤汉小体的放射性为每分钟14，800±40．6，而近端侧的凤汉小体的放射性不超过1，630±13．8。
这些实验的结果表明凤汉管的存在，在这结构中，有某种物质能在凤汉小体之间循环。
因为当磷32注入凤汉小体时，很易扩散到其周围的组织，所以我们测定在注入磷32的凤汉小体周围皮肤的放射性。
根据在大腿内侧凤汉小体上所做的实验，磷32注入凤汉小体的那个凤汉管上的组织中放射性为每分钟20，200±63．6和38，217±87．4，而与凤汉小体具有一定距离的组织的放射活性很低，为1，453±17．4和4，950±31．7。
此实验结果证实了注入的磷32大部分是沿着凤汉管流动的。
② 用放射性自家摄影法的实验
应用放射性自家摄影法进一步证实在凤汉小体和凤汉管中有放射性同位素在循环。
照片表明磷32注射进家兔大腿外侧的凤汉小体之后，在皮肤上用放射性自家摄影法所得的结果。
照片中，观察到注射过的大腿外侧皮肤上和腹壁上各有2—4个点，这些点从大腿外侧到腹壁形成一条线。
照片2（略）是磷32注入腹壁皮肤中凤汉小体后也出现成排的点。
上述放射图上的点的部位是与测定放射性数的实验中所测得的高放射性部位相符合的。
为了证实这些点的部位与凤汉小体的部位一致，我们用显微镜观察把一个凤汉管上的几个凤汉小体按照部位顺序找出它们的位置，用染液标记，并用放射性自家摄影法来观察它们。我们证实了标记的位置与放射性自家摄影图上显示的点是一致的。
用各种不同方法所做的皮肤标本的放射性自家摄影图显示一排从大腿到腹部的点。这与皮肤标本中所观察到的血管和淋巴管的路线完全不同；而在形态上是和凤汉管的路线相符合。
基于上述实验的结果，我们可以认为在放射性自家摄影图上所见的点的位置是与凤汉小体的位置相符合，它们借助凤汉小管而相互联系，并形成一个循环。
（二）深层凤汉管中凤汉液的循环
为了观察深层凤汉管内的循环，我们把磷32注入腹腔中降主动脉区和颈部之间的脉管外凤汉管上的凤汉小体内，分别在一和二小时后，在颈部切下一大块含有凤汉小体、凤汉管和其他周围组织的组织（肌肉和结缔组织），并比较它们的放射性。
根据将磷32注入位于腹主动脉侧的凤汉管上的深层凤汉小体之后，在颈部凤汉管部位上测定放射性的实验（见表1），在凤汉管中比在对照部位有更多的磷32。表1：磷32注入深层脉管外凤汉管后
凤汉管的放射性注射后的时 间实验组织凤汉管
肌肉（对照）结缔组织（对照）111，250±7．1505±4．8520±4．921，280±7．3360±4．0384±4．13624±5．912±3．6041，904±9．3584±5．2336±3．921408±4．4112±2．7104±2．32752±5．7256±3．6244±3．532，247±9．9848±6．640±3．34436±5．200
当把凤汉管切断时，这种现象就看不到了（参阅表2）。在上述实验结果中，在切断的凤汉管中的颅侧则放射性不太高。
表2：切断凤汉管后及将磷32注入深层
凤汉小体后凤汉管中的放射性注射后的时间实验组织凤汉管
肌肉（对照）结缔组织（对照）11468±5．4338±4．93，112±11．62380±5．5237±4．5480±6．33740±7．0450±5．8——21436±5．21，728±10．71，256±6．22730±6．1730±2．7310±4．13428±5．0400±4．8360±4．1（数字表示每分钟的放射性）
在上述实验中，对照部位也显示出某种程度的放射性。我们认为这是由于当把磷32注入凤汉管时，一部分被吸收到周围组织的血液中，进而扩散到全身所致。这些实验的结果说明凤汉液也在深层凤汉管中循环。
