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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气息从何而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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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01-05
第5版()
专栏:

新气息从何而来?
秦犁
从去年春天起,中央和北京市的农村文化工作队分赴农村,首都不少艺术团体派出巡回演出队到农村去演出,把文化艺术送到广大的山区和原野。经过几个月的辛勤劳动,他们完成了党交给的任务,回到北京来,在思想意识得到锻炼提高的同时,又带回了许多文艺创作的素材,带回了一些新的戏,新的演唱节目。春华秋实,他们辛苦的耕耘是值得钦佩的,他们丰硕的收成也是值得庆贺的。最近以来,首都的观众高兴地看了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的《李双双》,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汾水长流》和北京市农村文艺工作队的《箭杆河边》,这三台话剧,有一股强烈的农村生活的新气息迎面扑来。使人感到生意盎然,耳目一新。
为什么说是“耳目一新”呢?短篇小说《李双双小传》久已流传,电影《李双双》更使这个大公无私、敢说敢做的社会主义农村新女性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然而话剧《李双双》仍然以它的浓郁的泥土芬芳,深深地吸引住观众;长篇小说《汾水长流》,是近年来优秀的作品之一,然而改编的同名话剧,也仍然以它的新的气息在话剧舞台上展开了一幅农村阶级斗争的雄浑画卷;至于新创作的《箭杆河边》,同样以新的题材和新的风格,把农村当前的斗争生活再现在舞台上,拨动着观众的心弦。
若问这些新气息从何而来?道理也很简单:来自农村火热的斗争,来自劳动人民丰富的生活。
我们非常熟悉毛泽东同志的名言:
“人民生活中本来存在着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这是自然形态的东西,是粗糙的东西,但也是最生动、最丰富、最基本的东西;在这点上说,它们使一切文学艺术相形见绌,它们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
“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但是,任何一个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只有在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过程中,才可能对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产生逐步深化的认识。每一次深入的实践,每一次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都能帮助我们更深刻地认识文艺工作者深入生活和斗争的重要意义,也都能促使文艺工作者在创作思想和艺术水平方面向前迈进一步。
如果说,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的同志们没有到河南农村去劳动,去演出,去同农民群众交朋友,他们怎么可能从农村生活的海洋中、从公社社员的心田中汲取那么多养料,使《李双双》从剧本到表演都达到一个崭新的水平?
如果说,《箭杆河边》的作者刘厚明同志,没有参加农村文艺工作队去郊区工作几个月,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亲身感到那许多活生生的人和事,他怎么能创作出这样一个有血有肉、受到农民群众热烈欢迎的剧本来?
如果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没有将《汾水长流》送到农村去演出,没有广泛地征求和搜集社员的意见,他们怎么可能把这个戏一改再改,把农村中两条道路的尖锐斗争表达得那么充分,那么动人?
人民群众不仅以丰富的斗争生活给文学艺术提供丰富的创作源泉,而且也从生活和斗争中的经验来评论文学艺术作品,帮助文艺工作者提高,使作品更加符合时代精神和人民群众的愿望,更加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李双双》有这方面的经验,《汾水长流》也有相同的经验。
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初到河南农村时,并没有排过《李双双》这个戏,也许那时候李双双根本还没有走到话剧舞台上来。可是,当地的领导机关希望他们演,社员群众要求他们演。能拒绝这种希望和要求吗?显然不能。于是,《李双双》排演组就成立了。为了使台下老乡们听懂,使李双双在观众中发挥更大的影响,于是,让李双双回原籍的愿望就产生了。他们说:“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应该学会到哪山唱哪山歌。”于是,他们到社员中去寻师访友,白天同社员一起劳动,晚上给社员演戏,空下来帮助社员做家务事,随时随地观察和学习农民的生活风习和语言。在同群众共同劳动、共同生活的过程中,演员们也在努力寻找角色的依据,使自己塑造的人物更加有血有肉。
无疑的,用河南方言演出,给《李双双》增加了地方色彩,那些精彩的对白和词汇丰富了人物性格和语言;但是,话剧《李双双》的成功,决不仅仅是由于用河南方言演出。在李双双这个人物的塑造上,话剧舞台上的和银幕上的,不只是
