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识别假象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善于识别假象
雷山英
在现实界，事物的现象与其本质不一致的情形，是屡见不鲜的。尤其是社会现象，它比自然形象复杂得多，因此现象背离本质的情形，更为常见。例如：资本家与工人的关系，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但乍看起来却似“一个付钱，一个出力”的“公平交易”，甚至还有人认为是资本家“养活”工人的。那些时刻企图复辟的反动阶级分子，往往表现得“态度老实”，以博取人们的同情。侵略成性的美帝国主义者，手里摇晃着橄榄枝，俨然像个“和平天使”。修正主义者总是赌咒发誓忠于马克思主义，披着“马克思主义者”的外衣。
任何一个头脑健全的人都知道，这种种现象都不是真象，而是假象，因为它是不符合事情的本质的，是不真实的和虚伪的。假象是什么？假象就是形式上背离了本质的现象，是本质之虚假的、歪曲的、颠倒的反映。须知，整个社会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之网，事物的现象与其本质简单明了地直接合而为一的事是没有的，就是说，现象与本质总是不能完全一致的。而这种不一致达到歪曲和颠倒本质的程度，就成为假象。所以，假象在社会生活中是一种客观的和常见的现象，它的存在是并不奇怪的。但是，有些人往往意识不到这一点。他们在观察社会问题时，不分真象和假象，现象和本质，而是被假象所迷惑，把假象当作真象，把现象当作本质，从而在敌人的伪装面前感到迷惘不解，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事变中迷失方向。这说明，假象的危害性是很大的，它容易迷惑人，使人产生错觉，麻痹意志，模糊视线，放松警惕。因此，如何正确地认识社会生活中的假象，如何弄清楚假象同本质之间的关系，如何学会善于识别假象，这在认识上是非常值得重视的问题。
那么，假象是怎样产生的呢？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要从本质与现象的一般关系说起。什么是本质？毛泽东同志说过：“任何运动形式，其内部都包含着本身特殊的矛盾。这种特殊的矛盾，就构成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殊的本质。”（《矛盾论》）这就是说，本质乃是由事物内部的特殊矛盾所构成的，是此一事物由以区别于彼一事物的根据。因此，本质是事物的核心，它向我们提供的是关于事物的最根本最深刻的内在方面的东西，我们可以据此而认识事物的根本性质和本来面目，并将现实界中千千万万的事物彼此区别开来。什么是现象？现象是与本质对立的范畴，它是相对于本质而言的，没有本质，也就无所谓现象。现象是本质外部表现。凡我们的感觉器官所能直接感知的一切客观事物，都是现象。
本质与现象是任何客观事物的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但是，它们之间又始终存在着矛盾，永远也不会达到完全的一致。马克思曾指出：“如果现象形态和事物的实质是直接合而为一的，一切科学就都成为多余的了”（《资本论》第三卷，第一○六九页）。
本质是一般，是不同现象中的共性；现象是个别，是同一本质所表现的不同形式。本质比现象深刻，现象则比本质丰富。本质比较稳定，现象则比较活泼，它不如本质那样稳固常驻，而是处于不断地变化和更易之中。所以如此，是因为本质乃是事物的生命，它非到过程终了之日，是不会发生根本变化的。一个本质往往表现为许多现象，而且在一定条件下还表现为各种假象。
美帝国主义的本质只有一个，即它的嗜血成性。这种反动本质，通常表现为拿着刀和箭，实行公开的对外剥削、掠夺、侵略、扩张等等现象。但是在任何时候，单纯的公开的暴行对它并不有利，而辅之以“软的”、“温和的”、“含蓄的”手段，倒有助于欺骗世界人民，推行其反动的对外政策。于是，它就口中高唱和平的调子，手里挥舞橄榄枝，用“和平天使”和“人道主义者”的假象把自己伪装起来。列宁说得好：“所有一切压迫阶级，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都需要有两种社会职能：一种是刽子手的职能，另一种是牧师的职能。刽子手镇压被压迫者的反抗和暴动。牧师安慰被压迫者，……使他们放弃革命行动，冲淡他们的革命热情，破坏他们的革命决心。”（《列宁全集》第二十一卷，第二○八页）这里，“刽子手”是真象，“牧师”则是假象。但无论刽子手或牧师，无论真象或假象，对于统治者来说，都是必需的。美帝国主义是国际宪兵，当然更需要刽子手和牧师两种职能，这刽子手就是“箭”，牧师就是“橄榄枝”。同样，一切与人民为敌的势力，为了其本身的利益，必须同时兼有真象和假象两套货色。例如，一切反动派总是一面疯狂地残害人民，一面却把自己装扮成人民利益的保护者。修正主义者总是一面恶毒地攻击马克思主义，一面却自封为马克思主义的忠实信徒，等等。