与上述的实验相反，当我们将磷32注入颈部的凤汉管并测量腹部凤汉管中的放射性时，几乎看不到磷32在凤汉管中移动（参阅表3）。表3：颈部凤汉管中注入磷32后腹部凤汉管中的放射性实验组织凤汉管
肌肉（对照）结缔组织
（对照）1280±6．040±3．4320±6．32130±2．7148±4．0162±4．13310±4．7304±4．7328±4．8（数字表示每分钟的放射性）
这证明磷32在凤汉管中的单向循环。
其次，为了阐明凤汉液在脉管内的凤汉管中循环，我们将磷32注入一个腹腔器官的静脉内的凤汉管中，并追踪它通过大循环的脉管内凤汉管进入股动脉的凤汉管。
因为磷32注入凤汉小体和腹腔凤汉管中会扩散到注射部位的周围组织中，并被血液吸收，就如把磷32注入表层凤汉小体的情形一样，我们先测定并比较当磷32注入血管（耳静脉）和凤汉管时血中的放射性。
下图：把磷32注入血管和凤汉管后血中放射性的变化
当把磷32注入血管时，在注射后1分钟血中放射性急剧上升，在其后5分钟逐渐降低。当把磷32注入凤汉管中时，也能观察到这种血液放射性的变化。
当我们将磷32注入血管（耳静脉）后，测定后股动脉的放射性时，像在上述实验中观察到的血液放射性变化一样，放射性一般在1至5分钟达到最高峰，然后稍下降，然后在一定的时间内看不到显著的变化。但在凤汉管注入磷32后，测定后股动脉的放射性时，在数据中则看到不同的现象。
下图：磷32注入血液及凤汉管后在股动脉测出的放射性的变化。
（在股动脉测出的放射活性的改变）
与磷32注入血管的情形相比，放射活性的上升缓慢。一般来说，大约30到50分钟便达到一定的水平，然后显示出逐渐上升的趋势。
磷32注入凤汉管后，股动脉血的放射活性与把磷32注入血管时股动脉血的放射活性相同。这证明由血液本身输送到测量放射活性的部位的磷32的量，在两种情形都是相同的。
因为注入的磷32有一部分流入凤汉管，而在该管内缓慢循环，因此可以认为股动脉部位的放射活性逐渐升高。
为了进一步明确凤汉液是在脉管内的凤汉管内循环，我们在把磷32注入于深层凤汉小体后，直接测定脉管内凤汉管的放射活性。
在将磷32注入下腹部的内部器官静脉的凤汉管后30分钟，降主动脉的凤汉管放射活性较同一时间下行主动脉的血液的放射活性约大一百倍，2小时后仍然高出约九十五倍。
表4：在将磷32注入深层凤汉小体后血管内凤汉管的放射活性注入后时间组织的放射活性凤汉管血 液30分钟1，538，550±1，240，315，420±124．22小时1，376，140±1，173．014，500±124．2（数字代表每分钟每1毫升放射活性数）
即使将动脉内的血液完全洗出后，血管内的凤汉管的放射活性仍然保持很高。
这证明有大量的注入的磷32通过凤汉管循环着。
综上所述实验结果，我们得出下面的结论：凤汉液是按一定的方向在凤汉管内缓慢地循环着。
摘要
当将放射性同位素注入与表层凤汉管相连接的一个凤汉小体时，它沿着同一个凤汉管向下一个凤汉小体缓慢地移动。
当将放射性同位素注入凤汉小体后，而行皮肤放射性自家摄影时，在照片上可见到在凤汉小体所在的位置上有一排小点，同时，沿着凤汉管也可见到有一条阴影。
这条阴影是不同于血管、淋巴管及神经的。
注入到深层凤汉小体及深层凤汉管内的放射性同位素，沿着凤汉管向一定的方向循环。当用染液注入到凤汉管时，也可见到像上述情况一样在凤汉管内向前移行。这些实验结果证明凤汉液的循环。
第二章 经络系统的生物电研究
由于凤汉小体在形态上具有一平滑肌层及分泌细胞，所以认为该小体除呈现分泌作用之外，同时也具有一系列的运动作用。基于这一推断，即在正常生理状态与各种刺激的条件下，对兴奋过程进行了电生理学分析。
