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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法学中的“世界主义”反动思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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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12-17
第5版()
专栏:

美国法学中的“世界主义”反动思潮
江扬
“世界主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特别热心传播的一种反动思潮。这种反动思潮的基本内容是:宣传放弃民族利益、民族文化、民族传统和爱国主义思想,反对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斗争,叫嚣取消国家主权和国界,建立所谓“世界法律秩序”、“世界国家”、“世界政府”和“世界议会”等等,企图把世界上一切民族和国家都置于美帝国主义的反动统治之下。
“世界主义”是直接为美国垄断集团服务的一种政治思想。它是美帝国主义侵略和掠夺政策的产物,是美帝国主义企图称霸世界的野心的具体表现之一。我们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成了最大的国际剥削者、世界反动势力的中心和现代殖民主义的堡垒。美国垄断资产阶级为了垄断世界市场,建立世界霸权,获取最大限度的超额利润,积极扩军备战,向外侵略和掠夺。美国“世界主义”思想就是适应着这种扩张和奴役政策的需要,应运而生和广泛流行起来的。
战后在美国,“世界主义”思潮渗透到哲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和文学艺术等各个领域。从法学领域来看,它也已经不是美国某个资产阶级法学流派的特征,而成为各个流派——包括美国社会法学派、现实主义法学派、新托马斯主义法学派等流派的共同的思想体系。各个流派的反动法学家,都用它来充实自己的行囊,并大力推销这种货色。甚至连一些在以前很少谈到法律同国际关系问题的反动学者,如美国社会法学派的著名代表人物庞德之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也加入了“世界主义”这一反动思潮的大合唱的行列。一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到美国去的其他国家的资产阶级法学家,如规范法学派(又称“纯粹法学派”)的首脑、奥地利资产阶级反动法学家凯尔森,新托马斯主义法学派的著名代表人物、法国资产阶级反动法学家马里旦等等,他们投靠美国之后,在政治上和理论上的一个十分明显的倾向,就是积极宣扬“世界主义”,来讨好美国垄断集团。“世界主义”在美国成了一种非常时髦的东西。

美国反动法学家的“世界主义”理论的矛头首先指向国家主权,否认现代国际法的基本原则——国家主权原则。现任美国加里福尼亚大学法理学和国际法教授凯尔森宣称,要从法学体系中把“国家主权”这一概念除掉。他用一种“国际法优于国内法”的谬论,来论证“国家主权不应存在”。他说:“一个政治态度是民族主义或帝国主义的人,将自然地倾向接受国内法优先地位的假设。一个同情世界主义与和平主义的人,将自然地接受国际法优先地位的假设。”“如果我们接受国际法优先地位的假设,那末国家就不具有主权。”(凯尔森:《法律和国家概论》,一九四九年英文第三版,第三八八、三八五页)现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马里旦则用一种极端唯心主义的方法论,矢口否认国家主权原则。他说:“国家不是主权者,甚至人民也不是主权者,只有上帝才是主权者。”(马里旦:《人和国家》,一九五一年英文版,第二十四页)马里旦不仅把国家主权说成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还给它加上个“罪名”,说它是“建立持久和平的第一道障碍”。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世界主义”反动思潮在国际法方面的主要代表人物耶塞普认为:“主权已经不再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国家的最珍贵的东西或最值得希求的属性。”(耶塞普:《现代国际法》,一九五二年英文版,第一页)总之,否认国家主权是美国“世界主义”狂热宣传者的主导思想,坚持国家主权原则则成为美国反动法学家的“世界主义”理论集中攻击的目标。
众所周知,国家主权原则是国际法的最基本的原则,同时也是国家法的基本原则。主权的概念有两个方面,即国家内部的主权和国际法上的主权。在国际法上,国家主权原则表现为在不干涉别国内政和不违反公认的国际法的条件下,国家有权独立自主地来处理自己的内外事务。主权原则是任何国家政权的基本属性,一个国家如果失去了主权或不能独立地行使其主权,也就谈不上真正的独立自主,就意味着可以任人宰割。因此,国际交往的前提首先是互相尊重对方国家的主权。受到全世界人民拥护的、著名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第一项原则就是相互尊重国家主权。美国反动法学家否认国家主权原则,并要各国放弃主权,是为的给美帝国主义侵略和颠复别国的罪恶活动鸣锣开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在民族民主革命运动蓬勃发展、广大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人民要求解放和要求独立行使主权的情况下,美国反动法学家的这种主张,是明目张胆地为美帝国主义反对民族解放运动和推行其新的殖民统治而服务的。