“各有千秋”;演员于黛琴创造的角色,刚直之中有柔情,泼辣之中有妩媚,也同样令人喜爱,令人信服。其所以能够如此,正是从生活中吸收了丰富的奶汁,虚心地听取了群众意见,并且不断修改,不断充实的结果。此外,原作者对剧本作了修改润色,导演作了精心的处理,舞台音乐运用了河南地方戏的乐曲,舞台美术运用了河南印花布剪纸图案,这一切努力,使《李双双》在从小说到电影到戏曲再到话剧的过程中,进一步提高、进一步丰满起来。特别是,在话剧民族化的探索上,《李双双》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它的中国作风、中国气派,使观众感到分外亲切,分外愉快。
《汾水长流》在京郊潭柘寺公社演出时,引起农民观众的强烈共鸣。他们从舞台上受到了阶级斗争的教育,有位大队长被感动得甚至当场抱头痛哭,一位团支部副书记说:“这印把子咱们可不能放下,我们要不干谁干?难道让反动富农去干吗?要叫他们干,咱们贫雇农会怎么样呢?”农民兄弟在感谢和欣赏的同时,也给戏提出更高的要求和宝贵的意见。他们要求演员演得更好些,把角色演得更像些。他们还说:“反动富农赵玉昌怎么没有抓回来呢?一定要抓回来,一定要斗争他!这样才能平民愤,才过瘾!”“你们怎么不让刘文禄的老婆杨二香上场呢?富农利用美人计坑害干部,咱要看看他们的黑心眼儿是怎么使的,心里也好有个数儿。”这种意见,正反映了人民群众要求在舞台上看到“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的革命气概,反映了他们评价社会主义戏剧以及整个文学艺术的一种标准。而这正是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应该严肃对待和重视的。剧院接受了农民的意见,增添了抓住赵玉昌的情节,让杨二香这个人物上场,使这个戏的艺术效果更好。
至于《箭杆河边》,那更是从深入生活,搜集素材,酝酿人物情节,写出初稿,反复修改直到演出,整个创作过程,都是在农村沸腾的斗争生活中完成的。剧作者同文艺工作队同志们一起深入到京郊箭杆河边,同当地的社员们一起劳动,一起生活,一起经历着斗争。在作者的眼前,交织出一幅农村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雄浑画面,激起了作家的创作冲动。正如作家自己说的:“只有在亲身深入生活的过程里,才真正理解到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所以我们说,这几个新戏的出现,决不仅仅是丰富了首都的话剧舞台、给观众带来几个优秀的剧目而已。首都话剧舞台上的这一片新的气息,也给戏剧工作者以及整个文艺战线上的同志许多鼓舞,许多启发。
只有坚决贯彻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才有可能真正地反映时代精神,才能发挥社会主义文学艺术的战斗作用和教育作用。
只有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同劳动人民紧密结合,丝丝入扣,息息相关,才能在生活的海洋中感受到新人物的新品质,才能发现新的题材,在创作上找到新的天地。
只有深入生活和斗争,拜劳动人民为师,艺术上也才能有所创造,有所革新,才能提高,发出新的光彩。
当然,我们所说的深入生活和斗争,决不能简单的理解为到下面去收集材料。应该说,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改造思想,提高认识,取得同劳动人民相一致的思想感情。我们不能只是伸手去“要”和“找”一些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竭尽全力去“给”一些什么,去帮助群众办事,为群众服务,其中包括写出好的作品,演出好的戏,从而满足广大群众的需要和要求。
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著作,进一步深入劳动人民的生活与斗争,是推动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向前发展的不可或缺的双翼。对于革命的文艺工作者来说,首要的是思想、意识和感情的改造,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原则武装自己的头脑。如果不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著作,同劳动人民没有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任何文学艺术天才,都不会写出、演出、画出、唱出当前广大人民所需要的作品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思想和方法,也是文艺工作者深入生活斗争的指路明灯,它可以帮助我们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去观察和分析事物,可以帮助我们透过错综复杂的表面现象找到本质的东西,更可以帮助我们从更高的角度和更深的含意来理解和实践同劳动人民结合、深入群众生活斗争这件大事。
时代赋予的崇高任务,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必须到火热的斗争生活中去,到广大的工农兵群众中去,并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使文学艺术事业,更有力地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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