这一研究的主要意义在于阐明这种兴奋性是否与神经的情况相同，也有传导现象，并且沿着凤汉管传导。于是，在凤汉小体之间以及在凤汉小体与内脏之间进行了传导性的试验。
（一）凤汉小体中的生物电变化
通过我们对于经络实体的研究，我们已经证实经络系统肯定具有生物电特征，研究结果已于我们研究工作的第一次报告中发表了（1961年8月18日）。
在家兔身上切下一小块皮肤，置于潮湿暗箱中，保持温度于39℃。然后将一电极直接插入皮肤的凤汉小体内，应用一低频或直流放大器和电子记录装置以诱导其生物电变化。这方法所致的诱导作用表现出凤汉小体内电位的一种特殊变化。凤汉小体内的这些生物电变化，远较其在神经及横纹肌组织中所呈现的为慢，每分钟有6—12个波峰。生物电变化的基本形式与正弦曲线相似，其周期为3—6秒钟。
三个到七个这种电位变化形成一个波组，作周期性出现，间隔15—30秒钟。也有时单独出现或者无间歇地连续出现。
每一个波的振幅平均为0．1毫伏。
同样，在凤汉小体内的这些电位变化呈现7—10秒钟周期，两个或三个这种变化同时发生，也有较大的电位变化，周期长达20—25秒钟。
三种电位变化被分别定名为经络电图的A波、B波与C波。
基于不同的凤汉小体及其在诱导前状态的差异，这些电位变化也呈现不同速率。例如：有时A波显著，而C波几不出现或者很弱，但也有时A波较弱而C波显著。
当周围温度降至27℃以下时，这些离体的凤汉小体内的电变化就消失了。
但如温度立即升高至39℃时，消失的电变化就又重新出现。
在活体的凤汉小体内也能诱导出与在离体的凤汉小体内同样的电变化。在动物被处死后不久其凤汉小体也能观察到这种电位变化，但它们逐渐变弱，有时可持续至动物死亡后30分钟左右的时间。
死后出现的电变化，C波常较显著，A波不规则且逐渐变弱，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当将无关电极顺着凤汉管走行方向置放而两极端保持一定距离时，在活体的凤汉小体中其所诱导的电变化最强；如将无关电极与凤汉管走行方向呈直角置放时，其所诱导的电变化最弱。
一个活体的凤汉小体，甚至是同一个动物，其所呈现的电变化，每由于是不同的凤汉小体，或者甚至是相同的凤汉小体在不同的诱导时间、或是动物状态的不同等等，而有所差异。
这些结果证实在凤汉小体内存在着迄今尚属未知的独特的电变化。
同样，与中枢神经系统并没有联系的，家兔离体凤汉小体如果温度与湿度能保持适当，在一定时间范围内都有生物电变化。这一试验论证了那些认为皮肤上某些部分的生物电现象是由于汗腺作用的观点，那些认为针灸穴位仅是“神经进入皮肤”之点的观点，并用神经反射机制的观点来解释穴位电位变化，都是错误。（二）凤汉小体的兴奋性及其对不同类型刺激的反应
在阐明经络系统的生理功能方面，凤汉小体兴奋性问题是一个基本的问题。
因此，我们以不同的刺激方式来研究凤汉小体的兴奋性，应用电的变化——兴奋性的主要征象——作为指标。
我们用加强平滑肌收缩作用的化学物质作实验，探讨凤汉小体内的生物电变化，因为凤汉小体的表层是由平滑肌组成。
用一小块皮肤置于潮湿的暗箱中，温度保持在39℃将一电极插入小块皮肤的凤汉小体内，诱导电变化以毛果芸香碱或乙醯胆碱溶液滴在小块皮肤上，观察其变化。
应用上述化学物质后，凤汉小体的生物电活动立即变弱，然后又突然增强，约30分钟后则更为强烈。
在某些情况下，起初电变化很微弱，而在应用乙醯胆碱后20—30分钟则出现作用。
当应用毛果芸香碱和乙醯胆碱时，在某些凤汉小体内A波很显著，C波被抑制；在其他一些凤汉小体内，A波并不增强，主要是C波变动。应用针刺中所常用的氯化钙、硝酸和奴佛卡因溶液后，也在经络电图上产生不同的波动。