鼓吹建立一个以美国为中心的和由美国领导的“世界法律秩序”、“世界政府”和“世界国家”,是美国“世界主义”在法学方面的中心内容。由于美国反动派推行“世界主义”的最终目的,就是梦想建立美帝国主义的世界统治,所以美国反动法学家在这方面的宣传和论说更是不遗余力、不一而足。
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的御用法学家庞德,在《新的万民法》一文中开宗明义地提出:“我首先肯定我们需要,而且万分地需要一个世界范围的法律秩序。”(载诺斯路柏主编:《意识形态的分歧和世界秩序》,一九四九年英文版,第一页)为什么要建立一个“世界法律秩序”?庞德所陈述的理由是:“鉴于正在前进的世界经济的统一性以及交通运输的发展,它们已使各国更加紧密结合,所以这就清楚地要求一个世界法律秩序。”(同上书,第二页)
法律是一定的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为一定的经济制度服务。但是当前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统一性的经济体系,恰恰相反,存在着的只有根本对立的经济体系:一种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一种是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即使在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也还存在着具有对抗性矛盾的不同的经济利益集团。那么,这种“世界法律”是哪一种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呢?反映哪一种经济的发展呢?不言而喻,庞德所说的这种经济的发展,指的是美帝国主义在战后的对外经济扩张和经济渗透,是美帝国主义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广大地区的新的殖民统治和掠夺。这种经济一体化,是要把各国经济统一在美国垄断资本的操纵之下。因此,反映这种经济的统一性的“世界法”,只能是美国垄断资产阶级利益和意志的表现。
美国法学界有一种广泛流行的说法,把所谓“世界法”、“世界政府”和“世界国家”说成是一种普遍的福利组织,是落后和贫困民族的幸福和繁荣的源泉。美国“世界主义”的宣扬者巴尔在《世界公民》(纽约一九五二年版)一书中宣称,住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的世界三分之二的居民,只得到世界收入的六分之一;摆脱贫困是这些国家人民的基本意向,但只有“世界政府”才能保证他们的繁荣。十分明显,这是美国反动派设置的骗局。实际上,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殖民地半殖民地各国人民的贫困和落后,是帝国主义、特别是美帝国主义长期的野蛮的掠夺和压迫的结果。美帝国主义从这里掠夺了大量财富,喂肥了自己,使这些地区人民极端贫困,使他们在经济上、文化上陷于非常落后的状态。他们要摆脱这种境地,只有起来革命,根除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美国反动法学家的
“世界主义”理论,正是反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民族解放运动和人民革命斗争的思想武器。耶塞普不打自招,公开声言:建立“世界国家”后,各国政府和人民就没有权利反对它,“世界国家的法律否定革命的权利”(《现代国际法》,第一八五页)。但是在今天,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已经觉醒起来,这些地区的民族解放运动和人民革命斗争,风起云涌,蓬勃发展,已经成为一股不可阻挡的伟大的历史潮流。美帝国主义企图利用这种反动理论来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无异于“螳臂当车”。
在美国法学界,还有两种比较流行的宣传“世界主义”的伎俩:一种是利用世界人民的和平愿望来招摇撞骗。例如,马里旦宣称:“没有一种世界政治组织,是建立世界持久和平的第二道障碍。”另一种是利用原子讹诈来推行“世界主义”,进行政治投机。例如,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法学教授琼斯于一九六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在美国“社会研究新学院”的一次题为《法律和人类观念》的讲演中扬言:原子武器将毁灭全人类,但如果接受“人类法”、“世界法治”、“世界政府”,这种毁灭就能幸免。(载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法律评论》,一九六二年五月号)以上这两种反动谬论的目的性和欺骗性是极为明显的,不值一驳。美国反动派的“和平”的幌子骗不了世界人民,原子讹诈也吓不倒世界人民。