识别假象是完全可能的，这种可能性，就基于本质与现象的统一性。本质并不是赤裸裸的东西，它必然以一定的现象表现出来。现象并不是凭空而起的东西，它总是一定的本质的表现。本质决定现象，现象反映本质，从本质上面引导出现象，在现象当中隐藏着本质，本质是现象的本质，现象是本质的现象。而所谓假象，同样也是一定的本质之特殊的表现形式。假象绝不是完全离开本质的现象，它始终被某种本质所决定，归根到底是这种本质的反映。所以列宁说：“假象的东西是本质的一个规定，本质的一个方面，本质的一个环节。本质具有某种假象。假象是本质自身在自身中的表现。”（《列宁全集》第三八卷，第一三七页）又说：“不论怎样形式都还是以本质为转移的……”（同上，第一五一页）。
本质与现象、假象的这种辩证关系告诉我们，观察事物必须从现象中发现本质，从本质上解释现象。这就是说，要从搜集包括假象在内的大量现象着手，根据这些现象去揭示本质；同时，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分析现象，说明本质所以表现为这种现象的原因，尤其是说明本质所以表现为假象的原因。美帝国主义嗜血成性的本质，并不是不可捉摸的东西，而是恰恰表现在一手拿箭一手拿橄榄枝的反革命两手策略之中；因此，完全可以根据这种两手策略的一切表现，包括真象和假象，去揭露美帝国主义的本质；反过来，又以对这种本质的认识，去说明它之所以要采取反革命两手策略的原因。修正主义的反马克思主义的本质，也绝非抽象的空洞的东西，而是恰恰表现在既攻击马克思主义又高唱马克思主义的两面手法之中。因此，完全可以根据这种两面手法的表现，包括真象和假象，去揭露修正主义的本质；反过来，又以对这种本质的认识，去进一步说明它之所以要采取两面手法的原因。这样，我们的认识就会是深刻的，真正接触到本质的。
总之，一切假象的存在，都是有根据的。不论什么样的假象，始终是一定的本质的反映，总是围绕着本质这一轴心旋转的，总是以本质为转移的，尽管看来它是如何地迷人眼目，如何地与本质“对不上口径”。“和平天使”的假象与嗜血成性的本质之间，“马克思主义者”的假象与反马克思主义的本质之间，看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其实正是这种本质在一定条件下的必然表现。因此，遇到了假象，既不必奇怪，也不用害怕，只要抓住它，解剖它，就一定能够识别它，揭穿它，攻破它，从而弄清楚事情的本质和真相。
假象是认识的障碍，但这个障碍是可以被揭露的。其所以能被揭露，除上面所说本质与现象具有统一性之外，还由于社会生活中的一切假象，都有一个共同的致命的弱点，即它的暂时性和非一贯性。这也是由它的本质所决定的。帝国主义者既然要反对全世界人民，就不可能永远装扮成“和平天使”；修正主义者既然要反对革命，迟早总会剥去“马克思主义者”的外衣。它们终将露出狐狸尾巴，显出丑恶的原形来。
针对假象的这一致命弱点，我们揭露和识别社会生活中的假象的最好方法，第一条就是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对它进行具体分析，指明它的由来，它的原因，它的阶级背景；第二条就是听其言而察其行，掌握其前后一贯的大量材料，并加以科学的分析。有了阶级观点，又有调查研究，假象的堡垒就会被攻破。例如，已故的美帝国主义头子肯尼迪六月十日在美利坚大学的演说中宣称：“美国的武器是没有挑衅性的”，“我们的军队是致力于和平的”，“美国的根本的长远利益是全面彻底裁军”，等等。但是，只要我们分析了肯尼迪高唱这种和平调子的真正原因，是由于美国垄断资本欺骗和麻痹世界人民、掩盖并进一步推行其反革命的全球战略的需要，同时回顾一下美国政府战后十八年来的所作所为，指出它的军队曾对中国、朝鲜、古巴、南越、老挝、刚果等等国家进行过直接间接的侵略的事实，指出它曾在朝鲜和南越使用灭绝人性的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的事实，指出一九四八年以来它的军费增加五倍以上、如今军费开支占它的国家预算的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事实，指出它有一百多万军队驻在国外，在全世界拥有二千二百多个基地和军事设施的事实，等等，那么他的“和平天使”的假象不是一撕就破，嗜血成性的本质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可见，假象既为假象，就是经不起解剖的。所以可怕的倒不是假象的存在，而是人们的头脑简单。对待帝国主义、一切反动派和修正主义者的娓娓动听的词句、婷婷可观的姿态，一定要有阶级观点，一定要有调查研究，一定要用眼睛看一看，鼻子嗅一嗅，脑子想一想。只要听其言，观其行，就一定能够鉴定其香臭，识别其善恶，辨明其真伪，从而攻破假象，透过假象而揭露其真正本质。