应用化学物质后和经络电图上出现波动前，其间隔的时间长短及反应的情况，随着化学物质的不同、浓度的大小、以及应用化学物质前的经络电图形状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这些事实说明：凤汉小体是一种兴奋组织，对外界因素产生不同的反应；它对作用于胆碱反应系统的化学物质也同样起反应。
基于凤汉小体是通过凤汉管和一定的内脏相联系这一解剖及组织学特点，我们进行实验，探讨凤汉小体和内脏活动之间的相互关系。
当以温或冷的盐水溶液刺激家兔结肠，诱导家兔下腿外侧凤汉小体的电变化时，结肠的活动或被加强或被减弱，而凤汉小体的电图上也相应地产生变化。
但是，如刺激小肠，则对凤汉小体的电变化没有大的影响。
上述事实，与当用针刺刺激下腿外侧的凤汉小体时则激发结肠的运动的实验结果证明凤汉小体与内脏是互有联系的，且互为影响，而在经络电图上反映出一定的内脏活动。
因此，我们进行刺激实验，观察凤汉小体对不同强度的各种外部刺激的反应。
以不同强度的针、灸和化学物质刺激凤汉小体，观察由此所诱导的电变化；发现给予刺激前凤汉小体内所发生的电变化程度和刺激强度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
假如对刺激前电变化弱的凤汉小体给予一强刺激，引起的电变化很强。
如对电变化已经强的凤汉小体给予一强刺激，则不产生任何作用，或减弱了电变化。
当凤汉小体的电变化由于强刺激而变弱时，即使反复给予更强的刺激，也不能使变化加强。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假如给予一适当的弱刺激，电变化将重新出现。
这些结果证明：在凤汉小体活动性和刺激强度之间有一复杂的相互关系；当以适当的强度，对一定的凤汉小体的功能给予刺激时，作用最为明显，而反复地强刺激不一定产生强的作用。
上述事实证明：凤汉小体是一兴奋组织，对于不同的内、外刺激起不同的反应，与某些内脏相互联系；凤汉小体中生物电变化是凤汉小体内发生的生理过程的反映。
（三）经络系统传导的特点
给予凤汉小体刺激后，其作用在经络系统中如何传导，这在阐明经络系统的生理功能方面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因为凤汉小体是联系着某些内脏，刺激凤汉小体即引起与它有关的内脏功能发生变化。
因此，我们进行实验，以便明了表层凤汉管中凤汉小体之间的关系。
对家兔皮肤上同一凤汉管内的一个凤汉小体诱导生物电变化的同时，刺激颅侧或尾侧邻近这个凤汉小体的另一凤汉小体，发现被诱导的凤汉小体的电图上很快即发生变化。
这表明刺激一个凤汉小体后，其作用传导至同一凤汉管内邻近的凤汉小体。
根据我们在皮肤上的实验，给予表层凤汉小体的刺激，其作用是以每秒约3．0毫米的速度传导至邻近的凤汉小体。
对于同一凤汉管内两个凤汉小体（一个在颅侧，一个在尾侧，其上各置一电极）之间的一个凤汉小体给予刺激时，看到颅侧和尾侧上的凤汉小体内很快即发生生物电变化。
这表明：在经络系统中，对于一个凤汉小体的刺激其作用传导至邻近凤汉小体的速度远较神经中的传导速度为慢；且在刺激实验的条件下，其作用是向两个方向传导。
现在让我们看一下对于表层凤汉管内一个凤汉小体刺激，其作用如何传导至同一凤汉管内的其他凤汉小体。一个弱刺激只能使邻近被刺激的凤汉小体的另一小体有所感受，却不能感受更远处的第三个小体；而强刺激的作用能从邻近的第二个小体传导至第三个小体。
但是，对一个凤汉小体给予特别强刺激后，反而不能将其作用传导至邻近的一个小体。
