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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曲——记河北省话剧院创作人员上山下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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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01-25
第2版()
专栏:

丰收曲
——记河北省话剧院创作人员上山下乡
新华社记者 李正杰
长期活跃在农村的河北省话剧院,最近为农民演出了第七百场。这个剧院的创作人员五年来风尘仆仆地进村镇、过山沟、去坝上、跑塞外,先后在全省八十多个县城以下的农村和矿区留下了足迹,有七十多万人次观看了他们的演出。
探路
在五年来的演出实践中,这个剧院的演员一直是“千条万条,记住为农民服务这一条”,他们虚心听取农民的意见,边演出边改进。刚下乡的时候,剧院先把讽刺性的闹剧带了下去。为了让农民看得懂,看得亲切,他们在艺术处理上作了一些新的尝试,采用了戏曲的某些表现手法:上下场用打击乐器伴奏,化装也比较夸张。观众很感兴趣,都说:“话剧有看头。”同时也指出不足的地方。有的说:“布景光是没颜色的布条(软幕),能够看上五彩灯光、立体布景才过瘾。”也有的指出舞台上的服装应该比平常的穿戴好些。许多人特别希望看到反映革命斗争和农民生活的戏。
这些意见给了演员们一些启发。舞台美术工作者精心设计了适合农村演出的布景,增添了色彩灯光;导演和演员紧张地排演了《刘介梅》、《红色风暴》、《刘胡兰》、《红旗谱》、《邢燕子》、《英雄小八路》、《儿童团》、《雷锋》等二十多个新剧目,都受到农民的热烈欢迎。《红旗谱》的演出更是轰动一时。由于场场满座,经常有许多农民站着看三个小时。许多农民说:“这出戏演咱农民的事儿,看了真亲切。”不少农民向演员祝贺,一再嘱咐他们经常来演出。这些鼓舞和期望给演员们增加了信心和力量。
《红旗谱》从编剧到演出经过多次修改。为了适应农民的欣赏习惯,他们采取了分场不分幕的办法,使各场戏更紧密地衔接起来;在台词方面吸收了当地方言;在剧中还加了主题歌和插曲以及音乐伴奏。戏一排完,他们就到故事的发生地高阳和蠡县征求农民意见。农民都热情地帮助剧院改进演出。剧中的农民到县政府游行请愿的第九场戏,最初是以县政府官吏在墙头上答应群众的要求来结束的。一些参加过反割头税斗争的老农看完以后提出:“旧社会是私凭文书官凭印,农民不会相信空口无凭的几句白话。”于是这场戏就改为官府贴出告示农民才欢呼胜利。群众还细致地提供了许多生活上的素材。连剧中贵他娘盘腿上炕、朱老巩砸钟时甩辫子和朱老忠教子耍七节鞭等动作,都根据群众的意见加以改进。农民群众参加创作,给戏剧带来了更加感人的力量。《红旗谱》获得了很高的评价。演员们知道,这是深入生活,同群众结合的结晶。就是这样,剧院开始建立起这样一个传统:所有的剧目都拿到农民群众中去鉴定,直到农民基本上满意为止。
变化
演员们在下乡演出的过程中,逐渐养成了艰苦朴素的作风和热爱劳动的习惯。在农村需要三天一个点五天一个站地到处转,很多时间要用在装台、卸台和走路上。每次下乡大家都一齐动手,从院长到演员人人成为“八大员”:上台是演员,下台是服务员;有时缺少群众角色,导演、职员甚至炊事员也化装登台,演完戏大家再一道做饭。在农村,演员们常常自己收拾演出场地,使观众能够舒适地欣赏演出。有些时候,演员还给观众烧开水,群众称赞他们是:老八路文工团。演员们每离开一个地方,总有许多人左一程右一程地送行。最近他们离开安国县伍仁桥公社的时候,一位住在敬老院的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特意给演员们唱了一首年轻时学的民歌,像送亲人似地一直把大家送到汽车站,叮嘱他们一定再来演出。这些真情厚意深深地记在每个演员的心里。
导演、演员们积极地参加田间劳动。农忙季节,他们常常停下演出先去打草灭荒;赶上麦收,他们白天在地里割麦,晚间演出。农民如果乘夜凉割麦,他们就改在白天演出。有一次在定县,许多远道赶来看戏的农民希望一次看两个戏。演员们虽然从来没有这样试过,却满口应承下来。大家连饭都顾不得吃,紧张地倒台、换装,从下午七点一直演到凌晨一点,观众的热烈掌声,消除了演员们的疲劳,使他们感到有说不出的愉快。
他们不仅在农村演出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回到城市也是如此。剧院很重视演员的思想教育工作,注意培养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年轻的演员来到剧院以后,首先就安排他们到农村去参加劳动、深入生活。剧院经常请革命老前辈、老农民讲述革命斗争史和翻身以后的新生活,对提高演员的思想觉悟起了很大的作用。通过下乡锻炼,许多年轻演员完全变了样,手脚不勤的人学会了推土垫圈、挑水扫院;人们常常说粒粒皆辛苦,在农村吃什么都感到香甜。他们对农村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了。
哺育
下乡由不习惯到习惯,对劳动人民由不了解到了解,由演不好农民到塑造出生动的农民形象,这些变化反映了演员思想面貌的变化。剧院院长、有着近三十年戏剧工作经验的导演蔡松龄就常常用自己的切身体会来教育年轻的演员。
蔡松龄一九五八年来到剧院,刚好赶上上山下乡演出的热潮。他发现农民首先需要反映群众火热斗争、鼓舞政治热情的现代题材剧目,而不是首先要看外国戏和历史戏。于是,他导演了第一出反映知识分子走上革命道路的《青春之歌》。起初他顾虑这个戏引不起强烈反应。来到农村以后,他的忧虑更大了。当时是在一座用苇席搭成的剧场里演出。他想,在这种条件下演戏,秩序稍一不好,演出效果就会受影响。可是开幕以后,剧场不但很安静,而且效果很好。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鼓舞。接着蔡松龄又在《刘介梅》里扮演了刘介梅的祖父。每当他演到除夕被地主赶出家门的时候,台下总有许多人哭出声来,有时群众竟情不自禁地高声咒骂万恶的地主。这位老导演的感情和农民观众的阶级感情交流在一起了。农民观众对这出戏为什么反应得这么强烈呢?他和农民倾心交谈时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因为他们对阶级斗争有着深刻的感受。”这以后,蔡松龄把主要精力放在现代戏的创作上。
许多演员在农村都结交了一些农民朋友。副院长鲁速、演员杨燕春等一些老演员,利用下乡的机会访问了许多英雄人物,搜集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鲁速曾多次访问过参加农民起义的革命老人,一点一滴地记录了激动人心的农民斗争史和翻身史。他们对农民的理解比过去更深刻了,许多有血有肉的农民形象给他们的艺术实践灌注了“血液”。许多演员都有这样的体会:深入农村给他们带来的最大收获是不断受到生动的阶级教育。
(本报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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