对于建立所谓“世界政府”、“世界国家”的途径问题,美国反动法学家更是煞费苦心,制定了一系列的具体方案。这些方案归纳起来可分为三类:(一)多数人主张“改造联合国”,使之发展成为“世界政府”,把联合国大会改造成为“新的世界立法机关”或“世界议会”;(二)把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改造成为所谓“自由国家的超民族的联邦”,然后把全世界包括在这个联邦之内;(三)通过接受所谓“世界宪法”或“世界公约”的途径,来建立“世界政治组织”。在这里还应该指出,美国反动法学家为了使这种所谓“世界政府”成为美帝国主义的有力工具,使美帝国主义有效地充当国际宪兵,维护所谓“世界秩序”,他们特别强调“世界政府”必须拥有一支强大的“国际武装力量”。他们建议各国把军队裁掉,把一切武装力量和一切核武器都集中在由美国领导的“世界政府”手中。(参看纽约律师协会负责人克腊克和哈佛法学院教授苏温合著:《通过世界法律的世界和平》,一九六○年版)虽然在客观上不可能建立一个什么“世界政府”、“世界国家”、“世界军队”,这种阴谋不可能得逞;但是,美国反动法学家的这些主张,同美国政府加紧操纵和利用联合国这一现成的国际组织来发号施令,作为他们侵略和干涉别国的工具,加紧控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等军事集团进行侵略和颠复活动,以及在裁军和垄断核武器问题上,施展阴谋等一系列罪恶活动是紧密相呼应的。
在法律问题上,美国反动法学家的企图是:按照美国统治阶级的要求改造国际法和联合国宪章,使之成为“人类法”、“世界法”,利用这种改造了的“国际法”的形式,来实现所谓以美国为中心的“世界法律秩序”。在改造国际法的计划中,美国反动法学家普遍提出,首先要改变国际法的主体,他们说国际法的主体不再是国家,而成为个人,“个人构成国际社会的基础”。同时,他们也提出要按照美国宪法、美国立法和司法制度的内容来填充国际法的内容。
我们知道,国际法是主权国家之间的法律,其主要特征是:它的主体是国家而不是个人;它的主要渊源是国际条约和国际惯例;它没有统一的立法者和统一集中的强制机关,国家既是国际权利义务的承担者,又是参与国际法的制定者。美国反动法学家关于改变国际法主体的说法,进一步否认了国家主权原则,主张世界上只应该有一个“国家”、一个“政府”,只有这个“政府”来颁布“世界法律”和保证“世界法律”的执行。他们篡改国际法的内容,是企图使之成为美帝国主义的国际法,用它去约束各国,或用它作为侵略和干涉别国的“法律根据”。

美国现代资产阶级法学中的“世界主义”思想,是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的反动的扩张主义和军国主义思想的继承和发展。
历史告诉我们,早在奴隶制时代,古希腊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在对东方展开殖民进军和侵略时,就曾进行过“世界主义”的欺骗性宣传,大谈征服者同被征服者的“平权”、“友爱”等等。在罗马帝国时期,罗马奴隶主思想家为罗马帝国剥夺各国的独立权和为它的扩张政策辩护,也宣扬过“世界主义”思想。当时为奴隶主阶级服务的新斯多噶派的代表人物塞涅卡(约公元前四——六五年)说过:整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国家,一个祖国。
在西欧封建主义时代,天主教神学家为了巩固封建统治和为罗马教皇争夺世界霸权效劳,也宣传过这种“世界主义”思想。他们说,人们在宗教上、精神上的联合,高于其他各种联合、高于民族,教会是所有人的祖国,等等。
到帝国主义时期,适应着帝国主义垄断资本的输出和对殖民地的掠夺,“世界主义”这种扩张主义思想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更加猖狂。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美国的扩张主义者就曾利用反动的种族主义,虚构盎格鲁撒克逊种族的优越性,扬言必须把美国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推广到全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法西斯也曾极力利用反动的种族论,对内实行血腥统治,对外进行疯狂侵略,说什么日耳曼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应该统治全世界。
在各个不同的时代,“世界主义”产生的社会根源和阶级基础不同,表现形式也不一样,但都是同剥削制度、反动统治阶级的扩张政策联系在一起的,并且是同反动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和沙文主义不可分的,都是剥削阶级的狭隘的民族利益和阶级利益的反映。
美帝国主义者集历史上这些反动思想之大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新的历史条件下,形成了美国“世界主义”这种反动的思想体系。美国政府的首脑,为了实现其独霸世界的野心,曾不断叫嚣要建立一个“世界法律体系”、“世界政府”和“世界国家”。现任美国国务卿腊斯克多次声言:美国外交政策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由美国领导的“世界大家庭”,建立美国所要求的“良好世界秩序”。在今年六月十日,肯尼迪在美利坚大学发表演说推行美帝国主义的所谓“和平战略”的时候,也曾大谈“世界法律”的作用。他提出,为了防止世界革命,实现美国所要求的“世界和平”,“就需要作出新的努力来建立世界法律”。美国反动法学家所宣传的“世界主义”思想,同美帝国主义头子的这些言论是完全一致的,只是他们进一步把美帝国主义称霸世界的计划具体化了,补缀了一些骗人的“论据”。