如首先对邻近的第二个小体给予刺激，然后再刺激第一小体，则第一个小体的刺激作用虽然较弱，亦可使第二个小体有所感受，并传导至第三个小体。
由此可知：刺激一个凤汉小体后，其作用的传导只是当邻近的小体感受到一定强度的刺激时才表现出来；传导至第二个小体的作用，如遇到该小体的兴奋性较弱时，则只能增加其活性，不能将作用传导至第三小体。
摘要
在机体上分离下来的皮肤的凤汉小体内，插入一电极，记录了凤汉小体内生物电的变化情况。
凤汉小体内电位变化所产生的主要电波的周期如下：A波，3—6秒；B波，7—10秒；C波，20—25秒。
这种生物电的变化是独特的，在皮肤的其他部位是看不到的。而且我们认为，它表明凤汉小体的生理过程。
发生在凤汉小体内的电位变化，反映出活体的功能及与凤汉小体有关的内脏的功能。
在刺激实验条件下，对于凤汉管上的凤汉小体进行刺激时，则作用向两个方向传导，而速度则大大低于神经中的传导。
刺激表层凤汉小体的作用在一定的凤汉小体内扩大，当有关的凤汉小体有了一定程度的兴奋性，则刺激的效应就传导至同一管上的另一凤汉小体。
根据上述事实，我们相信凤汉小体是一种新发现兴奋组织，这种组织对于不同的因素有不同的反应，并且给予凤汉小体的刺激的作用会通过凤汉管传至另一凤汉小体。
第三部分 经络系统的生物化学及组织化学研究
由于加速了经络系统的形态学研究的结果而逐渐阐明了凤汉小体与凤汉管的组织解剖特性，因此，有可能研究和阐明这个新发现的组织解剖系统的功能。
在进行经络系统的生化研究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必须是弄清楚这种组织的化学组成。
组织学的观察已证明在凤汉管中流动的凤汉液含有大量的嗜碱物质。
因此，在阐明经络系统的功能时，首先研究其化学本质是十分重要的。
按照目前有关核酸的分布与功能的普遍看法，认为脱氧核糖核酸主要存在细胞核中，而核糖核酸则分布在细胞质，特别是在体内流动的液体中，参与蛋白质生物合成机制。
直到目前还没有关于在无细胞结构的均匀的液体中，特别是机体内流动着的液体中存在大量脱氧核糖核酸的报告。
为此，当我们进行经络系统的生化研究时，首先就研究这种组织系统中的核酸。
我们测定了凤汉小体和凤汉管中的核酸含量，同时，还应用了组织化学方法来了解核酸的位置。
（一）凤汉小体及凤汉管的生化研究
我们摘出了表层凤汉小体及脉管内凤汉管，先把它们作成均浆，作为实验材料，分析各种形式的磷，用的是费斯克—沙巴罗氏及施密特—坦郝色氏方法。
在下表中列出了凤汉管中各种形式的磷含量。
凤汉管中各种形式的磷含量名 称量（毫克％）总磷480．0无机磷6．21蛋白磷16．3磷脂磷30．0三磷酸腺苷中磷4．0核酸磷381．0脱氧核糖核酸磷194．0核糖核酸磷187．0
由此表可看出大量的核酸磷存在于凤汉管中。我们还以奥格尔氏方法利用CF—4型分光光度计测定了核酸的量。
凤汉小体中脱氧核糖核酸的量约为2，000毫克％，核糖核酸约为330毫克％。
凤汉管中的脱氧核糖核酸含量约为2，300毫克％（1，200—3，700毫克％），而核糖核酸则约为1，600毫克％（900—1，700毫克％）。
由上表及下表可看出：凤汉小体与凤汉管所含的核酸量比其他组织多得多。家兔一些组织中核酸含量组织脱氧核糖核酸含量
（毫克％）凤汉小体2，000凤汉管2，300肝153脾700肾119血液35
（二）凤汉小体及凤汉管的组织化学观察
对摘出的凤汉小体及凤汉管的核酸测定及其反应观察，证明这种具有福根氏阳性反应的颗粒是密集于凤汉小体内容物内特殊结构中核的周围。并且含有纤维结构还证明这种颗粒也散在于特殊结构周围。
但用三氯醋酸去掉脱氧核糖核酸后再做福根氏反应时呈阴性。
因此上述结果表明在凤汉管内的嗜碱性物质中含有大量的脱氧核糖核酸，这就说明这个物质在凤汉管内是流动的。
许多福根氏阳性反应颗粒还在脉管内凤汉管中发现，颗粒的大小与形状是多种多样的。
在形状方面，这些颗粒显然与形成凤汉管壁的内皮细胞核不同，而且以完全不同于核的排列顺序，分布在凤汉管中。
它们有时密集在凤汉管中，有时则分散在凤汉管中。虽然只是凤汉管周围白血细胞具有福根氏阳性反应，但是由于它们的特有形状，容易与白血细胞相鉴别。
和脉管内凤汉管一样，在脉管外凤汉管也找到许多福根氏阳性反应的颗粒，数目一般是比脉管内凤汉管多。
证明凤汉管及凤汉小体的颗粒对布拉切特氏反应及乌纳—巴本海姆氏反应都是阳性。
我们把一段凤汉管切开，并且把管切面流出的液体作了涂片，用福根氏反应检查，结果：我们看到了与显微切片中所看到的相同颗粒。
但是当用三氯醋酸除去脱氧核糖核酸后，则为福根氏阴性反应。
这些结果证实了在凤汉管中所含的嗜碱物质含有大量的脱氧核糖核酸，并且这些内容物在凤汉管中流动。
（三）凤汉小体及凤汉管的萤光显微镜观察
当我们把凤汉小体及凤汉管取出，并用1∶1000吖啶橙染色后，在萤光显微镜下观察，发现只有在凤汉小体及凤汉管的内容物与萤光物质相连，并且发深绿或黄绿色萤光。
这就使我们相信在凤汉小体与凤汉管的内容物中有大量的脱氧核糖核酸。
摘要
上述实验结果指出：凤汉小体及凤汉管含有很多核酸，尤其是脱氧核糖核酸比其他组织多，在核糖核酸也有同样的情况。
经络系统的内容物在脱氧核糖核酸含量上显然与血液及淋巴系统不同，虽然它们能通过凤汉管移向淋巴与血管。这就提供证据说明：经络系统是个独立系统，完全与血管和淋巴系统不同。
在核酸的分布上与以前的概念不同，在经络系统中有特别大量的脱氧核糖核酸，存在于均匀的凤汉液中，在此液中不含细胞成份，此液在体内流动，这个事实为我们在核酸功能和代谢研究上开拓了新的天地。
在上述观察的基础上，我们认为经络系统的功能与核酸有密切的关系，尤其是与脱氧核糖核酸有关系。
小结
1、凤汉小体与凤汉管含有大量的核酸，尤其是脱氧核糖核酸及大量的核糖核酸。
脱氧核糖核酸与核糖核酸都含在凤汉液中并且在凤汉管中流动。
2、脱氧核糖核酸总是以特殊的方式存在于均匀的凤汉液内，与细胞质和细胞核无关。
总 结
经络系统的上述实验所得的全部结果表明，经络系统是一个新的、独立的、机能形态系统。
1、经络系统包括凤汉小体和将它们连接起来的凤汉管
凤汉小体不仅存在于皮肤，并且广泛地散布在机体的深层。
这和针灸临床得到的经验是一致的。
但皮肤内的凤汉小体（浅层凤汉小体）在结构上是与体内深部的深层凤汉小体不同的。
表层凤汉小体包括平滑肌的外层和不同细胞组成的内容物。
可以认为这个肌层很重要的，因为它向凤汉管输送分泌物。
在内容物中也认为有各种细胞具有分泌功能。
组织化学和生物化学研究结果证明：内容物有丰富的核酸，特别是脱氧核糖核酸。
在深层凤汉小体内，有按一定次序排列的特殊细胞和各种形状的嗜碱性核状物质，有的成杆状，有的成线状，不规则地散在各处。
这些物质与凤汉管的行径成同一方向排列，在组织化学上它们的脱氧核糖核酸反应为阳性。这与凤汉管内所含脱氧核糖核酸的高浓度有关。上述的深层凤汉小体无外肌肉层。
凤汉小体的结构与其他现在已知的结构完全不同。
2、凤汉管存在的形式
凤汉管的存在形式之一是在血管或淋巴管内走行，另一形式是在血管和淋巴管外走行。
脉管内凤汉管和脉管外凤汉管的方向彼此不同，但它们的结构没有区别。
凤汉管由凤汉小管组成的束。
凤汉小管很软，有薄壁，由单层内皮细胞所组成。用常规的方法染色，内皮细胞核的内部结构很难看清。是特殊的杆状结构。