美国“世界主义”是同无产阶级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针锋相对的一种反动思想体系。无产阶级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是世界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团结合作、共同战斗的思想,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基本原则之一。各国工人阶级为了获得解放,首先必须消灭本国的剥削阶级,推翻本国反动阶级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工人阶级的斗争是在具体的民族条件下进行的,它的国家就是它的直接斗争的舞台。但是各国工人阶级有着共同的切身利益和共同的阶级敌人,即国际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的掠夺和剥削是国际性的,各国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也是国际性的。因此,全世界无产者和一切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必须联合起来,在斗争中相互支持。对于资本主义国家和殖民地国家的工人阶级来说,最重要的是按照本国的具体情况,不屈不挠地进行从反动统治者、从外国侵略者手中解放祖国的斗争。已经取得革命胜利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一方面要坚决捍卫革命成果,卓有成效地建设社会主义;另一方面也要尽自己的力量,以一切可能的形式,给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以直接的援助,坚决反对帝国主义。只有这样,社会主义国家才尽到了自己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应尽的义务;也只有这样,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巩固和发展。因此,马克思列宁主义从来坚持教育无产阶级并引导各国人民,把爱国主义同国际主义结合起来。美国资产阶级“世界主义”宣传放弃民族利益和国家主权,反对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斗争,它是作为同无产阶级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直接对抗的一种反动思潮而出现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革命爱国主义坚决反对民族压迫,主张各民族独立平等,并认定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逐步地走向消灭民族界线。
美国反动法学家所提出的“世界主义”这种“超民族”、“超国家”的东西,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反动民族主义的变种。资产阶级惯用“民族共同性”的幌子来散布“阶级调和论”,掩盖民族内部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对抗,麻痹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企图使工人群众脱离阶级斗争和放弃革命。美国反动法学家宣传“世界经济一体化”、“世界政治的统一性”、“世界精神的共同性”,把法律、政府等等说成是“超阶级”的、“超民族”的、“超国家”的,不仅是为了掩盖资本主义国家内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转移国内人民革命斗争的目标,而且还企图把这种“阶级调和论”搬到国际关系上,掩盖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帝国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以及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之间的这些基本矛盾,抹杀国际范围的阶级斗争,以便美帝国主义混水摸鱼,实现其反动的政治目的。
战后在美国,“世界主义”反动思潮广泛流行,甚嚣尘上。它成为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的最反动的思想武器之一,成为美帝国主义整个战略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揭露和批判美国资产阶级法学中的“世界主义”的反动本质,是我们反对美帝国主义斗争的一项战斗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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