凤汉小管的内容物用常规染色时，常呈颗粒状。由细胞化学反应证明，含有脱氧核糖核酸。
凤汉管的内容物与血管和淋巴管的内容物完全不同。用吖啶橙染色，凤汉管发出明亮的黄绿色萤光。
这也很清楚地将凤汉管与其他组织相区别。
凤汉管的新鲜标本通过相差显微镜观察，具有特殊形状和排列的核。
脉管内的凤汉管很软，并且其内容物为半流动液体，在管中流动。
脉管外凤汉管当中的表层凤汉管与表层凤汉小体相连接、而深层凤汉管将脉管内凤汉管、深层凤汉小体及器官相连在一起。
3、凤汉液在经络系统中循环
用染料注射于凤汉小体和凤汉管中的方法和用放射性示踪剂的方法，更证实了这一点。
它的循环速度比血液慢，在脉管外凤汉管中则更慢。
脉管内凤汉液的循环，像血液和淋巴液循环一样，由心脏搏动所维持。换言之，凤汉液的循环是由于其周围产生压力差所引起，因为凤汉管是处于血流之中。
所以凤汉液在凤汉管内向一个方向流动，与血管循环的方向一致。
在脉管外凤汉管系统中凤汉小体的外层平滑肌的收缩作用对凤汉液的循环起一定的作用。
对凤汉小体使用针刺时观察到金世郁现象，表明凤汉小体独特的运动。
4、凤汉小体有独特的生物电活性
甚至对凤汉小体应用各种电极和诱导系统时，在凤汉小体中观察到一系列相似的电位改变。这表明它们是和活体的作用有关，特别是与经络系统的作用有关。
由凤汉小体直接诱导出的经络电图，表明与目前从皮肤诱导的电变化有不同之处。
可以推定经络电流图的“A”波和“B”波直接与凤汉小体的肌肉层的作用有关，“C”波与凤汉小体的细胞分泌作用有关。
对一个凤汉小体的刺激效应，可以通过同一条凤汉管传递到另一个凤汉小体。
通过不同的功能实验，证实经络电流图也反映一般的机体功能。
5、凤汉小体和凤汉管内含有大量的核酸，特别是脱氧核糖核酸
凤汉管中的脱氧核糖核酸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存在，与均匀的凤汉液中的核无关。
这不仅由于生物化学的实验结果所确定，而且也通过福根氏反应以及其他组织化学方法和萤光显微镜检查所确定。
因此，我们认为经络系统的作用与核酸密切相关。
在经络内的核酸具有特殊形式，也就需要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研究核酸的功能和代谢。
我们发表我们新的研究成果，相信对于经络系统的广泛说明有一定的贡献，在现代生物学和医学领域中提出了一系列的重要问题和原则问题，并且在这方面开辟了新的道路。
我们今天发表我们的研究成果的时候，我们对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和金日成同志，我们的尊敬的、和敬爱的领袖，表示衷心地感谢，他常常支持和关心我们的科学研究工作。
我们也愿意对国内、国外积极支持和鼓励我们的研究工作的许多科学家和朋友们表示深深地感谢。
经络研究所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三十日朝鲜平壤
（附图片）
沿血管流动着的深层凤汉小体内嗜碱性物质
血管内的凤汉管
血管外的凤汉管
家兔大腿外侧远端凤汉小体中注射磷32后皮肤放射性自家摄影
图中英文为：注射点
α腹壁皮肤注射后的放射性自家摄影
?后肢外侧皮肤注射后的放射性自家摄影
表层凤汉小体的模型图（1）毛（2）表皮（3）放射状平滑肌（4）外层（5）内质（6）表层的凤汉管（7）深层的凤汉管（8）横纹肌层。
表层凤汉小体的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